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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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夏淺稍頓片刻,眨眼道:“你們是因為這個吵架的?” 樂穎咬唇掙扎番,點頭。 夏淺挑眉,腦子里微一琢磨,就猜了個八丨九不離十。樂穎家那口子是個婚紗設(shè)計師,在繁華地段開了家小小的婚紗工作室。寧萌的三套婚紗就都是陳浚設(shè)計的,也正是因此,陳浚才介紹了寧萌給夏淺。 寧萌結(jié)婚,既然連她這個砍價師都請了,那一并邀請陳浚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陳浚為了以后的生意,不愿得罪寧萌,要去參加婚禮也不足為奇。可到了樂穎這,就有點交代不過去了。 果不其然,樂穎悶悶不樂道:“陳浚自己去也就算了,還非讓我去!這真是……我想到何之雋那張臉就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巴掌,居然還要我笑著對他說恭喜?簡直氣死個人!可你知道陳浚說什么嗎?他居然說我公私不分,幼稚無理,我和他大吵了架,然后……我就來找你了?!?/br> 樂穎噼里啪啦地說完,一抬頭,就見夏淺古井無波地盯著她。樂穎猜不透夏淺的心思,開口正要再說什么,夏淺就平靜道:“你家陳浚說得對。” “什么?” “你沒必要因為我阻止陳浚去參加婚禮,畢竟這是應(yīng)酬,說不定酒席上談的好,又能給你們家工作室拉兩筆業(yè)務(wù)呢?!?/br> 樂穎還有點不平,亟亟道:“可是——” 夏淺拍手打斷樂穎,展顏道:“好了,就這么定了!別婆婆mama的,煩死個人!不僅陳浚要去,你也去!” “我也去?”樂穎瞠目結(jié)舌,提聲道。 “是啊?!毕臏\優(yōu)哉游哉地點頭,彎眼道,“我正愁婚禮上沒有認(rèn)識的人尷尬呢,你們兩口子去我不就有伴了嘛?” 樂穎聞言默了默,再默了默,這才消化完夏淺的話,狐疑道:“你是說……何之雋的婚禮你要參加?你不怕那個盛哲寧告訴寧萌你和何之雋的事了?” “我怕什么?”夏淺嘁了聲,“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寧萌那么蠢要在自己的婚禮上鬧,我也樂于奉陪把當(dāng)年的事一件件一條條說出來。還有——” 夏淺話鋒陡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道:“直覺告訴我,盛哲寧不會把我和何之雋的事告訴寧萌?!笔⒖偞笕巳绽砣f機,哪兒有時間管這些八卦??? —————————————————————————————————————————— 一周后,何之雋和寧萌的婚禮終于如期舉行。 這日夏淺故意起了個大早,化上精致的裸妝,穿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緊身裙和高跟鞋,這才慢悠悠地出門。天公作美,初冬時分,太陽居然暖烘烘地掛在天上,照得樹影斑駁。夏淺就踩著地上明晃晃的影子,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腦子里則不斷閃過當(dāng)年的事。 她和何之雋第一次在班上相遇的光景;何之雋載著她在大學(xué)校園里騎自行車的光景;有人告訴她何之雋和另一個姑娘在一起的光景;何之雋站在雨里,冷冷看著她哭號的光景…… 很意外,再回想起這些時,夏淺的心竟是平靜的,甚至回憶起當(dāng)初自己歇斯底里的樣子時,夏淺還有點點自嘲。果然,時間才是治療失戀最好的良藥。時至今日,夏淺才終于頓悟,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所以參不參加今天的婚禮,對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在婚禮上的潛在客戶。只可惜,這個理由沒人信,何之雋不信,樂穎和陳浚也不信,所以夏淺也懶得解釋。 思索之際,夏淺就到了長盛酒店,而里面早已是熱鬧非凡。除去夏淺進門簽到時何之雋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切都和諧到不能再和諧。和寧萌打過招呼后,夏淺就率先進宴席廳找樂穎兩口子。 到宴席廳后,夏淺正四處張望,就見坐在角落的樂穎朝她招手。夏淺三步并兩步地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今天不僅樂穎打扮得美艷大方,就連她家陳浚也穿得西裝筆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新郎呢。 夏淺見狀正想打趣兩句,坐在陳浚旁邊的卷發(fā)女子就道:“這位就是夏淺夏小姐?” 夏淺微怔,正躊躇這人是誰,陳浚就起身介紹道:“夏淺,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寧萌的閨蜜楊樺,今年底的婚禮。寧萌之前說要給你介紹的,就是這位?!闭f罷,陳浚又沖夏淺使了個眼色。夏淺憑借對陳浚多年的了解,從他的眼神中翻譯出三個字:大!肥!羊! 喲嚯~又是位錢多人傻速來的主兒??! 念及此,夏淺發(fā)自內(nèi)心地露齒笑開,一邊跟楊樺握手一邊道:“楊小姐你好你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聽寧萌提起你好多次了呢!” “我才是聽萌萌說起你好多回才對!”楊樺熱情地拉著夏淺坐到自己旁邊,就滔滔不絕地說開,“當(dāng)初萌萌定婚宴的事我們都是知道的,盛大哥那個脾氣嘛,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其實當(dāng)時啊,我一直都勸萌萌放棄來著。嘿!沒成想她找到了你,還真把盛大哥說服了,太牛了!夏小姐你都不知道,我認(rèn)識盛大哥二十來年,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對誰服軟,所以,我的婚禮一定要請你幫忙?!?/br> 夏淺聽這個楊樺一口一個“盛大哥”,心里就開始忍不住癢癢。聽楊樺這口氣,不僅自己和盛哲寧很熟,寧萌和盛哲寧也關(guān)系匪淺。還有……既然楊樺認(rèn)識盛哲寧有二十年之久,寧萌和楊樺又是閨蜜,有沒有可能,盛哲寧和寧萌是青梅竹馬? 想到這,夏淺渾身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直燒得她熱血沸騰。哎呀,真是越想越狗血,越想越激情,就是不知道從這個楊樺口里能套出多少話來。夏淺正腦補得厲害,周圍燈光遽然一閃,全場暗了下來——婚禮要開始了。 隨著聚光燈緩緩移向宴會廳門口,夏淺也懶懶轉(zhuǎn)頭看過去。她知道,此刻新娘子寧萌正站在門口,一邊幸福嬌羞地接受眾人的注視一邊忐忑地等待婚禮開始。 可夏淺這么不經(jīng)意的一瞥卻當(dāng)場震驚,僵住好一會兒才揉了揉眼睛又望過去。可是,眼前的畫面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兜轉(zhuǎn)間,夏淺只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蹦到了嗓子眼,如果沒有眼花、如果不是幻覺,那誰來告訴她為什么盛哲寧會挽著寧萌站在大門口?! 臨時換新郎了?何之雋逃婚了?不,還是不對,一般這種時候陪著新娘的,不都是新娘的爸爸嗎?這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thisisajoke? thisisajoke! 夏淺正無措,就聽旁邊楊樺感嘆道:“這兩兄妹啊,簡直就是對冤家?!?/br> 這一次,夏淺不僅懷疑自己眼睛有問題,連耳朵也出故障了。扭頭看向楊樺,夏淺咋舌道:“你剛才說什么?兩兄妹?” “是啊。”楊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反問道,“你不知道?” 夏淺嘴角抽搐,怎么也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安豢赡馨??怎么可能是兩兄妹?他們一個姓寧,一個姓盛?!?/br> 楊樺噗嗤一下笑出聲,娓娓解釋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盛大哥隨爸爸姓,萌萌則隨mama姓寧。你看盛大哥名字里最后一個‘寧’字,其實就是取mama姓氏得來的。” 聞言,夏淺只聽頭頂轟隆一聲乍響,某些話沒由來地竄進腦子里—— “渣男配綠茶,你們倆真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 “寧萌你這個賤人!我祝你們倆白頭偕老,永無安好;天長地久,一起跳樓?!?/br> …… 所以,自己當(dāng)著寧萌親哥哥的面,又是罵別人綠茶又是唾棄別人是小三?虧得盛哲寧能忍,自己發(fā)酒瘋那晚,還送她回家…… 一時間,夏淺心里五味參雜,連臉上該擺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抓住最后一絲希望,夏淺垂死掙扎道:“還是不對?。∪绻⒄軐幒蛯幟日娴氖怯H兄妹,那這個長盛酒店,不就是他們盛家的產(chǎn)業(yè)嘛!還打什么折?找什么砍價師?” “這個您就不知道了?!睏顦鍓旱吐曇舻溃笆⒋蟾缡裁炊己?,就是一根筋——死拗!當(dāng)初萌萌辦婚禮前,盛大哥就放出話來,說該給的嫁妝一分都不會少,但是要辦婚禮打折,別說門兒了,連窗戶都沒有!還說什么公是公,私是私。可萌萌這邊,又已經(jīng)跟婆家打過包票了,說就在自家酒店辦,又氣派又方便還能打折。就這樣,一個死拗著不肯松口,一個死要面子不肯跟婆家說實話,才鬧到了請您出馬的地步嘛?!?/br> 聞言,夏淺張大嘴巴無言以對。這么說起來,怪不得她和何之雋寧萌第一次見面時會遇到盛哲寧。大概是兩兄妹因為打折的事起了爭執(zhí),盛哲寧故意跟蹤meimei到咖啡廳,想看看她有什么后招,結(jié)果卻陰差陽錯地被她撞倒…… 所以說,什么青梅竹馬,什么因愛生恨,都是腦補過度的產(chǎn)物! 最后知道真相的夏淺眼淚流下來,那頭楊樺看著挽著寧萌緩緩走上臺的盛哲寧,卻忍不住嘆氣又道:“不過話說回來,盛大哥其實還是很愛萌萌這個meimei的。自從盛伯父盛伯母意外離世后,盛大哥就一直支撐著整個家,從來沒讓萌萌受過半點委屈。光是這次的嫁妝,就是這個數(shù)?!?/br> 望著楊樺比的數(shù)字,夏淺下意識地顫了顫唇。現(xiàn)在,盛哲寧給寧萌多少嫁妝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希望盛總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因為自己罵過他meimei而打擊報復(fù)。 阿彌陀佛! ☆、第九章 夏淺抓狂之際,何之雋正手握鮮花站在臺上,兀自發(fā)著神。他還在想前幾天發(fā)生的事—— 幾天前,何之雋陪寧萌回老宅收拾行李,卻與盛哲寧不期而遇。對于這位大舅子,何之雋向來是怯大于敬,但既然碰見了,就只能硬著頭皮陪坐。寧萌在樓上收拾衣物,兩人就坐在樓下客廳喝茶。 盛哲寧的脾氣何之雋是知道一二的,原本以為這次會面會像以前一樣沉默尷尬,誰料惜字如金的盛哲寧這次卻率先開口打破沉寂道:“聽說,你調(diào)節(jié)目了?” 聞言,何之雋眨了眨眼,一時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沒錯,他最近是被調(diào)了節(jié)目組。何之雋自畢業(yè)考進電視臺以來,就一直主持著一檔體育節(jié)目,節(jié)目不溫不火,工資福利也比不上其他組,何之雋就一直這么賴著。不久前,臺里突然傳出風(fēng)聲,說翻年臺里要辦一檔新的經(jīng)濟評論節(jié)目,主持人基本已經(jīng)內(nèi)定——就是他何之雋。 何之雋對此深信不疑,不為其它,就為這檔節(jié)目的幕后贊助商正是長盛集團??膳R到調(diào)任通知書下來,滿面春風(fēng)的何之雋才徹底傻了眼——他并沒有被調(diào)到經(jīng)濟評論節(jié)目,而是去了《午夜新聞》。 《午夜新聞》,顧名思義,這檔節(jié)目是在凌晨零點播出的,收視率可想而知。 美夢破滅,何之雋氣憤難當(dāng),臺里同事也是明里暗里地冷嘲熱諷。何之雋想讓寧萌去問問盛哲寧怎么回事,卻又怕cao之過急,讓盛哲寧覺得自己正是因為這些虛名才娶寧萌的。 所以,他一直隱忍到今天,可沒成想,盛哲寧此時此刻卻主動提及此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臺里調(diào)組的事情又到底是不是盛哲寧干預(yù)后的結(jié)果?兜轉(zhuǎn)間,何之雋思緒萬千,定了定神,才斟字酌句道:“是……領(lǐng)導(dǎo)說《午夜新聞》的主持人要回家待產(chǎn),臺里臨時缺人,我當(dāng)然就只能服從組織的調(diào)配了?!?/br> 盛哲寧幾不可聞地應(yīng)了聲,又埋下頭繼續(xù)專注手上的報紙。何之雋正覺不知所措,就聽盛哲寧驀地又道:“以后,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人侮辱我meimei?!?/br> 聞言,何之雋陡然睜大眼眸,冷汗也在不知覺間爬滿了額頭。 他知道了! 盛哲寧一定是知道了那天夏淺在酒店和自己大吵的事,所以才會這么說!果不其然,盛哲寧幽幽抬頭,星眸審視何之雋就又道:“何之雋,處理好你之前的感情關(guān)系?!?/br> 字字鑿心! 盛哲寧說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顆釘子,釘在他的心頭。汗水,已慢慢浸濕后背。何之雋顫著牙,慌張解釋道:“大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但其實……其實事情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那個夏淺,我們——” 盛哲寧抬頭看向何之雋,何之雋突地一頓,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盛哲寧道:“何之雋,我對你和夏淺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沒興趣,對我meimei是否是第三者也不敢興趣。我只知道,萌萌被人唾罵是因為你,而你對此事不僅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聽之任之。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第二次,就這么簡單,明白嗎?” …… 從回憶里回過神來,何之雋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盛哲寧這是在警告,警告他——如果下次再發(fā)生同樣的事情,他就不是被調(diào)到《午夜新聞》節(jié)目組這么簡單了。念及此,何之雋的心情驟然變得復(fù)雜,望著緩緩朝花亭走來的兄妹兩情不自禁地又嘆了口氣。 他原本以為娶了寧萌這位千金大小姐,事業(yè)生活都能順風(fēng)順?biāo)l料幸福之門還未開啟,大舅子就先來了個下馬威。 何之雋神游之際,兄妹兩已來到花亭。在主持人的引領(lǐng)下,何之雋跪地求婚,寧萌接過花束后,盛哲寧親手將meimei交到何之雋手上,眼見著交接儀式就要完成,主持人又節(jié)外生枝地問了句:“大哥還有什么話要囑咐妹夫嗎?” 何之雋聞言心里咯噔一聲響,不好的預(yù)感陡然而生,果不其然他一抬眸就撞進盛哲寧幽深的眸子里。兩人對視,卻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驟然冷下來,臺上臺下都有些不知所措。 寧萌見兩人不對勁,悄悄撞了撞盛哲寧,嬌嗔地喊了聲“哥”,盛哲寧這才對何之雋低聲道:“記住我說的話?!?/br> …… 握著寧萌的手重回舞臺中央,何之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是大汗淋漓。而另一頭,正往臺下走的盛哲寧則隨意地往角落瞥了眼,原本應(yīng)該坐在那里的某個女人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 呵,那個女人,也會心虛嗎? 想象著對方落荒而逃的模樣,盛哲寧心情甚好地勾了勾唇。 —————————————————————————————————————————— 夏淺是在婚禮中途逃走的。 理由很簡單,她可以坦然面對何之雋和寧萌,卻沒辦法面對盛哲寧。一想到自己酩酊大醉后在盛哲寧面前失態(tài)的模樣,夏淺就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奈何長盛酒店只有地毯,沒有地縫,是以夏淺就悄悄地先溜了。 還好的是,自己的離開并沒有引起多大關(guān)注,寧萌婚后也沒再給她打電話,這件事就算這么掀過去了。夏淺該吃吃,該喝喝,除了從此以后繞著長盛酒店走,日子還是照舊??伤自捳f得好,出來混,欠的債遲早是要還的。小半個月后,這一天還是來了…… 這周六,夏淺公寓對面的國美電器城開張,一大早又是敲鑼打鼓,又是現(xiàn)場促銷。夏淺被吵得實在睡不著,干脆起床簡單收拾番,也跑過去湊熱鬧。因為促銷給力,商場里人潮攢動,夏淺就順著人流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前走。 漸漸的,從廚衛(wèi)區(qū)走到清潔區(qū),人就變得少起來。放眼望去,兩邊的貨架也從微波爐、榨汁機等廚房家電變成了吸塵器、掛燙機等物件。夏淺想起家里的掛燙機離臨終壽寢已不遠矣,正說到前面看看,就覺有什么東西撞到了腳后跟。 夏淺埋頭,就見一銀灰色的掃地機器人正在腳下兀自閃著光。感應(yīng)到障礙物,掃地機器人頓了兩秒,圓乎乎的身子在原地轉(zhuǎn)了圈,就又沿著z字形路線往回走。夏淺亦步亦趨地跟著掃地機器人,稍時就聽前面?zhèn)鱽硎圬泦T的聲音道:“看,碰到障礙物后自動繞行。而且我們的掃地機器人是微電腦式的控制方式,絕對不會碰壞家里的家具。先生您看,剛才掃地機器人碰到了這位女士的羊皮靴,可是一點損壞也沒有。當(dāng)然,也要跟這位女士說聲不好意思,剛才向客人展示商品時不小心碰到您了。” 夏淺莞爾,抬頭正要說“沒關(guān)系”,可看清眼前的景象后頓時僵立原地,徹底石化了。 原來售貨員口里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盛!哲!寧!夏淺訝然之際,這頭盛哲寧也好整以暇地凝著她,清亮的黑眸里深邃難測,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這種時候,要想假裝沒看見繞道而行肯定是不行了,夏淺只得硬著頭皮扯出絲笑來:“盛總,這么巧?” 售貨員聞言見縫插針:“原來兩位認(rèn)識?既然這么有緣,女士你要不要也看看我們家的掃地機器人?今天除了商城有開業(yè)折扣之外,我們公司還有贈品贈送,特別劃算!兩位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們拿贈品過來看看。”話畢,售貨員就一溜煙跑得沒了影。 夏淺腦袋突突跳得疼,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躊躇著說點什么,盛哲寧就突道:“70%。” “???”夏淺反應(yīng)不過來,不明所以地盯住盛哲寧。 盛哲寧一臉嫌棄地看著夏淺,紆尊降貴地指了指腳下的掃地機器人,又說了兩個字:“殺價?!?/br> 夏淺揉了揉眉心,瞅瞅掃地機器人,又再看看盛哲寧,所以……盛總大人的意思是這東西我看上了,雖然我不差錢,但這玩意兒確實值不了那么多錢,給你個表現(xiàn)的機會,幫朕砍砍價。 夏淺抱胸,只覺越看盛哲寧這個人越看不透。她還他錢,他都嫌棄浪費時間,可清理池塘、幫她打掃屋子,還有現(xiàn)在耗在這砍價買掃地機器人,別人就有時間。哎,果然土豪的世界吾等平民還是無法理解??! 吐槽歸吐槽,夏淺還是職業(yè)習(xí)慣地琢磨了下“客戶”提出的價位要求。70%,也就是七折,再加上贈品什么的,商家大概要比平常少一半的利潤。有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