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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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聞言微微皺眉,雖然來者大多報上了門派和道號法號,但來人太多,所屬門派也分散各處,若是逐一尋找報復(fù),定當(dāng)大費時日。 “老爺,天狼筆能修好嗎?”老五問道。 莫問聞言知道老五誤解他皺眉是因為敵不過對方,便搖頭說道,“天狼毫無法修復(fù),我說過了,即便無有天狼毫這些人亦不足畏懼,只是他們分散各處,若是前往尋找,定然耗時甚久?!?/br> “我馱你去。”老五高聲說道。 莫問挑眉看了老五一眼,老五先前憋了一肚子的氣,不報仇他是不會解氣的。古語有云是可忍,孰不可忍,事后報復(fù)也無關(guān)乎氣度和格局,若是不了了之反而會助長壞人的惡習(xí)和氣焰。 老五見莫問挑眉看他,不知道莫問心中在想什么,神情變的有些緊張。 “即便有你負(fù)載,要逐一登門怕是也要用去半個月的時間。不若這樣,你放出話去,就說要散盡錢財,以求日后安寧,看誰人前來。但敢前來者,當(dāng)嚴(yán)懲?!蹦獑柹套h道。這些前來滋事的人也有門派,若是前去尋仇,會令他們所屬的門派顏面掃地,他不想殃及無辜。 “不解氣呀?!崩衔鍝u頭反對。 莫問聞言沒有答話,低頭細(xì)看那些僧人和道人所屬的門派,慕青不懂道家衣著,所記載的門派并未標(biāo)示是哪一宗,只是記載了大概的地域,這還是來者自行報上的,如此尋找,定難快速。 “行,你是老爺,你說了算,不過八卦山的那伙人把我的孝棒搶走了,咱得去要回來。”老五讓步。 “什么?!”莫問聞言勃然大怒,連孝棒都被人搶走了,可想而知老五這段時間過的是何等的苦悶,這口氣若不讓他出,他一輩子都會感覺憋屈。 “明日動身,逐個找,一個都不漏掉,當(dāng)日欺辱你的,連本帶利一并討回?!蹦獑柗畔铝四菑埐菁?。 “好!”老五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開門喊來丫鬟收拾飯桌。 “我有些勞累,小睡片刻。”莫問起身出門。 到得上房內(nèi)室,只見床上放著阿九換下的衣物,桌上有文房,一張宣紙放在正中,文頭有數(shù)滴黑墨,但正文只有一句,“定要納妾續(xù)香?!?/br> 文頭的數(shù)滴黑墨表明阿九提筆之后斟酌了良久,阿九說的是納妾,這表明她是把自己放在主位上的,足見其所留言語發(fā)自真心。阿九之所以急切的希望他能納妾,是因為飛升的仙人是不能隨意結(jié)合的,更別說延續(xù)子嗣,如想延續(xù)子嗣至少也要達(dá)到與玉帝平齊的大羅位次方可,他雖然有信心證此高位,卻不知何時能夠證位飛升,而阿九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讓他趁著年輕血盛為莫家延續(xù)血脈。此外,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若是不留子嗣,對修行者而言亦是孝道的一種虧缺。 看罷阿九的留言,莫問放下宣紙走到床榻上和衣躺臥,他明白阿九的心意,內(nèi)心深處也不認(rèn)為納妾是對阿九的背叛,因為儒家和道家都不禁止男子納妾,但他無心再去分神尋覓,雖然內(nèi)丹已有小成,元神修煉卻駐足不前,研創(chuàng)出適合道門中人修行的內(nèi)丹法門是當(dāng)務(wù)之急,必須將內(nèi)丹法門傳予三清同道,以糾外丹術(shù)之千年弊病,自古至今死于道人所煉外丹的帝王一掌難數(shù),內(nèi)丹術(shù)不得普及,道門終有一日會被世人撇棄。 要想傳道,必須修煉元神,元神不得強大便無法向世人彰顯內(nèi)丹術(shù)的強大和玄妙,內(nèi)丹和元神的修行是相輔相成的,百里之遙只邁出了一步,前路漫漫,任重而道遠(yuǎn)。 先前一路奔波,三度勞累,躺下不久莫問便沉然入睡,阿九脫困了卻了他的一塊心病,肩上的包袱終于卸下,阿九證位天仙,永遠(yuǎn)不會老去,只要功德圓滿就可以尋她聚首。 中午時分,莫問醒轉(zhuǎn),無心進食便盤坐練氣,凝神平心。 老五報仇心切,吃罷晚飯就催促莫問動身。 莫問點頭同意,收拾包裹準(zhǔn)備動身。 “老爺,你帶它干啥?”老五指著莫問放進包袱的小壇,狻猊內(nèi)丹是他跟莫問一同偷到的,他自然認(rèn)得那個貼有符咒的壇子。 “此物終究是他人的東西,我曾言之用完之后完璧歸趙,報仇畢了,你我當(dāng)前往東海走一遭,將此物還與主人?!蹦獑栂瞪狭税?。 二更時分,二人出了道觀,連夜動身…… 第三百五十二章 找上門去 那八卦山位于趙國境內(nèi),老五報仇心切,振翼向北,飛的甚急,半個時辰之后便進入了趙國境內(nèi)。 深深夜幕并不能影響莫問視物,自空中俯視,地面景物清晰可見,先前他與阿九南下回返取的是西側(cè)靠近昆侖山的山路,那時已然發(fā)現(xiàn)趙國和涼國境內(nèi)民生不興,城池破敗。此番經(jīng)過的是趙國國內(nèi),所見城池更顯破敗,護城河盡皆被填,城墻毀壞坍塌,顯然先前曾經(jīng)遭受過戰(zhàn)火侵襲,此時大部分的城池鄉(xiāng)村都是漆黑一片,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燈火仿若暗夜熒光。 “老爺,我沒去過八卦山,你記得幫我指路?!崩衔逡姳成系哪獑栆恢睕]有做聲,忍不住出言提醒。 “往東,先去看看千歲。這幾年的戰(zhàn)事對晉國影響大不大?”莫問隨口問道。 “糧食貴了,強盜多了,不過道士和尚的日子倒是好過了?!崩衔宕鸬馈?/br> “道士僧人為何好過?”莫問問道,張洞之曾經(jīng)在羌人帳篷里與他說過良田遭災(zāi)減產(chǎn),糧食緊缺一事,戰(zhàn)爭需要消耗大量糧草,糧食緊缺首當(dāng)其沖。此外百姓無有果腹米糧,勢必會行險求生,落草為寇也就不難理解了。 “死的人多了總要做法事吧,還有,也不知為啥,這幾年妖怪好像比往常多了,抓妖抓鬼肯定得找道士和尚啊,找道士和尚總得給香火錢哪,沒錢總得給點兒米吧。對了,老爺,我聽說晉國的國師也是個妖精。”老五貧嘴的習(xí)慣一直沒改。 “街頭市井是如何說那國師的?”莫問隨口問道。先前張洞之曾經(jīng)請他出山幫忙降服蠱惑朝堂的妖孽,被他婉言拒絕了,現(xiàn)在看來那妖孽仍在晉國作亂。 “外人哪知道啊,咱這道觀地兒太偏,消息不靈,我是聽兩個來打秋風(fēng)的道士說的?!崩衔逍鄙硗巷w了百十里的回頭路,隨后沿著黃河河道一路向東。 “他們有沒有說那妖物是何物成精?”莫問問道。 “沒有,他們也是聽別人說的,哎,你不知道啊老爺,這幾年咱們的道觀在他們眼里都成了肥雞了,都知道咱們有錢,紙上寫的那些只是硬著勒索咱們的,那些來求盤纏的,求香火錢的也不少,那些都沒記?!崩衔宄脵C訴苦。 “錢財為身外之物,但凡好言相求的,就與他們一些?!蹦獑栁挥诟咛帲吹暮苓h(yuǎn),此時距離千歲所在的碧水潭已經(jīng)不遠(yuǎn)。 “嗯,都沒讓他們空手走。”老五認(rèn)得碧水潭的環(huán)形地勢,開始降低飛行高度。 片刻過后,二人臨近碧水潭,自上空可以看到碧水潭中有一群水獺在夜色籠罩下的水潭里嬉戲。 “千歲可能不在家中。”莫問說道。 “可能在屋里。”老五說完發(fā)出一聲怪嘯,將那水潭中的水獺盡數(shù)震暈,水獺暈厥之后肚皮朝上,水面上灰白一片。 莫問縱身而下,落于北岸,只見石屋房門緊閉,里面寂靜無聲。 “大爺,大爺。”老五變身為人,套著長袍高聲喊道。 喊聲過后,房內(nèi)無人應(yīng)聲。 “千歲離開此處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蹦獑枔u頭說道,此時是秋季,江河之水并未封凍,若是千歲還在這里,先前的那些水獺是不會來此覓食玩耍的。 老五聽得莫問言語,半信半疑,抬手推開了房門,果不其然,房中無人。 莫問邁步而入,只見房中事物仍在,只是沒有千歲。抬手拭灰,灰塵很厚,可見千歲離開此處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 “老爺,大爺去哪兒了?”老五走向石壁,打量那些倚墻堆積的武器雜物。 莫問沒有答話,環(huán)顧四周打量房中情形,環(huán)視之后發(fā)現(xiàn)房中沒有道袍等物,這表明千歲是攜帶衣物出門去了,并沒有發(fā)生意外。 “老爺,怎么了?”老五見莫問看著石壁面露疑惑,好奇的問道。 “千歲帶走了換洗的衣物,表明他出門辦事去了,但他為何要帶走拂塵?”莫問指著南墻出言說道,墻上石縫里有兩根外凸木棍,這是千歲先前橫放拂塵的地方。 “帶走拂塵咋啦?”老五拿起一柄厚背大刀,試了試,太重,又放了回去。 “道人辦私事通常不會攜帶拂塵,除非出門游歷或者是參加法事?!蹦獑栒f道。 “天下這么亂,大爺可能出去降妖除魔去了?!鼻q是主動出門的,故此老五并不關(guān)心他的具體去向。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先前他曾經(jīng)讓張洞之來請千歲出山,協(xié)助夜逍遙對付朝中妖孽,千歲也有可能是受邀出山了。 “老爺,咱走吧。”老五沒挑到合適的兵器,意興闌珊。 莫問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門,二人再度啟程,繼續(xù)北上。 秋風(fēng)送爽,明月照云,老五飛的很是迅速,飛于月下,莫問忽然想起了當(dāng)年前往蠻荒修行時二人自路上看到的那兩只月夜飛行的禽獸,當(dāng)日那只飛在前面的應(yīng)該是一只飛禽,而自后面追趕的極有可能就是老五占據(jù)的這只紅毛巨蝠,此時回憶,那一幕彷如發(fā)生在昨日而不是十年前。 九州博大,二人北飛之時左右不過觀望數(shù)百里,猶如綿布一絲,管中窺豹根本無法將趙國的百姓民生盡收眼底,亦不知道趙涼戰(zhàn)事而今誰勝誰負(fù)。 莫問先前曾經(jīng)遍尋北方,熟悉地理,四更時分二人來到了八卦山所在的象州,問了早起的民夫,五更時分尋到了八卦山的所在。 老五落地于道觀門外,套上長袍轉(zhuǎn)視莫問,“老爺,動手吧?” “敲門?!蹦獑栒f道,先前自空中可以看到道觀的大殿里有燈燭火光,想必道觀里的道人正在cao行早課,根據(jù)道觀的規(guī)模來看,這里的道人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 有莫問為靠山,老五心里有底,邁步上前猛拍大門,“開門,快開門。” 清晨寂靜,老五的高喊很顯突兀,沒過多久道觀內(nèi)就傳來了腳步聲和道童的說話聲,“莫敲,莫敲,善人莫敲。” “誰是你家善人,快把門打開,開的晚了,老子一把火燒了你們的牛棚?!崩衔甯呗暯辛R。 開門的道童一聽老五語中帶怒,知道來者不善,停步轉(zhuǎn)身,調(diào)頭跑了回去。 “娘的,罵早了。”老五聽到來者跑走,開始后悔。 “你當(dāng)記住,若要動手,事先就不要口出惡言。若口出惡言,便是不準(zhǔn)備動手?!蹦獑栒f道。 老五聞言連連點頭,轉(zhuǎn)而后退幾步抬手北指,“一會兒肯定出來一大幫子,老爺,你上。” “你是苦主,討還公道自然由你出面,他們?nèi)舾覠o禮,我再出手懲戒,”莫問搖頭說道,哪怕報仇亦不能落人口實。 老五答應(yīng)了下來,卻并不上前,唯恐對方開門就打。 沒過多久,門內(nèi)再度傳來了腳步聲,老五歪頭側(cè)耳,細(xì)聽動靜。 “三個。”莫問低聲說道。 不多時,道觀的道門被人自內(nèi)部拉開,一個十五六歲的道童在前,兩個中年道人在后。 “無量天尊,善人清晨敲門,所為何事?”道童稽首問道。 “朱正昌,馬正平,楊正谷是你們這兒的道士嗎?”老五瞪眼問道。 道童聞言愕然一愣,回頭看向兩位中年道人,其中一位高個子道人側(cè)目打量著老五,“你找三位師兄有何賜教?” “他們搶了我的東西,我來要回來?!崩衔逵锌可皆诤?,邁步進門,吸氣高喊,“姓豬,姓馬,姓羊的三個畜生給老子滾出來?!?/br> “道門清凈地,請不要喧嘩,有話慢慢說。”先前說話的道人橫身攔在了老五面前,阻擋他繼續(xù)往里闖。 “你能做主嗎?”老五仰頭看著那高個子道人。 那高個道人并不理睬老五,和身旁同門的視線都集中在門外的莫問身上,他們忌憚的不是大聲叫嚷的老五,而是面帶微笑的莫問。 “強盜,畜生,快把我的孝棒還給我,姓馬的還打了我耳光?!崩衔逦质虑楹徒?,急忙高聲叫罵,與此同時借機向莫問訴苦。 莫問聞言陡然皺眉,雖然老五自小頑劣,但從小到大莫氏主家從未打過他,外人竟敢沖他動手,若是打的是其他部位還好說,打臉是最大的羞辱,今日定然要給老五討還個公道。 就在此時,正殿方向傳來了一聲叫罵,“你這為虎作倀的怪物,竟然還敢上門叫囂?” “你們搶了我的孝棒,我不該來要嗎?”老五高喊回應(yīng),底氣十足,“今天不把孝棒還給我,老子跟你沒完?!?/br> 對方?jīng)]有再接話,快步自遠(yuǎn)處走近,與其一同到來的還有數(shù)十位道人,想必是一同停了早課,外出查看究竟。 道童所穿服飾為普通的道衣,看不出宗屬,但那兩個中年道人所穿道袍卻是玉清服飾,莫問此時自心里暗自權(quán)衡該小懲大誡還是重重懲戒。 莫問思量之時,那一干道人已經(jīng)快步走近,到得老五近前止步站定,那姓馬的道人長著一張馬臉,年紀(jì)當(dāng)在四十五六歲之間,站定之后沖老五橫眉責(zé)問,“你先前罵誰是畜生?” 老五聞言回頭看了莫問一眼,見莫問離他較遠(yuǎn),唯恐說的沖了,對方突然出手莫問救援不及,便沒有激怒對方“誰搶了我的孝棒誰就是畜生?!?/br> 那一干道人循著老五的眼神看到了站在道觀外的莫問,為首的幾人齊齊一愣,老五敢找上門,無疑是有所依仗的,而老五的倚仗自然是莫問,他們雖然沒見過莫問,卻猜到門外站著的人就是他。 “看什么看,趕快把孝棒還我,不然今天沒你好果子吃?!崩衔鍥_那姓馬的道人說道。 為首的三個道人聽得老五言語并未答話,再度抬頭看向莫問,隨后三人交換了眼神,隨后那姓馬的道人出言說道,“那根棍子是你為虎作倀的兇器,不能給你?!?/br> 莫問聞言心中一凜,對方明顯猜到了他的身份,卻仍然無意交還老五的孝棒,這表明他們知道他的天狼毫已經(jīng)損壞,不再將他放在眼里。 老五沒想到對方敢這么說話,詞窮之下回頭看向莫問,莫問自心中快速思慮,對方有三位紫氣道人,實力不弱,但今日必須動手,而且必須嚴(yán)懲,為了防止對方臨陣認(rèn)輸,必須在出手之前拿話將他們別住。 心念至此,莫問沖老五招了招手,老五會意,轉(zhuǎn)身跑了回來,“老爺,咋辦?” 莫問沒有接老五的話茬,而是沖為首的三人稽首開口,“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上清宗天樞子,此人乃是貧道從人,貴派三位道長先前趁貧道外出之際找上門去搶走了他的隨身兵器,貧道此來乃是求幾位道長交還他的兵器,只要馬道長,楊道長……”莫問說到此處轉(zhuǎn)頭看向老五,“還有一位道長姓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