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認錯
打斷一室春情的是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劉奉。 這日清早,劉奉來到仁明殿傳旨。他畢恭畢敬地舉了個躬,道:“娘娘,陛下請娘娘過去一趟。” “有說是什么事嗎?”王羅西不著痕跡地理了理自己囫圇套上的外衣。 劉奉猶豫了一下,道:“陛下言,皇后娘娘身為后宮之主,卻一連叁日不見妃嬪,致后宮無序,著皇后娘娘前去領(lǐng)罪。” 嘁,還以為有什么事呢,原來是沒事找事。王羅西道:“本宮身體抱恙,需要靜養(yǎng),早已跟諸位妃嬪解釋過了,還望劉內(nèi)侍代本宮[再]向陛下解釋一聲。”她把“再”字咬得很重。 這意思是不打算去了?劉奉額頭的冷汗就下來了:若是請不動娘娘,要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陛下發(fā)起脾氣來絕不會心疼一個內(nèi)侍。 “娘娘,懇請娘娘聽奴才一言?!眲⒎畎蜒鼜澋酶土诵?。 “說?!?/br> “那天夜里娘娘走后,陛下一直留在在仁明殿,第二天早晨才離開。” 王羅西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天夜里,突然有些心虛。 “這叁日,除了一日上了早朝,陛下沒有離開福寧宮一日,想必是在等什么人……”劉奉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本宮明白了,你去回復陛下,本宮今日晚膳過后會親自去向陛下請罪。”王羅西心里別扭得跟貓爪子撓似的。她就是吃軟不吃硬,而且吃軟吃得厲害。 劉奉喜上眉梢,匆匆忙忙地告辭了。晚膳之后去更好,得了皇后娘娘侍寢,陛下說不定能高興幾天。娘娘的性格其實好捉摸得很,只是陛下……唉,男人! 王羅西“身體力行”地好生安慰了盈兒小美人一整天后,依依不舍地將他送出殿外。寧盈枝依舊乖順地表示理解,只是在走出殿外兩步之后突然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了王羅西,在她耳邊委委屈屈地嘟囔:“明天的這個時辰,求娘娘想起微臣好不好?想一下子就可以?!?/br> 王羅西當即就想要咆哮著把人留下來,掙扎半天之后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自己晚上去福寧宮,必定是要在那里留宿。把美人兒扔在自己仁明殿里獨守空閨,未免太不人道了。 王羅西向?qū)幱Τ兄Z了一定會想他,會好好想他,仔細想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想他,男人于是垂著頭羞澀地告辭了。 用過晚膳,王羅西不緊不慢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上了鳳輦,往福寧宮去。 王羅西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盛夏的福寧宮里開滿了紅艷艷的月季和黃燦燦的金絲桃,像后宮的女人一樣卯足了勁爭奇斗艷,只盼著在最燦爛的時節(jié)里,得這個睥睨八荒的男人多看一眼。王羅西恍然間想起了半年前李子恒登基的那天晚上。福寧宮里光禿禿的,一片寒冬的蕭條之景,可兩人在床上依偎著,竟覺得世界有了些暖意。只有她才會偶爾懷念那一絲暖意吧,他早已擁有了他的春天,春天的后宮里一朵接一朵地開滿了花。 好在自己向來過得不錯,不必像其他女人一樣,為了他的一點點喜怒牽腸掛肚。上床這事,和他也不是不可以。 皇后面無表情地下了鳳輦,站在內(nèi)殿之前等內(nèi)侍通傳。劉奉很快就走了出來,他哭喪著臉,哆哆嗦嗦地回話:“回、回娘娘,陛、陛下說,不見……” “是陛下[自己]召我來領(lǐng)罪的。陛下國務繁忙,許是忘了這等小事,還請劉內(nèi)侍代為提醒?!?/br> 我提醒了??!就指著今天這晚上這一趟,過幾天不被責罵的舒服日子呢!可陛下就是說不見吶! “奴才提醒過陛下了。許是近來天氣太熱,陛下怕在福寧宮里悶著娘娘了……”劉奉越說聲音越小。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借口,他自己都不信。 王羅西看著劉奉一臉“他在拿喬,快去哄他”的表情,冷哼一聲,心下了然。 “起轎——”內(nèi)侍高亢的聲音在殿前回蕩。 突然殿門猛地被從里破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暴喝:“王羅西你給朕下來!” “下哪兒去啊,陛下?” 李子恒面色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王羅西就在自己右手邊,雙手交叉在胸前,歪著頭勾著嘴,市井無賴一般地看著自己。劉奉就在旁邊拼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你戲弄朕?!”李子恒的面子實在掛不住了。 “不——敢——陛下召臣妾前來又不肯見臣妾,臣妾心痛欲絕,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蓖趿_西的語氣沉痛不已,姿勢卻依舊無賴,右腳尖甚至敲擊起了地板。 李子恒不想再說話了,再被王羅西回嗆一句,他得被氣死。他一把抓住王羅西的手腕,把她扯進殿里,一邊對侍奉的宮人說:“全都出去,沒有朕的吩咐不準進來!” “還有你們!”皇帝指著鳳駕周圍的侍從,吼道:“你們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今晚不許留在這里!” 各位宮女內(nèi)侍們齊齊應了聲,“呲溜”一下就跑全沒影了。劉奉離開前還很識相地關(guān)上了殿門。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朕寬宏大量,對你的荒唐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卻日日縱色、荒廢正事,你枉為——”李子恒用早已準備好的話,劈頭蓋臉地罵著,忽然呼吸一滯。 原來王羅西一把扯下了自己肩上的金線紗羅褙子。艷紅色的抹胸襦裙之上,兩只珠圓玉潤的肩膀在盛夏的暑氣中白得晃眼。王羅西知道前幾日是自己理虧,如今爽快得很。 李子恒喉頭一動,咬牙道:“你別以為作出這副姿態(tài),朕就會放過……” 王羅西又一把扯開了腰帶,火紅的下裙擦過雪色的及膝小褲和一截潔白緊致的小腿,飄飄然地落在地上,蕩起一片絲帛摩擦之聲,悉悉簌簌地撩人心弦。 “朕、朕不可能……” 王羅西把小褲并足上的羅襪絹鞋一道褪了下來,女子的私密處在緊短的抹胸之下若隱若現(xiàn)。像是羞赧,又像是突然著了冷,女人的雙手抱上胸前,一對白兔躍躍欲出。 “嗷——”李子恒撲了上去,把女人壓在朱紅色的立柱之上,埋下頭來瘋狂地舔吸著半露在外的瑩白酥乳,昂揚的下體堅硬guntang如剛出爐的鐵劍,隔著衣袍狠狠地抵在女人柔軟的下腹,仿佛要硬生生把自己揉搓進去。 “陛下……”王羅西被舔得發(fā)顫、抵得發(fā)疼,不由自主地淺淺喚了一聲。 胸前的男人突然在那團柔嫩上重重咬了一口,不滿地抬起頭來,道:“皇后就是這么喚朕的?” “子恒哥哥……”王羅西從善如流。 這一聲像是觸到了男人身上的某個開關(guān),他動作一頓,左手猛然抬起女人的右側(cè)大腿,按著腘窩把大腿折迭到女人胸前,右手忙不迭地去解自己下體的衣帶,動作忙亂幾近撕扯。下一瞬,火熱的性器就抵上了女人的花xue。 噴香可口的美饌就擺在自己嘴邊,李子恒卻不急了。他右手握著自己的性器,在蜜液潺潺的花口上劃著圈,激起一片啪嗒啪嗒的水聲。王羅西大腿和腹部相貼之處已經(jīng)悶出了細密的汗珠,讓她覺得愈發(fā)燥熱。她的花徑不受控制地皺縮,花口劇烈翕張著去尋那能彌補空虛的堅硬,可每每碰到就被擦身而過??仗摳杏谑撬翢o忌憚地膨脹起來,從花口猛然涌入,撩搔著花徑的rou壁不斷擠壓,沖撞著柔軟的腰肢頻頻扭動,然后一把攥緊了左沖右突的心臟。 “再叫。”天子下令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可那一絲絲沙啞的嗓音暴露了他拼死壓抑的欲望。 “子恒哥哥……”王羅西愈發(fā)難耐地扭動著腰肢。 “再叫!” “子恒哥哥cao我!” “子恒哥哥cao死你!”李子恒大喊一聲,扶著性器一個挺身,盡根沒入女人的身體,然后左手緊按女人的大腿,右手托住女人的肥臀,即刻瘋狂聳動起來,他的額頭瞬間泛出一層薄汗。 被一個龐然大物猛然撞入體內(nèi),王羅西難受得仰頭翻起了白眼,仿佛被撞開的不是宮口而是咽喉。幸好潮水般的快感馬上隨著劇烈抽插的動作涌了上來,占據(jù)了女人的頭腦、胸腔和四肢百骸,化作汗液滲出每一寸肌膚。 “呃啊啊啊——”女人的叫聲尖利,像一只求食的小貓。 “子恒哥哥cao得你舒不舒服?嗯?!舒不舒服?!”說話間,男人的動作越發(fā)賣力起來,似乎要堵住任何否定的回答。 “舒服——啊——舒服——舒服得——受不住啦——” “哼,沒用的東西,這就受不住了,”話雖這么說著,李子恒大汗淋漓的臉上顯然滿是得色:“那你等下豈不是要被子恒哥哥cao暈過去?” 話音一落,男人的右手下移,也托起女人的左邊大腿按在女人胸前。女人的雙腿都騰了空,失去支點的身體緊緊靠上了身后冰涼的圓柱, 雙手又被鉗制在雙腿之下,在空中胡亂抓撓了幾下之后也終于抱上了身后唯一的支撐。 這下,兩人交合的下體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眼中,自己紫紅色的粗壯性器不斷地狠狠楔入女人同樣顏色的下體,發(fā)出“噗滋噗滋”的yin靡水聲,每一次抽出都帶出大股汨汨的花液,浸潤了用力拍擊女人臀部的可怖囊袋上的每一道褶皺。 被迫用頭顱緊緊抵住立柱的女人看不見自己下體的樣子,只能感到那粗如兒臂的東西不要命一般地往自己體內(nèi)撞擊。但她看到不斷滾落的豆大汗珠壓沉了男人的濃密的睫毛,但他依舊用那充血發(fā)紅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兩人的連接處。她想自己花xue中的嫩rou被不斷被巨棒攪動著翻出的景象,定然是比較美妙。 rou體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男人很快像受不住了一樣悶悶地低哼了一聲,他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女人充滿情欲的臉,被淋漓的汗水打濕的頭發(fā)毫無章法地黏在女人額角, 其中一雙水霧朦朧的情眸恰巧也看向他。男人忽然極力頂送起來。女人的身體在半空中被壓成了一迭,背后那點可憐的支撐并不足以讓她固定身體,她尖叫著,雪白的身軀隨著男人愈來愈猛的攻勢在空中激烈地搖擺,像暴風雨中一只系得不太穩(wěn)的小舟。 “唔……”男人又是一聲悶哼,用力抱緊女人柔軟的身軀,將性器死死埋進女人身體的最深處,不動了。一股jingye同時燙上了女人的宮口,讓女人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男人松開了鉗制女人的雙手,卻沒有把女人放下來,只是用自己強壯的胸膛緊緊壓住女人豐滿的身體,將性器在女人的下體里嵌得更加牢固。失去安全感的女人下意識地用雙腿去尋男人,兩具同樣被汗水浸滿的軀體都有些滑溜溜的,女人的雙腿一下沒有落穩(wěn),在空氣中掙扎了幾下才緊緊纏住男人的虎腰。男人滿意地勾唇笑,獎勵一般地用左臂托起了女人的雙臀。 男人雙手按下女人的頭顱,攫住那因暑氣蒸騰而顯得紅艷如櫻桃的小嘴,上了癮般地用力舔吻;女人的雙臂環(huán)上男人的脖頸,同樣熱烈地回應。 半晌,嚴重缺氧的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西西怎么沒有到?是哥哥哪里做得不夠好嗎?”李子恒右手撫著女人的發(fā),鼻尖蹭鼻尖地問她。 王羅西信誓旦旦地表示剛才真的很好,但是身體有些事情她自己也無法解釋。她當然沒有說有另一個人總能辦到她無法解釋的事情。 “哥哥給西西舔出來好不好??!崩钭雍慊匚兑话愕靥蛱蜃齑?。他想把女人送上極樂,更想看女人被自己送上極樂的樣子,那在自己雙手中痙攣的雪臀,是比雄蠶蛾強勁百倍的春藥。 王羅西眼睛一亮,又有些猶豫:“你剛剛才弄了東西在那里邊,怎么好叫你舔?” “為了你,我連荷塘的泥水都喝過,自己那東西又有什么不能碰的?”李子恒見縫插針地在女人的酥乳上吸吮。 王羅西吃吃地笑。小時候和李子恒在荷塘邊打鬧,自己蠻橫得很,把人一把推進了荷塘里。父王看到了,趕緊過來撈起小侯爺,還要把王羅西帶回去教訓。小小的李子恒慌忙扯住小女伴,說自己是想喝塘泥水,故意跳下去的。 這種話,王承澤身為心智正常的成年人,當然不信。小李子恒心一橫,又趴在塘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西北王都氣樂了,怕他做出別的傻事,只好裝模作樣地放過了他們。小王羅西倒是個沒有良心的,不僅毫無謝意,還裝作十分關(guān)心朋友喜好的樣子,后來還舀了好幾次塘泥水喂小李子恒喝。小小年紀就知道死要面子的李子恒每次寧愿哭喪著臉一口喝下去,也不肯承認自己為了維護小女伴而說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