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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李堰到底只是君臣關(guān)系,李堰對誰殷勤,他哪來的立場去計較呢?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柳臨溪覺得有點狼狽。 他很怕這么蹉跎下去,真等到李堰覺得煩了,意識到這宮里頭還有這么一號無名無分的人呢,若是到了那時候被掃地出門,那可就真是里子面子都沒了。柳臨溪倒也不好面子,但他不想在李堰面前失了體面,所以他那天才去找太后謊稱落了胎。 他撒的謊,終究還得他來圓。 如今他和李堰之間關(guān)于“孩子”的那點微弱的關(guān)聯(lián)已經(jīng)不存在了,想必李堰這幾日也冷靜了吧。畢竟,從前李堰恨不得每天都要來霽月居好幾趟,但那晚在佛堂見面之后,卻連續(xù)數(shù)日再也沒來過。 只是不知李堰冷靜了以后,會怎么對待柳臨溪呢? 柳臨溪只希望李堰能念點舊情,別一揮手再給他發(fā)配回了西北,那這一遭可算是白折騰了。 御書房內(nèi),李堰沉著臉看著桌上的一封信。 這信是林景澤一早送過來的,原是柳向晚托人寄給程遠的,被林景澤截住謄寫了一份。 信上只有兩個字:可行。 沒有任何署名和贅述。 “什么可行呢?”李堰喃喃道。 “大概是他和程遠在密謀什么事情?”林景澤道。 李堰沉吟片刻,開口道:“不管是什么事,朕再給他行個方便。往年秋獵參與的都是習武的官宦子弟,今年破個例,太學子弟亦可同往?!?/br> “這柳向晚萬一不去呢?”林景澤問道。 “那就打個賭唄?!崩钛咝Φ?。 林景澤慶幸他沒和李堰打這個賭,因為消息放出去的第二日,柳向晚便進了宮。不過他沒有去霽月居,而是直接來的御書房。 李堰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柳向晚,眸底隱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意。 “是朕疏忽了,只給了太學學子五個同往的名額,卻忽略了你資歷尚淺,可能爭不過他們。”李堰笑道:“你若真的想去朕讓人安排便是,到時候你不用跟著太學的人一起,跟著朕?!?/br> 柳向晚得體地笑了笑,朝李堰一拜道:“向晚多謝陛下?!?/br> “無妨,你既然已經(jīng)進宮了,去看看柳將軍吧?!崩钛叩溃骸八@幾日心緒不佳,朕……忙的也沒空陪他,已經(jīng)許多日未曾見過他了。” 一旁的蘇恒聞言挑了挑眉,心道柳將軍多日未見你倒是真的,但你明明每日等人睡熟了都要去霽月居溜達一趟,哪來的多日未見? 但李堰既然開了口,柳向晚自是無法拒絕。 從御書房出來之后,他便由宮人引著去了霽月居。 柳臨溪從一念堂念了三日的佛之后,整個人便有些頹然,每天在霽月居深居簡出,像是一個等待判決的囚徒一般。 “兄長面色怎么不大好?”柳向晚一見柳臨溪,關(guān)切地問道。 “落了胎有些氣虛吧。”柳臨溪隨口道。 他謊稱懷孕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李堰之外也就是診過脈的太醫(yī)了,就連柳父柳母都對他懷孕一事深信不疑,更別說柳向晚了。 柳向晚聞言一怔,目光中閃過一絲凄然,而后開口道:“兄長許是與這孩子無緣吧,既然已經(jīng)沒了,也不必太過介懷?!?/br> “嗯。”柳臨溪淡淡地應了聲,問道:“今日怎么突然想起進宮了?!?/br> “去……朝陛下求了個恩典?!绷蛲黼S即將秋獵的事情朝柳臨溪說了。 “出去看看也好,你往常便在京郊讀書,來了太學后想必也挺寂寞吧?”柳臨溪問道。 “太學雖有約束,卻也不覺得寂寞。”柳向晚道:“而且這次秋獵,陛下將地點改在了湍河營駐地,很多學子們都躍躍欲試,很想去看看呢。” 柳臨溪:?。。?/br> 秋獵改在了湍河營駐地? “怎么突然改了去湍河營,那邊有獵場嗎?”柳臨溪問道。 “我聽聞那邊從前確實有個圍場,但已經(jīng)荒廢了多年,如今驟然啟用,想必事情也有些麻煩?!绷蛲淼溃骸八员菹逻@幾日才比較忙,忙得都沒顧上來看兄長?!?/br> 柳臨溪:…… 怎么李堰多日不來霽月居的事情,連柳向晚都知道了? 但他如今卻也顧不上不高興。 原書中最終威脅到李堰的是徐州營,書里的劇情是——在程遠的助力下,徐州營在幾年后起勢,險些傾覆了大宴國的根基。如今因為變數(shù)太多,程遠改去了湍河營,那將來代替徐州營行大逆之事的會不會變成湍河營? 若是如此,這湍河營對李堰來說便十分兇險。 李堰不也一直視湍河營為心頭大患嗎,為何要將獵場改在那里? “兄長,你沒事吧?”柳向晚問道。 “我去一趟御書房?!绷R溪說罷便快步往外奔,柳向晚看著他背影嘆了口氣,表情帶著幾分凝重。 柳臨溪匆匆出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只穿了一件素色長袍,頭發(fā)也一如既往地半散著垂在肩頭。不過他這副隨意的樣子卻絲毫不顯邋遢,反倒越發(fā)凸顯他骨子里那份恣意。 御書房內(nèi),李堰正在書案前寫著什么。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后,頭也不抬的道:“朕不餓,再勸就出去領罰?!?/br> “陛下,柳將軍來了。”蘇恒道。 李堰聞言筆尖一頓,眼睛很明顯的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