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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只是張R卡——雖然不太可能——這么大名鼎鼎的家伙可以不強,但她必須擁有。 其他人的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然跟她就不太一樣了。 關(guān)楚楚三言兩語地向一無所知、只是跟風(fēng)站起來的尹盛講述了這娃娃的來頭,同樣聽見了的老板臉色煞白,也認定他們是真的懂行,急急忙忙地開了口。 “拜托了,拜托了!各位來都來了,可一定得幫幫我!” 他一咬牙,“其實……我還有個事瞞著……” ……??? 林柚不明所以地看他晃動著笨重的身體跑到柜臺邊,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回來。 “我之前也沒敢全相信你們。那位客人的房間里是什么都沒留下,但我隱約記得他‘不小心’弄壞過樓梯,修理也是主動提出要自己來的。”老板甕聲甕氣地說,“于是,我昨天看見木板上那個你們踩破的窟窿就伸手進去掏了掏,才發(fā)現(xiàn)里面……” 怪不得這老板回來以后什么都沒說。 這下,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了耿清河的身上。 林柚:“……你真是幸運E?” 耿清河:“……”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里面藏著的就是這個?”林柚轉(zhuǎn)頭問。 老板點點頭。 林柚接過那筆記本翻開,發(fā)現(xiàn)它看著雖厚,真正記了東西的地方卻不多。里面夾著的多是些剪報,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們昨天在圖書館翻到的失蹤案新聞,但另一部分居然是數(shù)十年前的陳年舊案,旁邊的紙頁上草草地標(biāo)了個“小丑”,還有個寫了又圈起來的“27年”。 仔細一對比,那些失蹤案發(fā)生的日期確實是在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 林柚自言自語地重復(fù)道,又抬頭問:“你知道這鎮(zhèn)子上二十七年前發(fā)生過什么嗎?” 老板一愣。 “不,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他撓撓光禿禿的腦門,“我?guī)啄昵安虐醽磉@兒,聽這小鎮(zhèn)子宜居又風(fēng)景不錯,偶爾會有觀光客來,就干脆開了家自己也能住的小旅館,平日里生意是還不錯的,誰能想到——” 一想起旅館生意一蹶不振的原因,他又唉聲嘆氣起來。 林柚悄悄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都挨過來。雖然老板不清不楚,但“27年”和“小丑”這倆詞在她眼里可太有辨識度了。 “‘跳舞小丑’潘尼懷斯。”她說。 耿清河:“……啥??” “這么說也不太準(zhǔn)確,那家伙沒有固定形態(tài),你也可以稱作是‘它’……”林柚歪歪頭,“只是電影叫《小丑回魂》,那家伙最常用的形象是個模樣恐怖的小丑罷了?!?/br> “我聽說過?!?/br> 關(guān)楚楚小聲說:“好像是個每隔二十七年就會出來為禍人間的怪物,專門喜歡殘殺小孩子,還能隨心所欲地變成你內(nèi)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 哪怕不算上那個寄過來的洋娃娃,夢境殺手弗萊迪再加上“小丑”…… 這位老板開店真是選了個風(fēng)水寶地。 “哪來的三方會談啊,”關(guān)楚楚說起來就一頭冷汗,“要是沒有解決弗萊迪,現(xiàn)在簡直要變成必死局——” 尹盛好半天憋出了句:“……現(xiàn)在逃跑肯定是不管用的?!?/br> 安娜貝爾的詛咒不必說,一旦纏上就是逃到哪里也躲不掉的,你把她扔了都能自己追回來。 至于那跳舞的“小丑”…… 筆記的原主人既然已經(jīng)確定失蹤,十有八九應(yīng)該被滅口了,想也想得到,要是讓那家伙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筆記本會是個什么下場。 “兩個人留下來,守著這個洋娃娃以防出什么幺蛾子?!绷骤珠_了口,“剩下的那個人和我一起去趟垃圾場,給弗萊迪的事做個了斷——誰來?” 幾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耿清河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開了口。 “我吧?!?/br> —— 一路上,耿清河都是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林柚早就憑著那張隨手記下來的紙條跟老板問出了廢品場的大致方位,全心全意都在辨認著該往哪走。眼瞅著還有兩條街的距離,這才察覺到隊友的情緒,“怎么了?” “也沒什么,”耿清河不太好意思地撓撓臉,“我就忍不住在想萬一等咱們到那兒以后他反悔了……” 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 “或者要是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搞了一堆陷阱想整咱們。” 就突出一個從心。 林柚:“他敢?!?/br> “他要真敢玩這種把戲,”她笑盈盈地說,“肯定會后悔的?!?/br> 耿清河:“……” 好安心!超級安心!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前所未有又無與倫比的安心感是怎么回事——果然該說不愧是柚姐嗎?! 不知不覺之間,他似乎已經(jīng)徹徹底底認了這迷弟的身份。目瞪口呆之余只想為對方打CALL喊6,如果非要給這心情加上一份期限,他希望是一萬年。 還不等他沉浸在這憧憬里太久,他柚姐的一句話就又讓他驚醒過來。 “到了?!彼f。 耿清河登時一個激靈。 他張皇地抬頭,果真看到了廢棄車場那大大的標(biāo)牌。 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可能是不覺得會有人在大白天過來偷這么些破爛玩意兒,門衛(wèi)亭那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