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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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個單獨隔開的囚牢,粗至一人臂膀的不銹精鋼欄桿,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逃脫。每一個囚牢當中,都有四到六個宋家人。 “諸位,下午好?!标惸梁徒}如雌雄雙俠般,倚在大門邊,大門卻敞開著。 突然冒出來的悄聲問好,像一塊懸崖碎石落入碧潭之中,引起一圈圈往外擴散的驚慌漣漪,打斷了守衛(wèi)們對宋家人的藥物注射。 “混蛋!是誰?是誰放你們進來的?”有個為首的叫罵,“當保衛(wèi)系統(tǒng)是廢的嗎?” “依我看,就是廢的?!标惸列Φ脼t灑,眼睛卻已悄悄觀察一周,意外地沒有看到宋勝衍的身影。 “臭小子,你來得正好。兄弟們,還等什么!”為首的人此刻已經(jīng)認出了這是蕭董的死對頭,而他早就猜到陳牧回來,現(xiàn)在正是替蕭董除害立功的大好時機。 守衛(wèi)們頓時一個個拿著手里灌注著不知名綠色液體的注射器,從牢門中走出,快速地鎖上,眼冒兇光地圍了過來。 雙方陷入對峙,局面千鈞一發(fā)。 十幾個散打高手對單單兩人,其中還有個是女的,勝負似乎易分。 雖知道江蘿有空間有精神力,陳牧依然將她推到身后緊緊護住,一個人面對這群豺狼虎豹,而他的怪力和機敏,又有了大展所長的機會。 “嘭!”陳牧一個分身向前躍起,狠狠一腳踢在為首之人的胸口上,踢得他立刻踉蹌了兩步,手中的注射器摔在地上,破碎后緩緩流出里面的妖異藥劑。 江蘿尋思,陳牧的拳腳功夫真牛,多虧了有言叔這個好師傅,不然空有怪力無窮,不懂得發(fā)揮,也是白搭。 她也沒閑著,悄悄分神讓一縷精神力遁入空間內(nèi),尋找合適的開鎖工具。 耳邊只聽到守衛(wèi)們罵罵咧咧的慘叫聲,以及陳牧干凈颯爽的拳腳聲,那些人來不及掏出腰間的致命武器,就已經(jīng)被他一個個解決在地。 更有甚者,還試圖在同伴的掩護下,用注射器將針頭內(nèi)的綠液打在陳牧的大腿上,卻被陳牧敏捷地躲開,奪過一支注射器,插回偷襲者的胸口,快速按下,注入液體。 那個偷襲者表情不像疼痛,卻慘叫連連,好像非常懊惱中招的是自己,江蘿看過去,十分疑惑。 就在所有人都被打倒在地,再無起身之力時,江蘿高興地對著陳牧說:“我找到合適的液壓剪了,幸好我……” 早有準備幾個字還沒出口,倒在地的為首之人不知偷偷按下哪個按鈕,江蘿和陳牧瞬間掉入一個打開的地面陷阱之中。 危急之際,陳牧將江蘿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背著地,忍不住重重地悶哼一聲。 卡卡兩聲,陷阱內(nèi)緩緩陷入陰影,頭頂打開的門即將合上。 江蘿適時將取出的液壓剪擋在中間,陳牧趁機從后面抱住她一躍而出。 形勢再次逆轉(zhuǎn)。 陳牧瞇起眼,上前利落地卸了包括為首之人在內(nèi)所有人的胳膊,讓他們徹底喪失戰(zhàn)斗力。 宋家人眼里露出焦急的神色,紛紛拍向牢門,嘴里叫到: “快救救我們!” “快救人!” 被囚禁的滋味讓這群平時自覺高貴,十分端著的人落了地,顯得很是狼狽,沒了絲毫理智。 只有宋勝衍的父親還有幾分冷靜,急忙提醒:“陳牧,哦不,言牧,他們手里那些藥水不知是什么玩意兒,你們要小心,我們當中有幾個被注射了一點點,不過暫時沒什么反應(yīng)。” “宋大哥呢?”陳牧邊用液壓剪開門,邊問。 “他救羽歡去了,羽歡被蕭路雄派人帶走了。”宋父有些尷尬,自己的兒子沒先來救自己,倒是自己一貫敵對的陳牧來了。 陳牧點點頭,他知道,羽歡雖然只是宋家鮮為人知的私生女,但在宋家,宋勝衍最為看重和愛護的就是她,宋大哥為了她涉險不足為奇。 江蘿提醒逃出來的眾人:“跟我們來?!?/br> 她和陳牧來的隧道,估計是蕭老頭以前布置好的逃生路,現(xiàn)在卻成了宋家人的最佳逃生選擇。 “這里是入口,你們放心,里面應(yīng)該沒什么機關(guān)和看守,盡頭就是海灘,你們在那里。等我們,不要亂走?!苯}指明方位,就和陳牧繼續(xù)找人去了。 江蘿知道宋少父親提供的消息意味著什么,那就是蕭老頭居然沒直接奔國外,而是虛晃一槍,又跑到他的大本營作亂,也不知道那些藥液是啥玩意。 她心中總隱隱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第133章 她心歸處 “說!宋勝衍和他meimei在哪?不說也可以,但你只有死這條路?!蓖局形C處處,仿佛歷經(jīng)了九九八十一難,身上掛彩的陳牧和安然無恙卻耗費不少精神力協(xié)助的江蘿,搜尋到島上一座別墅的閣樓,發(fā)現(xiàn)一個有點女性化的小房間,像是有打斗的痕跡,里面血跡處處,一個彪形大漢倒在原地。 “被蕭老大帶走了,朝窗口北面方向坐直升機飛走了?!贝鬂h看著無腦,卻挺會見風使舵的。 陳牧點點頭正要走,轉(zhuǎn)身之際,卻被大漢偷拿一個綠色藥液的針筒打在腳踝上。 大漢被陳牧一腳踢飛,但已來不及,陳牧被輸入了一點藥液。 “別管他了,我們先去救人?!苯}皺眉,這老狐貍死之前還要設(shè)計她和陳牧,真麻煩。好在有空間各種寶貴書籍,再不濟還有江氏仙人,不怕。 陳牧和江蘿來到一處停機坪,江蘿從空間里取出這次早準備好的直升機,交給陳牧駕駛。 海上大霧茫茫,好在江蘿用精神力探查到,北面三海里處有人的跡象。 “爸,這女人干嘛還帶上,現(xiàn)在只帶勝衍就夠了!”機艙門打開著,艙門口懸掛著一條斷了的繩扶梯,上頭沾著血跡。 “你懂什么!可恨!這家伙竟然不聽使喚了,怎么回事?藥怎么會突然失效?壞了我另一顆好棋子?!笔捖沸酆藓薜乜粗路揭粔K海面凸起的礁石上的宋勝衍。 “爸!”蕭語棉懇求。 “那一定是蕭老頭的直升機!”陳牧全力加速。 終于趕上了。 低頭搜尋的江蘿眼尖地發(fā)現(xiàn)海上的宋勝衍,扯扯陳牧衣袖,指給他看:“是他,沒錯吧?” “宋大哥?”陳牧分神一瞧,“好像受了不小的傷,哼,今天我絕不會再放過蕭老頭。” 復(fù)仇之心再次重燃,陳牧已顧不上先救宋勝衍,而是將飛機啟動自動懸停,打開艙門,沖著同樣艙門大開的蕭家直升機大喊:“蕭老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太客氣!” “陳、陳牧?!笔捖沸蹧]表態(tài),到是艙門口的蕭語棉眼中復(fù)雜地看了看陳牧后,突然大喊江蘿的名字,“江蘿,算我求你!放過我們吧!還有,救救勝衍!” 江蘿真想為蕭語棉突然短路的情商和智商點個贊,這種時候,還“算我求你”,搞得求自己很委屈很掉價似的,難道蕭語棉不知道,現(xiàn)在她和她爸的小命掌握在自己和陳牧手中么?再說了,宋勝衍他們自然會救,還需要她求么。 “先放人過來,不然你懂的?!苯}威脅地笑笑。 “好?!笔捳Z棉點點頭,突然拿出一把尖刀抵在她爸背上,“爸,對不住了。” “你!”蕭路雄破口大罵,“棋子在我們手中,你怕什么?” “但這個女人只對勝衍有效,你以為江蘿和陳牧會那么在乎嗎?”蕭語棉一語道破了她爸原先的計謀,就是通過控制宋羽歡,來當作利用和cao縱宋勝衍的另一個辦法,而宋勝衍呢,又是威脅陳牧的好道具。 “你!你簡直愚蠢至極!”蕭路雄真沒想到,在愛情面前,自己精明得可以的女兒竟然栽跟頭了。 兩架直升機漸漸靠近,宋羽歡被松綁后,掛在軟繩上推了過來,陳牧一把接住。 陳牧還想繼續(xù)趁勢追殺過去,卻被江蘿攔住,她可不想陳牧手染鮮血:“救宋少要緊,他好像很久沒動靜了。” “對!快救我哥哥!他被打中了胸口,好多好多血,都怪我!都怪我!”宋羽歡內(nèi)疚不已。 陳牧猶豫了下,終歸還是讓那架載著仇人的直升機飛走了。 他們來到礁石上空,江蘿用繩梯下去救人。 “宋少?宋少?”江蘿推推宋勝衍,他已經(jīng)失血到陷入昏迷。 江蘿沖上頭打了個手勢,陳牧點點頭,一個手刀打暈宋羽歡。 江蘿順勢將宋勝衍挪入空間,回到機艙后,才將他“取”了出來。 宋羽歡也醒了過來,摸摸脖子,雖然知道江蘿他們肯定有事瞞著她,但看到蒼白倒在機艙內(nèi)未醒的大哥,只顧得上撲過去帶著哭腔喊:“哥!哥你醒醒!” 宋勝衍緩緩醒來,看到三人,阻止了江蘿準備替他包扎的動作,先是安慰地摸摸宋羽歡的頭,接著沖著陳牧笑:“真抱歉,我沒死,讓你失望了?!?/br> 江蘿一驚,轉(zhuǎn)過頭看著陳牧:怎么會? 陳牧眼神淡然:“你想多了,快讓她給你包扎吧?!?/br> “言牧啊,你這死小子,怎么什么時候都這么淡定呢?”宋勝衍叫著陳牧的本名,蒼白的臉色襯得他越發(fā)妖異絕艷,“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上次出海是我送江蘿陪你去死?!?/br> “恐怕你送江蘿來救我才是真,不然你也不會故意和她說那些話了?!标惸敛幻靼椎氖?,“可你為什么要幫蕭路雄?僅僅因為你meimei?” “呵,我被蕭老頭注射了一點據(jù)說蠻高科技的玩意兒,剛開始我以為這就是個破玩意,沒想到真有點作用,上癮之后,我的意識有點難以自我控制,真是奇了怪了。” “是嗎?”陳牧想到自己當年被困的經(jīng)歷,和喝下的果酒,猜到自己剛才被注射的綠色藥液,大概就是當年的進階版,也是造成宋勝衍奇特背叛的根本原因,他的大腦腦回,已經(jīng)開始異常了。 “容我說一句,咱能先止血再聊天嗎?”江蘿翻了個白眼。 “不必了,”宋勝衍眼中出現(xiàn)奇怪的光芒,絢麗但又充滿危險,一字一句緩緩說著,“江蘿,你聽著,百里風華那次,還有綁架那次,我都有參與,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但我也曾無數(shù)次想過殺了你,雖然這是藥物控制導致的,不過如果陳牧真被我害死的話,我大概會送你陪他去死,畢竟你是他心愛的女人。” “看不出宋少你還挺講義氣的嘛!自己喜歡的女人,也可以拱手讓人,真?zhèn)ゴ?,呵呵呵,還是我們家牧牧好?!苯}冷笑著譏諷了一句,同時卻偷偷往宋少嘴里塞了顆極小的藥丸,讓他不至于失血過多而死。 不過宋少的話,終于讓她明白,前世他為什么會用煤氣殺死自己了,當初的她太傻了,追查了太多,知道了太多,即將被蕭路雄和蕭語棉聯(lián)手搞死,而且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死法,必然還有些骯臟齷齪的手段,說不定還會連累她的家人。 宋少當時大概已被精神控制得差不多了,但依然殘存著一絲信念,要幫陳牧報仇。當時他一定覺得,與其讓陳牧偷偷喜歡、偷偷保護并推離身邊的她慘死在蕭家手中,不如讓她安安靜靜去陪陳牧,還省得連累了她的家人。根據(jù)她原先溯夢所得,宋少最后成功地搞垮了蕭氏集團,也弄死了老狐貍。 再者,他一定很反感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而且還間接害得陳牧前世慘死,當時才會下手這么狠吧,他已經(jīng)不在乎復(fù)仇成功前多背上一條人命了。 江蘿想到這,只能嘆氣:這陳牧和宋少,腦回路都不是一般人哪。雖說挺殘忍的,但擺在當時,她又能指責他什么呢? 等等! 江蘿突然想到,在溯夢時,她看到前世的宋少,復(fù)仇成功后,跳海自殺了,難道—— “看在我替你迷惑蕭語棉的份上,原諒你大哥吧。”宋勝衍第一次請求陳牧,笑得無比認真,聲音漸漸響亮起了,“我可是真的犧牲了自己的色相啊,哈哈哈,要不是我,你能清清白白‘嫁’給我喜歡的女人么?江蘿,你說是不是?你倆都給我好好照顧羽歡,記得,一定記得——” 突然,宋勝衍突然用最后一點力,快速躍起,打開艙門,跳入海中。他只想沉入海中,迅速了結(jié)這一生,盡管他知道江蘿也許有辦法治療自己的大腦,但她無法真正燒熱他這顆冰冷破碎充滿黑暗毒液的心。就當是背叛者的代價吧,這種與自我意志抗爭的日子,這輩子,尤其這段時間,他受夠了。 “哥!” “宋大哥!” “陳牧,羽歡,別動,讓我去!”江蘿攔住陳牧,“這里不高,我可以的?!?/br> 江蘿跳入海中,確定上面看不清后,使用展物靈機,打開防護罩,開始搜尋起來。 本以為很輕松的活,誰知找了足足十來分鐘,都沒找著。 她這才心急起來,急忙通過空間問江氏仙人,才勉強猜到一點跡象。 怕陳牧他們久等不到也跳下來,她收了展物靈機,游上海面,爬回機艙后,宣布了一個看似不幸的消息:“宋少不見了?!?/br> 宋羽歡暈了過去。 陳牧臉色也微變,畢竟是小時候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之一,就算這次間接害了自己和江蘿幾次,也是無奈被控。 倒是其余所有宋家人,最后都得救了。那藥液倒沒啥,不管是宋家人,還是陳牧,江蘿都用空間里的靈泉輕松解決了。 幾天后,蕭路雄和他女兒的消息傳來,都不用任何人出手,兩人居然同歸于盡了,根據(jù)那架直升機上唯一幸存的駕駛員的說法,是蕭語棉在和她爸爭執(zhí)中,突然無意中得知自己母親當年也是被她爸害死的蛛絲馬跡,于是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