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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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音止不住打了個寒顫,臉頰的紅暈也漸漸消褪。她可憐兮兮地扯了扯沈孫義的西裝外套:“孫義,我冷。” 沈孫義的笑容極淺淡,他長腿一邁,走到盡頭,將窗戶啪地關上。 風止心靜。安在音的笑垮下去:“你寧愿走那么遠去關窗,也不愿把外套脫下給我穿?” 沈孫義站在窗邊,光線極淡,他大半個人藏在陰影里,聲音也低低的:“介意我抽根煙么?” 啪地一聲,陰影中燃起一小團火,散發(fā)幽幽的藍光,冷冰冰的。 沈孫義將煙點上,輕輕嘬了一口,吐出一團迷蒙的白霧:“在音,我知道你,我什么都知道?!?/br> 安在音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知道”指的是什么。他肯定知道,她都表現(xiàn)得這樣明顯了,他這么聰明,怎么會猜不到她的心意? 她望著那陰影中微亮的一顆紅星,緩緩地走過去,他忽然開口,她的腳步驀地一頓。 沈孫義輕輕吐出煙氣,聲音又涼又淡:“你也該知道,我的外套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穿的?!?/br> 他半邊臉被火光點亮,卻不清晰。安在音看不清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可他的語氣平靜,似乎帶著一絲厭倦,她敏感地捕捉到他的反感,心一點一點往下墜。 半晌,他們沉默不語。 拐角的走廊卻傳來悶悶的巨響。 細細聆聽,那巨響之后,依稀還有女人支吾悶哼的聲音。 第17章 彌漫的火光 燈火闌珊,遠離喧囂。 宴廳一角,姚東京倚墻而立,手里的酒一滴沒少,她晃著玻璃杯,百無聊賴地發(fā)呆。 耳畔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循聲一望,心臟驀地一沉:又是段西安。 段西安自人潮中踏來。步伐敏捷快速,帶起一陣風,將身后女士的裙擺都吹得飄起一角。 姚東京低頭去看他的腳,似沉重的鼓,一下一下敲擊著地面。很用力,似乎帶著怒氣。 他在生氣。 姚東京又抬頭,尋找他的眼睛。 那雙晶亮的眸流光溢彩,仿佛璀璨的寶石,引得人注目??赡茄鄣滋N藏著nongnong的不悅,似乎塞藏著一片巨大的黑云,氣勢洶洶地朝姚東京趕來,再下一刻便是電閃雷鳴。 這時候絕不能正面沖突。姚東京迅速地回身,握著酒杯的手指捏得緊緊的。就當她沒看見他,就這么匆匆地走,淡出他的視線吧。 段西安怒氣沖沖地來找她,自然不會那么容易就放她走。 他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她身旁,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帶,自側門而出,拖行至走廊。 她穿著細高跟,腳下踉蹌,被捉的那只手上還捏著酒杯,他大力一牽,酒液晃蕩,排山倒海一般,嘩啦啦地撲到她的胸前,那酒液順著她的前胸,直往下滑,薄薄的綢裙浸濕大片。 剎那間,涼意直達心底。 姚東京拼命掙扎,可他的手卻越收越緊。她的手腕被掐得生疼,總覺得下一秒,她的腕動脈就要被掐爆。 段西安將她帶到拐角的走廊,這里格外安靜,鮮少有人。 姚東京的手腕被他捉起舉高,她心中畏懼,同時怒火燃燒。她沒遇見過像段西安這么蠻橫不講理的人,公然扭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出宴廳,不解釋,不說明,毫無風度。 走廊上涼風陣陣,嗖嗖地朝人吹來。姚東京的胸前濕了大片,被涼風一吹,液體蒸發(fā)更快,帶走她的熱量和體溫。可她卻不覺得有多冷,大概是被段西安弄得莫名其妙,心里生氣。 她側目看了看仍舊被他捏著的手腕,氣得笑了出來。她努力克制熊熊燃燒的怒火,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不要過于激動,卻還是忍不住冷哼嘲諷:“弟、弟,你這樣對待姐、姐,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說話的時候她的唇在輕微顫抖,還特意將“弟弟”、“jiejie”一字一頓地強調(diào),企圖喚起段西安的羞恥心。 哪想到,段西安因此更怒。他突然間松手,姚東京的手便猛地下垂,敲在她后背的墻上,咚地一聲悶響。 姚東京抬起手腕,輕輕地揉,覺得這一切真是不可思議。段西安趁勢壓身而上,她被撞得靠到墻面,冰涼的瓷猛地吸走她的熱,陣陣寒意瞬間侵襲全身。 她終于冷得打了個哆嗦。 段西安幾乎將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姚東京身上,手臂置于她的頭頂,壓在墻面上,另一手禁錮著她的腰,讓她掙脫不得。 他們挨得太近了,姚東京的眼睛幾乎不能對焦,鼻腔卻滿滿的全是段西安的氣味。段西安一開口,就有醇香的酒氣撲到她的臉上。 “你的生日是前一天?” 段西安的聲音壓得很低,略微沙啞。姚東京垂著眼皮,望著他的鼻尖:“對,我比你大一天?!?/br> 段西安笑了一聲,胸腔悶悶地震動。隔著兩層衣服,姚東京都能感受到那有規(guī)律的震動。他壓得她太緊,讓她胸/rou發(fā)疼,呼吸不穩(wěn)。 “所以,你算是我jiejie?” 姚東京努力控制自己頻臨崩潰的情緒,擠出一絲假笑:“我比你大,這理所當然?!?/br> 段西安笑得更歡,聽在姚東京耳朵里,這笑陰森森的,讓她心肝發(fā)顫。 他道:“你怎么不等等我?嗯?怎么不等我一天呢?” 姚東京輕輕抬眸,從他烏黑的眼珠里看見自己的倒影。她難以想象,自己正在經(jīng)歷這樣的調(diào)笑和拷問。段西安太離譜了,現(xiàn)在,壓著她又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不可理喻。 她根本懶得與他廢話,在他的壓制下劇烈地掙扎:“神經(jīng)病,你放開!” 段西安壓迫更盛,收起嘴邊的笑,危險地瞇著眼,好似一只豹:“你之前說了什么,還記得么?” 姚東京稍作停頓,瞪大雙眼看著他。他抿唇,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說,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普通的熟人,見了面,要假裝不認識。” 段西安輕笑,捏著她腰部的手愈發(fā)大力:“今天呢,你怎么不假裝不認識?你來做什么?不認識我為什么要來參加我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