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大大方方地和二人打招呼，“咋才回來啊，最近生意好做嗎？”

    “生意還成，就是下雪路不好走?！?/br>
    狗蛋搓搓手，憨厚一笑，他戴著厚厚的棉帽子，一身厚厚棉衣，比原來健談，“多虧咱村修路，不然這樣的天路不好走，肯定出不了村子?！?/br>
    “這是……這是劉家的小花？”

    天黑，看不清楚人，王大伯只能模糊地辨認(rèn)眼前的人。當(dāng)年劉家沖喜，村民們惋惜，后來聽說一家子逃了，大家松口氣，離開這么多年，眾人漸漸地淡忘。

    “是我啊，王大伯，狗蛋哥，這次和二哥二嫂回來過年?！?/br>
    見到熟人，劉小花很是親切，以前王大伯家有牛車，沒少載著她去鎮(zhèn)上，爹娘在世時候，家里還算殷實，她又是個愛湊熱鬧的，有集市的時候就鬧著爹娘，要去溜達(dá)。

    天冷，王大伯和狗蛋剛回來，幾個人站在門口簡單聊了幾句，青璃和劉小花告別，轉(zhuǎn)身進了院子，鎖上院門。

    “小姐，又下雪了，您趕緊到爐子邊暖暖身子吧?！?/br>
    于嬤嬤打開火爐，加了幾塊煤，又對著青璃神秘地道，“您可能不知道，剛才隔壁又吵了一架，因為狗蛋媳婦和王大娘置氣，沒起來做晚飯，又被罵了。”

    “唉，這大過年的，咋就不消停呢。”

    麥芽嘆口氣，婆媳相處就是困難，家里有獨子的更是偏心眼，她心里尋思，多虧以后成親還要在自家小姐身邊當(dāng)差，這樣就可以單過，不必被婆婆整日不停地謾罵，在小姐身邊，想吃什么都有，誰還會以為一口吃食說那么難聽的話。

    “這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以前他們家不這樣，還是很和睦的。”

    青璃不喜歡管閑事，讓于嬤嬤打了熱水，胡亂擦洗一下，等著一會兒滅燈以后進空間里洗漱。晚膳的時候請了劉小花兄妹，光顧著聊天，青璃吃的很少，天一冷，餓的更快，青璃摸著干癟的肚子，尋思一會吃點什么。

    窗外飄著雪花，青璃的內(nèi)室暖暖的，打發(fā)了丫鬟婆子，她關(guān)好房門，滅了燈，進入到空間里。

    “主人，說好的烤雞呢？”

    空間升級以后，小靈比原來還小了一段，七彩的毛發(fā)，閃著光澤，它抱著一個和它差不多大的雞腿正在啃著，京都局面明朗，新皇上位之后，也沒有要送的消息，離開空間大半年，這傻鳥瘦了一圈，回來以后整天都在不停地吃，說是要補身子。

    “馬上烤給你?！?/br>
    好久沒吃烤雞了！青璃用舌頭舔舔嘴唇，雖說自家在京都有一個香滿樓的烤雞鋪子，但是成批出產(chǎn)，總是不如單只那么烤用心，她吃過最好吃的烤雞，就是淳于諳的秘制版。

    在空間的山林也抓了一只，用熱水去毛，青璃正在腌漬，心里尋思，就算是為了好吃的烤雞，最近也要去平陽一趟，趕在過年之前，把城北大軍的年貨準(zhǔn)備出來，她垂眸，打定主意最近兩天動身。

    －－－－－－題外話－－－－－－

    二更明天中午十二點，現(xiàn)在就去碼字，大家周末愉快。

    ☆、第046章 不眠夜（二更）

    北風(fēng)呼呼地刮著，又是一個雪夜。

    入冬以后，三天兩頭地下雪，青璃最開始還有點不習(xí)慣，畢竟在京都四年多，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那邊的氣候。京都的冬日，運氣好也能見到落雪，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雨夾雪，雪花飄落到地上，片刻化成水。

    京都冬季，樹葉還綠著，不像北地，農(nóng)歷九月末開始，樹上就光溜溜的，雪后，枝條就變成了銀條，陽光下，折射中多彩的光芒，若不是太冷，北地的冬天還是很美的。

    空間里，青璃烤好了兩只雞，招待小靈和小白狐羽幽一起，兩只靈獸很久沒有見面，很親切，彼此稱兄道弟，羽幽仗著自己長的大，用爪子拍著小靈的頭，語重心長地道，“哥們，最近你已經(jīng)肥了一圈兒，還是少吃點雞腿吧，喏，雞屁股給你，兩只雞腿我包圓了?！?/br>
    “狐貍精，你才肥呢，我這是標(biāo)準(zhǔn)身材。”

    外貌是小靈的雷區(qū)，不能攻擊，聽到小白狐貍這么說，小靈立刻炸毛，在原地?fù)潋v，扭腰擺臀，瞪著烏雞眼，吱吱叫個不停，那架勢要和羽幽決一死戰(zhàn)。

    青璃看了一會兒熱鬧，自顧自地掰下一個雞腿，覺得沒啥滋味，不如淳于魔頭做的好吃?，F(xiàn)代人們常說一個真理，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其實對女子也是如此，因為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習(xí)慣了一種味道，很難改變。

    站在靈泉池子旁邊繞了一圈，突然想起里面還有扇貝，貝殼比幾乎是打撈上來的二倍，青璃動了心思。

    撈出一大盤扇貝，青璃有技巧地撬開蓋子，順著邊緣橫切，把扇貝rou均勻地切成兩塊，洗干凈，又準(zhǔn)備蒜頭，小蔥剁碎，加食鹽醬油等調(diào)和，剪了細(xì)粉絲，淋上調(diào)料蒸了十分鐘，一鍋扇貝粉絲就出來了。

    青璃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個，她滿足地瞇了瞇眼睛，就是這個味道，扇貝很鮮美，還有蒜蓉的香味，真恨不得一口全部吃下，到了這個時代許久，以前的美食也想不起來，可惜鳳陽不靠海，也沒有賣新鮮海產(chǎn)的，這些扇貝通常曬成扇貝rou干，新鮮的只能她在空間里獨自享受。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莫家村寧靜的雪夜。

    青璃吃飽喝足，正在空間的庫房盤點資產(chǎn)，她定期清理一次，把好東西專門放到庫房里，以后好拿出來作為傳家寶。聽到尖叫的時候，她手里正捧著一個玉碗，聽說這是前朝皇后之物，常年用玉碗吃飯，能變成傾城之色，永葆美貌，對于傳言真假，沒人曉得，因為那個皇后還不到二十歲就死了。

    窗外有淡淡的光亮，青璃也從空間里出來，快速地?fù)Q好了棉衣，外面披著一件披風(fēng)，聽到院子里有動靜，她打開了門。

    “小姐，也吵醒您了？”

    于嬤嬤打著燈籠，揉著眼睛，深夜里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一聲凄厲地叫喊，嚇得從炕上鯉魚打挺，麥冬早就穿好了棉衣，只有麥芽還在呼呼大睡，感嘆這丫頭睡覺真香甜，這么大的動靜愣是聽不到。

    “恩，出了什么事嗎？”

    青璃站在門外，隔壁劉小花家也很快點燃了火燭，她聽到有說話聲傳來，看來剛才那一聲尖叫，在這個夜里傳得老遠(yuǎn)，沒準(zhǔn)半個村子都能聽到。

    “老奴也不曉得，隔壁院子好像發(fā)生了啥事。”

    于嬤嬤話音剛落，正房的屋門被打開，莫如湖劉氏穿戴整齊地出門，一臉驚奇地道，“聲音好像是從隔壁你王大娘家傳來的?！?/br>
    只是一會兒工夫，四周的鄰里來了不少人，莫如湖打開大門，站在門口喊叫著，“狗蛋，狗蛋，你家出啥事了？”

    “是啊，大半夜的，嚇?biāo)纻€人?！?/br>
    于嬤嬤打著燈籠，其余人都摸著黑來的，慌忙地套上棉衣，到了年關(guān)，也是小賊猖獗的時候，莫家村發(fā)家致富，現(xiàn)在家里半夜都要鎖門的，防著有外面的賊人進來小偷小摸。

    青璃緊了緊披風(fēng)，夜里真冷，雪剛停，地上厚厚一層，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只站了一會兒，就凍得耳朵通紅。

    “小姐，拿著這個?！?/br>
    不善言辭的麥冬回到屋內(nèi)，抱了一個手爐，青璃點點頭，手上有了溫度，這才覺得好過一些。村里人站在狗蛋家門口拍門，青璃站在院子里，兩家的院墻不算太高，從自家院子的臺階上，能很清楚的看到狗蛋家里已經(jīng)掌燈，卻遲遲沒有人回應(yīng)。

    “這是咋了，難不成出了大事？”

    莫如湖疑惑地摸摸下巴，聽說最近盜匪猖獗，不會是進了院子之后，綁架了這一家人吧？眾人感覺到不妙，正想著找一把斧子砍斷繩索，沖進門去。

    “沒，沒啥事，吵到鄉(xiāng)親們休息，真是對不住?！?/br>
    就在這時，狗蛋的房門打開，他披著棉襖出來，被冷風(fēng)吹地打了一個哆嗦，黑夜里，青璃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這語氣很奇怪，支支吾吾，似乎在隱瞞什么。

    白日，王大娘和狗蛋媳婦曾經(jīng)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很有可能他得知了緣由，覺得家丑不可外揚？可是剛才那聲尖叫似乎是王大娘的，好像很恐懼的樣子。

    “狗蛋，剛才尖叫的是誰啊，你娘還是你媳婦，真是把我們大伙兒嚇了一跳啊，是不是你家有大耗子??！”

    一聽說沒有事，眾人松了一口氣，這夜怪冷的，出來一會兒通體寒氣，迫不及待回家，到熱炕頭上去躺著。

    “是，我媳婦?！?/br>
    狗蛋抓抓頭發(fā)，青璃換了一個角度，可以借著屋內(nèi)昏暗的火燭，看到狗蛋臉大致的輪廓，他眼神閃躲，不停地搓手跺腳，而且剛才那聲尖叫明明是王大娘發(fā)出的，狗蛋為什么要欺騙大伙兒，說是他媳婦呢？

    屋里的聲音很低，青璃卻聽得真切，似乎王大娘在哭，明顯是捂著嘴，強迫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三更半夜，王大娘在狗蛋的房間里哭泣，一直沒見到狗蛋媳婦，要說沒發(fā)生什么，她自己都不信。

    村里人淳樸，根本不會注意細(xì)節(jié)，聽狗蛋說沒事，眾人打趣了兩聲，就在這時候，屋里再次傳來一聲尖叫，王大娘匆忙地跑出來，頭發(fā)散亂，喘著粗氣道，“狗蛋，快來看看你媳婦兒，好像還有口氣，沒死！”

    王大娘的話讓眾人大跌眼鏡，來人多半是漢子，也不好進到小兩口的屋子去，站在外面面面相覷，聽那話的意思，是狗蛋媳婦出了什么意外。

    “王大娘，到底咋回事啊？你家出了啥事？開門，讓族長家的進去看看?！?/br>
    青璃抱了一會兒手爐，走到娘親近前，發(fā)現(xiàn)娘親的手冰涼的，趕緊把手爐放在劉氏懷里，又把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劉氏看到自家閨女臉頰通紅，正要推拒，于嬤嬤眼疾手快，跑到屋里又取了一件。

    過了片刻，王大娘打開院門，抹著眼淚對眾人道，“不是老婆子有意說謊，今兒下晌和狗蛋媳婦吵了一架，狗蛋回來她媳婦還好好的，誰想到半夜喝了老鼠藥，要不是狗蛋下炕小解，還不能發(fā)現(xiàn)吶，我過來一摸，身子都涼了，嗚嗚?！?/br>
    眾人不明所以，狗蛋媳婦喝毒藥，不應(yīng)該趕緊找郎中嗎，以為人死了就藏著掖著，怎么想都不對勁，這件事早晚紙里包不住火。

    “王大娘，狗蛋媳婦咋樣了？我先進去看看?！?/br>
    劉氏一臉嚴(yán)肅，這樣事誰也不想發(fā)生，在村里婆媳吵架很正常，逼得媳婦喝了毒藥的真沒幾個，王大娘不管怎么解釋，也坐實了惡婆婆的名聲。

    劉氏現(xiàn)在是族長夫人，但是王家不是莫家族人，以前兩家關(guān)系還可以，只是近幾年由于她和莫如湖一直在鳳陽居住，很少回村，這才來往不那么頻繁了。

    青璃一聽說人還有口氣在，帶著于嬤嬤一起，推開眾人走進狗蛋的屋子。

    屋里點著油燈，桌邊放置兩根蠟燭，擺設(shè)簡單。狗蛋媳婦穿著襖子，躺在炕上，臉色鐵青，嘴角流著血，明顯是深度中毒的癥狀，青璃探了下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呼吸。

    “嗚嗚，咋辦啊，人還有救嗎？”

    王大娘抹著眼淚，對屋門口的眾人道，“這冰天雪地的，上哪去找郎中啊，到了鎮(zhèn)上醫(yī)館都關(guān)門了，等請了郎中回來，人也要沒氣了?！?/br>
    當(dāng)了人家的媳婦難啊，是不是親生的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了，要是自己家的娃，就算于一線希望，也會去拼盡全力。狗蛋家的媳婦娘家挺遠(yuǎn)，加上又是買來的，一直得不到重視，在家里要干很多活計，還吃不飽飯。

    “那你也不能就這么拖著啊，至少找族長，我們想想辦法，萬一等人死了，可是說不清楚！”

    劉氏板著臉，面色嚴(yán)肅。王大娘以前人還不錯，就是給兒子娶了媳婦之后，總怕兒子媳婦一條心，對她不好，所以平日里，趁著狗蛋不在家，總找兒媳的麻煩，磋磨著，難得狗蛋媳婦是個性子好的，忍受這么多年。

    兒媳喝藥而亡，肯定是要報官的，而且人死之后，這話就說不清楚，萬一以為狗蛋媳婦是強行被灌了毒藥呢？就算是王大娘一家清白，也要到牢房里蹲幾天，等候?qū)彶椤?/br>
    這也正是王大娘擔(dān)心之處，她擦著眼淚，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狗蛋媳婦一直老實巴交的，誰想到性子這么烈，說喝藥就喝藥，這萬一半夜死了，早上狗蛋醒來，不得嚇出個好歹。

    臘月里，家家戶戶忙著過年，她家要吃官司，家里沒有銀子打點，萬一被冤枉了呢？王大娘和狗蛋商議，就等人死之后偷偷地下葬，對外就說媳婦回了娘家，狗蛋媳婦娘家遠(yuǎn)，他們婆媳不和，村民只會覺得是賭氣回了娘家。

    自家攢點銀子，到時候讓狗蛋去她媳婦娘家送點銀子，說明情況。說喝藥就喝藥，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里，讓村里人怎么尋思她？

    這么多年，王大娘自認(rèn)為沒有虧待過兒媳，家里條件不好，這才節(jié)約著，要是有銀子，她還用那么摳省著？這也是為了以后著想，孫子身子不好，風(fēng)吹草動染上風(fēng)寒就要喝苦藥，家里的那點銀錢，不是買了湯藥就是買了糖果，剩下的就是她和老伴以前積攢下來的棺材板銀子。

    “媽啊，這么大事咋還想瞞著呢！”

    “就是，這差點出了人命啊，趕緊的，族長家有馬車，去鄰村請郎中吧！”

    青璃用帕子沾了點狗蛋媳婦嘴邊的黑血，放在鼻尖輕嗅，血液帶著濃重的腥氣，從外表看來，確實是中了老鼠藥，而且身上沒傷口，從自家也沒聽到打斗聲，肯定是自己想不開，喝了藥。

    白日里婆媳吵架，青璃聽的真切，王大娘苛刻兒媳，說話也很過分，小媳婦兒面皮薄，說什么榨干爺們的話，是個人也接受不了，也難怪狗蛋媳婦想不開了。

    王大娘院子里亂哄哄的，越來越多的村民聽到動靜，得知原因之后，有那出嫁的媳婦就想進到屋里來看看，要是人挺不過去，也來幫忙做個整理。

    “璃丫頭，你看人還能救過來不？”

    屋子桌上一片狼藉，茶壺茶碗倒著，從桌子上往下滴答淌著水，屋子年久失修，墻角處起了霉，只有兩個掉了漆的破箱子，椅子腿缺了一截，劉氏猶豫了一下，站在門口。

    “能，不過要燒點熱水，準(zhǔn)備一個盆子，一會兒要催吐?！?/br>
    于嬤嬤幫著青璃取來醫(yī)藥箱，對著外面的眾人道，“大家不用擔(dān)心，人還有救，大冷天的，趕緊回家吧?！?/br>
    由于來的匆忙，村民們穿得不多，有人著急看情況，沒有穿襪子，光腳穿鞋，在雪地里直打哆嗦，要是再等一會兒，不說狗蛋媳婦有沒有事，就是村里人也要染上風(fēng)寒的。

    “大家回家喝點生姜紅糖水驅(qū)寒，家里沒紅糖的，找于嬤嬤?！?/br>
    屋內(nèi)昏暗，青璃把油燈放在炕上，快速地取出金針，封住幾處大xue。老鼠藥毒性一般，狗蛋媳婦服用了有兩個時辰以上，要是早發(fā)現(xiàn)，不會這么嚴(yán)重，至少人應(yīng)該有點意識。

    王大娘慌了手腳，狗蛋蹲在屋檐下抱著頭，他也沒想到能發(fā)生這樣的事，平日里去鎮(zhèn)上做工，早出晚歸，回來和自家媳婦自然要親近一些，媳婦也從來沒說娘的壞話，他以為二人很和睦呢。

    媳婦突然就喝了藥，他也懵了，娘說因為下午二人拌嘴，說他媳婦不孝，可是為啥媳婦要喝藥，一定是覺得委屈，他一個爺們，嘴笨拙舌，賺不來多少銀子，當(dāng)年莫家條件好了以后，他就覺得和莫青薔是更不可能了，很是喪氣，后來娶妻生子，才好了一些，早出晚歸，心里有了干勁。

    “唉，咱們還是留在這看看吧，萬一能幫上忙呢，都是一個村的?！?/br>
    “是啊，現(xiàn)在回去也睡不著，等人沒事了才能安心，就靠璃丫頭了，我還真不知道咱們璃丫頭會醫(yī)術(shù)！”

    族人圍在一起，王大伯見眾人執(zhí)意留下，進屋取了幾條舊棉被，大家裹在身上，一邊等待一邊開導(dǎo)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