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詭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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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最終,是水淼兒打破了沉默,她嬌麗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美艷的笑容,道:“水鏡樓自詡打探情報(bào)天下第一,如今卻為自家的命案所困,實(shí)在是慚愧得緊。如今既然有人掌握了線索,小女子怎會有不聽的道理呢?” 她眼瞼一撩,給徐明溪使了個眼色,后者也緊接著下了決定,道:“徐某也是同樣,看來這回旭陽劍派身上的污水,還要靠楚殿主來幫我等洗下去了?!?/br> 楚言一拍桌案,“好,兩位真是爽快?!?/br> 徐明溪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瞇起眼睛,“如今事態(tài)撲朔迷離,水鏡樓姑且不論,身死的長老身上可是有著旭陽劍法所致的劍傷,按理來說旭陽劍派嫌疑極大??沙钪鲄s毫不猶豫地要與我聯(lián)合……呵呵,說明楚殿主必定是對真兇的身份有著十足的把握才對啊。” 徐明溪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只有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句話埋在肚子里沒說出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九重殿就是那個真兇。 只有真兇,才可以沒有一絲躊躇地?cái)喽ǎ渌硕际乔喟椎模?/br> 似乎看出了徐明溪心內(nèi)存疑,楚言略瞇一瞇眼,上身前傾,低沉道:“……因?yàn)楣轮罏楹尉胖氐畹挠衽茣霈F(xiàn)在命案之地?!?/br> 墨刃一直在旁沉默著,唯有此時抬眸瞧了主上一眼。楚言順手撫了撫侍衛(wèi)的手背,口中卻道:“……影風(fēng)影雨,你二人先退下吧,去城里尋個落腳之處,今晚就不叨擾水樓主了?!?/br> “是。”影風(fēng)影雨齊齊站起,向楚言整齊地一禮后走了出去。 水淼兒心領(lǐng)神會,回身也屏退了水鏡樓的下人。再望一望楚言身側(cè)的黑衣侍衛(wèi),隱約覺得九重殿主似乎并無意避著這個蒼白冷冽的年輕人。 果然,墨刃不著痕跡地自坐變跪,保持一個隨時都能起身的姿勢,低聲對楚言道:“請容屬下……” 楚言打斷他:“孤不容?!?/br> 墨刃頓了頓,低頭坐回去:“……是?!?/br> 水淼兒忍俊不禁,心內(nèi)隱約知曉此人在楚言心中怕是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便只當(dāng)沒看見,“楚殿主,如今可明言了么?” 楚言低頭笑了笑,“唔……倒也無甚特別的,不過是九重殿內(nèi)出了一個小jian細(xì)。孤此次親自前來長青,便是要順藤摸瓜,摸出那小jian細(xì)背后究竟藏了什么東西?!?/br> 水淼兒與徐明溪再次意外地對視一眼。 楚言眸底光澤轉(zhuǎn)動:“當(dāng)然,空口無憑。只不過在交待更多之前,有幾個問題,還望水鏡樓主據(jù)實(shí)回答?!?/br> 水淼兒的神態(tài)變得鄭重起來,道:“小女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楚言略沉思,手指輕扣著桌案,問道:“那兩位長老的姓名身份?” “水鏡樓下掌控暗部情報(bào)網(wǎng)的二位長老,長年駐守在專門統(tǒng)籌情報(bào)的秘密分部,一名鄭喻,一名張柯。” “可有仇家?” “并無仇家?!?/br> “死在何處?” “距離長青城不遠(yuǎn)的荒郊野外?!?/br> “這兩人緣何會在郊外偏僻之地?” 水淼兒神色略有變化,“這個說來話長,涉及我水鏡樓運(yùn)作。水鏡主樓位于這長青小城,分樓卻遍布五湖四海,天下奇聞異事,盡入我水鏡?!?/br> 她輕飲一口眼前茶水,眸子盯著搖動的茶葉,“按規(guī)矩,若是分樓得了牽涉甚廣的絕密消息,就會由長老護(hù)送往長青城,親自交給小女子以定奪。” “哦?”楚言眸光一閃,點(diǎn)頭笑道,“嗯,殺人滅口??磥韱栴}出在那道消息上,這是被劫了啊。” 水淼兒的臉龐籠上一層陰云,聲音也變得艱澀:“水鏡樓做的就是消息買賣,但從來都有分寸,江湖上都是心照不宣的……雖然這樣的事也并非第一次,可仗著護(hù)送消息所派的長老們,都是武功一流的人物,也沒出過大事?!?/br> “便退一步說,早年也曾有人干過截取消息殺人滅口的事情,后來都被水鏡樓給一一摸清了家底,賣給了仇家……這樣幾次下來,就沒人敢動水鏡樓的情報(bào)了?!?/br> 她沉重地嘆息,苦悶地低聲道,“而像這一回這般,兩位長老身死,而我等竟連對手都查不出的事……從未有過?!?/br> 楚言聞言暗嘆。確實(shí)如此,惹上一個靠消息為生的勢力,可不得落得個自家十八輩祖宗都給扒出來賣出去的下場? 敢對水鏡樓下手,還做的這般毫無忌憚,只有兩個可能——要么,對方強(qiáng)到整個江湖都不放在眼里;要么,就是有絕對不會被水鏡樓查出來的信心。 看水淼兒如今這副焦頭爛額的樣子,無疑是后者了。 “嘖?!背砸徽ι?,“那兩位長老所護(hù)送的消息,想必是找不到了?” 水淼兒點(diǎn)點(diǎn)頭,默認(rèn)了。 楚言又問:“殺人者約有幾多?” “……無從推測?!?/br> “那兩位長老致命的死因?yàn)楹???/br> “因毒喪命?!?/br> “毒?何毒?” “……尚未查清?!?/br> 楚言將眼瞼一抬:“怎么,其中有難處?” 徐明溪低聲道:“并非中原常見的毒物,淼兒正在多派人手追查?!?/br> 楚言心中思緒微動,想到一個人,道:“此事不必焦急,孤會派九重殿的影子護(hù)法過來?!?/br> 水淼兒紅唇一彎,“呀”一聲清脆笑道:“素聞九重殿的‘電’字影子護(hù)法最擅使毒,看來此番是能見識到了?!?/br> 楚言知這水鏡樓主消息靈通,便也置之一笑,“至于那小jian細(xì),孤也會一并喚來,給兩位瞧上一瞧的?!?/br> …… 最終三人商定好了,先各自整頓追查。等影電抵達(dá)長青,找出毒藥的來歷后重新商討,再做打算。 于是諸事落定,楚言與墨刃便別了水鏡樓。水淼兒送到大門之外,“查毒之事,還需楚殿主費(fèi)心,小女子這里先行謝過?!闭Z罷一禮,楚言也不客氣,頷首受了這禮,欣然允諾。 楚言與墨刃離了那精巧的建筑不遠(yuǎn),便看到影風(fēng)影雨等候著的身影。兩人躬身見過殿主,隨后引兩人往停腳的客棧走去。 這個時候?qū)⒁漳海瞧筋^百姓們陸續(xù)開始?xì)w家的時辰,路上行人也見多。 道路兩旁的燈火亮了起來,各個鋪?zhàn)拥昙遥€有那推著車擺著席的攤主們,全抓緊了收攤前的最后一點(diǎn)兒時刻賣力吆喝,好不熱鬧。 長青小城民風(fēng)豪爽熱情,這幾日又尤其人多且雜,于多年久居靜處的楚言來說,不亞于從仙境忽而墜入了煙火人間,別有一番趣味。 楚言負(fù)手于后,不緊不慢地走著,沿途的人情風(fēng)光接連入眼。 今日與水鏡旭陽聯(lián)合,一切暫且算是順利地按他所想進(jìn)行,這讓楚言心情頗好,伸手將身后的墨刃帶到自己身側(cè)來,彎了眉眼笑著說道:“阿刃,孤好久沒這樣悠閑地在尋常街坊中走過了,想必你也該是吧?!?/br> 墨刃深深地看了主上一眼,沉靜如夜的眼中似乎也帶上了些柔和,輕聲應(yīng)道:“是?!?/br> 他感受著楚言手掌的溫度,在心中默想,真是太久了,久的如同做夢一樣。 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舊事如夢,還是現(xiàn)世如夢。有些東西,他真是不能仔細(xì)去想,只怕自己一想就亂了心緒。 又聽楚言說:“孤也是好久沒這樣與你并肩走過路了……阿刃,現(xiàn)在這樣,你覺著喜歡么?” 風(fēng)雨二人聽著這話心中一驚,連忙裝作耳聾,又刻意加快了幾分腳步往前面去了。 墨刃更是心里震顫,主上這是什么意思,莫非問他喜不喜歡……與主上并肩? 他下意識地覺得十分不妥,可楚言開心得如此明顯,不似半分作假,他不忍掃了主上難得的興致,索性抿了唇不開口。 楚言沒有得到答復(fù),似卻乎毫不在意。他的語氣像是被這夕陽和彩云點(diǎn)染得很溫暖,轉(zhuǎn)向墨刃的鳳眸,好似冷清的冰湖蕩起了漣漪:“今天叫你坐在孤身邊,走在孤身側(cè)……是因?yàn)楣掠X著有你在旁很好。也不知怎么,想到一轉(zhuǎn)眼就能看見你,孤就很喜歡?!?/br> 說的末了的喜歡二字,楚言自個兒悶笑了幾聲,只覺得心中像是有一根羽毛輕掃拂過,柔軟中帶著些癢意。 再看墨刃,果然已經(jīng)失了魂兒也似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來了。 楚言又忍不住發(fā)笑,覺得自己大約是嚇到他了,可他也只不過腦子里一放松,就莫名其妙地蹦出了那些話。 他拍了拍墨刃的手背,道:“你莫要慌,晚上好好想通了,今后莫要走在孤后面,就與……與我并肩吧,嗯?” 墨刃心里猛地一個緊縮,他像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楚言說了什么,驚得驟然往后一退。 這一退,卻又掙開了楚言牽著他的手,楚言步子一頓,站住了訝然地望向他。 墨刃更是無措,他看著楚言,全身都緊張得僵住,淺色的唇幾次開合,別說成句,竟連一句主上都叫不出來。 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天與主上的親密早就逾越了主仆之界。 明明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著,許是主上一時顧惜,就不知不覺貪戀起前世粉身碎骨也求不來半點(diǎn)的溫情來。 墨刃突然驚慌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貪著貪著,走到了與主上并肩的大逆不道的位置上? 而主上的意思,分明是還要繼續(xù)縱寵他下去…… 他眉峰一蹙,只道這怎么可以? ※※※※※※※※※※※※※※※※※※※※ 三人談話的部分做了點(diǎn)刪改。 . 感謝在2020-01-26 12:28:28~2020-02-06 21:24: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火的阿貍、千城、余萬喪、25692856、蒒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晏奕羲 13瓶;疏雨未歇 10瓶;bachelor、傾 5瓶;北山庸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