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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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急燈亮起來。 四下一片靜謐,眾人顯然還沒有從方才的震撼脫離出來,前三名,竟然有兩個在賽程初始就爆出這樣的丑聞。 主持人高聲安撫著大家,說著漫無邊際的俏皮話。 錢品秋臉上的笑意更甚。 四下全是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都等著再看這個大賽如何收場,而場內場外的媒體記者則是一臉興奮,不怕不出事,就怕事情不夠大,幾乎可以預見,這場比賽將會在未來幾天都會占據(jù)各媒體頭條。 但是,這顯然是不夠的,輿論總會淡下去,錢品秋信奉曹孟德的人生信條: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她輕輕一咳,就在那瞬間,昏暗的燈光下,有人突然嗅到了煙霧的氣息,緊接著一個女聲尖叫:“啊,著火啦!” 這聲尖叫一出,整個大廳的人頓時一片驚恐,本來已經(jīng)斷電帶來的恐慌的迅速蔓延到每個人身上,第一張椅子摔倒在地,緊接著第二張,第三張,人人都驚慌失措起來,如同多骨諾牌一般,開始有人往門外跑去,但是大廳入口緊急出口和出口處都有著大量的媒體在等著,聽到里面尖叫,只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全部都堵在門口,一時間,大廳哭喊聲一片,吵鬧不堪。 主持人拼命的安撫著眾人情緒,但是她自己聲音都是顫抖的,安撫的話更像是無形的助推力,連臺上等著頒獎的模特也沖了下去。 聞瑾軒瞥到錢品秋,她仍然坐在位子上,神色淡然,并無半分驚惶。 他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 “張柳,開燈!”他大聲喊著助手,但是喧鬧的人群,哪里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今天的燈是他找人關的,今天的比賽如果因此發(fā)生了任何踩踏事件,那所有的責任都將會由他來負責,而關電的原因是因為他保護自己的女朋友,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想象,隔日的媒體會如何對他,特別是千千口誅筆伐。 這件事后,即使是很多年后,只要提起千千,都將會和私生活放縱和傷亡犯罪聯(lián)系起來,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而即使是淡然如聞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同意千千和聞家有任何的瓜葛,而因為這件事的軒然大波,錢景臻那被炒得火熱的嫩模迷藥新聞也會失去關注,為錢家贏得相應的喘息之機。 好一個一箭三雕。 聞瑾軒拿出手機,剛剛播出一個號碼,一個人撞過來,瞬間把他的手機撞到了人群中。 他看向錢品秋,對方臉上是淡然一笑。 聞瑾軒咬咬牙當機立斷,立刻逆流向臺上沖去,他需要拿到話筒,他需要立刻掌控局勢。 但是,人們幾乎瘋了一般,都往外面擠去,哪里管得了給他讓路,終于,有個人摔倒了,又一個人摔倒了,但是上面的人如何管得那么多,都只顧著往外走去。 在這幾乎失控的瞬間,千千看見了正要努力沖上臺的聞瑾軒,她立刻明白了對方所想,但是隔著這么多人群……她左右一環(huán)顧,頓時找到辦法,當下一個箭步?jīng)_上了高臺,然后拉著高臺上的綢帶,借助跳躍瞬間的助推力,立刻向著聞瑾軒滑翔過去,在經(jīng)過主持人的剎那,她纖手一勾,便將話筒擒在手中。 聞瑾軒正在費力突圍,突然感覺手里多了一個東西,他驚訝的抬頭,正好看見千千滑過的瞬間,她如同順風的風箏,華麗順暢的沖向另一個方向,而在那里,一個被踩在地上的女人正在痛苦的尖叫。 聞瑾軒拿到話筒,立刻大聲道:“我是這里的消防負責人,請大家鎮(zhèn)定,都是虛驚一場!沒有火災!沒有火災!我們這里全部都有煙霧報警器和自動滅火器!請大家保持鎮(zhèn)定,原地不動!張柳!開燈!” 一聽見是消防負責人說話,頓時大部分人都停了下來,而后面的話立刻讓他們的情緒得到了安撫,千千落下的瞬間,將踩在女人身上的一只腳撥開。 啪的一聲,燈一下開了。 整個大廳一片狼藉,眾人都是一臉狼狽模樣,有的臉上閃著憤怒的光芒,如果不是剛才關燈,怎么會鬧出這么一處鬧劇,現(xiàn)在,還害的人受了傷。 保安列隊而入,將安全通道和緊急出口全部圍出一條通道。 就在眾人準備緩緩撤出的時候,一個女人忽然大聲哭泣起來。 有眼尖的媒體看到,立刻激動起來:“那不就是最近和錢家那花花公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嫩模嗎?” 而抱著她的人,正是千千。 她臉上有個鞋印,腿上流著血,狼狽而可憐,這樣凄涼的樣子即使是看熱鬧慣了的媒體記者也不禁心有戚戚焉。 于是,配合著這場鬧劇,錢景臻和嫩模的鬧劇甚囂塵上,鬧得越發(fā)不可收拾。 關于千千和模特大賽上的那些照片,在疏散人群后,聞瑾軒直接拉著千千接受了媒體采訪。 他滿臉溫和,再親切友好不過的模樣,緊握的手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陸千千原本就是聞瑾軒的女朋友,和公孫然的關系也不過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老鄉(xiāng)而已,頓時恍然大悟。 如果有了聞瑾軒這樣一個鉆石王老五,誰還會去參加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飯局呢。 而且,這些照片和大賽的系統(tǒng)突然中毒本來便是一個很大的疑問,想必是不小心得罪了誰,才會這樣被報復,一時間,媒體的目光轉到了什么人竟然會公然和聞世集團為敵的上面。 這一場混亂解救了難堪的公孫然,她跛著一只腳從最不顯眼的緊急出口走出來,走的很慢很慢,精致的防水妝容即使流了那么多淚水也依然美麗。 突然,有人叫她,她轉過身子,見到是張允,不由微微抖了抖。 “是你?” “小然,這就是你說的更好的事業(yè)嗎?”張允嗓子有點啞。 “我,張允,我其實都是被騙了……我,我是被脅迫的啊?!彼龁柩手奁?,“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對我,我的把柄在他們手上,我真的不得不這么做——可是,我一直都是愛你的。” 張允靜靜的看著她,臉上疲憊而心痛。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張允,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原諒我,我以后都不會再當模特了,都不會了?!?/br> 張允喃喃:“你是說他們脅迫你?” “對啊。”公孫然大力點頭,“我也不想,可是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那么做,他們就要把照片公布出來?!?/br> “你什么都做了,可是照片還是公布了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張允看她一眼。 “張允,我不明白你再說什么?” 張允表情終于露出一絲厭惡:“比照片更惡心的東西我都看到了。你的那些照片和視頻,現(xiàn)在全部在網(wǎng)上,每個月五十的會員,就可以隨意免費觀看。公孫然,原來你的遠大抱負,你的純真美好,就只是值五十塊錢而已?!?/br> 他說完,將一張卡片扔在地上,那上面正是張允說的網(wǎng)站名字還有密碼。 公孫然腳一軟,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站立,歪著墻角坐了下去。 種什么樹,終究就會結什么果。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一 錢品秋一身歐風連身裙,腳上是bv十公分的包腳皮鞋,蹬蹬蹬一路直接走到了鄒大老板辦公室。 秘書想要攔她,她順勢把手里的拎包擱在秘書懷里:“放好?!?/br> 而后,直接輕動腳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鄒大老板正從辦公室后面的小會議室推門出來,一見是她,不由帶了幾分不悅:“你怎么不打招呼就來了?” 錢品秋面色同樣不好看,她直接走了過去,坐在鄒大老板的搖椅上:“你答應我的事情為什么沒做到?那個嫩模不是讓你處理嗎?” “秋秋。”鄒大老板提醒她的語氣。 錢品秋面色難看:“如果不是因為她,我錢家何至于現(xiàn)在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放在鐵板上烤。” “那嫩模又不是我搞出來的。你這是什么意思?秋秋,我?guī)湍闶潜痉郑皇俏业牧x務。”鄒大老板向來不是受得住氣的人。 “本分?哼,鄒昌發(fā),你可不要忘了,這是你欠我的!”錢品秋今日被父親狠狠責罵了一頓,因為錢景臻的事情,媒體開始關注到錢氏集團,而最近有零星媒體暗示說錢家那塊地皮拿的途徑并不正當,名不正言不順,直接讓錢家被擺在了鐵板上,錢老頭因此大發(fā)脾氣。 從小就是這樣,弟弟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她來擦屁股,表面上父親對她信賴有加,實際上,他真正最在意的還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錢品秋怒氣沖天,本來是很好的計劃,基本上就是圓滿結局,但是,就因為那個嫩模的出現(xiàn),活生生攪了局,她如何不恨這個辦事不力的鄒大老板。 鄒大老板發(fā)跡之后最最厭惡的便是別人稱呼他的名字。 他面色一沉:“秋秋,我是不是太嬌縱你了?!边@并不是長輩對后輩的語氣,而是男人對女人的腔調。 “鄒昌發(fā),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陸千千了吧,我讓你想辦法把她拿下,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結果,我讓你用點手段,你什么也沒干?難不成真是憐香惜玉不成!還是你怕了那聞瑾軒?” “秋秋,注意你的身份!”鄒昌發(fā)皺著眉頭,面色難看。 錢品秋向來咄咄逼人,此刻怒氣中,眼眸陰冷,面色冷酷,如何聽得進去。 “我的身份?哈哈,你還記得我的身份,當初和我上~床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的身份!我可是你好兄弟的女兒,鄒叔叔!” “你發(fā)什么瘋?盡然這般胡言亂語?!?/br> “我胡言亂語,我是蠢貨才會相信你?!彼镜囊宦晫⑹稚线囊环輬蠹埲釉谒郎希骸翱匆娏藛??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沒有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就是因為你沒有去處理那個小嫩模,就這么讓她搬回一局。” 她眼神隱隱透出一股瘋狂,鄒昌發(fā)的耐心也幾乎用盡了。 “秋秋,你不是說你早已經(jīng)對他死心了嗎?就一份報紙,就這么方寸大亂,竟然跑到這里來大吵大鬧。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回去想想先把錢家和你弟弟的事情善后?!?/br> “錢家那兩個蠢東西,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早已經(jīng)嫁進了聞家,我何苦現(xiàn)在還在四處打拼應酬?!?/br> 如果錢品秋有平時的十分之一的清醒,此刻也知道現(xiàn)在情形的不對,但是從一開始她被父親責罵,錢氏地產(chǎn)陷入困境,緊接著,在報紙上看到了聞瑾軒和陸千千的采訪,里面提到可能近期好事將近,將會擇期訂婚的消息,汲汲營營,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錢品秋如何能冷靜下來。 鄒昌發(fā)沒說話,看著錢品秋的眼神越發(fā)冰冷。 錢品秋看著那份報紙,碩大的題目觸目驚心,她猛地站起來:“不,應該嫁給瑾軒的人是我?!?/br> 她在原地站了兩秒。 “如果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br> “秋秋,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幫我?!卞X品秋抬起頭,明明說著請求的話,但是卻無半分請求的語氣:“我要你幫我?!?/br> “寧破十座廟,不壞一樁婚。這等損陰私的事情,我不會做的?!?/br> “你不會做?哼,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還有什么不會做的?!卞X品秋妖異的一笑,眼眸一片陰冷。 “錢品秋!” “怎么?現(xiàn)在不想聽了。當年那個孩子怎么沒的,你我心里清楚。這事情是我欠瑾軒的,以后我會給他一個他的孩子。你必須幫我,這是,你,欠,我,的?!彼蛔忠活D的說著。 鄒昌發(fā)忽的一下老了十歲。 錢品秋突然溫順起來,她乖巧的靠近鄒昌發(fā),把頭放在他肩膀上,像一只小貓。 “幫幫我吧,鄒大老板,這是最后一次?!?/br> “你想干什么?”他放低了聲音,幾乎耳語般問道。 錢品秋聲音凌厲,帶著隱隱恨意:“我要聞世再現(xiàn)當年的頹唐,一蹶不振,除了我,沒有誰能夠幫他翻身?!?/br> 正在這時,會議室門突然開了,聞瑾軒慢慢走出來,他毫無感情的看了眼錢品秋,冷冷一笑:“只怕,錢小姐要失望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錢品秋驚恐的站直身子,往后連退兩步,血色從她臉上快速褪去,整張臉變得雪白。 “鄒昌發(fā),你耍我!”她惱恨交加,一手抓住辦公桌上的煙火缸就要向鄒昌發(fā)砸去,但被周昌發(fā)一把握住了手腕。 “鄒大老板已經(jīng)提醒了你很多次?!甭勮幚渖?,“可惜,錢小姐都聽不進去?!?/br> 錢品秋喃喃:“不,剛剛我說的都不是真的?!?/br> “秋秋!”鄒昌發(fā)眼見錢品秋這么追悔痛楚的模樣,不由溫言勸道。 “不要碰我!”錢品秋啪的一聲揮開了鄒昌發(f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