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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簡遇回是站在有利位置,但這是另一回事。 “你不喜歡這些人,就應(yīng)該把他們都打出去?!甭牭贸鰜恚F(xiàn)在這些人拿陰郁大反派也不能怎樣,顧渝曉提了個不怎么理智的建議。 “嗯,下次不會這樣了?!?/br> 簡遇回乖寶寶地回答,仿佛方才眼中透出的凜冽都是他人的錯覺。 小魚在為了他而生氣。 情緒波動,憤怒、煩悶、傷心……都圍繞他產(chǎn)生。 白皙的臉頰因為剛才的情緒泛起薄紅,被纖長濃密睫毛護(hù)著的明亮桃花眼泛著水光,這是一張值得珍藏的美景。 “你倒是聽他的話。”簡先生不屑一笑。 母子兩人都是同一個德性。 “居然還學(xué)會給家里人做手腳了?” “如果那人根本就沒有犯錯,又怎么可能會被算計?”因為顧渝曉對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這話也是半猜測地強詞奪理。 “對吧?”扭過頭去向男朋友求證。 “是?!焙営龌厣斐鍪?,拇指拂過顧渝曉殷紅的唇角。 顧渝曉大驚失色,悄咪咪湊得更近一點,小聲道:“怎么,我嘴角上沾東西了?” 太尷尬!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說一句話,縮在后面就好了,也不會有人看見。 “沒有?!焙営龌?fù)u頭。 顧渝曉滿臉都寫著:那你碰我嘴角干什么? “只是想親你。” 這話簡遇回是透到顧渝曉的耳畔說的,呼吸落到雪白脖頸,當(dāng)時便染紅一片。 顧渝曉的臉色和煮紅的螃蟹有異曲同工之處。 “繼續(xù)說吧你!”顧渝曉惱羞成怒,噔噔噔又跑到簡遇回身后,一副我才不管你了的樣子。 簡遇回眼底閃過一次笑意。 簡先生的臉色又上了一層黑漆。 “不想被抓住把柄,就不要犯錯?!焙営龌剌p嘆,“以后不要再到這里。” “這是我家?!”簡先生動起手,將簡遇回書架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就像之前歇斯底里的簡夫人扯開完整拼圖一樣。 那是兒時的簡遇回整整兩個星期的成果,從此他再沒拼過拼圖。 顧渝曉撇撇嘴,摔點東西就感覺自己有理了? “是的,”簡遇回直視暴怒的簡先生,“這是你家?!?/br> 如果這個認(rèn)知能更早的被認(rèn)識就好了。 “所以我沒阻攔過你回家?!?/br> 死去的母親多希望能聽到這話。 人的情感無比復(fù)雜,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保留著簡夫人的鋼筆到底是什么原因,更不知道遲遲沒和父親一刀兩斷的自己是出于什么念頭。 繼承母親的遺志?還是妄想從這可悲家庭汲取溫暖? 都不是。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收回決定?”簡先生不想繼續(xù)浪費時間,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是他大意。 他沒想到自己平日滿臉漠然的兒子,居然真的能下那么大的決定,將流有他們簡家血液的成員從整個集團都剝離開。 那這樣簡氏還能稱之為簡氏嗎?難道他真的以為缺了簡家的勢力,自己能夠在董事會站得住腳? “不愿意?!?/br> 完全不需要思考時間,便能立刻給出答復(fù)。 不過是清除一批做吃等死的蛀蟲,對簡遇回產(chǎn)生不了絲毫影響。 “你們這安保設(shè)施那么差嗎?”顧渝曉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一群人都在這兒鬧多長時間了,怎么還沒來個保安把他們給叉出去。 “快到了?!焙営龌匕矒岬拿櫽鍟缘哪X殼。 “你和他們聊完了嗎?”顧渝曉問。 “聊完了?!焙営龌卮?。 “那我問一句哦。”顧渝曉打了個申請,“你剛才說神經(jīng)病是怎么一回事兒?” 離譜! 先是被黃成說有臆想癥,又被人說是個神經(jīng)病,這誰頂?shù)米??他自己都要開始懷疑了。 簡先生第一反應(yīng)是看了眼簡遇回了臉色,收回視線后:“就是單純想罵你?!?/br> 顧渝曉:“?!” 這種刻意掩飾真相的模樣最讓人懷疑。 難不成自己真有臆想癥?顧渝曉懷疑人生,畢竟比起穿書這種事,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好像更容易說通一點。 不可能啊。 原世界的事情都特別真實,他當(dāng)時的目標(biāo)還是當(dāng)個法學(xué)生,一高中畢業(yè)就提前看了一堆的條條框框,差點把自己給看吐了。 自己沒有那么強大的邏輯能力去造完備法律,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你剛剛是不是給他使眼色了?”顧渝曉皺著眉看向身側(cè)的男朋友。 “沒有?!焙営龌貙嵲拰嵳f。 僅僅是自己識相而已。 簡遇回之前調(diào)查顧渝曉,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些比較古怪的地方,但一直沒搬到臺面上講,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姍姍來遲的保安終于到達(dá)。 嘴上客氣,動作毫不留情。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你要是還不立刻離開,我們就要實施一些強性強制措施?!比缓箝_始把人往門外扯。 “不好意思,這的確是我們工作的疏忽?!?/br> 看起來是個領(lǐng)頭的人走過來向簡遇回道歉。 “嗯?!?/br> 簡遇回點頭,的確是他們的錯誤。 “主要是他們聲稱是您的親人,又有您父親作保,我們不好下斷定,又沒能及時聯(lián)系上您?!鳖I(lǐng)頭的保持微笑,進(jìn)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