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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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尋低低笑著:“才來了幾日,怎么也學了那一套陳詞濫調(diào)的頌圣口氣了。” 蘇 瑾有些悵然,她洗去了記憶,對劉尋的概念只是來源于史書上,待到來到古代的這些時日,她漸漸從自己的接觸,從別人的講述中,感覺到了這位歷史上著名的帝王 獨特的個人魅力,他果敢勇毅,能御駕親征;他性格堅忍,能在那么長的歲月中隱忍蟄伏,不屈不撓;他胸懷寬闊,對待刺殺他的嚴霜以及的罪過他的人,都能以帝 王的雅量容忍了下來,他才華驚人,文武雙全,卻獨獨在她面前體貼溫柔……越想越覺得,這是一位富有人格魅力的帝王,更是一位真正的男人。 她真心實意地對劉尋說:“不是諂媚,是真心話,陛下是個好皇帝,值得萬民擁戴,重臣效忠?!?/br> 劉尋轉(zhuǎn)過臉看著下方的百姓,眼里被燈光照耀著,隱隱閃動著星光,他隔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是嗎?我實現(xiàn)了你jiejie的愿望和承諾,成為了一個好皇帝,什么時候,才有人來實現(xiàn)我的愿望呢?” ☆、第34章 蘇瑾看到劉尋莫名覺得哀傷的神情,心中一軟,不由自主地問:“你的愿望是什么?” 劉尋轉(zhuǎn)過臉來,目光專注:“自然是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白首到老,永以為好?!?/br> 蘇瑾被他承載了太多感情的眼眸注視著,感覺到心臟跳動加快,她想起雍王妃,有些難過,又覺得有些替劉尋不值得,她忽然伸出手,借著劉尋身體和衣袖的遮蓋,握住劉尋的手,輕輕問:“要在這里看到什么時候?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下去換身便服去徽柔書院看看?” 劉尋感覺到那溫熱柔軟的小手,心跳得嘭嘭嘭的,他嘴角翹了起來,想矜持一些,卻怎么都藏不住那笑意,他低下頭:“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簡 單地和宗室、百官交代了幾句,劉尋就直接帶著隨從回宮了,文武官員們恭送陛下上了車輦,離開了正陽門,一上車輦,劉尋就開始解冠冕,脫龍袍,露出了里頭銀 白的常袍來,然后到了拐角處,劉尋下了車輦,拉著披著披風的蘇瑾的手,悄悄地從側(cè)門出去,融入了喧囂的人流中。 今夜金吾不禁,街道上處處張燈結(jié)彩,處處鐵鎖星橋,銀花火樹,提著燈滿臉笑容的男男女女們熱熱鬧鬧的到處走著,各個都簇新衣衫,歡聲笑語,成群結(jié)隊,感染得人心情愉悅。 一路繞著宮墻,便轉(zhuǎn)入了徽柔書院內(nèi),劉尋拿了塊令牌給看門的人晃了晃,看門的人立即鞠躬施禮,他大搖大擺帶著蘇瑾走了進去。 一進書院便看到沿著山一路搭著五座鰲山,山路上的樹上都掛著各色七巧燈,有的珍珠穿就、白玉碾成,有的則是料絲、羊皮、夾紗所做,下頭都懸著燈謎,照得山道明亮曲折。 蘇瑾好奇的拉開一條燈謎看了看,上頭寫著:“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打一日常用物,并用一謎對出下聯(lián)?!?/br> 蘇瑾皺了眉頭,轉(zhuǎn)過臉問劉尋:“這是什么?” 劉尋微微一笑:“不難猜,油燈罷了?!?/br> 蘇瑾恍然道:“是呀,可要如何對下聯(lián)呢?!?/br> 劉尋笑道:“不難,但是我懶得對?!?/br> 蘇瑾訝然:“為什么?” 劉尋同樣奇怪地看向她:“你不知道么,這里的花燈大多是是徽柔書院的女學生放的,猜出燈謎的去主人處領(lǐng)賞,我才不惹這麻煩事,萬一被她們纏上……會煩死?!?/br> 蘇瑾憋著笑:“我怎么聽著這口氣,你是被纏上過了?” 劉尋臉微微一紅,顧左右而言他:“這兒人來人往,咱們找個僻靜地方去?!?/br> 蘇瑾笑著放開了那花燈,東張西望:“去人少的地方做什么,我正想找薛女史呢,還有沒準梁側(cè)妃也來了?!?/br> 劉尋臉色沉了沉,方才被主動牽手的那點竊喜余韻還在,他忍了氣勉強道:“你拉我出來就為了去找她們?” 蘇瑾認真無比地點了點頭:“你方才不是說想要找個心愛之人廝守終身么?我看梁側(cè)妃、薛女史她們都認識不少人,可以悄悄問問她們有哪家的小姐好,趁著今晚小姐們都到處游玩,正可以悄悄看看品貌?!?/br> 劉尋臉色全黑了:“我不是說了我有心儀之人了么!” 蘇瑾看了他一眼,眼里隱隱帶著同情,劉尋果真這么長情啊……她安慰他:“我知道,但是那不是沒可能么,既然沒可能,不如早點放開懷抱,天涯何處無芳草,而且她都嫁了人了……” 劉尋一把捏住她的手臂:“你嫁了人?” 蘇瑾感覺到手臂一痛,那一抓十分用力,她呆了一呆,看向劉尋,愕然道:“什么?我沒有啊?!?/br> 劉尋面容緩和:“那你在胡說什么?” 蘇瑾漸漸回過味來:“你說什么?” 劉尋低下頭直視她:“我說我有心儀之人,她是這世上最美的珍寶,最善良的女子,她曾拯救我于深宮孤苦之中,曾救我于荊棘箭簇刀槍劍林之間,我這輩子絕不能再找到第二個這樣的女子……她的名字叫蘇瑾?!?/br> 蘇瑾抬頭,滿眼錯愕驚訝,久久不語,最后茫然問:“你不是喜歡雍王妃么?” 劉尋臉色一黑:“誰說我喜歡那個女人!” 蘇瑾臉色漸漸蒼白起來,思緒茫然一片,幾乎完全不能理解劉尋語言中的意思:“你……喜歡……我jiejie?” 劉 尋咬牙,這個時候了還在裝!他伸手按住蘇瑾的肩窩,將她推在樹上,惡狠狠道:“不錯!我喜歡她!她大我八歲,待我如姐如師,她像火一樣的熾熱執(zhí)著,給了我 一輩子都反復回味的溫暖,她卻又像冰一樣的冷硬無情,病危之時都要給我訂下皇后!她……”劉尋忽然哽咽起來:“把我一個人拋下了,讓我魂牽夢縈,我什么都 按她要求的做了,我什么都聽她的,她卻把我一個人拋下了,讓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蘇瑾直挺挺地戳在那里,整具身體僵立著,心里 仿佛被刀子攪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那一點隱藏不住的歡喜,她鼻子里微微發(fā)酸,心情難以言表,過了一會兒她仿佛才找回理智,滿嘴苦澀,心頭 刺痛,她緩緩說:“陛下……你可能將仰慕當成愛了……那種環(huán)境下,你不知不覺依賴她,倚重她,隨便換一個女子,盡心盡力地幫助你,大概你都會錯以為愛上 她……” 劉尋不過是在孤苦之中,遇上了一個全心全意為著他的女子,而做任務的任何一個女子執(zhí)行者,都能做到她這樣全心全意為任務 目標著想。他愛的是那個從危難之中拯救出來作為執(zhí)行者的蘇瑾,卻不是作為蘇瑾存在的這個普通平凡的女子,意識到這一點的蘇瑾,心中酸苦,卻沒有意識到這酸 軟痛苦意味著什么。 劉尋牙齒咬得咯咯響,打斷了蘇瑾的話:“我分得很清楚什么是愛什么是仰慕!蘇瑾!你還要裝糊涂到什么時候?” 蘇瑾仿佛被驚雷劈醒,抬眼看向劉尋,那雙眼睛里滿是疼痛哀傷和執(zhí)著絕望,她咽喉發(fā)熱,眼窩發(fā)酸,心里一個聲音在吶喊:拒絕他,你要回去的!你瘋了么?他是任務目標!冷靜下來,拒絕他! 她怔怔望著他,低聲開口道:“劉尋……”只是呼喚這人姓名而已,她都感覺酸楚無比,接下來的話難以出口,她沉默著,心中百般滋味涌動不停,令她矛盾之極,受過的那些訓練終于讓她找回了自己的意志:“我不是……” 話 語被堵了回去,劉尋附身下來,將她牢牢壓制在樹上,直接以唇封緘了她的口,那吻由輕至重,原本只是為了封住那些可惡的要說出口的話語,最后卻似食髓知味, 嘗到了甜美滋味,于是從輕淺到深重,輾轉(zhuǎn)吮吸,綿綿密密,蘇瑾下意識地掙扎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臂居然被劉尋雙手牢牢壓制在樹上,他的力氣居然這樣大! 唇 舌被反復吮吸至發(fā)麻,幾乎不能呼吸,衣襟居然被一只手滑入,她不由地躲閃,卻被那只粗糙的手按住了心臟部位,劉尋松開了她的唇,低低說:“要驗身么?還想 否認你是蘇瑾么?這里我沒記錯,有一個傷痕吧?一箭穿心,那一天我差點以為我的心也被撕裂開,每跳動一下都是摧心之痛?!?/br> 寬大火 熱的手掌貼在蘇瑾的心口肌膚上,熾熱的肌膚仿佛隨著自己的心臟在跳動,蘇瑾全身僵立,這是她的初吻,她的教科書她的訓練她的教官,沒有教過她如何應對,她 心頭紛亂如麻,劉尋卻俯下身,再次擢取了她已鮮紅的唇,蘇瑾因為缺氧而感覺到滿臉通紅,心臟飛快跳動,劉尋卻從她青澀的反應中感覺到了慶幸和狂喜,他無師 自通地伸出舌頭,果斷地向蘇瑾口中索取跟多,侵占更多,而整個身體干脆將蘇瑾死死壓在樹上,雙手鉗制住蘇瑾手腕,以體重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蘇瑾被緊緊圈 在劉尋高大的懷中,被緊緊壓制著,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胸膛激烈地起伏著,鼻子里卻全是劉尋的氣息,霸道而凜冽,再又一次長時間的深吻后,蘇瑾終于開始掙 扎起來,膝蓋一提,向上輕擊,就要施展出防狼絕招。 然而劉尋卻仿佛早已提防,身子一側(cè)一閃,卻將身子直接卡位在她的雙腿間,讓她 完全不能合并雙腿,她掙扎起來,可嘆她還是沒有經(jīng)驗,在男人身上蹭是很危險的,她很快身體一僵,感覺到了某個昂揚堅硬熾熱之處……她一動都不敢再動,被劉 尋趁機再次攻城略地,掠奪掃蕩,蘇瑾只有閉上眼睛無助地承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驀地,一滴淚落在蘇瑾臉上,蘇瑾一愣,睜開眼睛, 劉尋直起身子,伸手替蘇瑾拭去,自己卻再也忍不住,淚水灑落下來,隱忍了這么深這么久,懷著一絲微薄的她還活著的期冀,他等候了這么多年,她終于回來了, 卻只是為了任務,卻忘了他,那些兩人一同并肩而行的過去,只剩下他一個人留戀著,紀念著。他終于忍不住了。 蘇瑾茫然地看著這位剛毅果決的英武帝王,在她面前淚落如雨,明明是他強吻了她,奪走了她的初吻,他卻哭得那么委屈,讓她隱隱感覺到了心軟和愧疚。 ☆、第35章 回到宮里的蘇瑾心情很低落,她還處在震驚和不可置信的心緒煩亂中。 而劉尋大概是因為在蘇瑾面前落淚,自覺丟臉,一路也一言不發(fā),二人默默回了宮里,劉尋將她送到隱鳳院,看著嚴霜出來接了人進去才回。 嚴 霜本來是吃了整瓶子的醋酸溜溜的,正打算待蘇瑾回來就要好好的撒嬌讓她心軟之下給他點甜頭的,如今看到蘇瑾面色沉郁,心事重重,嘴唇卻鮮艷欲滴微微腫起, 心下暗自氣惱,把自己那點小心思扔到腦后,小心翼翼地讓如秀她們上來服侍給蘇瑾換了便衣,洗了臉和手,送了牛乳杏仁羹上來,才侍立一旁,小心翼翼問:“姑 姑今兒看花燈沒盡興?” 蘇瑾怔怔看了他一眼,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喃喃自語:“錯了。” 嚴霜一愣:“怎么了?” 蘇瑾心亂如麻:“怎么可能……陛下不是喜歡雍王妃么……他還給她寫過情詩……” 嚴 霜心下洞明,劉尋這狗皇帝肯定挑明了話,奶奶的他就知道兩人一起去看花燈還不許自己隨侍肯定沒安好心,他笑了笑:“姑姑這是在說陛下嗎?陛下身在高位,那 自然是閱人多矣,大家小姐見得還少么?少年時對雍王妃自然是用情深了,但誰見過皇帝從一而終的?別的不說,前朝安貴妃得皇帝獨寵,那后宮也還擺在那兒呢, 皇子不還一個一個的生。陛下對雍王妃,那是因為吃不到嘴,還被拒絕了掉了面子,卻一直沒有找補回來,所以念念不忘,他若是吃到嘴,那早厭了?!?/br> 蘇瑾目光游離:“吃不到嘴么?” 嚴霜斬釘截鐵:“自然的,但凡有些地位的男人,哪個不是家里嬌妻美妾,外頭仍是斷不了歌姬艷妓,都是人心不足的常理,到了手便覺得不珍惜了。略有些地位,總不斷有更年輕更美貌的女子投懷送抱,更何況是帝王呢,說對哪個人念念不忘多少年,那也就是說說罷了?!?/br> 蘇瑾失魂落魄,吩咐道:“你們都下去,讓我一個人靜靜?!?/br> 嚴霜帶著如秀她們下去,臉上神色卻也擔憂著,姑姑身體這些天才好了點,如今又這樣神思煩憂,急出病來可怎么成,這狗皇帝,果然一時看不緊就被他偷了空! 蘇 瑾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天色微明,東方天際初現(xiàn)熹微之色,才迷迷糊糊盹著了,起來的時候外頭天已大亮,朝會都已散了,她為人自律,早睡早起,從 來沒有這樣賴床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如秀她們屏聲靜氣地在外頭等著,一看到她起來,連忙進來服侍她起床梳洗更衣,傳了早膳進來。 蘇 瑾端坐著正要用膳,外頭的宮人們紛紛行禮,她抬頭,看到劉尋穿了件銀藍緞底遍繡五爪祥龍云錦常服,烏發(fā)束著銀冠,豐神俊朗,他一看蘇瑾臉色便皺了眉頭: “姑姑晚上沒歇息好么?叫太醫(yī)來診脈過沒?”一張臉冷了下來去看旁邊伺候的宮人,嚴霜忙道:“封太醫(yī)才請了脈出去,說是姑姑心脈浮動,心神不寧,開了個安 神靜心的方,已去熬了?!?/br> 劉尋無視了嚴霜眼里直白的鄙視譴責,把站起來要行禮的蘇瑾又按回了座位,直接坐在她對面,一邊給她用筷子夾菜,一邊淡淡道:“眼見著開春了,湖里也都解凍了,今兒天氣好,咱們?nèi)ビ魏伞!?/br> 蘇瑾表情僵硬,不知以何種表情面對劉尋,只有默默地將劉尋夾過來的菜默默吃了。劉尋看著她連目光都不敢對視的樣子,嘴角含笑,他回去后又有些擔心蘇瑾的身體,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越了界限,表明了心意,因為他后悔了太多年了。 總 算看著蘇瑾將那些容易消化的藥膳吃完了,又命人端了熬好的藥來看著她喝了,他才站起來道:“外頭游湖想是已備好了,去看看吧?!碧K瑾默默起了身,嚴霜連忙 取了狐裘來要替她披上,卻被劉尋伸手接過,兩人的目光一觸即發(fā),空氣中似有火花,劉尋替蘇瑾系好狐裘,伸手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蘇瑾一想到他對自己居然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前些日子的曖昧果然不是自己多想,就覺得牽著自己的掌心火熱,然而她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只是機械地被劉尋帶了出去。 宮里的湖叫景明湖,原是外頭金水山流下來的活水,如今早春,冰已解凍,桃李枝頭也微微有幾點蒼白幼細的花瓣,畫舫花廳里放了炭盆,掛著錦簾,暖洋洋的,畫舫緩緩行駛著,窗外風景如畫,遠遠看去湖面浩浩蕩蕩,倒是令人心胸一闊,煩憂似乎也消了些。 劉尋看著服侍的宮人將各色點心茶水都上齊了,便將服侍的宮人包括心不甘情不愿的嚴霜都摒退了下去,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蘇瑾,微微笑了笑,挨著蘇瑾坐了下去,蘇瑾不由的動了動想避開,劉尋卻已伸了手臂,將她身體攬住,低下頭輕笑道:“jiejie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么?” 蘇瑾聞到他衣上的淡淡的龍涎香,說話的熱氣仿佛就噴在自己耳邊,耳根仿佛燒起來,她盡量保持著自己冷靜:“你別這樣,你坐好,我有話和你說。” 劉尋卻反而更貼近了些:“jiejie說就是了,我聽著,只要不是不要我,我什么都聽jiejie的?!?/br> 蘇 瑾耳根燒紅,這種狂霸拽皇上畫風突變一秒變癡漢的感覺是怎么回事!那在自己腰側(cè)的手掌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火熱,而那鐵鑄一般的手臂宣告著所有權(quán),她咳嗽了 兩聲:“你昨天說的話,我昨晚想過了,我覺得,你喜歡的,是過去那個陪著你十年的蘇瑾,可是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沒有和你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的經(jīng)歷……” 劉尋卻沒有接這話茬,只輕笑:“jiejie終于承認你就是蘇瑾了?我還在想,jiejie如果在否認,我就只好親自給jiejie驗身了……”他一副十分惋惜不能驗身的口氣。 蘇 瑾滿臉緋紅:“你正經(jīng)點,那天梁側(cè)妃來說了一些從前的事情,包括從前你也說過一些,你知道么?我其實也很意外我會做出那些事,說出那些話,在我看來,你們 說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那不是現(xiàn)在什么都已不記得了的我,你明白么?我其實是另外一個人,沒有陪你經(jīng)過那些歲月,不值得你喜歡和尊敬,你喜歡和 感激的那個人,她已經(jīng)死了?!?/br> 劉尋沉下臉:“別胡亂咒自己!”他的手向上滑,輕輕撫摸蘇瑾的唇,想象著昨夜的美好滋味,自己還是 下手得太晚了,他下腹又有了感覺,蘇瑾伸了手去拍開他的手,男人簡直是得寸進尺,昨晚一時心軟沒有追究他強吻的事,他現(xiàn)在簡直是蹬鼻子上臉的動手動腳起 來,偏偏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她因為心虛,居然在他面前擺不出凜然堅拒的樣子來。 劉尋卻順勢拿了她的手腕背在身后,蘇瑾見勢 不對,翻腕去拿他,劉尋卻手臂一縮,手指一著力,猶如鉗子一般的手指捏住了蘇瑾手上的某根筋,蘇瑾一根手臂登時就麻了,被劉尋壓在頭頂,合身而上,再次以 體重壓制在羅漢榻上,腿緊緊壓制著蘇瑾想要造反的長腿,劉尋垂頭看著胸口急劇起伏的蘇瑾,微笑道:“jiejie,這擒拿技還是你教我的,這些年我苦練著,你當時 告訴我,只要勤練不輟,激發(fā)潛能,一定能有超過你的力量,我為了這一天,可是每日舉石鎖做俯臥撐寒暑不輟,你不夸獎我么?” 蘇瑾 將空著的那只手去捏他肩關(guān)節(jié),卻再次被劉尋握住,和頭上的左手并在一起壓著,輕笑道:“從前我練武有了長進,jiejie都有獎賞的,如今既然jiejie都忘了,那我只 好自取了?!币贿叺拖骂^,再次擢取了那覬覦那么久的美食,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讓蘇瑾猝不及防連連失守,她真不知道劉尋是這樣無賴! 蘇 瑾氣得咬了他一口,劉尋不得不松開了她的唇,嘴唇被咬傷,流了血出來,他卻只是毫不在乎地舔了舔,雙目依然充滿了食欲地看著蘇瑾,一只手仍握著蘇瑾的兩只 手腕,另外一只手輕輕撥開蘇瑾的衣襟,露出那雪白肌膚上猙獰的傷痕來:“你不記得了,就不是那個曾經(jīng)陪著我替我擋過箭的人了么?別掩耳盜鈴了?!?/br> 他松開了手,看著蘇瑾掙扎著坐起來,掩了衣襟,雙頰緋紅,眼眸含著怒氣:“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不顧我的意愿,這樣輕薄于我!” 劉 尋微笑:“jiejie總是要逃,我只有緊緊地追了,jiejie不給我,我只好自己拿,jiejie不是要來解決我沒有子嗣的問題么?為什么不親身來解決?我保證讓jiejie三年抱 倆,一舉兩得,jiejie總是為我著想,為我死都可以,明明都走了,卻為了我沒有子嗣又勞心勞力地改換身份回來,為什么這一樁事上就不能滿足我呢?” 蘇瑾被露出真面目厚顏無恥的劉尋氣笑了:“這是兩回事!現(xiàn)在是我不愿意!” 劉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涼涼道:“既然這樣,那jiejie也別想完成任務了,除了jiejie,我誰都不要。” 蘇瑾仿佛被噎住一樣,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劉尋卻倒了杯茶遞給蘇瑾:“別生氣了,太醫(yī)都讓你要寧心靜氣了?!?/br> 蘇瑾推開茶杯,正色道:“你是英明神武的帝王,怎么能強迫不愿意的女子呢?你也不是那樣的人,不是嗎?” 劉尋淡淡回視她:“所以我這不是在追求jiejie么?若我要強迫,jiejie早就被鎖在我的龍床上,哪兒都去不了,什么人都不用見,什么事都不用cao心,每天只管取悅我就行了?!彼Z聲漸漸森冷,充滿了占有欲。 蘇瑾被他充滿威懾力的目光壓制,不由有些狼狽的避開眼神,過了一會才正色:“那不是對待心愛的人的法子?!?/br> 劉尋一笑,之間那森冷的眼神仿佛是錯覺,語調(diào)卻又開始變得委屈:“jiejie教我寫詩,教我送花給心怡的人,教我尊重體貼女子心意,叫我展露才華,如今我什么都做到了,jiejie卻沒有答應我,那么,jiejie可以告訴我,要怎么樣,才能打動jiejie的鐵石心腸,為了我而留下呢?” 蘇瑾語塞,劉尋執(zhí)著熱切的目光盯著她,叫她心跳加快,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劉尋這樣一個成熟睿智,充滿個人魅力的帝王對自己小心備至的關(guān)愛,說自己一點動心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可能留下來的啊。 劉尋直視著她,緩緩道:“還是說,jiejie其實已經(jīng)心動,只是因為別的緣由,不能留在我身邊?” 蘇瑾心一跳,看向劉尋,劉尋步步緊逼:“是給你下達任務的人?如果你留在我身邊,會有什么后果?我一個帝王,難道護不住你?” 蘇瑾沉默了一會兒,才嚴肅道:“沒什么別的原因,我是很欣賞您,但是對你沒有別的意思……齊大非偶,你對我也不過是因為一直沒有追到手,所以念念不忘罷了……就好像,就好像那雍王妃一樣,求而不得,所以……” 劉尋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喝道:“別把那賤人和你相提并論!” 他靠過來,再次把蘇瑾圈入手臂中,牢牢禁錮她在自己懷中,冷冷道:“誰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論?!?/br> 蘇瑾有些無語,動了動,卻被劉尋抱著,過了一會兒劉尋又緩了口氣:“你就這么肯定我不會一心一意的對你?這十年的等候,還不能證明?” 蘇 瑾仿佛面對著一個難纏的談判對手,你和他硬,他就耍無賴,你稍微軟一些,他就癡纏上來,你要威脅他,他又立刻變成鐵腕無情的帝王鎮(zhèn)壓你的氣勢,你退縮了, 他又開始施展柔情攻勢來讓你心軟,她隱隱覺得頭疼,只好耐心和他講道理:“你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將來總會有不同的女子來,這十年……只不過是因為 你求而不得,不知不覺在想象中美化了我,把我想象成了越來越完美的女子,因此看別的女子都覺得看不進眼,偏執(zhí)了,現(xiàn)在我在這里,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有很多缺 點,不擅應酬,不會體貼人,性格乏味寡淡,既沒有讀過你們的書,學識淺陋,我又忘記了過去,和你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很快你就會厭倦了我……” 劉尋胸中怒氣沸騰,卻狠狠地壓制下去,攬著蘇瑾的手臂卻越來越緊,過了一會兒才勉強讓自己說話和緩:“既然jiejie這么肯定,那為什么不和我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