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且珍惜、一妻難求(作者:左手天涯)、全民系統(tǒng)時代、末世之平淡生活、重生寵夫之路、[綜漫]最強(qiáng)vs第一位、財(cái)閥戰(zhàn)爭、[綜武俠]實(shí)力不讓我低調(diào)、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
盛哲寧與夏淺面對面坐著,舒展長腿,慵懶地將手臂靠在浴池邊上,這才道:“看不見嗎?泡澡?!痹挳?,又滿臉無辜地看向夏淺,一副“家里就這么一個浴池,我能有什么辦法”的委屈表情。 見狀,夏淺嗤地一下笑出聲。得,她沒制造出驚喜,盛哲寧先給她送驚喜來了。abc都沒得選了,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嘞?兜轉(zhuǎn)間,夏淺腦中靈光一閃,就亟亟湊到盛哲寧跟前道:“盛哲寧,我給你按摩吧?” 【枕邊風(fēng)技能指南】第三條:情勢陷入僵局無法進(jìn)展之時,就使必殺技——按摩!這按摩也不是普通的按摩,它要求既能讓對方舒服放松,但又不至于松到完全睡著,緩解疲勞之余還要有那么點(diǎn)點(diǎn)小撩撥、小刺激方能達(dá)到目的。 彼時,夏淺對于方芳的這個說法誠實(shí)地評價了四個字:“呵呵,不懂。” 方芳怒其不爭道:“說簡單點(diǎn),就是等按摩到一定程度,你家盛總大人渾身肌rou都放松了,你再進(jìn)行內(nèi)三角按摩。主要的幾個xue位就是府舍、沖門、急脈和陰廉。” …… 今天下午,夏淺偷偷上網(wǎng)百度了一下方芳說的幾個xue位,最終掩面表示:咳咳,果然已婚婦女尺度大。不過根據(jù)網(wǎng)上的評論,方芳誠不欺她,這個內(nèi)三角按摩的確蠻受廣大男同胞們喜愛的…… 思忖間,夏淺已經(jīng)捏完盛總大人的肩膀和腰,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往下摸??蛇€沒到第一個xue位點(diǎn),夏淺就聽嘩啦一聲,盛哲寧抓住了她的水下色爪。被當(dāng)場包抓,夏淺是又囧又汗,正躊躇著怎么圓過去,就聽頭頂傳來低沉的男聲道:“夏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夏淺嬉皮笑臉抬頭,“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盛哲寧臉色微沉,“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么?撇了撇嘴,夏淺咳嗽道:“如果真要說吧,是有那么一件小事,我想讓你……呃,去給總店茶坊的負(fù)責(zé)人打個招呼。” 盛哲寧挑眉,示意她繼續(xù)。 夏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故意與盛哲寧肩并肩靠坐著,這才娓娓道來:“那個,是這樣的,我最近有個婚宴客戶想要多訂幾個包間?!?/br> “多訂幾個?” 夏淺弱弱答:“二十個。” 盛哲寧皺眉道:“婚宴在周末?” 夏淺繼續(xù)弱弱點(diǎn)頭,“嗯,婚宴在周末?!?/br> 盛哲寧抱胸思忖番,這才平靜道:“夏淺,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嗎?” 一聽這話,夏淺就知道徹底沒戲了。以盛哲寧的牛脾氣,怎么可能幫她開后門?奈何她還是不甘心,干脆學(xué)著電視劇里的女主抱著盛哲寧的胳膊就不撒手,一邊左右搖晃,夏淺一邊就捏著嗓子撒嬌道:“盛總大大,你再考慮考慮嘛,就幫倫家一個小忙好不好不……” 話說到一半,夏淺自己先受不了了。甩開盛哲寧的胳膊,夏淺恢復(fù)本性地咆哮道:“我去!不幫算了!” 盛哲寧挑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道:“不演了?” 夏淺憤憤地恨盛哲寧一眼,起身離開浴池,拿浴巾胡亂裹住身體后,這才破罐子破摔道:“你愛幫不幫,老娘還不稀罕了!你以為這是在幫我咩?明明就是我在幫你們長盛酒店好不好?這麻將桌數(shù)少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guī)淼目蛻舳荚诜从尺@個問題,一些散客也在說這事,可你們酒店從來就沒想過解決這事、滿足客戶需求,反而一副二大爺?shù)淖幼樱Ыo誰看???!” 盛哲寧微微瞇眼看了看裹著浴巾的夏淺,勾唇道:“茶坊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有部分長期客戶,幾乎每周都來捧場。如果給婚宴客戶太多的包間,那就勢必流失部分喝茶打麻將的長期客戶,這樣做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如果你是茶坊經(jīng)理,你會怎么選?” 夏淺聞言,氣不打一處出,微微俯身望著水里的盛哲寧,咬牙道:“盛總大人,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呀?” 盛哲寧被眼前的一對波濤洶涌搞得血脈賁張,失神良久才咂舌道:“什么?”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夏淺道,“有你們那么蠢的嗎?非要在長期客戶和婚宴客戶里面選一個。那個包間那么大,多放兩張麻將桌要死??!” “在包間里多放兩張麻將桌?”聞言,盛哲寧稍稍擰眉,用鼻音嗯了聲道,“好像是個辦法?!?/br> 聽見這話,夏淺猶如突然在黑暗中看見曙光,當(dāng)即恢復(fù)笑臉,狗腿地蹲在盛總大人道:“是啊。其實(shí),客戶根本就不在乎有幾個包間,只要麻將桌夠了,他們也就滿足了。長盛酒店的包間我看過,包括小包間面積都挺大的,再加上兩桌麻將完全不是問題。這樣一來,客人也滿意了,茶坊還能多賺點(diǎn),多好!” 見夏淺的一對小兔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盛總大人的心早飄到十萬八千里外,偏偏面上還裝作一本正經(jīng)道:“方法是好,可采購麻將桌又是一筆錢啊?!?/br> 聞言,夏淺咬住下唇,正思忖用什么理由說服盛總大人不要心疼成本,就覺胸前濕涼一片。夏淺微愣,驀地低頭就見某人的色爪已經(jīng)伸進(jìn)了她的浴巾里。 “你——” 夏淺話還沒說完,盛總大人的另一只色爪也已伸了過來。摟著自家老婆一邊親親愛愛,盛總大人一邊柔聲道:“淺淺,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按摩嗎?才按了一半怎么能走?” 夏淺又好氣又好笑,兇巴巴道:“不想按了不行???” “接著按?!笔⒖偞笕嗣畹?,“只要按得朕滿意,我明天就去讓他們進(jìn)購麻將桌?!痹挳叄⒖偞笕司蜖恐掀诺氖?,慢慢伸進(jìn)了水里…… ☆、第五十九章 在夏淺的枕邊風(fēng)攻勢下,包間的難題終于圓滿解決。最后在新舊姨婆的合計(jì)下,終于將答謝宴定在了本月的18號。酒店定下來,其它七七八八的小事就簡單了。夏淺眼見著這樁買賣差不多成了,正悄悄樂呵,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得罪了金主金研。 說來話長—— 這晚夏淺正和盛總大人商量著后天夏爸夏媽到藺安市后的行程,門鈴就突然響了。夏淺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此時已快十一點(diǎn)了,誰這么晚了還跑來?打開門一看,小兩口俱是一怔,門外站著的不是小胖墩又是誰? 小胖墩身上穿著蜘蛛俠睡衣,腳上則套著雙恐龍形象的棉拖鞋,一看就是臨時從家里跑出來的。此時雖已至初春三月,但晚上的氣溫還是蠻低的。小胖墩被凍得鼻頭發(fā)紅,眼睛也明顯因?yàn)榭捱^而變得水腫,偏偏他面上還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進(jìn)門就cao著手道:“小夏,你上次說過的,歡迎我再來玩,所以我又來了?!闭f完,就一副領(lǐng)導(dǎo)視察的模樣?xùn)|看看、西摸摸。 夏淺撇嘴,得,這小胖墩都這副德行了還死撐著不肯說實(shí)話,也不知道這股子傲嬌勁兒是跟誰學(xué)的。念及此,夏淺就睨了眼旁邊的盛總大人,盛總大人只當(dāng)看不見,凝著小胖墩道:“你怎么來的?” “我自己有零花錢,打車來的?!闭f罷,小胖墩就又扯了扯耳朵,眨眼睛道,“對了,我上次好像把psp落你們家了,小盛,你看見了嗎?” 聞言,夏淺嘶了聲,奇道:“我早就把psp還給你mama了啊,你不知道?”話畢,夏淺驟楞,登時恨不能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咳咳咳,照這情形來看,鐵定是金研嫌兒子玩psp玩得太過,拿到psp后干脆藏了起來。 這頭小胖墩聞言,果然變得激動起來,瞪大眼睛嚷嚷道:“我不知道?。∧闶裁磿r候還她的?” 夏淺咳咳咳,正不知該如何回答,盛哲寧就已實(shí)打?qū)嵉卣f:“上個星期?!?/br> 聽了這話,小胖墩霎時僵在原地,表情受傷到不行。這頭盛哲寧卻還變本加厲道:“你上次不是說喜歡大黃蜂嗎?我還專門給你買了個大黃蜂模型讓夏淺一塊捎給你,你也沒收到?” 小胖墩猶如跌入深淵,臉上連表情都不會擺了。 “盛哲寧!”夏淺咬牙,拽著盛哲寧的衣袖示意他別再刺激小胖墩,可為時已晚,小胖墩扁了扁嘴,就開始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她憑什么扣我的東西?侵犯我的*!手機(jī)沒了嗚嗚,ps3也被砸了嗚嗚……現(xiàn)在連最后的psp都沒保住嗚嗚……我要和她斷絕母子關(guān)系,打倒獨(dú)裁主義!打倒女希特勒!嗚嗚……小夏、小盛,你們反正還沒生,干脆就撿我這個現(xiàn)成的拖油瓶當(dāng)兒子好不好嗚嗚……” 這都什么跟什么?夏淺笑到腸子打結(jié),細(xì)細(xì)詢問下才大致拼湊出一個事情經(jīng)過來。 今天小胖墩的學(xué)校舉辦周年慶活動,小胖墩卻沒去,反倒在游戲廳呆了一天。他在外面玩得倒是不亦樂乎,接到學(xué)校電話的金研和小胖墩外婆卻急得直跳腳。一家人連帶上荷琳、新舊姨婆、七大姑八大嬸……全家總動員地在外面找孩子找了一整天,小胖墩外婆見孩子找不著,還急得厥過去兩次。 結(jié)果眾人回家一看,小胖墩已經(jīng)自己回去了,正坐在客廳一邊吃零食一邊玩ps3。金研見狀當(dāng)場就火了,連高跟鞋都沒換,直接沖進(jìn)客廳就砸了ps3。砸完ps3后金研還覺不解氣,又將兒子房間里所有的游戲機(jī)、手機(jī)、電腦、cd統(tǒng)統(tǒng)砸了個稀爛。 小胖墩還是第一次看他媽發(fā)這么大的火,當(dāng)場嚇得臉色煞白,連話都不會說了。這頭外婆又是心疼小外孫,又是心疼家里的東西,也出言阻攔。誰料這么一開口反倒火上澆油。金研斥責(zé)小胖墩會變成今天這樣完全都是母親慣的,而這頭老太太聞言也惱了,大罵金研不負(fù)責(zé)任,說當(dāng)初死活要把孩子生下來的是她,現(xiàn)在不管不顧的也是她。老太太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己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也就算了,回了家女兒還嫌棄她孩子帶得不好巴拉巴拉。 夏淺聽到后面,終于頓悟小胖墩為什么這么早熟了。在那樣的家庭環(huán)境出身,耳濡目染,其實(shí)小胖墩內(nèi)心深處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酸楚吧?所以他才會自嘲自己是拖油瓶,所以才說要和金研斷絕母子關(guān)系。大概在小胖墩潛意識里,是自己連累了mama吧? 嘆息聲,夏淺啟齒想要問小胖墩爸爸在哪,但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摸了摸小胖墩的腦袋,夏淺轉(zhuǎn)移話題又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就這么跑出來吧?你也不想想你突然跑丟,你mama有多擔(dān)心?!?/br> “她……擔(dān)心什……么呀?”小胖墩泣不成聲道,“就、就是她……讓我滾、滾的……” 原道,金研和小胖墩外婆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小胖墩出于下意識地想要保護(hù)外婆,于是沖金研大吼,說她還是不在家的好。本來嘛,老媽不在時,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外婆也成天樂呵呵的,沒事打打小牌,和新二姨婆跳跳廣場舞什么??蒻ama回來后,不準(zhǔn)他干這不準(zhǔn)他吃那,現(xiàn)在連外婆也被她氣哭了。 小胖墩這話本沒什么惡意,只是想單純地吐槽“mama回家后各種不自由”,可這話落到金研耳朵里卻變了味。金研聞言當(dāng)即暴跳如雷,二話不說就將小胖墩拽到了門外,再將門一關(guān)就讓他滾…… 說到這,小胖墩舌頭已經(jīng)轉(zhuǎn)不動了,“她居然讓我滾嗚嗚,我真成拖油瓶了嗚嗚……” 一直沉默不語的盛哲寧呵笑:“小胖子你搞錯了,有人要的孩子才叫拖油瓶,你這種已經(jīng)沒人要了的吧,嗯~叫流浪的熊孩子?!?/br> “盛哲寧!”夏淺見狀簡直沒法忍,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調(diào)侃小胖墩,再這么說下去指不定這孩子將來有什么童年陰影。將盛哲寧拉到一邊,夏淺就耳提面命讓他別再刺激小胖墩,誰料盛哲寧聞言又呵的一下笑出聲。 “別cao心,那孩子精著呢。” “啥?”夏淺擰眉。 “看不出來嗎?”盛哲寧挑眉,“他來你這的目的,就是好讓你給他mama通風(fēng)報(bào)信。” 聽了這話夏淺一愣,登時僵在原地。這么說起來,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按照普通小孩子的心性,如果真被父母趕出家門,一般都是去家附近的游樂園或者游戲廳吧?再不濟(jì)也是去吃大人平時不讓吃的甜食或點(diǎn)心,可小胖墩卻“千里迢迢”打著車來找她,細(xì)想起來,的確是有那么點(diǎn)可疑。 夏淺正念想著,這頭盛哲寧已道:“這么小就會找臺階下,以后長大了情商不是一般的高啊。” 夏淺:“……” * 金研驅(qū)車到夏淺家時,已過凌晨。 夏淺原本以為,小胖墩再次失蹤,金研鐵定著急瘋了,可誰料再見金研時,夏淺卻大跌眼鏡。向來打扮素凈的金研今天竟然穿了條熱情似火的大紅緊身長裙,腳上則踩著十來厘米的恨天高,齊腰長發(fā)也統(tǒng)統(tǒng)放了下來,卷成大波浪披散在背后。不知道的,還以為金研這是來走紅地毯的。 夏淺只見金研儀態(tài)萬千地從車上下來,又悠哉游哉地走到她跟前,這才頷首道:“不好意思夏小姐,可可又打擾你了?!?/br> 夏淺抿唇莞爾,以示沒關(guān)系,心里卻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如果金研只是在她面前裝淡定的話,她還能夠理解,可她那妖嬈萬分的打扮怎么解釋?臉上的濃妝又怎么解釋?那白皙剔透的膚色以及嬌艷似火的紅唇都表明了這妝是不久前新畫的,所以,在知道兒子在她家后,這個當(dāng)媽的居然還不緊不慢地化了個妝才出門? ——這是一個做母親正常的表現(xiàn)嗎? 彼時小胖墩說金研將他推出門、讓他滾時,夏淺還抱著三分懷疑,覺得小胖墩夸大其詞,可現(xiàn)在看來……未必??墒澜缟险嬗羞@么不在乎孩子的母親嗎? 夏淺正微微失神,這頭金研已率先開口道:“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是趕緊把可可接走別打擾你們兩口子休息才是。你們在幾棟?我們上去吧?!?/br> 夏淺眨了眨眼,笑道:“好。” 話畢,夏淺就在前面帶路,而金研則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穿過花園,兩人進(jìn)入單元樓便準(zhǔn)備上電梯。等電梯之際,金研又摸出小鏡子理了理頭發(fā),那模樣,半點(diǎn)不像準(zhǔn)備接孩子回家的母親,反倒像會情人的幸福女人。 見狀,夏淺的火氣噌噌直往上冒,想要說些什么又覺自己沒有立場。正糾結(jié)猶豫,只聽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金研悠悠走進(jìn)電梯,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夏淺還站在原地不動,情不自禁蹙眉道:“怎么了?” 夏淺深呼吸再深呼吸,還是覺得忍無可忍,終道:“金小姐,你先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第六十章 “金小姐,你先出來,我有話對你說?!?/br> 金研聽了這話不禁一愣,但還來不及言語夏淺就已轉(zhuǎn)身出了電梯間。無奈,金研也只能跟著出來。兩人剛在花園里站定,夏淺就啟齒道:“金小姐,我知道我有點(diǎn)多管閑事了,下面的話也可能不中聽,在這里我先向你道個歉,但我必須得說?!?/br> 金研微微挑眼,聲音清冷:“你想說什么?” 夏淺呼出口氣,“可可已經(jīng)把今天的事都告訴我了。我知道,您一定是因?yàn)樘珦?dān)心所以才發(fā)這么大的火,可是這深更半夜的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這么趕出家門實(shí)在是太不安全了。還有,我不知道您發(fā)現(xiàn)沒有,其實(shí)可可是個特別聰明的孩子,很多事情他不說出口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所以您看以后是不是別動不動就對孩子說‘滾’什么的。大人之間吵架也別當(dāng)著他的面??煽山裉靵砭鸵恢闭f自己是拖油瓶連累你們之類的話……” 話至此,夏淺見金研的臉色已鐵青,忙緩和語氣道:“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挺招人煩的,怎么教育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別人沒有指手畫腳的權(quán)利。我只是想告訴你,可可今天其實(shí)并不是因?yàn)樨澩娌盘訉W(xué)的。他說學(xué)校的周年慶活動要求父母同時出席,然后一家人上臺表演。他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這事,因?yàn)樗?/br> 夏淺咬住下唇,正思忖著措辭,這頭金研就接過話茬道:“因?yàn)樗麤]有爸爸?!?/br> 聞言,夏淺驀地一愣,抬眸就見金研正幽幽凝著她,眼神說不出的冰冷刺人。金研冷笑聲道:“他是這么跟你說的,對吧?不,不是他說的,是我、我媽,我們每一個人都這么對他說。說他沒有爸爸,說他一生下來就只有我這個mama??蛇@還不夠嗎?他吃的穿的玩的,哪一樣比別人差?是!我承認(rèn)我是陪他的時間少,可我那是為了工作,為了賺錢養(yǎng)他、養(yǎng)這個家,他還想怎么樣?還要我怎么樣!” 夏淺見金研情緒激動,忙道:“金小姐,你先別這樣,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 “你想?”不等夏淺話說完,金研又是一聲冷哼,挑眉道,“你有什么資格想?你生過孩子嗎?做過母親嗎?知道做一個未婚mama需要面對多少閑言碎語和壓力嗎?夏淺,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想當(dāng)然地批評我?” 聽了這話,夏淺深呼口氣,心里頓時五味參雜。她承認(rèn),這事她做得是挺圣母婊的。裝白蓮花上下動動嘴皮子簡單,可真要獨(dú)立撫養(yǎng)一個孩子長大,其中所遇到的問題和險(xiǎn)阻是她無法想象的。 ——既然如此,那當(dāng)初就該想清楚??!當(dāng)初沒有考慮清楚,憑一時沖動就把可可這條生命帶到這世上來,現(xiàn)在又叫苦連連說自己這樣那樣說說說個腚?。〉?,反正這圣母婊她已經(jīng)當(dāng)了,那就婊到底! 夏淺清了清嗓子,正聲道:“我是沒當(dāng)過mama,可既然你生了可可那就該照顧他陪伴他。孩子不是東西,哦,一段戀情結(jié)束了,留個紀(jì)念品,沒事想起了就拿出來看看??煽墒腔钌娜耍∷麜霑訒L大,我不管你當(dāng)初是不是一時沖動生下了他,那既然生下了就該對他負(fù)責(zé)!就別說他是什么拖油瓶、或者讓他滾之類的話??!” 話音落下,金研怔了怔,稍時才驀地笑出聲。她輕聲道:“說得沒錯,可可是我執(zhí)意生下來的,我有義務(wù)負(fù)責(zé)到底,那可可的爸爸是不是也該對這個小生命負(fù)責(zé)?” 說罷,不等夏淺回答,金研就鬼魅笑開,話鋒一轉(zhuǎn)道:“夏小姐,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為什么會認(rèn)識你嗎?呵呵,那是因?yàn)槲乙恢倍缄P(guān)注著你啊……” 聞言,夏淺只聽心里咯噔一聲響,不好的預(yù)感在身周漸漸蔓延開。金研這話什么意思?她又為什么要在談及可可的這當(dāng)口突然說起這個?夏淺心緒不寧之際,這頭金研就又詭異開口:“我說的不是微博的【關(guān)注】,而是用心用眼的【關(guān)注】。早在有微博之前,我就一直看著你,你的空間、校內(nèi)、博客……我都收藏著。就像一只見不得光的老鼠,總在黑暗里悄悄地注視著你、注視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