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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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子沽則用金蟬脫殼之計,帶著一眾老弱病殘從城中逃亡而出,茍且偷生。 電影到后來的氣氛沉重而又凄涼,道具的建設跟安排很快就讓這種氣氛在劇組里彌漫開來。 象山影視基地里的建筑古色古香,還有一座著名的戰(zhàn)爭城池,劇組的主要拍攝地點就放在這種城池上。 巨大的城墻由石磚高高壘起,上面爬滿了青苔,刀削斧鑿的痕跡充滿了歷史的凝重感,厚重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門上的銅釘鑿出了歲月的痕跡。 拍攝地點很廣闊,蘇瑞清認真地跟三個副導演協(xié)商細節(jié),把工作布置下去之后就站在城墻上統(tǒng)籌布景安排,最后等道具組的人過來跟他說準備好了,才點點頭,吩咐助手去叫演員準備一下。 今天拍的這幕戲,是蒙牙跟李聚叫板的戲份。 飾演的蒙牙是個老戲骨,四十多歲,體態(tài)強壯,上半身光裸著,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在風中飄蕩,胸前兩塊強壯的胸肌連帶著緊實密布的八塊腹肌,下巴上抹著厚厚的一層大胡子,眼睛一瞪,特別兇狠。 蔣盛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身材好得不得了,一點都沒有中年男人身材走形的任何跡象,蒙牙的這一身扮相極為適合他,襯得他野性的不行。 他前段時間一直在拍一個賭拳題材的電影,正巧為飾演蒙牙打下了堅實的身材跟武打基礎,雖然入劇組不久,但是為人親和,像是個老大哥一樣特別照顧其他人,大家對他風評很好。 蔣盛很珍惜這次機會,鶴京的人氣與實力他見識過,跟他合作決定能成為他演藝生涯里面濃墨重彩的一筆,原以為這就是他在《夜守孤城》里面飾演一個反派最大的收獲,卻沒想到,居然能跟邵世青同臺飆戲。 這次能跟邵世青對戲是他沒想到的,他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但到底跟邵世青不是一個等級,甚至說句不夸張的話,是差得遠了,能跟邵世青合作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好事,先不說別的怎么樣,就憑他跟邵世青出現(xiàn)在一個鏡頭里,也夠讓他的人氣往上漲一層的了。 今天是他跟邵世青的第一場也是唯一的一場對手戲,想到這里,蔣盛更加認真仔細地對待這個角色。 臨到快出場的時候還問自家助理妝容或者扮相有沒有什么問題,反而被跟了他好幾年的助理取笑他搞得像是快要結婚的大姑娘一樣。 邵世青還是那一身戎裝,今天把頭盔也給戴上了,頂端一根長須須極有造型感地垂落下來,幾個造型師見了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說這像是邵世青的呆毛,萌得不要不要的。 今天的這場戲份沒鶴京什么事情,他就只需要在城墻上觀看戰(zhàn)事就可以了,可是要求的面部表情很嚴格,鶴京需要配合劇情發(fā)展,表現(xiàn)出應有的表情。 一眾群眾演員都換好了狼牙將士的衣服在城墻下面幾溜排開,為首飾演蒙牙的蔣盛則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臉睥睨萬物的自傲樣子,大胡子被微風輕輕吹動著,狂妄恣肆,霸氣四射。 “哈哈哈,我當時大將軍李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想不到也只是一只縮頭烏龜而已!” 聲音之大竟是能借著風一直送到城墻之上。 “放肆!”臺上有其他人站出來替李聚辯駁,被邵世青一抬手攔了下來,邵世青眉目深沉,表情冷凝,一身鎧甲威武挺拔,站在城墻之上與蒙牙遙相對望著。 蒙牙咬了一口羊rou,又大口悶了酒,對著太原城打了個酒嗝,又是仰頭大笑,“怎么?我哪句話說錯了?如果不是縮頭烏龜?shù)脑?,你躲在襄陽城上干嘛?裝孫子嗎!!” “你——” 李聚怒喝一聲:“退下?!?/br> 跟邵世青對戲的幾個小演員都被這一聲給震懾住,并不是演技,而是由身體深處自然而然做出的本能反應,他們哆嗦了一下,才想起這是在拍戲,咬了牙,退了下去。 邵世青緩步走到城墻邊上,抬手扶住城墻石壁,目光仿佛看透了濃重的歷史,一直望到不可見的遙遠之處,他帶領了無數(shù)場戰(zhàn)役,此戰(zhàn)勝負已是分明,他不期望能有任何轉機,因此,邵世青表現(xiàn)出來的眼神時蒼涼濃重的,他抿著唇,最后將視線落在了蒙牙身上。 蔣盛感覺到邵世青的目光,渾身一抖,壓迫感頓時傳遍全身,蔣盛咽了口口水,暗自感慨了一聲邵世青演技的高強,這么遠的距離,明明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但是只是看著那個人的身影就能感覺到濃重的壓迫感。 他不得不拿出全部心神來跟邵世青對戲。 邵世青在城墻上來回訓走著,似乎在下什么重要的決定。 鶴京這時從城墻邊上往上走,看著邵世青的臉色,嘴唇微張,似乎想勸告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李聚的性格就閉了嘴巴,不愿再在李聚的身上浪費時間,他一咬牙正要回頭下了城墻回城,卻聽見李聚沉聲道:“吹號,迎敵!” 霍子沽嘆了口氣,終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聚終是將自己的剛愎自用堅持到了最后,這一場戰(zhàn)役的傷害還可以被壓縮的,可李聚仍是選擇了這樣的方法,面對面地迎敵,并不懂得以退為進的精妙。 太原城中有一條暗道,這是霍子沽偷偷找人挖的,李聚并不知道,他就是利用這條密道帶走了大部分城中的老弱婦幼。 蒙牙為人狂野恣肆,一聽到李聚迎戰(zhàn)的號角當即將烈酒一飲而盡,將酒壺摔碎在地,大叫了一聲“好好好”。 此時兩軍對陣還有三波先鋒對敵,邵世青率領一眾唐軍開了城門迎敵,唐軍浩浩蕩蕩地守在太原城門口。 “將軍,第一戰(zhàn)末將請命?!?/br> 狼牙軍跟唐軍各派了兩個將領出陣對壘,兩人開始時不分高低,漸漸出現(xiàn)了體力差距,最后唐軍敗落馬下,第二場也是如此,對方大刀闊斧,招招狠辣,絲毫不給唐軍喘息的余地。 到了最后一局,就是蒙牙跟李聚兩人出場。 蒙牙手持兩柄重錘,錘子手柄處用鎖鏈鏈接,揮舞時鐵鏈相撞,叮當作響,他打馬上前,跟李聚道:“久聞李聚大將軍刀馬功夫一絕,今日一比,還請賜教!”說的是中原的強調,蒙牙一咧嘴,稍一用力,兩臂肌rou高高隆起,像是一錘就能將人打成rou泥一般。 邵世青飾演的李聚面不改色,輕輕點了點頭,手中一柄長.槍,槍尖冷硬,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兩人對壘時氣勢凜然,由中心向四周圍散發(fā)出去。 蒙牙張狂,李聚沉穩(wěn)。 在得到副導演暗示的時候兩人同時出手,按照武指要求的動作將這套打戲動作做了出來。 邵世青有功夫底子,這些武大動作基本就沒有用過替身,準確地說,從邵世青出道以來就沒有用過什么替身,就連最危險的槍戰(zhàn)、飆車跟爆破戲份都是他親自上場,受過的傷當然不少,可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更是厚厚一堆。 這次武指安排的動作十分精妙,結合了錘子跟槍兩種武器的特點設計了一套能夠同時發(fā)揮兩種武器格斗精彩性的動作,邵世青跟蔣盛表現(xiàn)得都很出色,一開始就過了四五次招就基本掌握了這套動作。 戰(zhàn)場上兩人你來我往,抖個不停,攝像機卻沒有放過鶴京的表情。 霍子沽蹙著眉頭看著下面的表現(xiàn),臉上溢滿的擔心,看著李聚的動作忽而上忽而下,手微微攥緊,如果李聚能夠拿下這場比試的勝利的話,狼牙軍敗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如果李聚失敗的話,那太原城破滅就是必然。 他心系這場戰(zhàn)斗,情不自禁地多留了一會兒,內心里在催促著他趕快去召集百姓從密道里逃跑,可腳卻像是扎了根一樣地被困在這城墻之上。 到底霍子沽還有不成熟的地方在,鶴京需要表現(xiàn)出霍子沽此時內心的掙扎,對李聚這場戰(zhàn)斗的期待跟內心應該完成使命的催促之間的斗爭。 蘇瑞清下意識地看向鶴京的方向,對于鶴京的表現(xiàn)他是很放心的,哪怕鶴京有時候的演技是存在缺陷,但是所表達出來的感情卻能很好地彌補這些缺陷。可沒想到,現(xiàn)在鶴京臉上的表情卻與他所要求的全然不相同。 ☆、第75章 動搖 那是一種空茫的眼神,可蘇瑞清卻能夠清楚地從鶴京的眼底深處看到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他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場景怎么會讓鶴京陷入恐懼當中,潛意識里應該叫停,可蘇瑞清被鶴京所表現(xiàn)出來的感情給鎮(zhèn)靜住,遲遲也沒有叫停。 直到鶴京忽然沖到城墻上,雙手死死地抓在城墻的墻壁上,一雙眼睛瞪大,臉色全然退去的時候,蘇瑞清才反應過來,臨時叫停。 正斗在激烈處的邵世青與蔣盛不得不停下動作,疑惑地看向城墻上,邵世青回頭的時候正巧跟鶴京的視線撞到一塊,猛地怔住。 不期而遇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邵世青從來就沒有見過鶴京流露過這樣的表情,那個人一直是冷淡的,哪怕對待人禮貌地笑起,也是帶著些疏離,他身邊的人會貪戀他的溫暖,卻又同時會害怕被他心底的冷淡所刺傷。 而現(xiàn)在的鶴京,爆炸出的感情讓邵世青覺著駭然,他似乎隱約覺著有個人藏在鶴京的心里。 邵世青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以前在湖邊所看到的景象,原本只以為是個莫名其妙的幻覺,現(xiàn)在看來卻好像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鶴京的突然表現(xiàn)讓劇組都陷入了驚訝,幾個人害怕鶴京會有什么過激行為沒敢靠近,是顧書在第一時間湊到鶴京身邊,擔心地問他:“怎么了?鶴京,鶴京。” 連叫了三聲鶴京的名字,鶴京才漸漸找到了自己,他忽然急促地喘息了下,眼神露出些微的清明,最后將視線定格在顧書的臉上,疑惑地說:“顧書?”這一問才想起來,他現(xiàn)在是在拍戲。 太原城即將淪陷,而他作為霍子沽應該擺脫心底的掙扎,毅然決然地選擇帶領城中老弱婦孺逃匿而去。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沉溺在過去的記憶里不可自拔。 手掌剛才太過用力,掌心都被城墻上細小的砂礫刮破了,有些血絲,指甲里擠進去一些泥土,雙手臟兮兮的。 鶴京活動了下手指,緩了過來,揉了揉額頭,對一臉關切的蘇瑞清說:“抱歉,我失誤了?!?/br> 顧書知道鶴京的秘密,心里猜測他這樣十有八.九是因為前世記憶的影響,靈機一動,說:“鶴京,你入戲深這個問題對你影響很大,先坐會兒,休息一下吧。” 蘇瑞清恍然大悟,原來是鶴京入戲太深了,演員表演的是一個角色的性格,這個性格可能與他本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區(qū)別,一旦入戲太深,就會無法控制地將自己的角色與所飾演的角色糅雜在一起,剛才鶴京會有那樣的舉動,大概是因為擔心李聚的勝負吧。 瞟了一眼正逐漸走回城墻劇組基地的邵世青等人,蘇瑞清眸子沉了沉,暗自猜測著邵世青跟鶴京的關系,像是邵世青那樣大牌的人物怎么會主動要求以那么低的條件加入到《夜守孤城》劇組,雖然好奇背后的故事,但到底不是他該管的。 想到這兒,蘇瑞清默默嘆了口氣,問鶴京:“要不要看看醫(yī)生,可能是最近戲份強度太大了?!?/br> “不用,沒事的,讓你們擔心了?!柄Q京搖搖頭說,“我休息一下就好?!?/br> “嗯,不要太勉強。”蘇瑞清算了下時間,有些耽擱不起,聽鶴京這樣說也就應了他的要求。 “還是多休息一下的好?!鄙凼狼嗖?入兩人的對話之間,對蘇瑞清微笑著說,“鶴京臉色有些不太好,為了質量還是有充足的休息時間會比較好。” 話語溫和,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邵世青的這句話讓蘇瑞清跟鶴京都無法反駁,蘇瑞清尷尬地點點頭,說:“嗯,邵天王說得在理。就先休息一下吧?!?/br> “太見外了?!鄙凼狼嘣僖淮渭m正蘇瑞清,“蘇導就叫我世青就好?!?/br> 笑容溫和,看得蘇瑞清一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邵世青莫名其妙地生氣了…… 蘇瑞清一頭霧水,完全鬧不清這是什么情況。 邵世青跟鶴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王都發(fā)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反駁,而且,鶴京在劇組里的人緣很好,平日里很照顧對工作人員,工作的時候也很勤勉認真,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個人問題而在拍攝過程中出現(xiàn)狀況,而且還是因為身體原因,大家都很理解,紛紛慰問他,對這次的意外沒有什么怨言。 等鶴京退回休息室的時候,蘇瑞清就跟導演組商量了一下調整了拍攝計劃,把后面一部分的戲份都調到前面來拍。 邵世青一路把鶴京送回了休息室,路上一直保持沉默,壓抑的氣氛充斥著兩人周圍,沉默不語的邵世青身上的低氣壓壓得顧書這樣平時嬉皮笑臉的人都不太怎么敢放肆。 走到休息室門口,顧書怕鶴京吃虧,咳了咳說:“邵……” “不好意思?!鄙凼狼嘀苯哟驍嗔祟檿f話,面帶微笑著說,“可以占用一下鶴京的私人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跟他單獨談談。” 顧書:“……”他看了一眼鶴京,鶴京也有些意外,但是并沒有反對的跡象,猶豫了下,顧書還想說什么,卻在邵世青的壓力下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邵世青又說:“只是占用一點時間,可以嗎?” “呃,好吧?!鳖檿鵁o奈地點點頭,下一刻,邵世青已經(jīng)拉著鶴京進了隔壁的房間,那是邵世青的休息室,顧書只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站在門口,抱著手里頭的文件夾,擺了個深思的姿勢,隨后左后看了看,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要偷聽。 可惜的是,為了演員的隱私,休息室的隔音設施很完善,顧書很難聽到里面的聲音,只聽到一聲拉凳子的聲音,然后就一片寂靜。 邵世青將房門反鎖,拉開凳子,將鶴京推到凳子前讓他坐下,找暖水壺給鶴京倒了杯溫水,又加了半勺蜂蜜攪拌均勻了遞給鶴京,說:“喝點蜂蜜水安撫一下心情?!?/br> “謝謝。” 見鶴京喝了小半杯,邵世青吐出一口氣,說:“鶴京,你剛才怎么了?” “沒什么?!柄Q京依照顧書的意思搪塞邵世青,“入戲太深了。” “并不完全如此吧?”邵世青的目光灼熱,緊緊地望著鶴京,眼里點燃著快要燃燒成海的火苗,讓鶴京不由得心驚,心里凌亂的節(jié)奏又開始翻騰而出。 邵世青抿了抿唇,半蹲下身子,矮著身體與鶴京對視著,他大手按住鶴京的頭,按住后腦勺向自己的方向逼近,“城墻下的男人叫了你的名字,鶴京,對不對?” “什么?”鶴京一頭霧水地反問邵世青。 邵世青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個幻象是什么,他自己都覺著現(xiàn)在的這個行為莫名其妙,根本就難以理解,可他現(xiàn)在腦子里亂亂的,情緒也不受控制,他不想鶴京的這輩子都由那個人所牽引,不想看到鶴京因為這個人而產(chǎn)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問題是,那個人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只出現(xiàn)在他的幻覺里,邵世青自己都說不清楚,又憑什么有什么資本拿來質問鶴京? 嗓子里干干的,像是有火在燒一樣,邵世青所有的問題都堵在胸口,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說,現(xiàn)在的這個人,優(yōu)柔寡斷,沒有主見,還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憑借看到的一點幻覺就在這里胡思亂想,邵世青不想承認,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就是他自己。 舔了舔嘴唇,邵世青說:“我不想看見你再有那樣的表情。”伸手撫摸著鶴京的臉頰,清朗的五官,挺巧的鼻梁,指尖輕輕地擦過鶴京略微蒼白的嘴唇,邵世青啞著嗓子說,“那樣濃重的悲傷,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你這樣,是因為他死了嗎?” “你說的人……”鶴京瞪大了眼睛,意外地看著邵世青,“是邢鋒嗎?” “邢鋒……”邵世青咀嚼著這個人的名字,像是在撕咬一塊rou一樣,恨不得將其撕扯得血rou淋漓。 “你怎么會知道邢鋒?”鶴京咬著牙問道,那是他上一世的事情,邵世青為什么會知道邢鋒,他試探地問道,“你知道萬花谷么?” “萬花谷?”邵世青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證明他并不知道這處地方,思忖了下,問道,“是xx的那個旅游景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