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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來尋找自己的表弟一起玩。 狗卷棘點點頭后,起身給他讓出了一塊位置。 年齡稍長的狗卷蓮,在拼圖方面顯然更加擅長, 沒一會就拼好了一大半。 這讓剛剛抓耳撓腮了許久的狗卷棘很是佩服。 玩了沒多久, 狗卷蓮忽然發(fā)問道:“棘你為什么不能說話?” 狗卷棘只是將手指抵在了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狗卷蓮見狀也只好跳過這個話題:“我們繼續(xù)來拼吧?!?/br> 沒多久, 拼圖用完了,可是下面的東西并沒有完成。 狗卷棘這才想起來,另外一半還被爸爸放在櫥柜上面。 因為自己本來拼不完一半的,另一邊狗卷正勇打算以后再拿下來給他玩。 想到這里,狗卷棘只好指了指櫥柜上方,示意狗卷蓮今天可能玩不了了,另外的在上面。 以他們的身高都沒辦法夠到。 誰料狗卷蓮迅速搬來了一張凳子:“你扶著我啊?!?/br> 說罷就踩了上去。 狗卷棘一嚇,接著趕緊上去把人扶住。 “拿到啦?!惫肪砩彸麚u了搖手里的東西:“放開我吧,我現(xiàn)在下來。” 狗卷棘乖乖放開了手。 但是,就是在狗卷蓮下來的時候。 他一個沒踩穩(wěn),重重地摔了下來。 “小心!” 狗卷棘一個著急,大聲喊出了一個詞語。 原本站穩(wěn)了的狗卷蓮,卻瞬間吐出了一口鮮血。 大人們說,幼童的身體禁不起一句咒言的侵蝕。 狗卷蓮因為狗卷棘的那一聲“小心”,在醫(yī)院呆了半個月。 之后的狗卷棘,更加沉默寡言了起來。 仿佛什么都不能再讓他開口了一般。 說話=傷害別人 那次事情在他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形成了這樣的認知。 他不再說話,卻開始瘋狂地寫起了日記。 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 所有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東西,他只能將它們寫在了紙上。 他甚至白天都會緊閉著房門,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下一個又一個自己沒辦法說出口的句子。 今天的飯很好吃。 老師說他的字不好看。 買到了一只好用的筆。 又在街角看到了一只丑陋的咒靈,自己對它說了走開,現(xiàn)在嗓子有些疼。 還有點后悔。應該趁那個機會和它多說幾句話的。 ... 狗卷夫婦雖然著急,卻又毫無辦法。 直到有一天。 “木魚花?!?/br> 狗卷正勇忽然在飯桌上看著妻子做的飯團說了這樣一句話。 “鮭魚?!?/br> 他又喊了一句。 狗卷香美有些困惑:“你在搞什么?” 狗卷正勇則是看向自己的兒子道: “棘,我們給飯團餡料分別定一個意思好不好?” 狗卷棘也很茫然。 起初,他以為那只是父親一時興起,在飯桌上玩的一個小游戲。 他從沒有想過,這幾個簡單的詞語,會伴隨自己的一生。 飯團餡料名的確減緩了他的口舌焦慮。 他不再像前段時間一樣瘋狂寫著日記。 但是記日記的習慣,卻還是保留了下來。 他寫完了一本又一本的本子。 日記對他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是他傾訴自己內(nèi)心想法的第一選擇。 當他進入了咒高,和真希還有熊貓形成了三人組之后。 他的天性的確釋放了許多。 他喜歡惡作劇。 所有無聲的精心準備,能換來被捉弄人吃癟的表情,然后自己再毫無顧忌的捧腹大笑。 笑又沒關系。 笑從來不是一種詛咒。 笑聲應該是他唯一不會傷害到別人的東西。 盡管他的咒術師朋友們,如果做好防護的話不會被他傷害到,但是狗卷棘依然習慣只用飯團餡料名交流。 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會無意傷害自己的同伴。 所以當熊貓和真希用各種方法逗他說話的時候,他總是謹慎又小心。 盡管平時他總是樂意和他們一起玩鬧。 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是嚴肅的。 但是,狗卷棘沒有想過,他會遇到一個讓自己重新產(chǎn)生強烈的說話沖動的人。 當?shù)谝淮卧诼愤呉姷侥莻€藍發(fā)男孩的時候, 他只是在想:這就是那個也是咒言師的男孩嗎,長得好精致。 他從接到五條悟的陪同指令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好奇。 這個叫石上優(yōu)的咒言師,也和自己一樣是不能說話的嗎? 他是否會用一些特定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呢? 如果沒有的話,等會自己或許可以教他一下。 只是,那個男孩小跑著朝他走來,然后微微鞠躬打了個招呼,重新抬起臉的時候,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你好,前輩,我是一年級的石上優(yōu)?!?/br> 啊。 狗卷棘朝他點了點頭。 原來是可以正常說話的咒言師嗎。 真好啊。 任務過程中,狗卷棘得知石上優(yōu)的咒言,是通過說話削弱對方的咒力。 狗卷棘隱隱約約起了一股羨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