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漠城黃昏_第364章 找準(zhǔn)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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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璞目光一厲,然話雖這樣說,可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 他是胡家老太太的寶貝疙瘩,跟其左右的除了四個侍候的小廝,還有幾個保鏢。相比董世賢的鼻青臉腫,他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 收到胡金璞的示意,保鏢們一擁而上,把傳話的女傭和伺機渾水摸魚的兇手當(dāng)場扭住。 胡金璞對手下做了個手勢,二人便被押下去拷問。做完這一切,他轉(zhuǎn)身對董世賢抱歉道。 “讓董先生受驚了。今日這件事顯是沖我來的,這支鋼筆,還請董先生先借我保管幾天,等此事完結(jié),我再來府上賠罪。” 他吩咐左右送董世賢去醫(yī)院,卻被其拒絕。 “二少爺氣。說來這件事也有我不對的地方,左右我受傷并不嚴(yán)重,等警察署的人到了,我再走不遲?!?/br> 胡金璞剛才已命人給奉川警察署打了電話,在警察沒有到來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二人雖是情敵,然董世賢卻頗通情達(dá)理,讓人欽佩;而胡金璞也很有世家公子風(fēng)范。他二人一個誠摯有禮,一個坦蕩大度,談話間,一場恩怨也在瞬間一筆勾銷。 胡金璞也不堅持,再次邀請眾人一起到軒廳中喝茶壓驚。 董世賢都沒走,其他人自也不好告辭。眾人才跨進(jìn)門檻,企圖趁亂離開的三姨太也被人押解過來。一見到胡金璞,三姨太就扯著嗓子當(dāng)頭質(zhì)問。 “二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胡金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落在三姨太面上的視線,滿是審視。 “什么意思?我剛剛差點遭遇了一場謀殺,三姨太不想聽完再走嗎?” “一場謀殺?” 三姨太仿佛嚇了一跳。 “誰這樣膽大包天?我現(xiàn)在就回帥府,讓大帥替你做主!不過二少爺,我雖不是大帥正經(jīng)抬進(jìn)來的,可也是他跟前人,你這樣對我,合適嗎?” 胡金璞接過小廝遞上來的蓋碗茶,淺淺抿了一口。 “我的人關(guān)心則亂,讓三姨太受驚了?!?/br> 他正打算揮手讓手下人松開三姨太,去拷問兩位仆從的保鏢疾步過來,對胡金璞附耳一陣低語,胡金璞把茶碗重重扣在桌上,眉宇間都是寒冰。 “三姨太,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取我性命?” 三姨太慌了,勉強鎮(zhèn)定。 “二少爺,話可不能亂說,你都說了和我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取你性命?” 胡金璞一撩長衫,從座上站起。 “這些話,等三姨太到警察署,慢慢再解釋吧?!?/br> 三姨太被人押困在椅上,風(fēng)情萬種的臉上總算爬出一種類似驚慌的情緒。 “胡金璞,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大帥的如夫人,你到了大房,可是要喚我一聲小媽的!” 胡金璞根本不理會三姨太的威脅。 “讓諸位看笑話了,今日落玉坊聚會半途中斷,都是我的不是。等過幾天得空了,我再邀大家相聚。” 事已至此,眾人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見他下了逐令,逐也各自向胡金璞辭別。 他專程走到梅鳳官面前。 “胡 (本章未完,請翻頁) 某招待不周,改天,我重新設(shè)宴招待幾位?!?/br> “胡公子氣?!?/br> 梅鳳官微微一笑。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警察署到底是外人,有些東西不好把控。事關(guān)胡公子的性命和前程,胡公子最好換個人來問審三姨太。” 胡金璞也是聰明之人,一瞬間就明白了梅鳳官的擔(dān)憂。 保鏢們告訴他,兩個仆從已經(jīng)招了,一切都指向三姨太。 可結(jié)合帥府背景,顯而易見的,三姨太只是一枚棋子,想讓自己死的另有其人! 扔給警察署,對方忌憚胡炎釗的面子,興許也就把人關(guān)兩天就放出來。除了能讓這位帥府的三姨太做做大牢,出一口惡氣,對事情完全沒有推動和影響。 反而會因為把胡家丑事揭露,惹胡炎釗不高興。 可就這樣算了,胡金璞怎能甘心。他目光晃了晃,已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可他還是想征求一下梅鳳官的意見。 “樓公子的意思是?” 梅鳳官看了溪草一眼,只見她上前一步,含笑道。 “三姨太屬于帥府后宅婦人,她犯了錯,理應(yīng)交由主母秦夫人賞懲。可現(xiàn)在事關(guān)二房,讓大房一家獨斷就不恰當(dāng)了。不知府上老太太是否還主事,若是能請動她老人家,想來對胡公子也更公正一些?!?/br> 這正是胡金璞的打算,他對幾人鄭重道謝,親自把人送到落玉坊門口。 展若男故意落他們一步,看二人很自然地坐上了小汽車后排,她找了個借口,并沒有和他們同行。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想到處逛逛,你們先回去吧?!?/br> 她在路邊攔了一輛黃包車,隨意報了一個地址坐上去,心中五味雜陳。 梅鳳官和溪草的默契,越發(fā)凸顯她像個外人??僧?dāng)時她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二人建議胡金璞請胡老太太出馬,和展若男打算選擇和二房合作主持東北的計劃不謀而合。 她不肯讓梅鳳官落于胡金瑜之手,可和沈溪草—— 展若男更是一萬個不愿意! 她眸光晃了晃,突然撈起車簾,讓車夫調(diào)轉(zhuǎn)車頭。 “去帥府?!?/br> 帥府會廳,聽完展若男對落玉坊殺人事件的描述,胡金瑜丟下手中毛發(fā)蓬松的黑貓,笑道。 “金璞的票友聚會邀了展小姐并樓公子三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們?nèi)说难哉f和立場,便是代表了淮城總統(tǒng)府?最后幾位故意把事情矛頭指向三姨太,是不是表示淮城已經(jīng)放棄了和胡家合作,打算做那坐收漁利的漁翁?” 胡金瑜不是普通女人,一件牽扯后宅爭斗的戲碼,落在她眼中,便是變化莫測的華夏時局,這點政治敏銳,讓展若男分外欣賞。 “我糾正一句,把矛頭指向三姨太的,至始至終都是沈溪草一人?!?/br> 展若男微微一笑。 “我以個人名義來到奉川,雖帶了總統(tǒng)的口諭,卻不能代表什么;而胡公子的票友聚會,總歸只是私人邀約,似乎也作不了數(shù)。不過既然胡小姐提到政局,那我不妨直言,誠如小姐所想,如果胡家二房得以掌權(quán),淮城方面和哪一方合作,其實并無區(qū)別?!?/br> (本章未完,請翻頁) 胡金瑜面色不變,她拿起桌上的小魚干,扔給在她腳邊不住打轉(zhuǎn)的黑貓。 “話雖這樣說,恕我大膽猜測,展小姐今日的到來,是認(rèn)為金璞會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打算重新選擇?” 她的話遭到了展若男的否認(rèn)。 “胡小姐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一個身份不明的沈溪草,破壞淮城和東北之間的友誼。另外,我多嘴一句,淮城不乏青年才俊,若胡小姐執(zhí)意要以聯(lián)姻達(dá)成目的,其實有更多選擇,何必執(zhí)意元煊?不說他現(xiàn)在和沈溪草有了孩子,以他重情的性子,即便總統(tǒng)出馬,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br> 胡金瑜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黑貓,并沒有回應(yīng)展若男。展若男坐了一會,頓覺無趣,起身告辭。 門廳的隔冷的厚簾一掀,母親秦氏的心腹柳媽進(jìn)來,胡金瑜抬眼詢問。 “主廳那邊如何了?” 柳媽對其福了一福。 “大小姐,三姨太撞柱沒了,但是她嘴巴很緊,什么話都沒有說。饒是老太太料定這件事是夫人指使的,也拿不出證據(jù),只撂下一句話,除夕祭祖的時候,就讓二少爺過族譜,改稱呼。” 胡金瑜逗貓的手一頓。 幾乎和展若男前后腳,胡金璞扭著三姨太到帥府請胡老太太主持公道。胡金瑜不耐煩這些,她相信母親執(zhí)掌帥府的本事,三姨太也斷不會亂嚼舌根。 不過母親到底失算了,本來過繼侄兒的時間要在開春之后,現(xiàn)在提前到了除夕,真不是時候! “你去告訴夫人,以后這些事再不要做了!想讓胡金璞那小子沒了,如此行動只會浪費時間。先讓她想想晚上怎么和父帥交代,至于其他的,交給我來做?!?/br> 柳媽點頭,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剛剛我進(jìn)來的時候,遇見了淮城那位展小姐,突然想起上次夫人查到的一些東西?!?/br> 胡金瑜打算選擇梅鳳官,這件事秦夫人是知道的。不比丈夫和女兒只看江山運籌,秦氏一個婦道人家,關(guān)注的更傾向宅中瑣事。 這些胡金瑜完全不敢興趣,她眼皮都沒有抬,隨口道。 “怎么了?” 柳媽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那個展小姐,據(jù)說很癡慕樓公子。樓總統(tǒng)和展總長又是拜把子兄弟,兩家似乎也有結(jié)親的意思,偏生這位樓公子對沈小姐放不下,這才……” 這個消息,胡金瑜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面上又浮起笑意。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br> 說是不想讓沈溪草破壞淮城和胡家的關(guān)系,事實上是想借自己的手除去沈溪草吧。 胡金瑜本就有除去溪草的打算,謝洛白也好,樓元煊也罷,都對那女人執(zhí)迷不悟。她有自己的驕傲,無論選擇哪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丈夫?qū)ψ约旱谋撑眩?/br> 加之胡金瑜不擅打理后宅紛爭,溪草今日的添亂,令她分外惱火。 可這并不代表著,她會甘心被旁人利用! 胡金瑜抓起黑貓的后頸,拎到面前與視線平行。 “是該讓他們知道了,這里是東北奉川,不是雍州,也不是淮城,要撒野也要找準(zhǔn)地兒?!?/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