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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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連夜坐車趕到葉爾所在的縣城,找到葉爾當(dāng)初讀書的學(xué)校,要了葉爾家的地址。 可葉爾讀初中時,李老頭李老太為了方便照顧孫女,就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個門面,后面連著房間,在那里做起了賣些文具和零食,學(xué)校填的地址也是這里的地址,他找到那里之后,這里也早已人去樓空,聽附近的人說,早幾年葉爾讀大學(xué)葉老頭還在這里開小店,賺點錢供孫女,后來身體不大好,進(jìn)了醫(yī)院之后就轉(zhuǎn)讓了這里,回家休養(yǎng)去了,至于她家究竟在哪里,他們也只是偶爾聽葉老頭聊天的時候說起,說是某某小鎮(zhèn)。 可小鎮(zhèn)那么大,下面連接著不知道多少個村,這樣一個的找起來多少麻煩,哪里能找到? 等他翻遍了x小鎮(zhèn),找到葉爾家時,這里在經(jīng)歷了一場喪事喧囂之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寂靜,也是人去樓空,大門被一把黑色大鎖鎖的緊緊的。 他問周圍的鄰居,鄰居們對于葉爾的事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一個個說起來都心懷憐憫,可憐地說:“唉,你問他家二子啊,真是可憐哦,小小年紀(j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有個疼她的爺爺,這老頭子還去世了,唉,留下這么個小姑娘。” “是哦,她奶奶也真狠心哦,小時候動不動就是一頓打,都長這么大了,還那么打她,我在旁邊看的都不忍心哦!” “是哦,二子也是孝順的,對她爺爺感情不知道多深,葉老頭走了,她精神上吃不住,又被她奶奶打中了頭,一下子就瘋了!好好的小姑娘就那么瘋了!作孽哦~” 管曉宇聽著整個人都懵了,腦子里鬧哄哄的就只有鄰居們跟他說的話:葉爾瘋了。 他這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葉爾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心像挖空了一樣,就想快點找到她,快點找到她,她那樣的家庭,她家人如何照顧好她。 他站在廣闊無垠的天空下,渺小的就像只無頭蒼蠅,不知哪里去尋葉爾,心痛、悔恨就像潮水一樣包裹住他,可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葉爾,你等我,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馬上就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 ========================我是更新的分界線=========================== 聽葉爾鄉(xiāng)下的鄰居們說,他們又回到了h市,他又連夜趕回去,三更半夜敲開葉家大門。 來開門的是李媽。 病不起,藥費利潤十倍起;死不起,火化下葬一萬幾。 公公剛?cè)ナ?,女兒又瘋,在這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現(xiàn)狀下,李媽像老了十歲一樣,整個人都憔悴不堪,兩鬢斑白,她幾乎是無力地打開了門,掀著眼皮疲憊地望著來人,冷漠地問,“你是?” “阿姨您好,我是管曉宇,葉爾的男朋友,請問葉爾回來了嗎?”管曉宇急切地問,冒冒失失咋咋呼呼的他難得地這么有禮貌。 李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頭卻已是千頭百緒轉(zhuǎn)過,淡漠地說:“不在。” “怎么會不在?”巨大的失望席卷打量他,他哀求著,“阿姨,能告訴我葉爾去哪里了嗎?阿姨,拜托了,讓我見見她吧!” 李媽眼淚頓時就從眼角流了出來,她抹了抹眼淚,聲音哽咽神情卻依然冷漠,“葉爾已經(jīng)瘋了?!?/br> 她的意思很明白,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人能夠共患難?一時的激情過去剩下的還有什么? 況且眼前這男孩,還不超過二十歲吧?對于李言那個女婿,她和李爸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喜歡,先不說他的家庭狀況,就是在葉爾瘋了之后他還愿意娶她,這樣的癡情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幾個人能做到? 娶她,不光是說說而已,要付出一生的時間去照顧一個已經(jīng)瘋了的女人,這個女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了,況且兩家父母從小一起長大的,老鳳臺爺爺也是看著葉爾長大,斷不會欺負(fù)了她去,加上李言家是他們那邊的首富,對于給葉爾治病方面也是有優(yōu)勢的,普通人家哪里能付的出那么高額的醫(yī)療費用? 對于李爸李媽來說,這是葉爾前世修來的福氣,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歸宿了。 年輕人相愛時打得火熱,一旦對方有災(zāi)難馬上會逃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她平淡地告訴他這個事實。 沒想到這個小伙子聽到這個消息并沒有離開,而是痛苦的哀求,“阿姨,都是我沒有照顧好葉爾,就讓我見見她吧,她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 那眼底的悔恨和痛苦連李媽看了都有些不忍心,神情也寬和了些,淡淡地說:“葉爾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北汴P(guān)上了門。 管曉宇眼疾手快,手往門縫間一卡,手上的皮頓時就被勒掉一塊,李媽看的手一松,望著沉痛哀求她的管曉宇,冷漠的神情有些動容,眉頭皺了皺,“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來這里找她?你說你是她男朋友,你之前去哪兒了?” 管曉宇被問的沒話可說,堅持地抵住門哀求地望著李媽,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謙卑的快哭出來,滿心的焦急只想得到葉爾的消息,想快點找到她,她現(xiàn)在一個人一定很害怕,她是最怕一個人的。 門口的動靜將李爸吵醒,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現(xiàn)下又被吵醒,拖著拖鞋出來問:“這么晚什么事啊?” 見到管曉宇,李爸也是較為溫和地看著他。 李媽見他出來,放在門上的手一松,轉(zhuǎn)身就回房間,邊走邊說,“找你那個瘋了的女兒的?!?/br> 這冷漠的言語就像一把生了銹的鈍刀砍在管曉宇的心口,鮮血淋漓。 李爸也是像老了十歲一樣,臉上生出了褶皺,眉間深鎖,頭發(fā)也花白了。 他溫和地問他,“你是我們家二子的朋友?” 管曉宇連忙點頭。 哪有普通朋友這么晚來敲門的?李爸瞧他那焦急的樣心里也清楚的很,心里跟李媽一樣是希望女兒和李言在一起的,但他性格向來溫和,不會像李媽那樣尖利,語氣也平和地說:“這段時間我們家發(fā)生了一些事,二子也因為這個生病了。” “我知道。”管曉宇點頭,看著李爸慈祥的表情,他除了堅持地要找到葉爾之外,已經(jīng)無法再說別的了。 他心底只有一個堅持,一定要找到葉爾,一定要找到她。 他這模樣讓李爸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這男孩也是個好孩子,對待葉爾也是真心的,“你走吧,別來打擾她了,她快要結(jié)婚了。” 第64章 六零四。失憶之后 “不可能!”管曉宇吃了一驚,立刻否認(rèn),態(tài)度又立馬軟了下來,“叔叔,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我就見一面,你得讓我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吧?” 李爸和李媽一樣堅持,認(rèn)為和李言在一起是葉爾最好的歸宿,怎么會讓人去打擾她?況且她現(xiàn)在那個樣子…… “你也聽她媽說了,葉爾……這孩子受刺激太大,忘記了很多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帶到醫(yī)院看病去了,馬上就要結(jié)婚,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就別去打擾她了,你年紀(jì)輕輕的,以后有的是好姑娘。” “叔叔,是哪個醫(yī)院?”李爸說了那么多,管曉宇卻只想知道自己要知道的。 李爸重重地嘆口氣,“你以后別再來了?!迸觯桶验T關(guān)了起來。 相較于三更半夜來敲門,不懂禮數(shù)的管曉宇,李言簡直是他們夢想中的女婿,他們也遺憾,這么好的女婿沒看上自己的大女兒,偏偏看上了瘋了的小女兒,一時間也是唏噓不已。 小女兒瘋了,李言帶她去京都看病,大女兒李明珠卻吵著要跟著去照顧葉爾,她從小到大什么時候?qū)@meimei這么關(guān)心過?李爸李媽看在眼里焉能不懂? 只是畢竟是自己女兒,如果能把大女兒嫁給李言,他們也是樂得其成的,畢竟小女兒現(xiàn)在這樣子,他們也覺得對不起李言父母,就算兩人真結(jié)婚了,無數(shù)歲月過去,葉爾青春不再容顏蒼老,李言那樣的家庭,怎能忍受一個瘋老婆?但如果是李明珠就不一樣了,她從小就機(jī)靈,又健康漂亮,性子也不是好欺負(fù)的,跟李言也正適合。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rou,可畢竟一個在自己身邊從小養(yǎng)大的,一個已經(jīng)這樣以后老了恐怕也靠不到,不得不多為大女兒打算打算。 李明珠系著圍裙,賢惠地在廚房里哼著小曲熬著粥,待粥熬好,又在上面灑了些蔥花,陪著里面橙紅色的胡蘿卜丁,色香味俱全。她拿了個潔白無瑕的瓷碗,輕輕將粥倒入碗內(nèi),又拿了把白瓷勺,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又轉(zhuǎn)過身朝櫥窗玻璃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發(fā),朝里面的影子露齒一笑,依然那么美麗,她又?jǐn)[了個s型的poss,身材前凸后翹玲瓏有致,短裙緊緊包裹住她的臀,粉色碎花蕾絲邊的圍裙剛好到她大腿根部下面一點,越發(fā)充滿誘惑。 遺傳了父母良好基因的她,對于自己的容顏很自信,同是李家的女兒,沒道理李言會喜歡上干癟……好吧,葉爾并不干癟,但沒有一點風(fēng)情不是?哪有自己這樣來的風(fēng)情萬種,風(fēng)情中又不是清純。 她心里更是志在必得,給自己飛了個吻,翹起蘭花指,又覺得這樣太過露于行跡,反而顯得作,便收了蘭花指,端莊賢淑地,端著粥走到書房門口,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嗲著嗓音用嬌滴滴語調(diào)關(guān)心地說:“李言哥哥,忙了一天累了吧?我給你熬了些皮蛋瘦rou粥,你嘗嘗看怎么樣?” 門里沒一會兒就傳來李言略顯疲憊的聲音,“放著吧,我一會兒出來?!?/br> 她心里一喜,聲音更柔了,“李言哥哥,你工作一天了,也要注意身體休息休息,我把粥放在茶幾上,一會兒要涼了哦~” 李言放下手中的筆,打開門,只看她的裝束便對她的心思一目了然,只是這人心思深沉慣了,并不點破,況且有一個人來照顧葉爾也是好的,他工作忙,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他一出來,李明珠就極為高興地迎上去,羞怯地望著他殷勤地說:“李言哥哥工作辛苦了吧,這粥我熬了好久,快嘗嘗好不好吃?!?/br> 李言接過湯勺,慢慢滑動著白瓷碗里的粥,輕輕吹著飄散的熱氣,轉(zhuǎn)頭問她:“葉爾吃過了嗎?” 李明珠笑容一僵,情緒立刻就顯現(xiàn)出來。 她畢業(yè)后找了個幼兒園工作,工作沒多久就嫌工資太低辭了,也沒做過其它工作,在家又被嬌縱壞了,心性上哪里比得上李言的深沉。 她嘟著嘴說:“李言哥哥,你先嘗嘗嘛,人家可是特意做給你吃的?!彼f完目光期待地等待著他的表揚,但接觸到他暗的無邊無際的眸光時,聲音頓時消了下去,不高興地道:“這粥這么燙,二子現(xiàn)在傻了,要是燙到她怎么辦?” “她睡了一下午了?怎么不叫醒她?” 李明珠撇撇嘴,她才不要叫醒她呢,一個傻子?!八胨以趺春么驍_她?她醒來就吵著要做作業(yè),要爺爺,我哪里弄來個爺爺給她?偷去……”啊,這個啊字在李言冰冷的目光中給吞了回去,心中顫顫。 自從葉爾瘋了之后,李言就再不復(fù)當(dāng)年溫和的個性,而是整個都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冷冷的,很是鋒銳,仿佛只要往他身邊一站都要被他身上的劍氣所傷,這讓李明珠一方面愛慕他的同時,又有些懼怕他。 他即使再冷,也抵不住他俊美容顏的吸引力和他家萬貫家財。 都說結(jié)婚就像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她不能選擇,很不幸投在了一個貧窮的家庭里,第二次她可以自己選擇,當(dāng)然要選個好點的,兩家又是世交,她就不信她進(jìn)了他家的門,她家人會虧待她,就算看在她家長輩的份上也不會為難她的,在她和葉爾之間選擇,相信他的家人都會選她而不會選那個已經(jīng)瘋了的傻子。 李言放下粥起身到打開葉爾房間的門,進(jìn)入她的房間,見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小團(tuán),睡在床的角落里,懷里抱著他買給她的小熊,安靜的睡著,只是睡得似乎極不安穩(wěn),臉上也有被淚打濕的痕跡。 他走過去,輕輕將她身體打開,可只是這么一觸碰她就醒了,睜開眼眸里還濕漉漉的,像被一夜春雨淋濕的花瓣上的晨露那般晶亮清澈。 她似乎還有些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中,雙眼迷蒙地望著他,臉上還有些嬌憨,望著他臉上露出個極是純澈的笑容,愛嬌地喊,“曉宇~” 若不是她喊的名字不對,任誰看到她這樣的笑容這樣軟糯的聲音,心也都會酥成桃花蘇,軟的像小時候吃過的麥芽糖。 李言心里一暗,卻沒有辦法生氣。 對于葉爾,他永遠(yuǎn)沒有辦法生氣,有的只是心疼和愧疚。 他只是想得到這個小東西,成為他的小妻子,才吩咐秦可卿演了那么一出戲,連秦可卿出國留學(xué)都是他安排的,不然她哪里來的錢去留學(xué)? 他入職場已久,又是在國都這樣一個人才濟(jì)濟(jì)的城市里,他一個南方小城一個大學(xué)生若沒有點手段在這個城市如何立足?對于他來說,用什么樣的手段過程怎么樣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的那個結(jié)果。 結(jié)果如他所料,她確實回來了,只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葉爺爺會在這個時候去世。 只要葉爺爺在,她心靈上永遠(yuǎn)有個寄托,永遠(yuǎn)不會倒下去。 他撫摸著她的頭,“葉爾,我是李言?!?/br> 她臉上出現(xiàn)兩秒鐘的空白段,然后才像從夢里醒來似的,嬌怯地喊了聲:“李言哥哥?!?/br> “嗯,起來喝點粥?!彼鏊饋?,卻見她醒來第一件事就轉(zhuǎn)頭四周看了看問他:“李言哥哥,爺爺呢?怎么沒見著我爺爺?”接著她彎著眼鏡笑起來,高興地說:“我去喊爺爺回來吃飯。” 李言拉住她,手撫上她的臉。 他第一次見她時,她臉上表情就是這樣的,倔強又干凈,那雙眸子太清澈了,就像幼時和伙伴躺在老家的水壩上頭頂上的藍(lán)天,就像是夏季走在水壩埂上,微風(fēng)拂面而來的稻花香,就像小時候門前池塘邊一到春天便開的一朵朵粉色的薔薇花,那時的空氣潔凈地沒有一絲污垢,就如她的笑容,就如她的眼神。 “爺爺去天上了?!彼俅沃貜?fù)著一個答案,“爺爺在天上看著你,如果你不好好吃飯,他就會不高興。” “爺爺是坐飛機(jī)去天上的嗎?”她眨著眼問他,心底不知為什么痛的厲害,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沒有做,以后也再不能做了,痛楚像攪拌機(jī)在攪著她的心似的,痛的臉色發(fā)白。 “葉爾,你怎么了?”李言擔(dān)憂地?fù)嶂念~。 “李言哥哥,我這里好痛。”她痛苦地指著自己心臟的部位,痛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滾,“好痛,李言哥哥,這里好痛?!?/br> 李言見她痛的小臉煞白,額上不停的冒冷汗,著急地抱著她,“沒事沒事,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去看醫(yī)生?!?/br> 她一聽到‘醫(yī)院’這個詞,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非常排斥,就哭鬧著說:“我不去醫(yī)院,我不要打針,李言哥哥我不要打針?!?/br> “好,不打針,我們不打針?!崩钛匀崧暫逯?,“我們只吃藥好不好?” 被李言這么一打岔,她頓時忘了剛才那種感覺,心也不痛了,面色又恢復(fù)了過來,李言見她面色如常,不禁松了口氣,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坐 酌 泠 泠 水! 第65章 六零五。張櫟歸來 “乖,我們起來吃點粥,吃完粥再睡好不好?”他摸摸她的頭,“沒事了。” “好!”葉爾利落地起身,笑靨如花。 李言平日里要工作,工作十分忙沒有時間照顧葉爾,李明珠雖說暫時可以照顧一下她,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有些女人的心思難測,她們會因為嫉妒而做出什么事來他都無法預(yù)料,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給葉爾找一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