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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鴻驀地斂起臉上所有輕浮的表情,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其實對我來說,為你所用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但是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森鷗外微微挑眉:“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嗎?” “當然不是?!?/br> 白鴻笑嘻嘻的回答。 “我的老家有一句話:‘注視深淵者,也要有被深淵侵蝕的勇氣’——狂妄你有了,野心你也有了,但是其他方面呢,森鷗外?” ——你當真做好駕馭我這個怪物的準備了嗎? “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要利用我,該說你是勇氣可嘉呢……”白鴻微妙的停頓了一瞬,凝望森鷗外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如同吞人噬魄的無盡淵藪,驚得人骨rou寒顫。 但很快她斂起了所有非人的異樣感,只是平靜地露出一個傲慢到嘲諷的笑容。 “……還是狂妄到近乎愚蠢呢。” ===== 作者有話要說: ===== 順帶一提,鴻姐在海賊世界之前也不是啥正常玩意,她直到海賊世界才正兒八經(jīng)做個人。 第21章 十一歲 給五條家送信是個苦差事。 金井隨意用鞋跟念滅了最后一根煙,煩躁地吐出一口煙霧,等著五條家厚重的大門緩緩拉開。 大概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家伙對與危險都有種本能的抵觸,金井這種自詡廢物的消極家伙也不例外——不,倒不如說那陰森靜寂的古院大宅哪怕是普通人遠遠瞧上一眼,也只會聯(lián)想到不詳一詞吧。 幫他們的少校做事是他們這種廢物渣滓最后的可取之處了,但是偏偏她沒什么要用的,物資、補給、需要特批才允許的特殊物品從來不需要少校她自己開口,要么是軍隊上層會主動幫她弄來,要么就是軍醫(yī)森鷗外會用其他的手段弄上島……仔細一想,到頭來他們這群深受恩惠卻無以為報的垃圾竟然只剩下幫她送信這一件事情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即使是他們這群已經(jīng)被戰(zhàn)場折磨瘋過一次的家伙,本該面對何種情況都能有種寵辱不驚的淡定,可偏偏到了這兒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慌張感。 那是一種早已浸透風與空氣的陰郁黏膩的奇妙氛圍,連附近種植的蔥郁樹木也不曾呈現(xiàn)應有的鮮活靈氣,樹木枯黑老葉沉沉,高高聳立的古樹樹葉層層疊疊壓著枝干,將五條家門口雪白的長階映出一種不顯人氣的荒涼感。 這宅子已經(jīng)成了無數(shù)怨靈惡鬼的聚集之地,里面藏著被人間惡意溫養(yǎng)長大的兇神,金井只需要站在這兒就覺得身邊存在著無數(shù)雙摻雜著食欲貪婪的惡意眼睛盯著自己,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說啊,少校她真的是在這種鬼地方長大的嗎……? 他們每一次離開五條家回到煙火繚繞人聲嘈雜的地下酒吧都會討論起這個問題,每一次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金井已經(jīng)來送了幾次,大致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把煙頭扔了一地,滿不在意的在五條家門口雪白大理石堆砌的長階上留下扭曲漆黑的污痕,有點不耐煩地想要去催催那位五條家的年輕家主。 男人剛剛抬頭就聽得大門吱嘎一聲,十二月冷寒天氣少年卻仍只穿著單薄和服赤腳踩著木屐,身形修長的雪發(fā)少年踏出門外裸出一截蒼白細瘦的足踝,木屐聲喀拉喀拉,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無論看上多少次,金井還是會在看見五條家年輕家主的第一眼贊嘆他的非凡美貌——即使已經(jīng)很清楚這是個除了臉以外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秒的討厭小子,但是這也沒辦法阻止金井作為一個普通人類對與美本能的欣賞。 他今年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身形抽條速度就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同齡人,金井離開常暗島的時候白鴻還是個剛到自己肩頭的小姑娘,而這小子據(jù)說比她小了五歲,個頭竟已經(jīng)堪堪追平。 這年紀不大不小,說懂事也不算懂事,說懵懂卻也已經(jīng)大致理解大部分的常識和道理,微妙的一腳剛剛踏入青春期,在男孩子最常見的難搞叛逆期旁邊躍躍欲試;金井見過他家仆慌張跪了一地只為阻止男孩自己走出來接信的惶恐模樣,自然也就有幸得見五條家的祖宗踢開一地仆從旁若無人地沖著自己走來的樣子。 那時候他就猜,在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這小子的叛逆期大概會無限延長——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狂妄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瞧見了苗頭,而現(xiàn)在這男孩子紆尊降貴抬起那雙凝霜聚雪的蒼藍色眼睛,沖他伸出一只手,攤平掌心等著他把東西放過來。 退伍回家干些地下雜活的前正規(guī)軍、現(xiàn)役雇傭兵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造物主的不公平,從衣兜里掏出小心報好的信紙和木質(zhì)的小盒子,遞了過去。 五條家的小少爺伸手接了東西,轉(zhuǎn)頭就要走。 金井在他后面看著少爺翩然離開的瀟灑背影,舌根煙苦莫名翻滾而上,他咽了又咽,終歸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叫住了他:“……我說,小少爺。” 少年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他一眼。 雇傭兵咋舌瞧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多少有點不滿:“……您多少該回個信啊。” “回信?” 尚未開始迎接變聲期的少年嗓音清亮,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聲音里的矜貴輕慢毫不在意地悉數(shù)扔在了送信者高大結(jié)實的身上,砸得對方臉色難看又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