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帳篷里面很簡單,除了各種各樣的股票經(jīng)驗,股票報刊以外,就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席子,和一個疊在一邊放好的棉被,帳篷里面很熱,可是卻沒有熱辣的陽光,寧楚楚擦了擦汗水。想找個地方坐,卻不知道坐哪。 “坐那吧?!彼噶酥赶印?/br> 寧楚楚有些猶豫,剛來別人家就坐別人家“床”,會不會有些不好? 商爵自己先坐了下來,隨手拿了一本股票刊物,“上星期才洗過?!彼膊恢浪麨槭裁淳驼f出了這句話,他一向都是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可是還是忍不住解釋。 寧楚楚一愣,他都這么說了,她也就不矯情了,直接挨著他坐了下來。 第12章 商爵的頭發(fā)有些長,看的出來是有一陣子沒有剪過,和傅斯言的俊雅不同,他的長相偏成熟,劍眉星目,有一種男人的成熟在里面。如果他把頭發(fā)剪一剪,在換一套衣服…… 看著他的臉,寧楚楚逐漸把他的形象和上輩子張姐經(jīng)給自己看的照片的形象重疊了起來,她演那部他投資的電影的時候大概是二十三歲,商爵大概是三十歲。 她現(xiàn)在十五歲,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商爵大概二十二歲。 “你喜歡股票?” “恩?!陛p輕的應(yīng)了聲,眼里出現(xiàn)一絲迷茫,要不是因為喜歡股票,也不會傻到把自己賺的所有錢除了吃喝外,全部都投在里面。 “我聽別人說,股票可以讓人賺很多錢。”寧楚楚看著他說,每一個成功者背后幾乎都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往事。 商爵原本翻書的手頓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是可以賺很多錢,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更多的是看命運之神會不會眷顧你?!?/br> “你信命運之神?”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不信,可是這就是現(xiàn)實,讓我不得不信?!蓖婀善本拖袷亲咴阡摻z上,稍微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影響你的判斷,將你推入萬丈深淵。 沒有資金,空有一腔理論,他也沒有辦法施展。 她試探道:“我運氣一向不錯,你教我學(xué)炒股好不好?” “你,讓我教?”商爵將書放了下來,“我自己都是一個失敗者。你讓我怎么教你?” “要不,我把我的私房錢給你你幫我炒?”她對數(shù)字一向不敏感,讓商爵教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主要目的還是讓商爵幫她炒股。 “你給我錢?”商爵皺了皺眉,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給他錢讓他幫忙炒股,他們倆才見過一次面,腦子沒病吧。 “對啊?!彼故遣粨?dān)心商爵的人品,據(jù)說上輩子商爵就是被人發(fā)掘,給他投資。商爵成了股票天才后,依舊給當(dāng)初為他注資的人炒股。 商爵打量了寧楚楚一會兒,漂亮的讓人想要讓人把最寶貝的東西給她,商爵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她身上的衣服,這個品牌他知道,一件裙子少說也要幾百塊,看來真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 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孩子,零花錢都會比他們辛辛苦苦賺一個月的錢多,也許這真的是一個機會。 良久,他開口:“我叫商爵,沒上過正規(guī)的股票大學(xué),都是自己感興趣,然后自學(xué)?!彼m然想抓住這個機會但是有些東西,他還是必須要說清楚,“我可以幫你炒股,但是我不能保證會不會血本無歸。” 寧楚楚笑著說:“我叫寧楚楚,寧是安寧的寧,楚就是楚楚動人的楚。剛才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肯定不會安然的坐在這里。如果打了水漂的話,就當(dāng)是給你練手了?!彼嘈派叹糇约簳蟹执?,畢竟就算沒有她的投資,他再過一年同樣會有人投資他,然后獲得成功。 “要是賺了,就全部給你?!蹦茉谒淦堑臅r候給他一個機會,如果賺了全部給她也值,他主要是多了實戰(zhàn)的機會就夠了,至于吃飯問題,他可以在研究股票的同時和以前一樣找一份工做。 “全給我?”寧楚楚倒是愣了,那他不是免費給她炒,什么都賺不到,“不行,我們還是6.4分吧。你要是一分不收我倒要懷疑你是不是騙子了?!弊詈笠痪湓捤枪室膺@么說的。 “不行,這樣你就虧大了,一般股票待炒的人都是按百分之五來抽,你這都百分之四十了?!?/br> “沒事,你以后出名了也能繼續(xù)幫我炒就行了。” 商爵簡直哭笑不得,只覺得這姑娘傻,但是在以后卻更加用心了,不過最后卻沒有接受寧楚楚說的6.4分,抵不過寧楚楚的固執(zhí),才答應(yīng)三七分。 寧楚楚回家后,將自己的存錢罐給摔破,把里面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數(shù)了數(shù),大概六千多,寧楚楚又在床頭柜的最里邊,翻了翻,一個紅色的存折被她拿了出來,打開它,里面還有五萬塊。 五萬六,這也是她所有的積蓄了。 第二天,她去將這些積蓄給商爵,她只給了兩萬塊。 不過就是這兩萬塊也足夠令商爵震驚了,他沒想到寧楚楚真的拿了錢給他炒股。 在這個年代,兩萬塊很多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未必存的下來。 兩個人坐在紅星廣場的小花園里,錢是用袋子裝起來的,商爵拿著袋子,心里無不激動,又和寧楚楚說了一會兒他看好的幾只股票,以及現(xiàn)當(dāng)今股票市場的前景。 寧楚楚對于他的分析是聽不懂,但她卻也知道這幾年是股票市場發(fā)展最好,最登峰造極的時候,如果能抓住這次機會,以后沒了寧康的支援她也能夠為自己為她mama獨自撐起一片天空,能讓兩個人不要活的那么累。 好像一切都開始走上了正軌,她的心情也好上不少?;厝サ臅r候,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寧楚楚是輕松了,但商爵卻沒有,他先是將錢全部存入了自己的卡里面,然后回了自己橋底的家。 還沒走近橋底,就發(fā)現(xiàn)他的帳篷邊有人的說話聲。 “媽的,那個狗雜種回來后我一定要他好看,敢壞咱三個的事情,搞都要搞死他。” “不過,阿超,上次那個妞可真漂亮,我昨晚做夢還夢見她了呢?!?/br> “對啊,那妞好清純,那天我捂住她的嘴,又香又軟,比豆腐還要嫩,要是能玩一次,真讓我死我都干。” 阿超“哼”了一聲,“要不是那個狗雜種,她能跑的了?待會他要是回來了,記住我說的,你先抱住他,你就用刀捅他的腿,不要把人弄死,但殘廢他是怎么也跑不了?!毕氲侥莻€女孩,只覺得那里又有了感覺,摟了一把自己的褲襠。 旁邊的人跟著笑。 三個人討論的太過認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商爵就在不遠處,商爵聽著他們討論寧楚楚,污穢的言語讓他想沖出去揍他們一頓,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是一個足夠理性的人,這時候沖上去,和這群癮君子斗,就算贏了,也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他們顯然是做了準備來的,要是自己出了點什么意外,豈不是得不償失? 于是慢慢地離開了這里,那個帳篷里面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要說值得他留戀的大概也就只有那堆陪他走過一段歲月的書籍了。不過也僅僅只是有些留戀,那堆書他已經(jīng)看了很多遍,書中的內(nèi)容他閉上眼就能回憶起來。 晚上,他沒舍得住旅店,在附近隨便找了個能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睡了一夜。 這夜,他竟然睡得十分安穩(wěn),還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獲得了成功,有車有房有了屬于自己的事業(yè),還有了一個屬于他的白衣新娘。 夢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能夠讓人看清楚自己的本心,他只覺得新娘的臉美好的讓人想要放肆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