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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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鳳官這才將目光從二人交握的手上移開,冷冷地道。 “謝司令,當初大家合作從華興社手里拿下龍脈圖,轉(zhuǎn)眼你就打算河拆橋,獨吞金礦,是否太沒有道義了?” 謝洛白一笑。 “樓公子要一起開山,我可沒攔著,不過當初我也放過話,誰先挖到就是誰的,事實是我的人先挖出金子,你就該愿賭服輸,哪里不夠公平嗎?” 展若男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那出金子的地方分明就是我們尋到的,是你讓手下耍無賴,炸山引開了他們,你的行為根本不光彩!” “展小姐難道沒聽過兵不厭詐?計謀也是取勝的一種方式,如果你現(xiàn)在有辦法從我手里奪走金礦,我也無話可說?!?/br> 展若男被謝洛白一句話堵得胸口發(fā)悶,但到底是展錦榮的女兒,還不至于氣得跳腳,何況在雍州地盤上,和謝洛白硬杠是不劃算的,她冷笑了一下,拉了梅鳳官。 “看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元煊,我們走?!?/br> 謝洛白突然出聲笑道。 “樓公子,大家合作一場,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知有沒有空,和我們同去賭場玩玩?” 溪草當場就想狠狠踩謝洛白一腳,她雖然已做出選擇,可是面對梅鳳官,心總有些隱隱作痛,何況見他和展若男舉止親密,總歸不大好受,只想趕緊離了這里,偏偏謝洛白還嫌場面不夠亂。 她本以為梅鳳官會斷然拒絕的,沒想到他瀲滟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淡淡道。 “好?!?/br> 于是展若男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謝洛白這強盜頭子和他夫人之間關(guān)系,較之前似乎有些不同,分明知道對方有意挑釁,梅鳳官卻甘之如飴,不過因為心中舍不下那女人。 展若男很失望,她對自己的魅力本是足夠自信的,認為自己不必使出那般難看的手段,她不同于普通女子的獨立、爽朗、瀟灑,遲早能博得梅鳳官的親睞。 可這么幾個月下來,她顯然是失敗了。 他已經(jīng)為沈溪草做了許多瘋狂不自控的事,難道還不能迷途知返嗎? 展若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是悄聲勸道。 “元煊,大事為重,你別忘了,我們今天約了史密斯先生,你不能為了一點私事,取消如此重要的約會?!?/br> 梅鳳官卻道。 “你留下來和他談就夠了,我是否在場,并沒有什么影響?!?/br> 展若男啞口無言,總統(tǒng)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極力輔佐獨子,讓他早日適應自己的身份,包括和展家接親的意愿,都是為他的未來鋪墊,可樓元煊,對于政治和權(quán)力,態(tài)度可謂相當消極,他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只是志不在此。 他的心思,在那個女人身上,這就是他對付謝洛白的動力。 展若男看著梅鳳官毅然離去的背影,苦笑搖頭。 三人分別搭兩輛車,往城里開,溪草瞥了眼跟著后頭的龐克斯蒂,心情極為復雜,她憤怒地瞪著謝洛白。 “你這是什么意思?” 謝洛白手握方向盤,不解地看著她笑。 “怎么了?我只是不想和淮城把關(guān)系徹底搞僵,借這機會和樓公子把氣氛緩和一下,難道有什么不妥嗎?” 溪草無言以對。 謝洛白和溪草,梅鳳官三人一前一后到了大世界賭場。 才不過晌午,賭場還不到最熱鬧的時候,但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一旁興致高昂地推著牌九、擲骰子。 這一兩年下來,謝洛白在雍州地界上,早是無人不知,梅鳳官一個紅極一時的角,就更不必說了,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穿西裝馬甲的經(jīng)理精神一振,連忙帶人迎上來賠著笑。 “難怪今個兒一大早就有喜鵲沖著我叫,原來是二爺和樓大公子要來光顧,不知二位玩點什么?” 說話間,早有侍者端了紅酒上來,謝洛白取了一杯,嘗了口,才遞給溪草。 “這酒不烈,多喝點無妨,醉了我背你回家。” 他的聲音很柔軟,像酒液般輕晃,貼在溪草耳邊說話,也毫不避諱別人,梅鳳官面無表情,可眸光明顯陰冷了幾分。 “謝司令,決定好玩什么了嗎?” 謝洛白這才回過頭來,抱歉地笑笑。 “小牌九如何?我這個人喜歡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 牌九要四個人才能開局,經(jīng)理自是要作陪的,溪草雖不情愿,但到了此刻,也只得賠著上了場。 “既然是賭局,就應當有賭注,若只是賭錢,未免配不上謝司令的格局?!?/br> 梅鳳官開口,那雙艷波流轉(zhuǎn)的眸子往謝洛白身上一瞟。 謝洛白推著桌上黑亮晶瑩的骨牌,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 “那是自然,樓公子想賭什么?” 梅鳳官眸光一厲,道。 “賭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如何?” 溪草瞬間屏住呼吸,她蹙眉看向梅鳳官,對方卻沒有看她,只是盯著謝洛白,俊美的面龐繃得很緊。 謝洛白猛地抬眸,他倒沒想到梅鳳官竟公然要拿溪草做賭注,他本來以為梅鳳官會趁機提出金礦的事。 他下意識瞟了眼溪草,果然見她表情里有幾分難堪,不由哼了一聲。 這個總統(tǒng)公子,還真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情種! “這個恕謝某不能和你賭?!?/br> 梅鳳官咄咄逼人。 “謝司令叱咤風云的人物,難道在賭場上,卻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 謝洛白一笑。 “我謝洛白,不會拿自己的妻子做賭注,她不是一件東西,是我的命呢! 溪草微微一怔,洗牌的手不由慢了下來,那點細微的動容,并沒有逃過梅鳳官的眼睛,而更令人憤怒的是,桌子底下,謝洛白用腳尖,輕輕勾了勾溪草的小腿。 “不如我們還是賭白云峰的金礦吧!你贏了,我就答應合作?!?/br> 梅鳳官敷衍一笑,什么白云峰的金礦,龍脈,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此刻他心中一片慘白。 因為他看出來了,說什么假夫妻合約婚姻,她根本對這活閻王動了心,這一次,她對他沒有抵觸,沒有逃避,眉眼里那點不自在也不過是因為羞澀,他們之間,有什么悄然改變了。 證實了這一點,這場賭局就沒什么意義了,她叫他等她的話,看來是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 梅鳳官心灰意冷,謝洛白意興闌珊,結(jié)果便是溪草將手中一張紅六一張黑六輕輕往牌桌上一擲,嫣然笑道。 “對不住,看來是我贏了金礦?!?/br> 謝洛白贊許地看她一眼,對梅鳳官笑道。 “我怎么說來著?有太太在,我的身家性命才守得住,謝某斷不能離了她?!?/br> 梅鳳官握著牌的手上,青筋突起,他勉強笑了一下。 溪草見狀,心中堵悶得慌,她對著梅鳳官,本就一萬分心虛,偏謝洛白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總要拿話刺激他,這一點上,溪草真恨極了謝洛白的脾氣。 “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走吧!” 溪草覺得再待下去,是對她和梅鳳官的雙重折磨,起身就對謝洛白使眼色。 謝洛白懶洋洋地站起來,眼神突然一凜,伸手箍住溪草的腰,飛快將她護在懷中滾到地下,與此同時,牌桌上的骨牌劈里啪啦跳了起來,一串子彈在他們原本坐著的地方炸開了花。 經(jīng)理閃躲不及,中彈身亡,幾名侍者和人被流彈波及,也丟了性命,尖叫聲此起彼伏,紛紛往外逃竄,誰料不知何時,大世界的大門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上。 溪草見身邊滾了一具瞪著眼的尸體,心中一涼,下意識去尋找梅鳳官,還沒看見人,就被謝洛白抱住,旋身躲到牌桌后頭,抬頭撞上一對瀲滟的眸,是身手同樣敏捷的梅鳳官,這才放了心。 跟著梅鳳官的幾名副官,分別躲在左右的桌椅后頭,和對方交火,謝洛白也拔出勃朗寧,精準無誤地放倒了幾名刺,他眸光陰森,殺意畢露。 “這些人,是方才我們進了賭場以后,混在人里三三兩兩跟進來的?!?/br> 他今天臨時起意,獨自帶了溪草出來游玩,身邊并沒有帶人,一來是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二來在如今的雍州地界上,膽敢公然刺殺他的人,恐怕不多,誰知道竟偏讓對方逮著機會。 謝洛白冷冷瞥了梅鳳官一眼。 “若非地方是我自己選的,我都要懷疑樓公子是幕后主使了?!?/br> 梅鳳官回望著他,目中有烈焰燃起。 “可惜,如果是我,知道你今天身邊沒有帶人,定會準備得更周全一些?!?/br> 溪草一陣心煩意亂,她打斷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 “別廢話了!對方有備而來,似乎做好了關(guān)門打狗的計策,我們帶的人手太少,又無法和外頭取得聯(lián)系,這樣下去,恐怕子彈一打完,就只能做甕中之鱉,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