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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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聞言滿臉慚愧,低頭不語。 莫問亦沒有多說于他,實則道家經文參同契中記載有男女雙修之法,但此法多有弊端,其載房中行事多求不泄,與天道不符。亦有取次行偏之舉可避孕事,但此等事情自不便明白告知于他。 病根既除,那婦人頓感周身舒泰,此后要做的便是安靜休養(yǎng)月余便可。 掩埋了穢物,清洗完畢,老五已然做好了飯菜。莫問取出黃金百兩,道明禮聘之意,那書生和婦人收下一半返還一半同意了親事,一個能下得廚房的男子,必是體貼之人。況且雙方隔的并不遠,過河之后行段路程便可回返,日后那小姑娘還可經?;貋砜赐麄?。 飯罷,老五尋得轎輦一頂,樂師若干,吹吹打打的娶了那名為慕青的小姑娘,主家殺豬兩頭,分rou于鄉(xiāng)鄰同喜。 若要他人真心相待,先要真心對待他人,莫問與老五做事周全,那慕青自是感動在心,歡喜的上轎,隨二人北上。 前行十余里,慕青主動下了轎輦,徒步跟在老五身旁,老五到得此時亦是歡喜非常,這門親事門當戶對,想必可以長久。 那慕青雖然年歲不大,卻很能耐勞,跟隨二人一路行走,次日三人到得河邊,繞行數十里后找到了漁村,重金酬勞,擺渡過河。 待得傍晚時分,三人回到了西陽縣,西陽縣仍是一片死寂和荒涼,但莫問心中卻徹底的安定了下來,這里是他的故鄉(xiāng),是他當年離開的地方,是他今日回歸的地方,亦將是他日后東山再起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 蟄伏 由于年前二人曾經修葺打掃過宅院,故此宅院還能住人,只是多有霉氣,三人放下行囊著手收拾。 雖然西陽縣已然無有人煙,宅院也多有破敗,但這里是莫問長大的地方,他熟悉這里的每一棟房屋,熟悉房屋中的每一件擺設,回到祖宅,他有了回家的喜悅和安定,距離當年的那場變故已然三年了,他已經自喪親之痛中走了出來,雖然還是想念雙親卻不會觸景生情。 “老爺,這屋子曾經辦過喜事呀?”慕青幫莫問擦拭著房中發(fā)霉的床榻。 “過去的事情了?!蹦獑柨粗N于窗戶內側的喜字,喜字早已殘缺不全,三年的時間令它徹底褪色。 “這里沒人居住,你怕不怕?”莫問沖慕青問道。 “有老爺和五哥在,我什么都不怕,這里房子這么多,到處都是吃的,真是再好沒有了?!蹦角鄵u頭說道。 莫問聞言微笑點頭,雖然變故出現在糧食都已收割的冬天,但田地之中殘留的種子仍然發(fā)芽生長,經過這幾年的散播,城外到處都是野生的五谷,此時已近成熟,雖然植株較矮,籽實干癟,三人也是吃不完的,三人回來的是時候,夏末秋初,菜蔬到處都是,還有各種水果。 “老爺,這里的人都哪兒去了?”慕青手腳麻利,擦完床榻又去擦抹桌子。 “三年前胡人打到了這里,縣城的人都被他們殺掉了?!蹦獑栒f道,城內城外的尸骨他和老五收斂了一些,大部分都被風沙掩埋到了土下,這里靠近河岸,到了秋冬季節(jié)多有刮風。 “胡人會不會再來?”慕青面露擔憂。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就算他們再來,也傷害不了你們?!蹦獑枔u頭說道,此時的他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即便有千軍萬馬前來,他亦有能力保護二人周全。 二人說話之間,老五提水回返,一只木桶里是水,另外一只木桶里是熟透了的棗子。 “你去了馬家還是趙家?”莫問問道,城中只有兩棵棗樹,早些年棗子成熟,總會有頑童前去偷摘。 “老馬家,院墻都塌了。”老五抓了一把紅棗遞給慕青,慕青歡喜的接過,棗子在時下可是奢侈的水果。 “我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去收拾一下西廂?!蹦獑枦_二人說道,房間里的東西在逃難時帶走了很多,剩下的只有幾件沉重不易搬動的家具。 老五聞言答應一聲,帶著慕青前去收拾西廂。 夜幕降臨,三人吃了些干糧,老五和慕青回了西廂,別說二人已然成了親,便是沒有拜堂,慕青也不敢在這種環(huán)境下自居一室。 此時又是有月之時,飯后莫問緩步離開莫宅,自城中四處行走,此時他已然不再有任何的恐懼,因為他能清楚的察覺到周圍并無陰魂鬼魅,他甚至希望能有陰魂出現,畢竟就算是陰魂也是曾經的故人,可惜沒有,只有一些小動物趁著夜色出來覓食,在見到他之后都會匆忙逃走。 莫問最先去的仍然是父母的墳前,拔掉墳墓周圍的雜草,跪地叩首,實則祭拜亡人是不能于夜間進行的,不過對于此時的他來說,白天和夜晚沒什么分別,他能敏銳的感覺到父母的魂魄早已不在此處了,不過他仍然在墳前停留了許久,因為紫氣帶給了他極為恐怖的感知能力,他能感受到父母尸骨發(fā)出的微弱的氣息,這股氣息與他自身的氣息很是相似,這種微弱而熟悉的氣息令他感覺父母并未走遠。 在父母墳前停留了大半個時辰之后,莫問轉身回城,到了莫宅門口并未進門,而是轉身向東城走去,行走之時回憶著當年趕赴學堂的情景,到得學堂門口徑直走進了已經塌陷一半的屋子,當年讀書習字的那張桌子還在原處,閉上眼睛仿佛還能聽到老夫子的領讀之聲,老夫子遇害之后曾經附身于老五,自埋己尸,那時曾將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學堂停留片刻,莫問再度回返莫宅,自門口重新向東走去,此次他走的是娶親的那條路,到了林府之后撥草進宅,進入了正堂,正堂很亂,自正堂的雜亂可以看出主人當年逃離時的倉促,房間正北的桌上放著一只銅雁,這是他娶親當日送給林府的聘禮之一。 呆立片刻,莫問抱走了那只沾滿灰塵的銅雁,銅雁已經受潮變綠,但他仍然將其抱在懷里,如同當年抱它前來時的情形,林家沒資格擁有這只銅雁,當年是怎么將它抱來的,今日就怎么將它再抱回去。 抱著銅雁出了林家,莫問止步發(fā)愣,他在想自己為什么要抱回銅雁,自己到底想改變什么,自己究竟不愿意承認什么,亦或許是不想面對什么。 良久過后,莫問邁步回返,他還是沒有找到病根的所在,始終想不出怎樣才能打開心結。 回到莫家藥鋪,莫問躺臥在床閉目休息,房間里霉氣很重,但這種霉氣并沒有令他對自己的故居感到陌生,心中反而很是踏實。 次日清晨,老五早早起床,照例為莫問打水洗臉。 “昨夜很是安靜啊?!蹦獑栟D頭看了老五一眼“太小了,不忍心?!崩衔遄匀恢滥獑栔傅氖裁?。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洗臉過后回床盤坐,待得早課完成,老五和慕青已然做好了早飯。 “老爺,你歇著,我們出去收糧去?!崩衔鍥_莫問說道。 “我隨你們一起去?!蹦獑柛S二人出門。 在此之前莫問從未干過收糧的工作,但老五熟悉,先自城外掃出空地一片,然后拖著木車四處尋找收割谷物,割下的谷物皆放于空地晾曬,并不細分種類。慕青做的是輕松的工作,四處尋找菽豆和胡麻,這兩種糧食可作榨油之用。 中午時分,老五帶著慕青前往油坊,莫問之前從未見過榨油,便隨之前往,油坊位于城南,由于之前油氣熏蒸令得油車多含油脂,故此到得此時油車仍然保持完好,先炒再搗,再蒸后砸,通過加注木塞擠出菽豆和胡麻里的油,忙碌半晌不過得油半壇,這些麻油是為莫問自己準備的,他不喜歡動物脂膏。 城中到處都是菜蔬,晚飯便豐盛了許多,有老五在,rou食自是少不了的,與王元嫆不同,慕青很喜rou食,之前家中貧困,怕是多日不曾見到葷腥。 晚飯過后,莫問回房cao持晚課,隨后盤坐練氣,之前為了求快,多用酒水催發(fā),快倒是快了,根基卻不穩(wěn)固,需要回過頭去穩(wěn)固根基,這亦是大多數修行中人所用的方法,這是一緩慢的過程,絕非朝夕之功。 練氣完畢,莫問并未演練法術,因為符咒之法不可無的放矢,他甚至未曾于心中斟酌和規(guī)整紫氣之后所能使用的符咒和法術,之前的修行太快了,快的令他心虛,此番要做的就是穩(wěn)下來,靜下來,修復和平息因實力暴漲而隨之產生波動的心境。 隨后的一段時日老五每天都去收割谷物,慕青都會歡樂的跟隨在后,莫問自遠處打量著老五和慕青,深感陰陽大道無處不在,老五是個俗人,他的想法與時下大部分男子的想法是一樣的,并不公平的去看待女子,也不會刻意討好女子,他的這種不解風情令得女子很難真心待他。但此時他心存憐憫,對慕青照顧有加,這一憐憫令得慕青對他生出了依賴和信任,實則老五心中的憐憫并非刻意為之,換言之他并不是有心的換取什么,而這無心之舉恰恰換來了慕青的感情,有心求恐怕做不好,無心求卻偏偏得之。 西陽縣雖然不大,野生谷物雖然干癟,卻足夠三人囤積食用,待得秋意重時,家中已經收糧十余缸,麻油數壇,老五閑來無事甚至抓來當年孵出的野雞馴養(yǎng),這些野雞竟然能夠產蛋。老五本來還要馴養(yǎng)野兔的,奈何野兔氣量小,關進籠子之后往往氣死,死過幾只之后老五便不再抓它,而是帶著慕青四處摘瓜打棗,還有那樹上的柿子也多摘了來,以炭灰捂住去澀,留以冬日食用。 到得此時,莫問所想已經不再是如何宣揚道家教義,如何拯救世人于水火,只想于亂世之中求靜,藏鋒斂氣靜心寧神。平靜的生活令他心性漸平,不再有爭先取名之心,若是其他幾位上清準徒能夠平定戰(zhàn)事,拯救萬民,他便是偏居此處安然終老又有何妨。 人的心性是復雜的,即便心存安然之心,在霜降之前他仍然承接露水潤濕了畫符砂硯,為何會有如此舉動他自己亦說不清楚,唯一的可能就是雜念未能盡除,內心深處仍然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番作為,這倒不是為了獲取和得到什么,更多的還是為了雪恥,被晉國驅逐之事令他心境久久不能平息,此乃奇恥大辱。 秋去冬來,寒意漸重,春生夏長秋斂冬藏,此乃時節(jié)使然,道家行事亦是如此,冬季乃是固本的良辰,到得冬日,莫問便少有出門,每日只是靜坐參悟,老五無聊之下撐了一張弓箭,每日帶著慕青出去打獵,不過他做的弓箭不成,技藝也不好,每日帶回的獵物大多都是活捉的。 天氣越來越冷,一個陰天的午后,外出狩獵的老五帶著慕青匆匆回返,“老爺,大事不好,胡人又來了……” 第一百四十章 何以為之 莫問此時正在盤膝打坐,聞言眉頭微皺,呼吸之間歸氣入海,睜眼發(fā)問“何處所見?” “在城外,這時候應該已經進城了。”老五抬手北指。 “有多少人馬?”莫問平靜的問道,此處是趙國國土的最南端,按照常理來說胡人不應該來到這里。 “十幾個,都騎著馬,穿著胡人的皮襖?!崩衔宕鸬?。 “他們可曾見到你們二人?”莫問再問,這里往北是趙國的皇家獵場,此時又恰好是狩獵的季節(jié),也許是趙國皇族狩獵至此。 “應該沒有,老爺,你快看看去吧。”老五急切的催促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下床穿鞋,跟隨二人前往城北,此時正下著小雪,地上留有一串不太明顯的足跡,不問可知老五回城的時候是背著慕青回來的。 行至城北,只見十幾道騎馬的人影正快速向北馳去,此時距離城門已有十余里。 “老爺,追上去殺了他們?!崩衔迕媛秲聪唷?/br> “若是殺了他們,必然有人前來尋找,屆時咱們就不得安寧?!蹦獑柧従彄u頭,老五先前自忖不敵馬上逃走,此番找來了靠山,立刻變的底氣十足。 “老爺,他們到這里做什么?”慕青插嘴問道。 “當是狩獵?!蹦獑栠~步向北走去,前行一里左右發(fā)現腳印變成了兩雙,說明老五是自這里背上慕青的,在二人的腳印周圍還有不少凌亂的馬蹄印。 莫問皺眉打量著地上的馬蹄印,馬蹄印出現在這里,說明先前的那些胡人發(fā)現了老五和慕青,并且追了一段距離,慕青今日所穿的是一件花襖,自很遠就可以看出她是個年輕的女子,按照胡人的習性,如果見到年輕女子勢必會追捕,這些人為何會中途停止并調頭回返? “你們先回去,我前去一探究竟。”莫問沖老五和慕青擺了擺手,轉而踏地凌空向北掠去,慕青雖然先前已自老五口中得知了莫問能夠凌空飛渡,但親眼所見還是驚駭不已,莫問凌空之時并無征兆,凌空之后身形飄逸,不見如何用力便可自空中逆風疾行,當真是神異無比。 莫問并不想追殺這些胡人,只是想確定這些人到此的目的,數個起落之后便到得那群胡人身后不遠處,此時那些胡人正在頂風策馬快速趕路,無人轉頭后望。 見到這些胡人的穿著之后,莫問心中疑云大起,這些人所穿皆是胡人的皮襖,這種皮襖正是胡人士兵的穿著,且胯下所騎皆是戰(zhàn)馬,但這些人中并無衣著華貴的皇家貴族,這就排除了這些人是皇家打獵至此的可能,最令他感覺疑惑的是這些人只是佩有戰(zhàn)刀,都沒有背負弓箭和箭囊,這就更能說明這些胡人不是前來打獵的,既然不是前來狩獵,他們?yōu)楹我獊砦麝柨h? 心中存疑,莫問便又跟了一程,這些胡人一路上催馬甚疾,毫不停歇。到得清平城徑直穿城而過,繼續(xù)北上。 莫問站于清平城的城墻目視著那些胡人北上,此時雪下的已經很大,北風凜冽,按照常理這些胡人應該在清平城暫時歇腳,可他們急切的冒雪回返,究竟為何。 回返莫家藥鋪,老五和慕青正在焦急等待。 “老爺,怎么樣了?”老五起身問道,莫家藥鋪為四合院落,南側為藥鋪,此時二人自原本是藥鋪的南屋等候。 “去得遠了?!蹦獑栕街魑弧?/br> “他們?yōu)樯兑轿麝柨h?”老五疑惑的問道。 “不得而知。”莫問搖頭說道,有些事情可以通過推測得出結果,但這隊胡人到此的動機根本無從推測。 “會不會是沖咱們來的?”老五猜測。 “不會,無人知道咱們住在這里,況且就算他們知道西陽縣還有活人,亦不值得他們前來巡查一番。”莫問搖頭說道。 二人說話之間,慕青已然自西廂端來了熱茶,先敬莫問,后給老五。 “會不會是巡查邊境的?”老五再猜。 “若是巡查邊境,應該到河岸查看河水是否結冰才對,但他們并未前往河邊。”莫問再度搖頭。 老五聞言沒有再問,事情雖然很是蹊蹺,卻無從猜測。 “便是有千軍萬馬到來,我們也可全身而退,無需枉自多慮?!蹦獑柕皖^飲茶,沒有人喜歡頂著一頭霧水,但無從推測的事情只能隨他去了。 刮風下雪的冬天,燃點火盆取暖溫酒是很愜意的事情,不過到了此時莫問已經很少飲酒了,酒多被老五飲掉,他和慕青都喜歡火盆炙熟的板栗,板栗和棗子一樣,時下都是很奢侈的果子,城中只有縣衙后院有幾棵,之前都是得不到的,今年樹上的果子都被老五帶著慕青打了回來。 當年西陽縣逃難的人走的都很匆忙,遺棄了很多東西,酒水就是其中之一,但凡富貴人家的地窖里總會有一些,這些也都被老五搬了回來,在此之前家中多備有腌熏野味,老五又擅長烹煮,加上冬季乃是滋補腎水的大好時機,故此入冬不久老五和慕青都見白胖,慕青之所以長的瘦小,乃是因為先前多有饑餓所致,此時得了充足的食物,數月下來竟然長高了半寸,有些事情早晚都要發(fā)生,時候到了二人很自然的圓了房,不過這次老五沒有再讓莫問算子嗣,因為他知道莫問算的不準。 由于飲食有度,莫問仍然很是清瘦,道家養(yǎng)生有其獨到之處,其中之一就是進食止于七分,一日三餐,不論葷素每餐皆是七分飽,這是最為簡單亦是最為有用的養(yǎng)生之道,在這種狀態(tài)下,人的五臟六腑各自所司都很輕松,且頭腦清明,得以靜心度事。若是吃的太多,五臟六腑就多有勞累,受害最深的莫過于肝臟,但凡入口食物皆有輕重不等的毒性,進食多則積毒多,司職解毒的肝臟就會疲憊,解毒不利則百病皆生。人是否患病與是否喜食葷腥關系不大,患病者有八成以上都是因為吃的太多。 自夏末到冬季的這段時間是莫問下山以來過的最平靜的一段日子,無量山學藝,蠻荒煉丹,建康斗法,這些事情自其心中逐漸淡去,有時一覺醒來他甚至感覺自己從未離開過家鄉(xiāng),那些只是夢中發(fā)生過的事情。 莫問每日多數時間都在打坐練氣,筑基固本。老五無所事事,便要尋事來做,城西有水潭一處,他便以篾條編制魚筌鑿冰捕魚,每日去查看魚筌,竟然常有所獲。 在rou食之中,魚是濁氣較輕的,莫問偶爾也會食用,三人住在西陽縣既清凈又豐足。 一日上午,莫問正自房中打坐,忽然察覺到北方有輕微的馬蹄聲,心中有感,便下床穿鞋出了東廂。 “老爺,你看?!崩衔逄嶂粭l偌大的鯉魚沖莫問炫耀。 莫問轉頭看了老五一眼,轉而自院中屈膝凌空,到得空中遠眺北方,只見一隊胡人騎兵正在向南飛奔,人數當有百十人,此時距離城池已然不足三里。 看清了情況,莫問運轉靈氣飄然落地,御氣凌空的原理在于凌空之際提氣自任脈上行,落地之時靈氣自督脈下墜,靈氣凝于百會xue的時間就是于空中滯留的時間。 “老爺,出啥事兒了?”老五急切的問道。 “有胡人兵馬到來,當有百數?!蹦獑柎鸬?,此時距離先前那隊胡人離開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故此很難判斷出這隊兵馬的到來與先前的那隊兵馬是否有關聯。 老五聞言放下了手中的鯉魚,抬頭看向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