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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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青璃的細(xì)心,淳于諳很想睜開眼睛,為了怕被發(fā)現(xiàn),還是忍住了,他提醒自己,今日所受多大的痛苦,明日全部都要找補回來,以前總是有顧慮,雖然和四皇子耶律楚陽交好,但是淳于家總是忠于皇上的,沒有明目張膽的站隊偏袒,如今一連串的打擊,讓他差點倒下去,也更加明白了權(quán)力的重要性。 窗外沒有月亮,天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廊下的燈籠那微弱的光,只能照在幾米之內(nèi)的地方,前院一片靜悄悄的,香草和杜鵑還坐在原地等候吩咐,小桌上放了一盞油燈,吸引了不少飛蟲,還有飛蛾不停的撞來撞去,想要撲到火里。 青璃給淳于諳擦拭過身體之后,走出門去透氣,她抬頭看了看一片黑絨布一樣的天色,感受到遠(yuǎn)處傳來陣陣濕潤的風(fēng),這種風(fēng)帶著清涼,夾雜著一種泥土的腥味,今夜可能又是一場陣雨。 “小姐,奴婢回府一躺,沒有看到老爺,在半路,卻收到這么一個紙條,有人直接甩到馬車?yán)铩!毕悴輳膽牙锾统鲆粋€小紙團,微微皺眉,“奴婢收到之后快速的下車,卻沒看到四周有人,所以就拆開看了下?!?/br> 青璃點頭,接過紙條,借著油燈昏暗的光一看,上面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沒有什么特點,但是內(nèi)容卻讓她大跌眼鏡,里面說的竟然是宮內(nèi)的情況,白皇后已經(jīng)被弘德帝軟禁,就等明日早朝下旨廢后,但是,這一切還有反轉(zhuǎn)的機會,因為就在剛剛,弘德帝在姜貴妃的寢宮,竟然也發(fā)現(xiàn)巫蠱之術(shù),上面是四皇子耶律楚陽的名諱和生辰八字,而且,四皇子耶律楚陽突然的昏迷不醒,太醫(yī)已經(jīng)趕過去,卻束手無策,弘德帝王不得已,派了白若塵過去。 青璃看到這里,瞇了瞇眼,能掌握宮廷內(nèi)最新的消息,此人一定不簡單,而且并沒有惡意,四皇子的事,青璃現(xiàn)在不能下定論,有一點可以肯定,是白皇后反攻的策略,這么一鬧,她和白若塵都會暫時的脫離危險。弘德帝對白皇后可能沒有任何感情,但是,耶律楚陽是他親子,就算偏愛三皇子耶律楚仁,也不代表就一定捧殺四皇子,大周后宮雖然充盈,但是子嗣不豐,成年的只有兩位皇子,和一個三歲多的五皇子。 紙條的最后,還寫了一個確切的消息,弘德帝已經(jīng)掏空身子,最近在夜夜咳血,立太子必須提上日程,已經(jīng)拖不下去,今夜又出現(xiàn)弘德帝最忌諱的巫蠱之術(shù),讓他身心疲憊,想起多年之前的喪子之痛,又吐出一口血來。 “這是好消息,我猜,姜貴妃一定在哭泣著喊冤呢!” 青璃揭開油燈罩,把紙團扔在里面,片刻之間,就化成了灰燼,上面飄著灰色的煙。 “可是小姐,不是說姜貴妃昏迷不醒,因為此事皇上大怒,扣下了白神醫(yī)。” 香草想到之前水家小姐水零歡送出來的消息,眨眨眼,如果姜貴妃自己醒過來的話,還怎么污蔑白神醫(yī),這場戲就白演了。 “所以說,這才是下手之人的高明之處,有時候,陽謀可以戰(zhàn)勝任何一個陰謀,下手治敵,并非越復(fù)雜越好?!?/br> 青璃幾乎想要鼓掌拍手,以姜貴妃的脾氣,定能分清楚孰輕孰重,她如果不醒來解釋的話,弘德帝心里有疙瘩,或許想要查探當(dāng)年之事,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起來喊冤,來一出苦rou計。 姜貴妃自己醒來,可以確保白若塵無事,既然皇后和姜貴妃寢宮都發(fā)現(xiàn)了巫蠱之術(shù),那么,姜貴妃自己喊冤枉,白皇后也會,想要廢后行不通,四皇子耶律楚陽可是昏迷不醒呢。 “真是高人,這一切會不會是白皇后安排的?” 香草看了一下四周,小聲的貼在青璃的耳邊問道。她以前在組織里面,學(xué)習(xí)的主要是怎么習(xí)武,后來在被淳于諳派過來做丫鬟之前,也學(xué)習(xí)了基本的禮儀,但是那些計謀,權(quán)貴們心中的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的,她沒學(xué)到。 “不確定,*不離十?!?/br> 白皇后在后宮掌權(quán)多年,雖有姜貴妃擠壓,頭上還有太后這坐大山,困難重重,盡管弘德帝不夠愛重,她仍舊能在夾縫中生存,不但產(chǎn)下嫡子,還撫養(yǎng)成人,青璃很佩服這樣的女子,聰明,隱忍。 “旺財跑哪去了?” 青璃看了一周,發(fā)現(xiàn)沒旺財?shù)挠白?,這么不靠譜的小廝,平日總是表白自己多么忠心護主,關(guān)鍵需要獻身的時刻,跑的比兔子都快,而且一去不復(fù)返。 “往那邊去了?!?/br> 杜鵑指著另一個岔道的方向,“小姐,旺財是怎么了?跑的那么快,難道是少將軍傷勢嚴(yán)重,嚇的?” “可能是吧?!?/br> 青璃手心握拳,放在嘴邊,假裝輕聲的咳嗽兩聲清清嗓子,然后轉(zhuǎn)身走進書房,快速的寫了一封書信,她又走到院子里,準(zhǔn)備呼喚跟過來的暗衛(wèi)。 淳于諳緊閉著雙眼,聽聲音,青璃距他越來越遠(yuǎn),有些著急,他睜開眼一看,那碗湯藥,還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難道是小丫頭不準(zhǔn)備喂了?他在想,怎么能弄出點動靜,讓青璃關(guān)注過來,還表示自己沒有醒。 “一號,你去把這個紙條送到金鳳樓去,交給一個叫如玉的?!?/br> 青璃呼喚下來暗衛(wèi)一號,把紙條塞到他的手里,說道,“你不能這么面無表情的去,你要裝作一名公子,手里拿一把折扇,風(fēng)度翩翩,你懂不懂?” “你能不能有點表情???” 暗衛(wèi)一號結(jié)果紙條放在懷里,然后沉默的不說話,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聽到金鳳樓這個地方,也沒顯露驚訝之色。 “你就這么去?” “屬下快去快回,小姐還是去給少主喂藥吧!” 青璃自己覺得無聊,想找點樂子,讓暗衛(wèi)一號打扮成嫖客,去金鳳樓找如玉送信,也能給如玉一個驚嚇,結(jié)果這暗衛(wèi)完全不解風(fēng)情,走的時候,還用話噎了她一下。 氣呼呼的快速回到淳于諳的內(nèi)室,青璃站在窗口,正好看到對面的大樹,另一個暗衛(wèi),正透著濃密的樹葉,盯著她,剛才兩個人的舉動,被暗衛(wèi)看了個徹底啊,多虧她從空間里拿出參湯換了一個注視不到的地方,如此的有先見之明。 桌子上的藥湯已經(jīng)涼了,青璃抿了一小口,苦澀的味道太重,這樣涼的湯藥,藥效也會大打折扣,青璃吩咐杜鵑熱一下,又等著湯藥溫了點,再次來到床前。 淳于諳的微微的張開唇,臉上的皮膚緊繃,剛才兩個人唇齒相接的美好,讓他想要的更多更多,他能察覺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一樣。 青璃吹了一下藥湯,低下頭準(zhǔn)備喂藥的時候,用手指撥弄了一下淳于諳的薄唇,發(fā)現(xiàn)他的牙關(guān)留下縫隙,頓時想到了另一種喂藥的方式。她從窗戶上飛出去,采了一個空心的草,放到藥碗里,吸上一口,然后把草的桿子插到他的嘴里。 淳于諳只感覺一個軟軟的東西,他正想伸出舌頭舔舐,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還來不及細(xì)想,一股苦藥的湯全部流進了喉嚨,他立刻被突來的苦澀嗆的咳嗽兩聲。 “醒了?那最好不過,自己喝藥吧?!?/br> 淳于諳一看裝不下去,也睜開了眼睛,眼神暗了暗,他側(cè)過頭,眼眸深邃的望著青璃,一言不發(fā)。 “怎么,難道還有后遺癥嗎?” 剛才喂參湯的時候可算是占夠了便宜,好吧,這都是相互的,她也算占了他便宜,想到此,青璃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口氣也溫和了些,“感覺好點了嗎?” “我不能自己喝藥,我的手使不上力氣。” 淳于諳的眸子緊盯著青璃的臉,火燭的映襯之下,形成一道暖暖的光暈,她的眼波如湖水一般清澈,眼神里帶著關(guān)切,這讓他的心又是一動。 “那么我扶你吧?!?/br> 青璃把剩下的湯藥放在桌子上,快步走上前,扶著淳于諳的頭,想等他頭部抬高,然后就可以一口氣喝完湯藥。 “碰到傷口了?!?/br> “那可怎么辦,不然你就張嘴,我把這根空心草插到你嘴里,然后……” 拿起藥碗里面的草,青璃的手在淳于諳的面前晃了一下,既然人已經(jīng)清醒,就沒必要用那種方式再喂藥。 淳于諳腦子轉(zhuǎn)的飛快,正想著找什么借口,那時候的滋味太美妙,他也只是剛剛嘗到甜頭,可是醒來之后,又苦無對策,他有點后悔,剛剛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如緊咬牙關(guān),這樣那個什么空心草就不能進到嘴里去。 “少爺,您醒了?老爺派來的人就在門外等候,說是有要事?!?/br> 關(guān)鍵時刻,旺財也顧不得什么禮儀規(guī)矩,自家老爺派來送信的人,一身是血形容狼狽,騎著馬匹從邊關(guān)趕來,一路上多是兇險,看來那邊是出了狀況,現(xiàn)在他提心吊膽,憂心不已。 淳于諳看到旺財進來的瞬間,就覺得不好,等聽到回話之后,周身的氣勢猛然一變,他爹是地地道道的忠臣,一心為國,這么多年都在邊境駐守,無怨無悔,對大周忠心耿耿,恐怕還不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弘德帝和三皇子陷害成這個樣子吧。 “讓他進來說話吧?!?/br> 淳于諳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眼光炯炯的落在青璃身上,“青璃,藥碗端過來,我要喝下去。” “好?!?/br> 青璃稍微一愣神,她也聽到旺財?shù)姆A報,覺得這個時候她在場不太方便,正想著出去,但是湯藥一會兒涼了之后失去效用,也不能再熱,還需要熬新的才行。 “扶我,坐起來,不能讓我爹身邊的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淳于諳在快速的喝了一大碗苦藥湯,眉毛都沒動一下,里面有黃蓮,可謂苦到心里,青璃只是嘗試下溫度,就想嘔吐,她不停的用茶水漱口好幾次。 淳于諳直起上半身,靠在身后的引枕之上,又從枕邊找來里衣,在青璃的幫助之下套上去,就在這時,過來傳話的侍衛(wèi)也走進內(nèi)室,看到里面竟然有女子,面色微微一頓。少將軍不近女色,對女子反感,這事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都傳到了大周的邊關(guān),現(xiàn)在在內(nèi)室突然出現(xiàn)一個絕美姿容的少女,他愣了一下,看來,不是少將軍不近女色,是看不上普通的庸俗女子罷了。 “少爺,張侍衛(wèi)受了傷,身上還流血呢,您看……” 旺財說話吞吞吐吐,不安的揉著衣角,說完,還瞄了在一旁想要出門的青璃。 “少主,屬下無礙?!?/br> 張侍衛(wèi)連連擺手,原本他們四名侍衛(wèi)一同上路,不料路途上遭遇劫殺,是其余三個侍衛(wèi)拼命吸引的對方的注意力,好讓他能快馬到京都報信,他雖然受傷,卻不致命,想到另外三個兄弟,眼睛一熱,眼淚好懸沒流下來。 “少主,屬下這次回來,其實是出了大事。” 張侍衛(wèi)的臉色焦急,看到青璃站在一旁準(zhǔn)備出去,他頓了頓,不再說話,抬起頭看了自家少主一眼。 “青璃,你留下吧,又不是外人。” 淳于諳表情冷硬,眼眸又恢復(fù)了如鷹一般的銳利,只有和青璃說話的時候,眼中才有一閃而逝的溫柔之色,只是那神色變換的太快,來不及讓人捕捉。 “好吧,或許能幫忙什么忙也說不定?!?/br> 青璃也不矯情,拉了一把椅子,倒了一杯水,遞給淳于諳漱口,剛才喝了那么苦的藥湯,都沒吭一聲,她有些佩服淳于魔頭的自制力。 “是。” 不是外人,這么說這位小姐就是未來的少夫人?張侍衛(wèi)回答一聲,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才說道,“就在半個月以前,南方幾個小國突然聯(lián)合起來攻擊大周的沐陽城,沐陽又是南邊的邊境,這些年少有摩擦,那些士兵都有些懈怠,其中還出了內(nèi)jian,派人混進了將軍的大帳,下了毒,又兵圍沐陽城,這個消息被壓下,傳不回來,屬下和另外三個侍衛(wèi)……” 張侍衛(wèi)說到此處,聲音也哽咽了,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幾個人把生還的機會留給自己,如今到京都只剩下他一人,南邊告急,其實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最關(guān)鍵的在于自家將軍身上的毒,還有軍隊所需要的糧草。這么多年,大周已經(jīng)不重視南邊的邊關(guān)大軍,給的軍餉遠(yuǎn)遠(yuǎn)不及,這些士兵也過慣了散漫的日子,擅離職守,欺壓百姓的事也屢見不鮮。這是自家將軍第一次被派到南邊鎮(zhèn)守,正在整頓軍紀(jì),竟然一時不察,遭了毒手。 青璃用杯蓋碰著杯壁,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張侍衛(wèi)的意思她明白,也就是說淳于諳的爹淳于將軍現(xiàn)在是中毒,而邊境告急的事情,弘德帝還沒得到消息。 她從來都是聽說南部幾個小國富庶安穩(wěn)。在大秦的邊關(guān),多年來一直征戰(zhàn)不休,怎么這回和串通好的一樣,竟然反咬大周一口,如今,內(nèi)憂外患,著實讓人擔(dān)心。 “咳咳!” 淳于諳直接噴出一口血來,讓青璃嚇的從椅子上跳起,看到血之后,張侍衛(wèi)也慌了手腳,“少主,您是受傷了?也中毒了嗎?” “無礙?!?/br> 淳于諳的眸子越來越暗,雖然他的身體每天都在錘心刺骨的疼,好處就是,頭腦也更加清醒,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不給人一點喘息的余地。 “漱漱口,把這個吃下去?!?/br> 青璃端了茶水,讓旺財拿著小痰盂,她給淳于諳號脈,發(fā)現(xiàn)內(nèi)里也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這一口血噴出來,實際還是好事,從藥箱里拿出了一盒藥丸,又讓門外的杜鵑準(zhǔn)備白水,讓他送服這些補氣的藥丸。 “張侍衛(wèi),你身上的傷口,一會派個小廝給你清理下,旺財,這盒藥膏你拿著,等下跟著幫忙?!?/br> 見淳于諳吃下了藥丸,青璃又把治療外傷的小瓷瓶放到旺財手里,交待一些注意的瑣事。 “張侍衛(wèi),將軍他中了什么毒?可有破解之法?” 一說到毒,這是青璃的強項,空間里有各種各樣的解毒丸,還有空間自帶,這么多年,也就是采花賊宇文鯤的什么春藥昆蟲粉不能解,當(dāng)年在鳳陽,淳于諳沒有天山雪蓮,一樣被青璃空間的解毒丹救治。 “中毒之后就身體青黑,一直沉睡,我們將軍身邊也有大夫,都束手無策,說將軍中的毒叫百日*,就是一百天上必死,無藥可解?!?/br> 張侍衛(wèi)說著,用手握著額頭,低頭不語,他真不知道怎么和少主交待,都是他沒用,若是警覺性高點,早日發(fā)現(xiàn)jian細(xì),也不會有今天這種結(jié)果,等到將軍去了之后,他就打算自刎謝罪。 “百日*?還好還好,可解?!?/br> 青璃一聽不是立刻中毒身亡,就放心了一些,從這里到南邊邊關(guān),快走就是十來天的路,而且她還有小靈,解毒不算大事,將軍中毒,身邊的侍衛(wèi)一定會更加注意安全問題,暫時不會出大亂子,她比較關(guān)心的是,南邊的小國為什么會sao動,記得箐華郡主就嫁給了一個親王,按理說應(yīng)該和大周交好才是。 “可解?” 張侍衛(wèi)正在垂頭喪氣,一臉沮喪,聽到青璃的話,立刻抬起頭,下跪的上身也挺的筆直,吶吶問道,“小姐說的,是我們將軍的毒能解?” “恩,能解?!?/br> 青璃點點頭,神色堅定,又看了淳于諳一眼,點點頭,這點小毒她還不放在眼里,重要的是別的,如果邊境淪陷的話,弘德帝就更有了對付淳于家的借口,所以,必須要抵抗,給予有力的回?fù)簟?/br> “少主,現(xiàn)在糧草和草藥都供應(yīng)不上,前方送消息的人突然失蹤,現(xiàn)在皇上恐還不知道南邊出事,屬下都出來十多天,也沒有那邊的消息?!?/br> 送信的信鴿多次被擊落,消息送不出去,他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更不可能進到皇城去,如今只能先到將軍府來回報消息,看看少主有什么想法。 “糧草和草藥?缺多少?” 青璃很淡定,只要是銀子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糧米,草藥,剛好,她現(xiàn)在都不缺,供應(yīng)大周三十萬邊關(guān)大軍是有點費勁,但是一個南部小國,寸把的地方,也敢如此囂張,最好直接把他們打回老家,但是想到竟然是為弘德帝那個昏庸皇帝賣命,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不爽。 “這,缺很多?!?/br> 張侍衛(wèi)自己也很傻眼,他心里疑惑,這位美貌的小姐是哪里來的妖怪,說百日*的毒不算什么,還問缺多少糧食草藥,好像能馬上供應(yīng)一樣,看這氣質(zhì),不食人間煙火,莫不是天上的仙子? “淳于,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