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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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夙坐在旁邊替她掖掖被角,“對。” 她閉了眼,恍惚里看到孟萁的臉,七竅流著血要來報仇,要鎖她的命。也看到了孟蘭兒,掐著她的脖子口口聲聲要報仇。后來連慕容沖也要殺她,怪她見死不救。她拼命跑拼命掙扎,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被慕容煌一把抓住。迷迷瞪瞪的似乎在皇宮里,慕容煌一刀刺進孟扶蘇的胸口,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大喊“不要!” 衛(wèi)邯焦急的用帕子濕了水給她擦汗,被她冷不丁的一聲大喊震住,反應(yīng)過來忙把她搖醒,“蓁娘?蓁娘,我在這里,你怎么了?” 她疲憊又驚恐的睜開眼,臉色煞白??吹矫媲胺糯蟮哪樋祝徘逍堰^來,捂著胸口擦擦額上的冷汗,氣虛無力道:“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br> 衛(wèi)邯的眉幾乎擰成個疙瘩,“什么夢把你嚇成這樣?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等過了初六,我?guī)愠龀寝D(zhuǎn)轉(zhuǎn)吧?” 她一怔,抓住衛(wèi)邯的手臂脫口道:“我們?nèi)チ觋柡貌缓???/br> 衛(wèi)邯看在眼里,更加確定她是最近太累了才會這樣,便拍拍她的手,笑道:“回頭我給母親說,不叫你再管府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你說好不好?” 他這輩子從來都是人哄著,就沒干過哄人的事,沒成想娶了個媳婦,到成了命里的煞星。試問,整個高陵城的人,哪個能想象得到衛(wèi)公子哄女人的模樣?想到這,他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笑,看來,這世間果然有緣分這種東西,他對她不是一見鐘情,卻確確實實喜歡上了她。 辛四四只是搖頭,還沉浸在方才的噩夢里沒怎么回過神來,堅持道:“我想二叔,我想見他,我要去陵陽?!?/br> 衛(wèi)邯不由得揪揪眉,心道,她是孟扶蘇養(yǎng)大的,只怕心里對孟扶蘇的感情猶如生父,也難怪會這么依賴孟扶蘇。但她既然嫁給了他,以后,只要依賴他就好了,孟扶蘇么,當(dāng)做高堂來敬奉也就是了。便道:“陵陽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你過去實在不妥。你若很想二叔,明日就書封信,我叫人送去陵陽?!?/br> 辛四四終于有些清楚了,垂下眼簾松開抓著衛(wèi)邯的手,淡淡的應(yīng)聲嗯,便不再說話了。 衛(wèi)邯瞧她神思恍惚,只得起身嘆口氣,道:“我看還是讓憫夙照顧你吧,我也喝多了,頭有些沉。” “嗯?!彼幕刂?。 除夕人多熱鬧,初一就更加忙的不可開交了。辛四四是小輩,少不得要先去二房叫上劉氏一起去大房給李氏拜年,衛(wèi)家的爺們老早就出門拜年去了,婦人們早上還要收拾收拾,是以比較晚。但此刻,呂氏房里已經(jīng)坐滿了許多婦人,白衛(wèi)氏和韓衛(wèi)氏都在。 辛四四眼風(fēng)掃過她們二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隨在李氏和劉氏后面,對長輩們紛紛行禮。到最后,站在呂氏面前的時候,辛四四笑的暖融融的,道:“母親,昨兒制衣坊送來了這個,母親瞧瞧可還喜歡?” 她從憫夙手里接過藏藍色水貂皮毛做里襯的裘衣遞上來,特別指指領(lǐng)口的地方,“訂的金紐扣,同別的衣服不一樣,不是單嵌進去的,這里做了個卡口,按一下扣子自己就能彈開。比以往的結(jié)實,兜緊了鉆不進風(fēng)來?!?/br> 呂氏瞧著這油光光的皮毛,拿到手里摸了摸,笑道:“暖暖的,比一般的裘衣暖和許多。讓人看著聽喜愛的。” 過來拜年的婦人們看呂氏開了口,也不管這裘面到底是好還是壞,總之都是湊個吉慶,紛紛附和,“大嫂真是有福氣,瞧老三家媳婦多孝順?!?/br> 李氏免不得回頭笑笑辛四四,“回頭把我那塊云羅也拿去給你,送去制衣坊幫我做套夏天穿的裙子?!?/br> 辛四四只回道:“回頭我跟大嫂回房看看云羅。” 婆婆那里是靠不住了,就算再怎么討好,只怕對她都是有芥蒂的。雖然說是這么說,也不能立刻就跟呂氏翻臉,她還沒到要走魚死網(wǎng)破的田地。反正都是拿衛(wèi)家的銀子買來做的,她不花自己的錢買起來大手大腳沒壓力,至于呂氏,只要瞧見體面地東西,也不會追究到底是花了誰得銀子。 劉氏夾在兩人中間,左右不逢緣,本來臉上掛著的不多的笑意,現(xiàn)在蕩然無存。暗自咬牙看著辛四四,眼里幾乎噴出火來。 這老三媳婦真真是個人精,拜年給婆婆備了禮物,竟然是偷偷備下的,一點都沒給二房和大房透露,心可真壞。衛(wèi)家歷來逢上節(jié)慶,都是做小輩的同大輩商議,備禮自然都要備禮,備同等的份,送同樣的親??衫先眿D竟然自己送,眼里還有沒有李氏和她這個二嫂?分明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搧她們的耳光。 她正要反駁兩句,李氏已經(jīng)先她一步開口,對呂氏道:“娘,媳婦也有備下的禮,不過比起來弟媳的可能稍遜些?!彼龔闹翊菏掷锝舆^一雙銀色手鐲,“這幅手鐲是前些日子打好的,名喚吉祥如意。媳婦就是圖個好兆頭。” 劉氏盯著李氏手中一對銀鐲,上面精磨細(xì)打雕琢出來的吉祥和如意的紋飾,只覺得自己是被人排斥在外了,大房三房為呂氏備禮一聲沒說,只有她傻兮兮的還等著人家告訴她一起去準(zhǔn)備,她頓時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是被大房和三房暗中擺了一道! 眼下,她也只能賣傻了。 上前兩步,咧嘴一笑,”母親,我們二房今年的份例少了許多,是以,媳婦不曾準(zhǔn)備……” “二嫂?!毙了乃拇驍嗨?,歪頭道,“二房今年的份例可是比去年整整多出了一千兩,怎么份例會少了許多呢?” 本來,宅門生活就夠苦楚了,辛四四也不想成天的跟她們陰謀算計,私底下使小手段坑害別人??墒牵l(wèi)府就如同個牢籠,把自己牢牢實實的關(guān)了進來。只是個單純的籠子倒也罷了,可是,這籠子里還住著黃鼠狼,老狐貍,叫她想安生都安生不得。 她只好收起那份異想天開,把想丟掉的盔甲重新穿戴整齊。 劉氏的笑僵在臉上,已經(jīng)被辛四四氣的有些頭懵了。她應(yīng)該早就好好想想的,大房等著三房肚子里鉆出公子哥兒來,少不得給三房撐腰,三房仗著自己能生養(yǎng),把誰也不放在眼里了嗎? 努努嘴上前一步,扯過辛四四的手臂,“老三家的,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羞辱我,是欺負(fù)我出身不如你好?” 辛四四的手臂被她攥的生疼,忍不住哀求的看著呂氏,開始哼哼起來。呂氏的臉色立時沉了下去,“老二媳婦,你是怎么了?還不快點松開蓁娘?” 到底是呂氏發(fā)話了,劉氏不敢違背,除非她不想做衛(wèi)家的兒媳婦了,大吵一架確實好,可是之后呢?她可不想被衛(wèi)家一紙休書給休回家。 辛四四掙脫她的鉗制,唯唯諾諾的,還真有些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模樣,道:“就算二嫂對我有氣,可今天是年初一,這么多人坐在這里給母親拜年,你不給我面子,至少給母親留個面子不是?” 劉氏松了辛四四的手,對呂氏俯俯身,她已經(jīng)是呆不下去了,再任由大房和三房糟踐下去,不知道多少人會看笑話。因而直白道:“母親,媳婦還有旁的事情,可以暫時先退下么?” 呂氏沒差點被她氣的背過氣去,不耐煩的擺擺手,“去吧去吧,去吧!” 劉氏走后,辛四四也少坐些時候,就跟著李氏回來了。間中和李氏一同去大房院子看過云羅,挑了兩匹帶到了制衣坊。 溜達一圈回來,衛(wèi)邯已經(jīng)在屋里等著了,辛四四剛進門,衛(wèi)邯就迎上來,笑道:“我今天同父親說了?!?/br> 辛四四疑惑:“什么?” 衛(wèi)邯得意道:“帶你去陵陽探望叔父。沒想到我只是那么一提,父親竟然就答應(yīng)了。怎么樣?你的夫君很厲害吧?” 辛四四牽強的扯出抹不自然的笑來,“很厲害?!?/br> 衛(wèi)邯得了她的夸獎,更是說的歡了,“父親自來做事一板一眼,我還想著他絕不會同意,沒想到出人意料?!?/br> 能出門,能去高陵,能見到孟扶蘇,辛四四的心立刻就化了,“答應(yīng)了就好,何時出發(fā)?” “初三,正好借著送七姑姑回家,我們送她一程,在梁郡分路而行?!?/br> 一場瑞雪過后,地面是白茫茫一片,有鷹滑過湛藍的天空。 辛四四挑起車簾往前看看道路,身后是跟著的兩千護衛(wèi)。本來,辛四四的意思是,只要帶上兩三個使喚的下人就成了,誰知道衛(wèi)邯說,帝朝兵荒馬亂,不帶多寫兵不安全。到最后,辛四四實在辯解不過,就由他了。 勞頓小半月,到達陵陽之時,陵陽周邊卻并沒有傳言中的兵荒馬亂,在辛四四看來,非但是沒有兵荒馬亂,還安靜的很。 他們?nèi)笋R剛到陵陽,孟扶蘇就已經(jīng)收到高陵那邊的飛鴿傳信了。一大早就帶著士兵們在門口等著,辛四四一下馬車,看到的就是孟扶蘇那張熟悉又溫煦的臉,心里立時浮氣陣陣溫暖。 到了營帳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花瓣澡,更完衣出來不見孟扶蘇的影子,有些著急,就問巡邏的士兵,“世子大人在做什么?” ☆、第63章 士兵傻呵呵的笑著回,“正同衛(wèi)公子在營帳說話?!?/br> 辛四四有點驚訝,孟扶蘇居然會和衛(wèi)邯坐在一起談話,談話的內(nèi)容,實在讓人懷疑。繼續(xù)道:“二叔可說要和管家談?wù)撌裁礇]有?” 士兵搖搖頭,“二皇子做事素來不會給我們說,所以,笑的不知道。” 罷了。她擺擺手,“沒事了,你去做事吧。” 把士兵打發(fā)走,就帶著憫夙轉(zhuǎn)去孟扶蘇的軍帳,想看看孟扶蘇和衛(wèi)邯究竟在說些什么。 白梅簇簇暗香浮動,本是良辰美景,辛四四披一件白底色大紅織錦羽緞斗篷,兜上風(fēng)帽邊走邊說:“二叔沒事找衛(wèi)邯說什么話?” 憫夙把一個小手爐塞進辛四四懷里,笑道:“奴婢瞧著,世子的臉色可不好呢。” “是嗎?”辛四四訝異道,“我怎么沒瞧出來他臉色不好?” “那是小姐你沒看世子的臉色?!?/br> 看到孟扶蘇,她臉都能紅上一半,當(dāng)然不好意思抬頭看他。不過聽?wèi)戀磉@么一說,心里同吃了蜜般甜。 **** 孟扶蘇替衛(wèi)邯斟上杯茶,走過去與他對坐,笑道:“阿蓁在府上,沒給衛(wèi)公子添什么麻煩吧?” 自己捉了茶杯輕輕吹著茶沫子,說的云淡風(fēng)輕的。 衛(wèi)邯抿口茶,斟酌道:“蓁娘在府上一切安好,她知書達理又胸懷大度,父親母親都極是喜歡,我也覺得有蓁娘陪伴左右是一大幸事。” 如衛(wèi)邯所言,四四確實知書達理,呂氏喜歡四四,說明眼神還不是很差,但是衛(wèi)邯說這話,叫他聽了就生氣。他的四四如何,還輪不到個外人在這里說。他自然知道她的好處,叫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可衛(wèi)邯算什么?不過是個浪蕩公子,不學(xué)無術(shù)還真覺得自己配的上四四了?厚顏無恥! 那一襲艷紅的身影,就像是只翻飛的紅蝶,略過心頭,便再也無法讓她飛出去。他涼悠悠抬眼,看向衛(wèi)邯,“聽說,阿蓁的舅母去過衛(wèi)家?” 衛(wèi)邯一怔,他萬萬沒想到,就連這種小事,孟扶蘇都會知道。聽說?從哪里聽說?是媳婦告訴的嗎?還是說,衛(wèi)府里會有孟扶蘇安插的細(xì)作? “是,年前蓁娘那個表姐還好一番鬧騰,攪得三房烏煙瘴氣的,實在讓人不悅。” 他點點頭,“楊家的人脾氣都不怎么好,要跟楊家打交道,衛(wèi)家得找個即能忍又精明的。衛(wèi)公子覺得可是?” 他一口一個衛(wèi)公子,叫的衛(wèi)邯覺得自己再孟扶蘇面前著實是個沒關(guān)系的外人,有著高陵小霸王之稱的他,在孟扶蘇面前竟然跟個霜打焉似的。這要是在高陵,擱那些公子哥兒們,他早就兩腳踹上去,打的對方滿地找牙了。 “二叔提醒的是,小婿記下了,回頭一定轉(zhuǎn)告父親?!?/br> 孟扶蘇心頭又是一片火起,暗暗握拳,“衛(wèi)公子不必喚我二叔,我與你父親是同僚,你也隨你父親,喚我孟大人吧?!?/br> 衛(wèi)邯感覺一張臉被人踩在了地上,還被碾了碾。到底是血氣方剛兜不住滿心火氣,站起身來一甩袖子,道:“孟扶蘇,小爺叫你聲二叔那是看得起你,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蓁娘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打死了!” 孟扶蘇咬牙切齒,覺得身體里血脈賁張要爆裂了,偏偏還得沉住氣坐在那里不能動。他是個長輩,跟小輩置氣還打到面上,不是要叫外面幾萬將士看他笑話?他忍了又忍,唇角微微彎個弧度,眼神冷冰冰的射過來,“衛(wèi)公子,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吧?很久之前就聽說衛(wèi)公子是炮仗,點火就能炸,沒想到今天,這個炮仗炸到我軍營里來了。” 衛(wèi)邯往前踏一步,臉色陰沉的滴出水來,“我對叔父以禮相待,叔父又為何咄咄逼人呢?” 他們的對話正被帳外的辛四四聽個正著。她就知道孟扶蘇和衛(wèi)邯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說什么話。就算是衛(wèi)邯愿意,孟扶蘇也不肯。她委身在衛(wèi)府,同衛(wèi)邯是皇上賜婚,孟扶蘇心里憋著口氣,她都知道,也理解孟扶蘇的心情。可是現(xiàn)在和衛(wèi)邯面上鬧僵,等回了衛(wèi)家,不保證衛(wèi)邯以后不會因為這事遷怒自己,萬一再處處為難她,那她的日子在衛(wèi)府只怕更加不好過了。 現(xiàn)下兩人正在帳中僵持著,她糾結(jié)不知該怎么辦。 子詹抱著摞書冊過來,瞧見在門口躊躇的辛四四,上前兩步問道:“四姑娘站在外面做什么?” 辛四四忙捂住子詹的嘴,壓低聲音道:“我的先生啊,小聲點,要命的!” 子詹滿臉困惑?!霸趺??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垂了眼,有些難過,“我曉得二叔他心里不好受,可是,衛(wèi)邯不知情是實心實意拿他當(dāng)長輩來待的。先生,你進去勸勸他,另外,告訴二叔我在小樹林等他?!?/br> 一番話說完,子詹心里明白了八/九分,點頭道:“四姑娘先去吧,我這就轉(zhuǎn)告給世子?!?/br> 這兩日剛下了雪,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還沒有凍嚴(yán)實,小藍靴踩在雪地上,發(fā)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小樹林里一片寂靜,偶爾有被風(fēng)從松針上吹落的雪沫子,像是水銀樣點點流瀉下來。 辛四四探手在地面的積雪上畫著,身后是一串嬌小的腳印子。星光隱隱,雪地渾白。有鞋子傾軋積雪的沙沙聲響,那細(xì)微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她站起身來猛地回頭,扎進來人的懷里,“扶蘇,我想你?!?/br> 孟扶蘇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有多想?” 她笑:“風(fēng)雅的話兒說,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br> 他寵溺的收她入懷,“不風(fēng)雅的話呢?” 她呲呲牙,“我對你的思念讓我茶不思飯不想,只能吃rou喝湯。所以,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好辛苦?!?/br> 孟扶蘇被她逗樂了,笑道:“胖了還不好?要是瘦了,我可要心疼的?!?/br> 她抱著他的腰,像小時候一樣撒嬌,歪著頭細(xì)細(xì)看他,隔空描畫他的眉,說,“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告訴你。除夕那天晚上,我在衛(wèi)府的院子里聽到白衛(wèi)氏和韓衛(wèi)氏的談話,甚是憂心?!?/br> 他拉著她的手,找到個干凈的樹丫子,拿袖子拂拂干凈,托她上去坐著,眉眼里皆是認(rèn)真的模樣。 “說了什么?” 辛四四垂下眼簾,“慕容煌把我嫁進衛(wèi)家,是為了讓衛(wèi)家看著我,好拿我來壓制你。我看得出來,皇上器重你,朝臣們懼怕你,可是他們心里都恨你,恨不得你死了才好?!?/br> 他不禁感嘆,能看的如此透徹,對得起他的悉心教導(dǎo)??伤辉杆鴶v和進來。他要她活的無憂無慮,朝堂上的事情和守護她的事,他來辦妥就好了。因而回道:”不要成日胡思亂想,我不會被他們捏著住的,你放心好了。凡事我會十二分的小心謹(jǐn)慎,倒是你,有沒有被衛(wèi)邯欺負(fù)了?“ 她搖搖頭,”沒有,我有潔身自好好好保護自己?!邦D了頓,抬頭看著孟扶蘇,“扶蘇,我們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