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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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場入口有租賃的冰鞋和護具。在專人的指導下,段西安和姚東京雙雙穿上冰鞋,套上護具,扶著欄桿小心翼翼地進入。 身臨冰場和看臺上看下來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是你在看風景,而另一個是你身處于風景之中。 姚東京是第一次進冰場,腳下的冰刀她還控制不好,走幾步就欲跌倒。又是一個趔趄后,她惶然地尋找段西安的身影:“你會滑嗎?” 沒聽見回答,但只消看一眼,答案就在心里。 段西安一個1米8多的大高個,一雙矯健的長腿走平路看起來格外英姿颯爽,這會兒穿上冰鞋,那兩腿倒像是灌了鉛,沉重萬分,還不停打顫…… 還不如她呢。 姚東京噗嗤一樂:“你我都不會滑冰,要不要找個教練?” 段西安背對她,聽見她的聲音欲圖轉身相對,無奈根本控制不好那冰刀,腳尖剛轉了個角度,另一腳就打滑。他緊拽著冰場邊上的護欄,努力了好久也轉不過彎來。 太丟臉了。 他心中懊惱,剛才就不應該??幔鹤约翰粫?,卻裝出一副技藝高超的樣子,主動邀請另一個不會滑冰的人一起滑冰。 花樣作死。 他感慨萬千,拼命試著扭身,扭了一半,余光就見一抹飛速的身影出現(xiàn):仿佛一只靈巧的黑燕,優(yōu)雅而高貴,倏忽就降落至眼前。 還是只外國燕。 金發(fā)碧眼,身姿挺拔,一身黑色緊身服襯托出他緊致英朗的好身材。 “ihelpyou?”聽口音,這只外國燕來自于英國,cao著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語,聲線宛如清涼的泉,滴滴入心。 姚東京聳了聳肩:“oh,thankyou,i(我不太能控制這個)……”她指著自己的冰鞋,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皺著俊秀的眉,朱唇微翹,煞是性感。 外國燕看起來挺不正經(jīng)的,盯著姚東京一張俏臉一瞬不離。嘴角一揚,藍眼睛賊亮賊亮,假裝正經(jīng)道:“achyou!”說著,就欲搭上姚東京的肩膀。 說時遲,那時快,在外國燕的前爪快要落在姚東京的肩頭時,段西安長臂一撈,摟住了姚東京細白的脖子,腳下冰滑,將她帶離那居心不良的魔爪。 順便,他耀武揚威地挑了挑眉:“first?!苯又⑴ゎ^朝著姚東京,低聲道:“然后我來教你?!?/br> 姚東京好笑地將他的長臂從自己肩上挪開,艱難地滑行兩步,用眼神告訴那外國人她愿意跟他學。外國人欣喜若狂,猛點頭說好。兩人相攜滑行入冰場中心,遠遠地拋開了入口處的段西安。 段西安忿忿不平地盯著那兩抹自由游行的身影,心中又憋又悶。想追上去,無奈自己不爭氣,一雙冰刀就跟沒穿在腳上似的,幾欲脫落。 滑行對他來說太困難了,他甚至連站穩(wěn)都險得很…… 在原地掙扎了幾下,他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五體投地的那種。 冰場里人雖不至于像冰雕展那般多,但也算人來人往,這種時候摔倒在地不起,實在危險,必須時刻留心迎來的其他溜冰者,盡快起身才是正事。 他想起身,可要知道,對一個連站穩(wěn)都不太容易的零經(jīng)驗溜冰者,要從冰地上爬起來,且全程無人協(xié)助,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時間滴答滴答流逝,他抬眸注視著眼前,生怕有人踩著冰刀一路滑行,撞上他的鼻梁。 不知他是倒了多大的霉,腦子里剛這么想完,眼皮子底下就冒出了一雙冰鞋,速度不快,但確實是沖這邊滑來——路線略歪扭,看來也是個初學者。 要是遇上說停就停的高手也就罷了,偏偏遇上這么個初學者……段西安心中一驚,更是拼命掙扎著要起身。 那雙冰鞋沖了過來,在他眼前幾米外忽地降了速度,繞了個彎,躲到他身邊去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有人扶住了他的胳膊,側頭一看,見姚東京彎腰立在他身側,他順著她的力,慢慢地爬了起來。 姚東京扶住圍欄:“我們走吧?” 段西安垂頭揉著砸疼的膝蓋:“……你不滑了?” “嗯。”聲音低低的,似有不舍。但還是干脆地扭身,朝向出口。 段西安拽著她的手臂:“怎么突然不滑了?” 姚東京頓了一秒,悠悠回頭:“你好像很不擅長滑冰……所以,我們回去吧?!?/br> 她欲行走,手臂上的外力卻絲毫不減。她再扭頭,微笑著安撫他:“昨天你留在酒店陪我,今天換我遷就你——禮尚往來而已。” 她已脫下冰鞋,卻見他還站著不動,催促道:“快點啊?!?/br> 段西安愣了愣,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冰場的涼風鉆入心骨,也沒能將那暖流驅(qū)趕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望著她恬靜的背影,不大不小,正好填滿了他的視野,令他覺得內(nèi)心異常安定。 * 一日前,沈家別墅。 沈?qū)O義披著厚實的外套走向臥室的陽臺。 手機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他蹙眉望著屏幕,掛斷,然后再次撥通。他等了很久,那一頭才接了起來—— 卻不是姚東京的聲音。 磁性而魅惑的男聲,經(jīng)過無線電波的傳輸改造,稍稍失真??缮?qū)O義立馬分辨出這男聲的主人是誰。 他瞇著眼睛,從別墅三層俯瞰,這一片別墅區(qū)管理嚴格,只有擁有門卡的住戶才能進入,其余外來車輛一概被阻攔在外。 此刻,別墅區(qū)格外安靜,別說散步的行人,就連棲息的禽類都極少。 只有呼呼吹拂的夜風,不知疲倦地在綠化區(qū)逛來蕩去。 沈?qū)O義靜默片刻,冷漠地扯動嘴角:“段總,哦,或者說las——也祝你新年快樂。” 不知手機那頭說了什么,沈?qū)O義開始還能維持冷淡的笑,而后那笑仿佛墜入冰窟,愈發(fā)得凍人。最終,他唇邊不留下一絲上翹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