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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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言在這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在朝自己招手。 于是,他不得不搬出背后的家世來為自己撐腰。 “我賭你不敢殺我!莫北區(qū)的杜玉澤是我老爸,我是杜家唯一的繼承人,莫北區(qū)各個勢力都和我們杜家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動我的后果不用我說,想必你應該非常清楚!” 遺憾的是,杜永言還是低估了夏樹。 隨后,只見夏樹耐人尋味地搖了搖頭,接著嘿嘿一笑道: “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若是不嘗試一番,又怎么知道你們杜家的勢力到底如何呢? 畢竟,我這人就是喜歡各種挑戰(zhàn),恐怕你也應該見識到了?!?/br> 說完,夏樹用腳一勾,愣是將地上染血的鋼管直接挑到了手上。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敢動我,我爸杜玉澤,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此刻,杜永言看著夏樹晃著手中的武器,朝自己靠近,整個人立馬慌了,眼神中流露出的盡是恐懼之色。 “我爸掌握著莫北區(qū)一半的財富,沒有他調(diào)動不了的力量,你會為你的魯莽付出生命的?。 ?/br> 杜永言大聲的吼叫著,想借此震懾住夏樹,只可惜夏樹并沒有將此當作一回事。 下一秒! 只聽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之后,杜永言從此再也沒了站起來的能力。 因為夏樹的用力一擊,當場砸碎了杜永言的膝蓋。 憑借著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只怕杜永言后半輩子要在輪椅上過活了。 夏樹這么做,就是對杜永言的懲罰,就是要讓他知道再洛丘這個地方,沒有他夏樹做不來的事。 好慘?。?/br> 周圍人一臉惶恐地看著剛才發(fā)生的驚人一幕,也彼此為各自祈禱著, 希望夏樹那尊死神別來找他們麻煩。 簡星火更是顫抖著身子,將腦袋耷拉在了褲襠地下。 然而! 他所做的徒勞,并不能阻攔夏樹不來找他麻煩。 察覺到夏樹越走越近,簡星火突然起身,沖地下皇滿戰(zhàn)大喊道:“滿戰(zhàn),我是漠北區(qū)羅喉黨的簡星火,今晚在你的地盤我被這小子給偷襲了,你作為這片區(qū)域的扛把子,你是不是該拿出點行動,給我們眾兄弟一個交代??!” 簡星火走投無路,只有豪賭一把。 借助于羅喉黨的名望,簡星火希望滿戰(zhàn)能夠給他一絲顏面。 誰知道! 滿戰(zhàn)快步走到簡星火的身邊 ,帶著怒意冷冷說道:“你來我的地盤招呼都不打一個,現(xiàn)在淪落至此,才想起我滿戰(zhàn)來,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簡星火冷哼了一聲,怒指著夏樹吼道,“滿戰(zhàn),事發(fā)突然,這也是沒有預料到的事,只要你幫我們辦了這小子,我簡星火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簡星火還未曾像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過別的頭目,為了羅喉黨的存亡,他豁出去了。 然而! 滿戰(zhàn)呵呵一笑,接著說道:“歷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晚是你羅喉黨的人越界在先,我沒找你們麻煩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現(xiàn)在你們卻想指望我?guī)湍銈兩评砗笫拢闩率窍氲奶嗔税???/br> 說罷,滿戰(zhàn)扭頭恭敬地朝夏樹問道:“夏先生,請問您打算如何處置簡星火?” 滿戰(zhàn)的言行舉止,足以表明他站隊到了夏樹那邊。 聽到這里,簡星火徹底心涼了。 “滿戰(zhàn),我勸你三思而后行,今晚你要說幫了那小子,不出三日我們羅喉黨的弟兄必來此地為我們報仇?。 ?/br> 簡星火抱著最后一線希望,朝滿戰(zhàn)怒吼著。 沒辦法,生死存亡的時刻,誰還不想爭取點機會。 澎! 夏樹掄起拳頭朝著簡星火的腦袋就砸了過去,霎時間簡星火腦袋一翁摔倒在地。 “報仇?今晚我就鏟除你們羅喉黨,我看你們拿什么來報復我!” 說完,夏樹將腳邊的鋼管踢到了簡星火的面前,呵斥道:“不想死的話,請自斷雙腿??!” 簡星火絕望地看了滿戰(zhàn)一眼,然后拿起腳邊的鋼管,照著自己的膝蓋一狠心砸了下去。 “啊啊啊……” 隨后聽得噗通一聲,簡星火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盯著自己已經(jīng)沒了知覺的斷腿,簡星火咬牙切齒道:“夏樹,你會為你今天的舉動付出慘痛代價的! 至于你滿戰(zhàn),你就準備著迎接我們羅喉黨成員的報復吧!” 夏樹呵呵一笑,冷冷地看著簡星火道:“簡星火,我今天留你一條狗命,不代表我夏樹不敢殺你,而是我想讓你活著看到……你們羅喉黨得罪我夏樹的后果?!?/br> 夏樹剛把話說完,緊接著他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夏樹直接問道:“叔,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電話對面的夏家二當家夏茂勛哈哈一笑后,慢悠悠道:“樹兒,別擔心,二叔啥事都沒有?!?/br> 此時的夏茂勛正站在一品江山的山莊門口。 而在夏茂勛的身后,則是一群配備著精良作戰(zhàn)武器的秘密小分隊,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左右。 在夏茂勛的指揮下,他們已經(jīng)將一品江山給徹底圍了起來。 而在一品江山內(nèi)部,康若煙的手下勢力絲毫不虛于夏茂勛,至少在人數(shù)上已經(jīng)是夏茂勛的兩倍之多。 兩邊人馬,各自配備著小短槍,分別列于大門的兩側(cè),這時已經(jīng)進入了對峙狀態(tài)。 康若煙一身勁裝,處在隊伍的最后方,冷冰冰地沖著夏茂勛喊道:“夏茂勛,你想干什么,還不敢趕緊把門讓開!” 夏茂勛腰間挎著兩只短槍,搖了搖頭,笑著數(shù)道:“嫂子,這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去哪兒?。?/br> 都不請我到家里喝杯茶的嗎?” 冷若冰霜的康若煙瞪了夏茂勛一眼,狠狠罵道:“想喝茶自己回家喝,我可沒空給你嘮嗑!還不叫你的人讓道?” 夏茂勛眉頭一皺,顯得有點為難道:“嫂子,我勸你別瞎忙活了,等你到了目的地,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你也不想想,莫北區(qū)的杜家以及羅喉黨,這兩個地方你一個人怎么照顧的來嗎?何必放手算了呢……” “夏茂勛,我康若煙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指點點。” 確實如同夏茂勛所言,康若煙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一品江山。 如是晚了,就一切全完了。 畢竟,莫北區(qū)的杜氏家族可是她康若煙親手扶持起來的。 至于那羅喉黨,若是沒有她在暗中支持打點,羅喉黨也不可能存活到今天。 所以,不到最后關(guān)頭,康若煙不放放棄。 在此之前,康若煙只是想叫羅喉黨出手敲打一下夏樹,誰曾想杜永言直接惦夏樹的婆娘了。 其結(jié)果…… 杜永言不但沒有占到徐千又一點便宜,結(jié)果被夏樹修理的不成人樣。 甚至可以說,杜氏家族幾乎要被夏樹給連根拔起。 面對一夜之間,將損失兩大羽翼,康若煙心有不甘! 雖說康家家大業(yè)大,可多年才培養(yǎng)起來這么兩個勢力,若是真的被夏樹那小子給一窩端了,那就太令人心痛了。 所以,面對夏茂勛的堵截,康若煙痛下決心,決定親自帶人去搭救杜家和羅喉黨。 “康若煙,雖說按照輩分,我夏茂勛該叫你一聲嫂子,可這并不代表你可以命令我! 在我們夏家,除了我大哥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至于你康若煙,更是想都別想,門都沒有!!” 隨著夏茂勛的一番話結(jié)束,他兩邊的四十個武裝人員紛紛子彈上膛,將槍口對準了在場的每一個潛在敵手。 …… …… 與此同時。 某處五星級酒店外面。 夏樹在滿戰(zhàn)的護送下親自登上了一臉黑色奔馳,至于簡星火和杜永言則被其他人抬進了不同的面包車上。 隨后! 所有車子啟動,一輛接著一輛沖著莫北區(qū)方向駛?cè)ァ?/br> 莫北區(qū)。 某處會所。 宰鴻卓蒙著眼睛,穿著大褲衩子正和幾個身材勁爆的摩登女郎玩著捉迷藏的弱智游戲。 “小心肝,不要動哦,我馬上來了哦……” 宰鴻卓嗅著鼻子,朝著不遠處散發(fā)著sao味的妙齡女郎直接撲了上去,“哼哼,我讓你跑,今晚看我不弄死你!” “卓爺,你一晚上抓了我們四個,你吃不吃的消???” “再來四個,也不成問題,你們看不起誰呢?” “卓爺,你好強?。?!” 砰! 就在這時,會所某間包廂的門被人一個猛然推開。 來人捂著眼睛,不敢去看里面的境況,只是慌慌張張喊道:“卓爺,出大事了!” 宰鴻卓帶著一絲怒氣,摘掉了頭上的手帕,沉聲問道:“我再三聲明,休息時間不要打擾勞資,你今晚不給我個滿意的回復,小心我砍了你的腦袋!” “回卓爺,火爺出大事了?!?/br> 嚇得跪倒在地的傳信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宰鴻卓推開懷中的柔軟,拉過來一件浴袍披在了身上,走到那傳信人跟前,大圣問道: “說吧 ,簡星火到底怎么了,我記得他可是帶來羅喉黨幾十號弟兄去的洛丘,不應該出什么意外的吧?” “回卓爺,沒有錯,火爺在洛丘栽了,聽說是被滿戰(zhàn)的人給抓了?!?/br> “什么?滿戰(zhàn)?” 宰鴻卓眼神怒視著周圍,緊握著雙拳,一臉憤恨道:“這不是笑話嘛,他一個滿戰(zhàn)居然敢挑戰(zhàn)我們羅喉黨?他怕不是找死!” 宰鴻卓作為羅喉黨創(chuàng)立人,在羅喉黨走上正規(guī)之后,逐步轉(zhuǎn)到了幕后。 平日很少過問羅喉黨的一切事務(wù),除非有簡星火解決不了的,他才會主動插手。 這次,也不例外! 畢竟,羅喉黨目前群龍無首。 看著面前的小弟欲言又止,宰鴻卓察覺到了端倪后,直接問道:“有什么不要藏著掖著,直接說吧?!?/br> 見宰鴻卓態(tài)度緩和不少,傳信人立馬補充道:“回卓爺,咱們的大本營被不明勢力給盯上了,還有主城區(qū)的所有場所都被有關(guān)部門在半個小時查封了?!?/br> “鳳鳴山景區(qū)的莊園以及傾城湖的度假村也被人給毀了。” “……” 令人憤怒的噩耗,一件接著一件脫口而出,氣的宰鴻卓一怒之下當場踹飛了包廂的房門。 作為羅喉黨的幕后大佬,宰鴻卓還未曾被人如此暗算過。 走廊上突然燈光通亮,嘎吱嘎吱的腳步聲慢慢朝宰鴻卓這間包廂靠近。 “誰在外面?” 保持著警惕性的宰鴻卓,突然一嗓子喊道。 “一個遠方的客人?!?/br> 話音剛落,嘴里叼著雪茄的滿戰(zhàn)便出現(xiàn)在了包廂的門口。 宰鴻卓命令人趕緊開起了包廂的白熾燈,隨后將注意力落在了來人的身上。 只見魁梧漢子的旁邊,站著一個年紀輕輕的普通男子,盡管那人其貌不揚,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宰鴻卓不得不刮目相看。 沉默了半晌后,宰鴻卓終于忍耐不住,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可知道冒犯我宰鴻卓的后果?” 宰鴻卓盡管嘴巴上盡是威懾之詞,可他的內(nèi)心早已將對方的身份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夏樹丟掉手中的煙頭,沖著半空吐了一個妖嬈的眼圈后,不緊不慢地沖宰鴻卓說道:“宰鴻卓,你是時候告老還鄉(xiāng)了。” 告老還鄉(xiāng)? 宰鴻卓也才四十五歲不到,竟然有人勸他告老還鄉(xiāng)? 這不是找刺激嗎? 宰鴻卓像看待煞筆似的瞪了夏樹一眼,大聲怒斥道:“小子,你好狂的口氣??!你特么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夏樹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冷冰冰道:“唉,我原以為背后的大佬都看得比較久遠,看來是我想多了啊。” 緊接著! 只見滿戰(zhàn)大手一揮,呼啦啦從走廊上沖進十幾個打手,也才一個照面的功夫直接將宰鴻卓制服在地。 跪在地上的宰鴻卓,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夏樹,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盡管宰鴻卓尚有魚死網(wǎng)破的機會,可畢竟他自己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被這小子給給毀滅殆盡。 也就一瞬間的功夫,宰鴻卓感覺整個人都老了許多,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勢。 夏樹在轉(zhuǎn)身之時,扭頭沖滿戰(zhàn)說道:“下一個目標,杜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