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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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慧慧定了定神,抿抿唇,思忖該怎么向姚東京開口說那件事??上氲揭|京此刻心情不快,作為好朋友,她還是應(yīng)該安慰幾句。 “東京,你說的那個很重要的東西是什么?說出來,我說不定能幫你呢?” 姚東京扯扯嘴角:“唉,也沒什么,是nicolas的演講。”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好笑:張慧慧是家庭型的女孩,事業(yè)、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las這個名字,她大概聽都沒有聽說過吧。 張慧慧果然靜默了,姚東京正嘲笑自己病急亂投醫(yī),忽然就聽張慧慧疑惑地問道:“尼古拉斯?就是最近行內(nèi)傳得很瘋的那個首席執(zhí)行官?” 姚東京愣住了,瞪圓了杏眼聽張慧慧繼續(xù)道:“我是聽我一個記者同學(xué)說起的,那天他來我們咖啡店,就提起這個名字。貌似我同學(xué)他們臺里爭取到了尼古拉斯的電視專訪,據(jù)說還是首秀,因此整個電視臺都很重視……” 姚東京從震驚中回過神,迫不及待地打斷她道:“你是說,電視臺要做nicolas的節(jié)目?” “嗯,我那個同學(xué)是這么說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睆埢刍坌Γ安蝗缥夷奶煲愫臀夷莻€同學(xué)見一面,你們聊聊?” 姚東京立馬答應(yīng)。 張慧慧的那個記者同學(xué)很好說話,和姚東京見了一面,聽了姚東京的訴求,竟然爽快地答應(yīng)可以帶她進錄制現(xiàn)場看一眼。 姚東京喜不自禁,進電視臺的那一天,將自己拾掇得干干凈凈,換上黑色職業(yè)套裝,以最佳的精神面貌去見自己的偶像。 第39章 斷腸薔薇紅 x市的電視塔屹立在x江西岸,白日里的塔樓反射了耀眼的日光,隔著寬寬的x江步行路過,也能被那刺目的光線閃得閉上眼。 張慧慧的記者同學(xué)叫小k,不高不矮的個子,穿著最普通的工作服,駕駛一輛老舊的黑色比亞迪,據(jù)說他還不算是電視臺的正式員工。 姚東京搭乘小k的順風(fēng)車來到電視臺,小k大概是有記者的職業(yè)病,一路行車,走走停停,嘴巴一刻也沒停歇,就跟話嘮似的。姚東京覺得煩,但她有求于人,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好一邊聽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臨時工的辛酸史,一邊敷衍地點頭附和幾句。 進入電視臺需要工作門卡,倘若姚東京只身前來,肯定是進不去的。小k刷了門卡,領(lǐng)著姚東京上樓。 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是20層,乘電梯上樓很快就到。這個電視臺是近年新建的,所有的建筑、設(shè)施都是嶄新的,也包括電梯。 乘電梯只消按其中一架,所有的電梯都會感應(yīng)到。人站在一旁等待,乘坐到達最快的那一架電梯即可。姚東京若有所思地想:她的酒店也該換成這種電梯,方便,看起來也有格調(diào)。 步出電梯,拐彎繞出窄窄的過道,迎面而來是寬敞的樓層大廳,頗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大廳內(nèi)設(shè)置會客沙發(fā)和玻璃桌,平時都是閑置著的,只有在重要領(lǐng)導(dǎo)過來視察時才會派上用場。 每一層大廳的墻估摸有3米高,大理石墻面光可鑒人,粘貼著巨幅海報。不知為何,海報的一角折成一只三角,垂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幅海報。 姚東京路過的時候,難免抑不住好奇心,多看了兩眼。小k很熱心地解釋:“這就是那位傳奇人物的巨幅海報,不過沒貼好,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修整的?!?/br> 姚東京輕輕點頭,心里有小小的遺憾,難得有瞻仰偶像的機會,竟然就這么錯失了。 沿墻一路走,朝左一拐,就是20層的演播廳。小k推了門,側(cè)身,放姚東京進門,然后他才走進來。 演播廳并不大,但也足夠?qū)挸?。入眼是七七八八的設(shè)備,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人走上去幾乎沒有聲音。只是錯綜復(fù)雜的粗電線密布其上,讓人抬了腳就不知如何下腳。 姚東京是第一次進演播廳,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動。但她始終記得此行目的,粗粗欣賞完演播廳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就抬眼尋找nicolas的身影。 演播廳的內(nèi)心位置設(shè)置了一張弧形臺,那是主播播報新聞的位置。錄制還未開始,主播已端坐著,一旁站著化妝師,正替其補妝。 主播身旁的位置是空著的,那是nicolas的位置。姚東京望向那空蕩蕩的座位,就聽身后的小k壓低聲音道:“nicolas應(yīng)該還在準(zhǔn)備著裝,離錄制開始還有一段時間?!?/br> 姚東京點點頭,靜靜地站在攝影機后等候。她的手機突兀地響起,嚇了她一跳,也嚇了小k一跳。 小k紅著臉朝周圍投過目光來的工作人員點頭舉手,表示抱歉,之后用氣聲對姚東京說:“進演播廳你怎么不靜音?我今天也是托了人才有機會進來,你嚇?biāo)牢伊耍愕梦叶疾缓靡馑剂?!?/br> 姚東京歉疚地笑笑,按下接聽鍵,指了指門外:“抱歉啊,我先出去接個電話?!?/br> 電話是姚春風(fēng)打來的,聽見他的聲音,姚東京鼻子一酸,眼眶澀澀的:“爸爸?!?/br> “嗯,東京啊,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姚東京一手插袋,一手捏著電話,沿著墻慢悠悠地走:“我不知道……mama呢,你和mama身體都還好吧?” 姚春風(fēng)嘆息一聲:“好,我們都好。就是想你了,你快回家吧?!?/br> 姚東京抿著唇,悶悶地唔了一聲:“mama呢?她也想我嗎?” “唉,親母女哪有隔夜仇?你mama就是刀子嘴,脾氣犟,故意給你擺臉色看,你就讓著她點嘛。她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還是關(guān)心你的。” 姚東京點頭,點完頭才想起姚春風(fēng)在電話那頭看不見,于是急忙說道:“嗯,我知道。但是我話都說出口了,不想食言。我不想mama看不起我。” 姚春風(fēng)又是重重地嘆氣:“那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你快回來吧,回來看看也好。最近你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br> “對不起,爸爸?!币|京哽咽了一下,眼眶徹底紅了,豆大的淚珠好似滾圓的珍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碎成一面破鏡。 隔著電話,姚春風(fēng)也能聽出姚東京在壓抑地哭泣,他沉默了半晌,再開口時,仿佛連聲音都蒼老了幾分:“東京,這周你就回家來,叫阿霞做幾個你愛吃的菜,哦,我下廚也可以的,你不是愛吃爸爸做的烤土豆嗎?好久沒給你做了,也不知道技藝有沒有退步……” 姚東京失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想象不出姚春風(fēng)在電話那頭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又是以怎樣的表情對她說這段話的,只要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姚春風(fēng)笑瞇瞇樂呵呵的模樣,她的心便像針扎似的刺痛。 她覺得自己簡直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和父母分開那么久,回去探望的次數(shù)少得可憐??赊D(zhuǎn)念想,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倘若這次中途言棄,恐怕她以后只能聽任駱金銀擺布了。 在冰與火之間煎熬一般,她痛苦地斟酌再三,終于暫時妥協(xié),答應(yīng)姚春風(fēng)這周內(nèi)回家一次,姚春風(fēng)她不擔(dān)心,她只擔(dān)心回家后駱金銀又冷嘲熱諷,讓大家都心里難受。 掛了電話,她一臉的淚,也沒好意思直接回演播廳,而是轉(zhuǎn)了個彎,找到洗手間準(zhǔn)備補妝。 電視臺的男女洗手間相鄰設(shè)計,由一堵墻隔開。 姚東京走到洗手臺,放下手機,從包包里掏出粉餅和眼線筆,對著鏡子補補填填。冷不丁地,她的手機又響了。 電視臺進出實行門卡制度,外來人是進不來的。此刻洗手間沒人,四下安靜得很。姚東京兩手都在忙碌,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按下了揚聲器。 “東京?!?/br> 姚東京畫眼線的手微微一頓,黑色的點印在雙眼皮上。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握著眼線筆的手輕輕顫抖,垂下眼,朝手機上的號碼望去。 是完全陌生的號碼,來自大洋彼岸,但他的聲音卻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