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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知道為什么人設(shè)會是‘陰郁大反派’了,天天就睡這么一點時間,這擱誰誰心情都不會有多好吧? “睡了?!焙営龌馗┫律韺㈩櫽鍟灶~前凌亂的發(fā)絲捋到一邊,在額間落下一吻。 “你小時候和現(xiàn)在一樣可愛?!鳖櫽鍟岳洳欢”某鲞@么一句話,頗為真情實感。 簡遇回直起身的動作一頓。 顧渝曉抬著臉笑,其實小時候要比現(xiàn)在更可愛一點,軟乎乎的人類幼崽永遠的神。 “好了,你去公司,我去上學(xué),分工明確?!鳖櫽鍟韵纫恢负営龌?,再一指自己,點了兩下頭后便去洗漱。 “今天要和齊陽見面?!焙営龌馗谏砗螅耙埣賳??” 他還記得當初顧渝曉說要想要有點參與感的話。 “好啊?!鳖櫽鍟运⒅?,嘴里的話含糊不清。 話說,前兩天剛決定好好學(xué)習(xí),馬上就三天兩頭的請假,是真的完全沒有下定決心的感覺。 于是,顧渝曉吐掉嘴里的泡沫:“等處理完之后我就馬上回學(xué)校。” —————— “我們之間居然還有什么好談的嗎?”齊陽刮著唇釘,言語間將敵視徹底展現(xiàn),視線掃到顧渝曉時忍不住一滯。 跟在身后的助理微不可聞的嘆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自從將那位裴先生反咬一口后,這位齊少爺?shù)男惺嘛L(fēng)格越發(fā)囂張了,用個比喻就像秋后的螞蚱。 “我們是在談生意,”簡氏的李助理克制住自己無語的心情,專業(yè)又禮貌的請求,“還請不要摻雜私人恩怨。” 齊陽保持沉默。 顧渝曉和簡遇回親近的姿態(tài)在不斷挑戰(zhàn)著他敏感的神經(jīng),只有常年偽裝的姿態(tài)能讓他維持表面上的冷靜。 “是這樣的?!钡鹊诫p方落座,李助理將多份文件交到齊陽那方的手中,“關(guān)于安義方面的公示,齊氏的工作出現(xiàn)紕漏,并且在某些創(chuàng)意方面涉嫌剽竊簡氏的……” “所以?”齊陽看著文件冷笑了一下,“你想說什么?” 被打斷發(fā)言的李助理保持微笑,“簡氏希望得到齊氏的公開道歉和賠償?!?/br> 他是真不知道這對話有什么意義,直接打官司告不好嗎?公司的法務(wù)部又不是吃干飯的,什么時候連齊氏都能在他們簡氏面前叫囂了。 不過這也是boss的意思,就算他不明白其中有何深意,也肯定是有用的。 簡遇回對這場爭執(zhí)仿佛置身事外,甚至還給嘴干的顧渝曉遞了杯茶水。 這場見面,當然有用,讓齊陽別再覬覦根本無法得到的。對齊陽這種人,商業(yè)上的打壓根本就不痛不癢,碰巧齊陽在意的,更是簡遇回所在意的。 而簡遇回,特別厭惡這種自己的被覬覦。 顧渝曉是沒想那么多,這又是個看似比較嚴肅的場合,他不太好貿(mào)然發(fā)言。 “顧渝曉,你來這里干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這話題最后還是扯到他身上。 “和你有關(guān)系嗎?”顧渝曉盡量用平和的口吻。 “他過來陪我?!焙営龌卮鸀榛卮?,鐵了心要在齊陽面前秀恩愛,殺人誅心。 本來齊陽就是看不過去簡遇回和顧渝曉在那里‘卿卿我我’,到頭來還是把自己給氣到了,眼神盯著顧渝曉一直都沒能挪開,連助理的話都選擇性過濾掉了。 “沒想到簡氏這么大的集團,居然能干出來這么不專業(yè)的事情,讓無關(guān)的外人在這里聽兩家集團之間的談話。”齊陽忍不住用話刺人。 簡遇回按性格來講,應(yīng)該直接無視,可偏偏這次就回答了:“不是外人,是戀人。” 顧渝曉:……還不如不說,聽著更不專業(yè)了好嗎?這是什么小學(xué)生吵架現(xiàn)場? 可齊陽偏偏被堵得說不出話,憋得眼睛發(fā)紅,像是下一秒都能干出掀桌子離開這種事,最終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 “該說的都說完了?!饼R陽說這話時一直盯著顧渝曉,“接下來還有什么需要談的嗎?” “沒了?!崩钪碚砹藘杀槲募?。 “好,”齊陽輕佻的點了下頭,“我有話想和顧渝曉談一談,你們能出去嗎?” 齊氏的助理輕輕嘆氣,您還記得剛才說顧家少爺是無關(guān)人員嗎?怎么還自己打自己的臉非要說話。 “我不想和你單獨說話?!鳖櫽鍟砸豢诰芙^。 齊陽臉色變都沒變:“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不會后悔的?!?/br> 說真的,顧渝曉是很懷疑齊陽能干出來那種和他同歸于盡的事,也認為從齊陽這個滿嘴謊言的人口中壓根說不出什么‘不會讓他后悔’的事。 強弩之末,大概再過一段時間,他的眼前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齊陽這個人。 “關(guān)于你日記的事。”齊陽拋出了最后一顆籌碼。 “所以?”顧渝曉起身,慢條斯理的,“你能知道什么?!本退救丝茨菛|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日記,若不是有記憶加持,怕不是自己都看不懂,更別提別人。 “我知道你沒看那日記。” 顧渝曉對這的自信來源于齊陽對日記話題的敏感,“我對你的記憶都是從高中開始,也不知道之前怎么樣,以后也不會有發(fā)展了。” 小助理在后邊,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著專業(yè),但心里土撥鼠尖叫,這一口大瓜吃的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