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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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之中以太清人數(shù)最多,上清次之,玉清最少,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跟三清宗各自的教義和風氣有關,太清收徒注重品德,只要品德好都可以拜入山門,品德好的人比比皆是,故此太清門人最多。上清注重天賦,收的弟子都是心性聰慧,悟性高超之人,這類人比品德好的人要少上很多。玉清宗授徒最嚴,既要品德端正又要天賦異稟,這種人幾乎是萬不出一,由此導致玉清宗弟子最少。玉清宗無奈之下往往會做出權(quán)宜之舉,自品德和天賦之間選擇其一,由此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在玉清宗的門派中,品德好的往往修為不高,而修為高的往往性情古怪。 哪怕玉清宗人數(shù)最少,萬人也是有的,紫氣道人怕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倘若盡數(shù)前來追堵,前路必定難行。但莫問此時最為犯愁的還不是此事,而是這矮胖道人已然知道了他在搜尋禁錮,必定會將這一發(fā)現(xiàn)告知玉清宗眾人。 “身為上清準徒竟然只知道逃命,上清一宗真是沒落了?!卑值廊俗分簧祥_始出言激將。 為了消息不至于走露的太快,莫問本來已經(jīng)有心回頭制住此人,但聞得對方言語之后只能將動手的時機延后,對方既然喊出這種言語,自然是有所防備的,此時回頭很難一擊制敵。 飛掠之際,那矮胖道人一直在后面大呼小叫,莫問并未減速,飛掠的同時尋找不令對方起疑的減速借口,翻過了幾道山脊之后,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倒伏樹木,急掠而至踏上了樹干,右腳猛然用力踩進了朽木之中,做出了失足假象。 待得矮胖道人翻過山脊,莫問將右腳自朽木之中拔出,再度前掠。 矮胖道人見到雙方距離拉近,立刻奮勇前追。 “天下用刀之人不止我一個,你們憑借兩處傷口就認定是我殺了絕情子,豈不荒謬?”莫問出言惑敵。 “若不是你殺了絕情師弟,你為何要跑?又為何要殺傷霜葉師叔的坐騎?”矮胖道人高聲喊道。 “我有重要的……”莫問話到此處陡然回身沖向了矮胖道人,矮胖道人此時正在等待莫問的下半句,壓根兒沒想到他會忽然回身,待得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莫問封點了三處氣xue萎靡倒地。 “你這道門敗類,竟然如此jian詐?!卑值廊艘а琅R。 “我再說一遍,絕情子不是我殺的。”莫問看了那矮胖道人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北行…… 第二百七十七章 周旋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殺人的兇手,玉清宗不會放過你的……”矮胖道人移動不得,只能高聲叫罵。 “我若真是兇手,不會介意多殺一個。”莫問并未回頭。 那矮胖道人被莫問一招制服,敗的很是窩囊,聽得莫問言語仍然在后面高聲叫嚷,莫問沒有再理睬他,快速離開了深山。 出山之后立刻拐道向西,先前他自北方一路南下,此時玉清宗勢必以為他會由南向北,倘若堅持既定路線很可能遭受阻礙,此時南方有老五幫忙搜尋,路線可以權(quán)宜變通,由南至北當改為由東向西。 西行途中莫問內(nèi)心一直忐忑糾結(jié),他雖然封點了那道人的氣xue,卻并未下死手,對方的xue道會在一個對時之后自動解開,屆時消息還是會泄露出去,上清宗眾人得到消息之后定會集思廣益,上清七位準徒之一的天璇子是異類女身,且對他有意,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玉清宗眾人能夠輕而易舉的猜出二人逾越了教規(guī),而他此時正在搜尋那些禁錮,只需守在那些禁錮周圍就能等到他。 大部分的世人神智是混沌的,行事只看眼前。稍微好一點的會往前想出一兩步。但是對于頭腦清醒的道門中人來說,只需有一點蛛絲馬跡的線索,他們就能推斷出真相并作出應對,玉清宗眾人一定會分析出真相,也一定會在禁錮周圍設伏。 雖然心中忐忑,莫問卻并未慌亂,那道人恢復行動需要一天的時間,召集同門也要用上一天,眾人商議推斷至少也要半天,他是渡過了天劫的上清準徒,玉清派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每一處禁錮至少會派去兩名紫氣道人,調(diào)整部署也需要時間,細細計算權(quán)衡,他感覺至少還有五天時間從容尋找。 西行途中莫問并沒有遇到阻礙,接連三天不眠不休快速搜找了四處禁錮,仍然不見阿九蹤影,對于屢尋無果,莫問只能搖頭苦笑,運氣是上天給予的,他此時所作的事情為天所不容,不可能有好運氣,弄不好需要找到最后一處禁錮才能尋到阿九。 第三日的晚上,莫問自西方折回了東端,于一處府道西側(cè)的山頂略作喘息,換上了最后一雙鞋子。 就在莫問掩埋破舊靴子之際,兩道人影自南方掠來,莫問凝神細看,只見那兩道人影皆是道人打扮,其中一人正是他先前封點了xue道的矮胖道人,另外一人年紀較輕,凌空百丈就需落地借力,想必渡過天劫不久。 莫問藏起身形側(cè)身遠眺,那二人急于趕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趕路之時一前一后也沒有交談。沒過多久二人便途經(jīng)莫問藏身的山下府道向北側(cè)城池掠去。 莫問沉吟片刻尾隨其后,為策萬全,他落后了兩百多丈,待他翻過城墻進入城池時,那兩個道人已經(jīng)停了下來,矮胖道人正在街道上與更夫說話,由于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的言語,片刻過后兩個道人辭別更夫,自挑燈食攤采買了食物,急切的翻過城墻向西去了。 二人走后,莫問現(xiàn)身攔住了那個更夫,“福生無量天尊,善人可曾見到兩位道人途經(jīng)此處?” “那兩位道長是何模樣?!备蚩戳丝茨獑栄g的佩刀,眼神之中有警覺之意。 莫問見狀知道此人是怕多嘴惹禍,便出言說道,“三師兄較為矮胖,八師弟很是清秀。” 更夫聽得莫問言語立刻抬手西指,“往青牛山去了,剛走不久,你快去追吧?!?/br> “多謝善人?!蹦獑栕詰阎腥×藥酌洞箦X塞到了更夫手里。 “哎呀,不就問個道兒嗎,不用這樣。”更夫推辭。 莫問沖更夫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向西行去,實則那幾枚大錢并不是問路之資,而是他對這個老者的補償,他不愿欺騙良善卻無可奈何,既然不想殺人就只能與玉清派斗智,而斗智則免不了有失光明。 出城之后莫問立刻拐道向北,更夫所說的青牛山正是諸多禁錮之一,不久之前他剛剛搜過那里,那兩個道人出城之前采買了大量的食物,不問可知是前往蹲守的。 對方的反應速度超過了他之前的預計,好在他前往和離開青牛山的時候刻意隱藏了行蹤,即便對方前去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里有人去過。 連日不眠不休的趕路,莫問已然疲憊不堪,但他強打精神再度前往搜尋下一處禁錮,這處禁錮位于一處無人山中的水潭之下,此時天氣寒冷,水潭已經(jīng)結(jié)冰。 莫問站于潭邊槐樹上皺眉打量著這處水潭,這處水潭只有百步見方,倘若破冰而入,玉清宗的人趕到之后見到碎冰立刻就會明白他到過此處,這樣無疑暴露了他的行蹤。 沉吟片刻,莫問離開樹頂落于冰面,他并不喜歡踩踏冰面的感覺,每當踩上冰面他都會想起八年前的那個冬天。 皺眉過后,莫問抽出黑刀劃開了一尺見方的冰面,將那片浮冰以靈氣抓至冰上,快速脫去衣物抱臂跳入水中。 潭水冰冷刺骨,莫問快速下潛,潛至兩丈深淺到得潭底,揮走潭底淤泥果然發(fā)現(xiàn)下方是一無水石室,石室并無屋頂,潭水皆由無形屏障承托。 一次次的搜尋失望,莫問已經(jīng)習慣了,快速浮上水面找到那處缺口縱身躍出,震飛身上冰碴將冰塊移回了原位,冰塊由潭水托頂,并未下沉,待得明日就會重新凍硬,只要對方不是刻意觀察,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痕跡。 離開這一處禁錮,莫問咬牙向西,下一處區(qū)域還在中原地區(qū),只要搜過那處禁錮就會進入西南叢林。 西行之際,莫問自心中暗暗計算時間,老五搜尋南方之后,他改變了既定路線,原本需要南北跑上三個來回,現(xiàn)在需要東西五個來回,這是第二個來回,禁錮還有將近二十處,表面上看進度很快,但是玉清派的人已經(jīng)開始防守禁錮,往后的禁錮不可能再像之前的那些從容搜尋了。 雖然心中愁惱,莫問卻并沒有怪罪玉清派,與玉清派周旋他需要打起十分的精神,令他沒有時間為阿九悲慘的境遇和自己坎坷的命運而悲傷。 中午時分,太陽當空,莫問本想靠著溫暖避風的山石假寐片刻,猶豫片刻再度咬牙上路。 這處禁錮比較特殊,位于璐城北山,是肥池的所在,所謂肥池就是官府所有的糞池,由專門人員將城中官宦人家和牢獄囚犯的便溺之物倒送至此,到得農(nóng)耕時節(jié)就會有農(nóng)人前來買去施肥。肥池入口在山腰,出口在山腳,山體之中有著很大的空間。 莫問來到此處是傍晚時分,一男一女兩個道人正自糞池入口處向山頂走去,道士的年紀在三十歲上下,道姑要略小一些,卻也將近三十,二人都長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沖天鼻,當是兄妹。 這二人不但鼻子相似,嗓門也大,那道士大聲的說道,“赤陽子那個老不死的明擺著欺負咱倆,弄個糞坑讓咱倆守著?!?/br> “要是天樞子到來,一定要搶下他的九龍鼎?!蹦浅蟮拦寐暼缒概!?/br> “他老婆又不在這兒,他不會來的?!钡朗慨Y聲甕氣的說道。 “那他也總得看過了才能知道,如果他真的來了,你出面纏住他,由我出手……”二人走的遠了,聲音逐漸聽不真切。 聽得二人言語,莫問心中有了計較,但他并未立刻離去,而是繞行十余里到得山體北側(cè),見到那丑陋道士脫下道袍前往溪流破冰清洗,方才確定此人真的下過糞池,先前所說并不為虛。 確定阿九不在,莫問繼續(xù)向西,并沒有在此處滯留,這一男一女長的很是丑陋,且品行低劣,玉清宗肯收他們,想必是看中了二人的修行天賦。 西行百余里,莫問自一處小鎮(zhèn)停了下來,購買鞋子落店打尖。 進得房中,莫問更換并清洗了道袍,沐浴洗刷過后方才躺臥休息,道人不可邋遢,當保持身心高潔,但這并不是他沐浴更衣的主要原因,他這樣做是希望阿九見到他之后不會因為他的憔悴而心疼,倘若真的找到了阿九,他絕不會向阿九訴說這一路上的辛苦和艱難。 安穩(wěn)的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莫問再度上路,此時鎮(zhèn)上已經(jīng)有了早起的百姓,莫問出門之后緩步向東走去,行走之時刻意讓鎮(zhèn)上的百姓看到他的黑刀,招搖走出了鎮(zhèn)子,立刻于無人處調(diào)頭西去,他孤身一人,必須處處小心,這種故布疑陣之法可以迷惑對方視聽,隱藏自己的行進路線,令對方無法追趕只能于各處禁錮蹲守。 倘若對方只是于禁錮之中蹲守而不是前后追截,他就可以放心趕路,節(jié)省下來的時間可以彌補于禁錮處與對方周旋所浪費的時間。 莫問所用皆是小計,所謂奇謀也不過是由多個小計組成,他雖然被玉清派誤解,卻并不想動手殺人,不能動手就只能用計。 進入西南深山之后,莫問一路向西,行了兩日,終于翻過群山來到一片沼澤區(qū)域,這片沼澤南北長東西寬,腐草黑水,一望無際。 在此之前莫問并沒有來過這里,而文集上也并沒有詳細說明那處沼澤中的實地具體在什么方位,身處深山,想要尋個問路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根據(jù)氣息找到一個可以幻化為人的花豹,逼問之下對方說的竟然是外邦言語。 無奈之下只好自沼澤邊緣往復尋找,耗時七日終于找到了那處禁錮。 耗時如此之多竟然還是尋之無果,莫問有些急了,暗罵一聲調(diào)頭回返…… 第二百七十八章 倒數(shù)十五 回返途中莫問很是焦急,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大半,仍然還有十五處禁錮分散在北方大片區(qū)域沒有搜找,時間很可能不夠了。 當日中午,莫問趕到了第十五處禁錮所在的區(qū)域,這處禁錮位于太乙山脈的峽谷之中。 距離禁錮五十里,莫問停了下來,遠眺周圍的山勢,這里很可能有人潛伏蹲守,他打量山勢是想找出對方可能潛藏的位置。 最高的山頂無疑是蹲守的最佳位置,可以居高臨下觀察情況,這片區(qū)域有四座山峰,位于東西北三面,最高的一座位于東北,如果對方藏在那處山峰,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南側(cè)缺口和東西兩面的情況。 斟酌過后,莫問向北繞出了三百多里,自最高峰和另外一座山峰的連接處潛入了山谷,發(fā)現(xiàn)阿九并不在此處禁錮立刻原路返回,自始至終沒有發(fā)現(xiàn)蹲守者,但這并不表示這里無人蹲守,最大的可能是雙方皆未發(fā)現(xiàn)對方。 離開此處,莫問馬不停蹄的趕往第十四處禁錮,兩處禁錮間隔的距離有八百多里,傍晚時分莫問靠近了禁錮所在的山神廟,這里原本并無廟宇,只是禁錮非常顯眼,附近百姓農(nóng)人不明就里,驚以為妖孽作祟,故此才會建廟鎮(zhèn)壓。 破舊的山神廟雖然不大,卻恰好擋住了禁錮所在的區(qū)域,要想觀察禁錮,必須進入破廟掀開地磚。 破廟大門是敞開的,自南側(cè)山野之中遠眺,可以看到里面的神像,門口干枯的雜草也沒有很嚴重的倒伏,表面上看此處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但莫問卻細心的注意到那山神廟中的神像身上披著的黃布并未褪色。 這處廟宇所在的位置并不避風,倘若廟門一直是開著的,寒風的吹襲會令得神像身上的黃布褪色,由此可以推斷,這處廟宇的木門是近些時日才被打開的。 此時是冬季,農(nóng)人少有上山者,即便是避寒的農(nóng)人打開了廟門,廟前干枯的雜草應該有踩踏過的痕跡才對。 通過蛛絲馬跡不難看出打開廟門的人無需走路,是凌空而至將廟門打開的,而打開廟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看到里面沒有人蹲守而放心的進入山神廟,對方用的是請君入甕的計策。 山神廟周圍并不適合藏人,對方想必沒有藏在附近,既然對方不在附近,就是在山神廟附近設置了陷阱,這個陷阱應該是類似于上清定氣符咒的困陣,對方只想困住他而不想殺了他,至少得到九龍鼎之前不能殺他。 打量過周圍的情況,莫問抽身離開,他并沒有去尋找埋伏在周圍的玉清道人,埋伏在這里的玉清道人年紀應該不大,只有年輕人才會干出故意推開廟門的事情,老道士不屑使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由此可以判斷對方年齡不大,既然年齡不大,修為就不會很高,既然修為不高,考慮到自身安全,他們自然會好好藏起來。 考慮到這一點,莫問沒有去尋找他們,而是再度繞到后山,留下了兩道定氣紫符,隨即縱身掠向山神廟,自山神廟屋后破墻而入,抬手移走神像和地磚,下方禁錮之中仍然是大量散落的尸骨,只有一具尸骸是完整的,幾乎每一處禁錮都是這種情況,后來者被囚之后會瘋癲的將前者的尸骨毀掉。 “天樞子,還不束手就擒!”自東西兩面掠來了兩個年輕道人,二人年紀在二十三四歲,容貌極是酷似,想必是一對雙生子。 莫問聞言邁步而出,環(huán)視那兩個年輕的道人,那對雙生子落地之時長劍已然出鞘,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你們身上帶有干糧嗎?”莫問問道,這對雙生子雖然年紀與他相仿,氣勢卻大不如他,緊張之下甚至面皮發(fā)紅。 “沒帶,你問這個干嘛?”其中一人不明所以,隨口說道。 “休要與他廢話,拿下他再說?!绷硗庖蝗烁呗曊f道,與此同時揮劍向莫問沖來。 莫問冷哼過后閃身退入破廟,與此同時取出符盒再畫一道定氣符咒貼掌示于二人。 二人見狀皆不知莫問舉動是何含義,紛紛看向莫問手中符咒,但三清各派符咒并不相同,二人并不知道莫問掌中符咒有何作用。 “你們二人來到此處故意推開了廟門,意圖引我進廟,廟內(nèi)想必藏有一道符咒,與其他幾道形成了一處困陣,我若是進入廟宇,就會被困陣中?!蹦獑柶届o的說道。 莫問言語告一段落,那兩個年輕的道人面上皆有驚色。 “這處禁錮乃上仙所設,你們所布陣法無法囊括這一區(qū)域,故此我自廟后進入就不虞被困。你剛才出劍橫削,為的是逼我越過禁錮區(qū)域進入你們的陣法之中,對否?”莫問看向那個出劍的年輕道人。 “你猜對了又能怎樣,我們二人練有玉清輕身妙法鴻鵠掠影,你傷我們不得,也甩我們不掉?!蹦悄贻p道人面露惱怒。 “你們焉知你們所在的位置不是陣法?”莫問將手中的定氣符咒貼于破廟北墻。 二人反應不可為不快,但陣法是瞬間起效的,左右疾掠的二人皆撞上了無形屏障被反震而回。 莫問自廟內(nèi)東行數(shù)步,破墻而出,將存放干糧的包袱扔進了陣內(nèi),“使用計策與使用武力沒有高下之分,你們虛榮之心作祟,認為使用計策更顯能力,殊不知舍長用短乃兵家大忌?!?/br> 那兄弟二人聽得莫問言語,既羞且臊,本來是來抓人的,反被人困在了陣內(nèi),而且還要承對方施舍干糧,當真是汗顏無地。 莫問沒有再與二人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處區(qū)域,離開山區(qū),莫問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田野與山林交接之處有鬼火飄蕩,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偏離既定路線向南掠去。 墳塋之地總是多有鬼狐,但紫氣道人周身有紫氣縈繞,尋常妖邪鬼魅會自動閃避,而莫問來到墳塋也并不為捉鬼降妖,而是拾撿了幾截腐朽的白骨,這些白骨含有骨磷,可以自行起火,他日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紫氣道人終究不是銅鐵之身,沒日沒夜的飛掠令莫問疲憊不堪,精神萎靡,雙腿猶如灌鉛,無奈之下只好尋處暫歇,他每日不過休息兩三個時辰,這么短的時間只能勉強恢復靈氣,根本無法消除雙腿的酸麻。 只要條件允許,莫問每次都會在城鎮(zhèn)打尖,一來可以順便補充干糧和鞋子,二來城鎮(zhèn)之中有熱水可以催行雙腿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