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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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楊又瞄了一眼車后鏡,正好和姚東京的對上。 姚東京本不想自作多情地去揣測那股神奇的推動力到底源自哪里,但老楊的眼神意有所指,她腦子聰明,立時從那閃著精光的眼里挖掘出端倪。那一瞬間,她的心像是被重錘擊中,又沉又悶,她不知該如何形容當下的心情,總之相當復雜。 像姚東京這樣心情復雜的,還有張慧慧。 las的電視訪談很成功,那一日的收視率居高不下,播出后好評連連。 隔著電視屏幕再看nicolas,姚東京又是不一樣的心情。張慧慧的電話打過來,節(jié)目正好結束。 張慧慧的聲音從電話里聽起來有些失真,或許是跟她情緒有些激動相關。 姚東京捏著手機聽了好一會兒,張慧慧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無非是表達自己有多驚訝,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話,跟個見到偶像激動地話都說不好的小女生似的。姚東京忽地就想起錄制節(jié)目那天,雖然她沒說話,但心中的澎湃一點也不亞于張慧慧。 又說了好久,張慧慧都口干舌燥了,姚東京才笑笑道:“現(xiàn)在你很驚訝我能理解,過幾天習慣了、適應了就好?!?/br> 張慧慧抓頭發(fā):“我估計我適應不了。”這話是真的,平日里偶爾和段西安見幾面,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交流,現(xiàn)在得知段西安就是神一樣的nicolas,她更加找不到話題了。 張維京告訴張慧慧,段西安出國三年,早已換了號碼,如今回了x市,張慧慧在姚東京家和段西安偶遇,看段西安和姚東京相處的樣子,猜測他倆該是有聯(lián)系的,而張慧慧卻還沒有段西安現(xiàn)在的號碼。姚東京去趕nicolas的演講那天,張慧慧打了個電話給她,目的就是想從姚東京這兒要一個段西安的號碼。 她和段西安關系沒那么好,突然向姚東京要段西安的號碼,肯定很突兀。她臉皮薄,要號碼當天,躊躇半天,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現(xiàn)在知道段西安就是nicolas,號碼的問題好解決多了:向小k要一個即可,理由也可以編造一個:nicolas的崇拜者要一個nicolas的號碼也不足為奇吧,反正小k又不清楚她張慧慧對這一行一竅不通。 姚東京聽張慧慧已經(jīng)平靜下來,說話也不似剛打來那時那樣一段話說完都不帶標點的,她清清嗓子,說了句有其他電話打來就道了別,掛了電話。 后打來的是姚春風,又是來催促她回家的。這幾日她長時間處于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和姚春風講電話也是懵懵的,稀里糊涂地就答應31號回家一趟。 31號正好是月末,14年的最后一天。 姚春風心情好,早早就叫阿霞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又親自下廚做了盤烤土豆,駱金銀正坐在沙發(fā)上,就著陽光看報紙,一看姚春風這架勢,哼了一聲道:“一把老骨頭了,還折騰來折騰去?!?/br> 平素聽了這話,姚春風是要發(fā)火的。上了年紀就特別忌諱別人說他老,他比駱金銀大好幾歲,駱金銀平日重保養(yǎng),看起來比他年輕許多,因此更加不愿意聽見“老”這個字眼。 不過今日不同,姚東京要回家,姚春風樂呵呵的,什么脾氣也沒有。端了炸土豆上桌,探出身子,用鐵鏟指著駱金銀囑咐:“到時候東京回來,你可悠著點兒,說話別帶著刺兒?!?/br> “我說話哪兒帶著刺兒了?”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姚春風懶得和她斗嘴,樂顛顛地跑去開門,果然是姚東京來了。 外面風大,姚東京裹著圍巾還覺得脖子冷,一路縮著過來,就跟企鵝似的。姚春風見狀立馬叫阿霞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人到齊了,一家三口圍在餐桌邊吃飯。 姚東京和姚春風自然是很有話聊,飯桌上歡聲笑語,很是熱絡,就是駱金銀只顧著吃飯,也沒加入進來。姚春風瞄了駱金銀一眼,就使勁朝姚東京擠眼睛。 姚東京會意,靜下面容,抿抿唇,夾了塊rou到駱金銀碗里:“mama,你多吃點?!?/br> 駱金銀盯著碗里的rou,愣了一秒,隨即抬眼,也替姚東京夾了一塊:“我在家天天吃這個,你多吃點吧。” 姚春風呵呵一笑,給母女倆一人夾了塊rou:“你們都多吃點?!?/br> 駱金銀就笑:“最該多吃的是你,你在這兒年紀最大,最該補補?!?/br> 一天聽兩次這話,姚春風板起臉來:“我年紀大、年紀大,你總是說我年紀大。你也比我年輕不了多少,你年紀也大!” 駱金銀摸了摸臉頰:“我臉上看不出年紀吧?倒是你,臉上都是皺紋?!?/br> “還不是給你們母女cao心的,害得我滿臉皺紋?!?/br> 駱金銀低頭夾了一口飯塞進嘴里:“你cao心我干嘛?你該cao心cao心你女兒。” 姚東京正專心致志地吃菜,冷不防被點名,一抬頭,就見駱金銀有意無意地瞥她一眼,嘴里還嘀咕:“都28了,還沒嫁出去,做父母的,能不cao心么?” 姚春風見駱金銀又提這事,急忙替姚東京說好話:“咱們東京漂亮有能力,肯定嫁的出去,不急、不急?!?/br> 駱金銀冷哼一聲:“28了還不急?男人都喜歡小姑娘,28的老姑娘沒行情?!彼畔峦肟?,正襟危坐:“過幾天沈?qū)O義是不是要回來了?明后天你就去美容院好好做個美容,然后去機場接他?!?/br> 剛才姚東京一直沒說話,這回憋不住了,也放下碗筷,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為什么要去接他?” 姚春風幫腔:“東京不能開車,去機場接人不方便?!?/br> 駱金銀瞪了姚春風一眼,立馬道:“叫你的司機載著姚東京過去,然后把人接回來不就行了?”然后又朝向姚東京:“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模樣,多久沒去做美容了?發(fā)質(zhì)也差了,順便再去美發(fā)店做個造型?!?/br> 姚東京咬唇低聲道:“我不會去的?!?/br> 駱金銀沉聲道:“姚東京,你還以為這是三年前吶?你不是25了,你28了!沈?qū)O義等你三年了,你不好好把握住,還在扭捏什么?” 姚東京抬眼:“三年前不是說好不提這個的么?你說話不算話么?” 駱金銀氣得笑了:“是啊,我說話不算話,你就遵守諾言了?你的承諾實現(xiàn)了?” 姚東京秀眉一擰,垂目看著自己的大腿,沉沉道:“時限還沒到?!?/br> 駱金銀:“呵,快了,馬上到了。憑你的能力掀不起什么波浪,你還是琢磨琢磨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吧?!闭f著,她飯也不吃了,頭也不回地上樓。 姚東京心情低落,也吃不下去。 姚春風在一邊看著,母女倆吵架真是攔都攔不住,說來就來。他唉聲嘆氣地放下碗,在想自己把女兒叫回來是不是做錯了。身旁的姚東京沉默著一動不動,姚春風心疼,拍拍她的背:“先把飯吃了,乖?!?/br> 姚東京很聽話地拾起碗筷,像機器人似的一口一口吃著,姚春風苦口婆心地道:“你mama說的在理,雖然我剛才幫你說話,但說實話,我心里也擔憂。東京啊,你這回聽你mama的吧,爸爸把車和司機借給你,你去接沈?qū)O義,好不好?” 姚東京咬著唇,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如果三年前她的反抗是為了跳出命運的圈套,那么很遺憾,歷經(jīng)這不長不短的三年,她奮力躍身,仍舊困鎖在圈套之內(nèi)。 沉吟半晌,她終究抬起頭,目光淡淡:“爸爸,你車和司機自己留著,去機場我會自己想辦法?!?/br> 姚春風心知肚明,這已經(jīng)是姚東京最大的讓步了,當下立即點頭同意,最后囑咐了姚東京記得去美容院打扮下自己,別不修邊幅地就去了,免得讓沈?qū)O義笑話。 其實沈?qū)O義哪兒會笑話她,下了飛機,能第一時間見到她,他不知會多開心。但姚東京還是從善如流地去了美容店,她許久沒去,老板娘見到是她,驚喜地替她安排了最舒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