第一百九十四章 草原女子
秋香擺手,似乎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 “好,我知道了?!被ㄐ膶χh處的秋香大喊。 說著,她向著鈴花微微一笑,“要一起走嗎?” 鈴花點頭,于是兩人并肩地往回走。 原本以為沒走多遠,可沒想到,往回走的時候,卻足足走了有十幾分鐘,花心嘆道,“這草原看起來沒多遠,可走起來卻是不近呢!” “是以我們騎馬出行?!扁徎▊软赶虿贿h處的馬群,神色很是驕傲。 花心羨慕地看向鈴花,饒是鈴花經(jīng)歷了不好的事情,但她因為自由而散發(fā)出的快樂,是多少金錢也很難買得到的。 “你去過大霆嗎?”花心好奇地問道。 鈴花搖頭,“聽阿周說,大霆有很多人,他們不用放牧,會定居在一個地方,還有很富饒的集市,美人如云,女子還有漂亮的衣服和發(fā)飾?!?/br> 瞧著鈴花越說越向往的神情,花心反而心里苦笑起來,人總是這樣子,對自己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永遠都不喜歡,就像小時候總覺得別人家的飯比自己家的香,就像站在一座山前,永遠都覺得對面的山會更高…… “然我第一次見你時,卻穿著極為樸素,真不知道阿周是不是在騙我。”鈴花努了努嘴,不高興地說道。 是啊,她剛到蒙古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配飾,就連衣服都穿得很簡陋,粗布麻裳,絲縷束發(fā),看起來就像是很貧窮的農(nóng)家女,也怪不得鈴花懷疑阿周描述大霆繁榮程度的真實性了。 “若有機會,邀請你去大霆走走?!被ㄐ拿虼接Φ?。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回的蒙古包前,花心剛準備施禮跟鈴花告別,卻聽見身后一個少女的聲音清脆地響了起來,“你就是那個找可汗的漢族女人!” 花心回過頭去,卻見果然是一個穿著異域服飾的少女,她手里捏著馬鞭,腳踩著金絲牛皮靴,皮膚白皙如玉,一雙好看的杏眼瞅著她,眼里全是好奇。 “鈴花,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那少女起哼哼地沖著鈴花埋怨。 花心有些不知所措,這丫頭如此跋扈,說話還這么怒火沖天的,現(xiàn)在來尋她,估計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姑娘尋我有什么事?”花心打斷眼前女子的話,徑直問道。 那女子蹙眉看了眼花心,不滿地抬起下巴,鼻孔朝天,“可汗與我情投意合,你若是敢勾引可汗,我便對你不氣?!?/br> 哇,終于見識到了這蒙古女人的豪爽! “鈴花,你若能有這女子一半的勇氣,你與阿周的事早就定下來了。”花心側眸看向鈴花,說道。 同樣都是蒙古的女子,可差別卻是如此之大,還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阿茹娜,這位女子有夫君的,你莫要胡鬧了,若被可汗知道,少不免要責罰你!”鈴花臉一紅,對著那女子說道。 原來這個火辣辣的女子叫阿茹娜啊。 阿茹娜眼睛一亮,唇畔輕勾,向著花心再次確認,“你有夫君?所以你不是喜歡可汗?” “人家的夫君是大霆的五殿下,也是個容色絕美,智慧過人的丈夫,你就莫要搗亂了?!睂τ诎⑷隳?,她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回,阿茹娜才算真的放下心來,她瞇起眼睛笑道,“善!大善!” “走,我們去騎馬!”沒等花心反應過來,阿茹娜竟是上前一步拽住了花心的手腕。 天吶,這是什么熊孩子啊,她可不會騎馬,而且這些都是連馬蹬都沒有的野馬,摔下來還不得骨折嗎?要是再被馬踩上一腳! 忽然,花心想起了不久前南吟泓和她一起雙雙落馬的情景。 南吟泓還好吧?為了就她,他的左臂都被馬蹄踩的骨折了。 “阿周!”愣是沒有想起了此時阿茹娜還拽著她的胳膊這回事,花心向著蒙古包內大叫道。 “不要阿周,只你我還有鈴花?!卑⑷隳燃绷耍B忙解釋。 除了布日固德,她才不跟別的男孩子玩兒呢! 花心苦笑,“姑娘,我不會騎馬,你放過我吧?!?/br> 求救似的看向一邊的鈴花,鈴花接受到了訊號,幫著花心說道,“阿茹娜,我們蒙古人不會強人所難,你說是吧?” 阿茹娜忡怔了幾秒后,緩緩點頭,松開了拽著花心胳膊的手,“這倒是。” 這時候阿周從蒙古包里出來,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一抬頭,看到了阿茹娜,阿周輕笑出聲,“是你啊,你怎么來了?” 原來,阿周連阿茹娜也認識啊,這家伙隱藏得可真是深不可測! “你管我!”阿茹娜白了阿周一眼,一個轉身,快步走到一匹馬前,腳尖輕點,縱身一躍,便已經(jīng)騎到了那匹脊背光溜溜的馬上。 阿茹娜抓著馬鬃,垂眼看向鈴花,露齒笑道,“鈴花,敢與我比試一場否?” 這個阿茹娜的好勝心也太強了吧。 “好!”鈴花爽快地答應下來,她口中哨子響起,便有一只白色的馬兒奔到了她的身邊。 鈴花動作如閃電一樣敏捷,跳上馬后,一黑一白兩匹馬就在風中像利箭一樣迸射而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草原的女子吧! 像風一樣來,如風一般去…… “姑娘,你方才叫我……”阿周見花心忡怔地瞧著遠處發(fā)呆,低低提醒道。 被阿周提醒,花心回過神來,她說道,“你去給五殿下發(fā)消息,問問他傷勢如何了?!?/br> 雖然知道后來南吟泓是裝暈,但那剛開始被馬蹄踩踏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傷勢,她還沒有無情無義到那個地步,即便南吟泓可能真的要跟別的女人成親,但到底是一碼歸一碼,他無情,她卻不能無義。 “你就這么在乎他?”阿周緊緊地盯著花心,緩緩問道。 對上阿周審視的目光,花心苦澀地抿唇,“南吟泓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大夫說就算傷勢痊愈,他的左臂可能提不了重物了?!?/br> 醫(yī)者仁心,大夫是不會說謊話騙她的,而且南吟泓的傷勢她是看在眼里的,不會有假! 一想到南吟泓那日撕心裂肺地喊叫,還有他因為受傷而面如土色的憔悴模樣,原本平靜的心又緊緊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