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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 避開桌面上新發(fā)下來的卷子不說, 就連教室的座位安排也很讓顧渝曉茫然。 顧渝曉問黃成,黃成解釋。 “因為程堯、陳思宇和齊陽那幾個人已經(jīng)確定不會回來了,所以老師就把他們的位置給撤掉了,等過兩天班里還會重新排一次座位?!?/br> 顧渝曉很想當然的問:“你想坐哪兒?” 說不定他規(guī)劃一下,兩個人還能坐的很近。 因為之前的班主任成績至上,安排座位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也懶得費時間,一般就讓按成績好壞的順序自己挑。 “這次老師自己安排?!秉S成嘆氣。 顧渝曉:“……” “祝我們好運。” 這一定會被調(diào)開吧?想也知道兩個人平時說那么多話,老師肯定看他們不順眼已經(jīng)很久了,照這樣想來其實自己上課的認真程度還有待提高。 要說正抓狂撓頭的班主任其實也覺得很頭疼,調(diào)座位這種事得全方位的進行思考,是不是近視,兩人關(guān)系如何……話說她也感覺奇怪,為什么那個叫齊陽的學生分明說好要回來上課,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班主任心心念念的齊陽同學正黑著臉在辦公室里砸東西,文件散落一地,早有心理準備的助理眼皮都沒動一下。 這種結(jié)果是能夠預想到的,可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面臨失業(yè)還是忍不住嘆息。 “姓裴的是什么意思?!” 這語氣聽起來著實怒氣沖沖,可說出這話的齊陽其實多少心里有數(shù)。 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更何況姓裴的是在南城出名的餓狼,但齊陽沒想到被反噬的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顧家和簡家對裴家發(fā)難,裴家也是沒辦法才會加快原來預定好的規(guī)劃,可就這一步,打了齊陽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到該放棄的時候。 “接下來……”助理一張嘴立刻被打斷。 “還有什么接下來?”齊陽反問。 稱得上氣急敗壞。 助理也知道這確實沒什么接下來能干的,姓裴的將齊陽之前私下cao作的那些事情捅了出去,一時間股價暴跌,不知道多少億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直接蒸發(fā),口碑更是一落千丈。偏偏被捅到媒體的那些事情還是都有證據(jù)的,連最厲害的公關(guān)公司都沒辦法解決。 就只有這種情形下,齊陽和那個裴先生信息上的不對等才尤其明顯。 不知道多少家蒼蠅般難纏的媒體在公司外蹲守,若不是安保系統(tǒng)還在,怕不都已經(jīng)闖入將話筒懟到公司掌權(quán)人的臉上了。 齊先生從一開始面對這情況一直都沒開口,看見兒子著急的模樣,才像放下一切了一樣寬慰了兩句:“這些事情對齊氏的影響的確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挽回的余地,好好道歉從頭再來也不是不行?!?/br> 說出這話后仿佛頓時老了十歲。 他從沒想過齊陽居然會背著他敢干這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若是不能好好處理,后果難以想象。 齊陽都要冷笑出聲了,誰要搞什么東山再起,他哪來的時間? 姓裴的真以為他是傻子不成?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性格,就是真的會失敗也得將裴氏咬下來一塊rou才行。從客觀角度來說,姓裴的除了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其實并不占好,看裴氏不爽的那些家族可不是想咬下一塊rou那么簡單。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大到剛被顧渝曉感染準備好好學習的黃成都聽說了小道消息,一時間喜上眉梢:“雖然知道齊陽不是什么好人,但還真沒想到他居然敢干那么多離譜的事?!?/br> 當初選擇不和裴家合作果然是最優(yōu)選擇,齊陽干的這些事情怕不是和裴氏進行合作的重要籌碼,最后還不是害了自己。 顧渝曉看了眼黃成的聊天記錄:“這得進監(jiān)獄吧?” “應該,沒有反轉(zhuǎn)的話?!?/br> 一語成讖。 第二日,在所有人都斷定齊陽完了的時候,風向突然打了個轉(zhuǎn),媒體都攻擊起裴家來,而齊氏因為率先站出來指認,反而還拉了波好感。 電視臺上甚至還播放著齊陽含淚認錯的視頻。 “我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是這個發(fā)展,裴先生在我眼中是個非常正派的人,第一次知道他干這種事情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我也只是個高中生而已,裴先生說他做的都是很正常的事,將這些事情掛到我的名下會讓我們齊氏更好?!?/br> “于是,我瞞著我父親,讓裴先生cao作了這些事情?!?/br> 這話半真半假,因為齊先生對這些事情確實概不知情。 齊陽說完甩出一堆證據(jù),砸的正在緊盯媒體風向的裴先生頭暈眼花。 被反咬一口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fā)生在他的身上,嘴上是止不住的冷笑。 “沒想到,這小狼崽子居然還這里擺我一道!” 同時,也因這風雨突變的局勢,顧夫人和顧先生二人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幾乎住在公司,家里只留下顧渝曉一個人。 本來黃成說的好好的,兩家的父母都忙,就借這個機會讓顧渝曉到他家住上幾天,兩人又真的有好長時間沒能一起玩了,但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 顧渝曉和簡遇回回家路上說起這件事時,黃成碰巧打來電話。 說是本來的計劃不行,黃成他爸讓他借著機會好好學習一番,別以為自己是個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