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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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敖炎與那一干僧道來到此處。 “本王已然泄露天機于你們,剩下的事情交由你們決斷?!卑窖籽粤T,變身赤龍蜿蜒升空,“丟盔棄甲之人也敢狂吹大氣,”莫問冷哼出聲,以靈氣抓過那根銅锏向敖炎扔去,“帶走你的兵器?!?/br> 敖炎自然聽到了莫問的言語,知道拿走兵器就會丟人,但丟人也不能舍了自己的兵器不要,聽得莫問言語之后蜿蜒回身抓走了銅锏,龍爪攀云,前往南側(cè)云中與敖炳會和。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上清準(zhǔn)徒天樞子,列位真人法師此番前來有何賜教?”莫問先發(fā)制人冷聲發(fā)問。 莫問此語一出,十幾位僧道面面相覷,無人敢出頭接話,莫問這幅架勢擺明了是想動手打架,莫問是何許人也,修為過人,出手狠辣,這樣的人沒誰敢惹。 “時值末世,諸位出山驅(qū)胡勞苦功高,護佑漢人有功社稷,貧道對諸位很是敬佩,先前那兩條赤龍率了這一干妖物前來尋釁作惡,已被貧道出手制止。蒲雄乃是貧道摯友,貧道決不允許有人傷及他家人。”莫問出言說道。 莫問的這番話雖然說的很是禮敬,但其中威脅的意味很是濃重,其言下之意是“這家人我一定要保護,連龍族都打不過我,你們動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br> 莫問言罷,一群僧道噤聲不語,無人敢當(dāng)那出頭之人,誰出頭誰就要面臨被殺的風(fēng)險。 既然對方不敢動手,莫問也無心尋釁殺人,沉吟過后出言說道,“諸位乃修行中人,想必知道末世已然降臨,何時再開天聽無人知曉,何人是真命天子也無人知曉,人各有志,不可強求,諸位所做的事情貧道不會干預(yù),但貧道所做的事情也希望諸位不要阻撓?!?/br> 莫問此語一出,眾人再度開始交頭接耳,莫問的這番話無異于承認(rèn)了自己保護的胡人有帝王氣數(shù),希望彼此不要互相攻擊。若是莫問擁護的是個漢人,他們絕不會說什么,關(guān)鍵是莫問保護的是個胡人,這與眾人眼下所做的事情是沖突的,好不容易把胡人都?xì)⒐鈹f凈了,到最后還是胡人當(dāng)皇帝,這是眾人無法接受的。 “阿彌陀佛,貧僧廣濟寺臨空,敢問莫真人為何要保一外族胡人坐我漢人江山?”一四五十歲的中年僧人上前發(fā)問。 “你能皈依外族教派,貧道為何不能保外族君王?”莫問側(cè)目反問。 “貧僧雖然信奉佛陀,卻不曾忘記本真自我,所行之事無有對漢室不利者?!迸R空出言辯解。 “貧道所行之事亦是順應(yīng)天意,貧道不喜僧人,你退下,換旁人出來說話?!蹦獑柊櫭紨[手。 “真人法術(shù)高玄天下皆知,但真人氣度狹隘亦是天下皆知,若是真人所保胡人日后做得帝王,這萬里山河豈不是又要蒙受外族陰云,這萬千百姓豈不是又要再受外族欺凌?”臨空反唇相譏。 莫問生平最怕與僧人胡攪蠻纏,本想出手將其搏殺,深深呼吸之后沒有立刻動手“你們朝夕跪拜的佛祖是不是胡人?” “佛祖乃無上天人,身擁大智慧,心存大宏愿……” “你懂得何為天道?世上豈能有無上之人?若是一人做主,行事難免出現(xiàn)偏差,似我道家三清同主方為正道,彼此商議,互相制約,如此才能長久。你趕快給我滾下去,再放厥詞,立梟爾首?!蹦獑柊櫭紨[手。 “自古至今,哪一朝天子不是一人做主……” “臨空大師,你再不閉嘴,貧道要打你了,你有奴性,我們沒有?!奔悍疥嚑I一中年道人厭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臨空。 那中年道人的話立刻招致僧尼的反感,十幾人分為兩派,各抒己見,彼此舌戰(zhàn)。 “老爺,你們在干啥呀,到底打不打了?”老五自上方喊道。 莫問聞言環(huán)顧四周,只見東北兩面有大量僧道正在向此處聚集,城中街道矛戈林立,人頭攢動,不問可知軍隊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動。 “若是諸位無有賜教,貧道還有要事在身,這就離去?!蹦獑枦_眾人說道。 此時那群僧道正在激烈爭吵,對莫問的話置若罔聞。 莫問見狀莞爾發(fā)笑,這些人的爭吵其實是一種逃避動手的無奈舉動,若不爭吵就要說正事,說正事就免不得動手。 “貧道畫符之物不久之前被南海龍族的二昧真火焚毀,哪位道長借符紙與貧道一用?”莫問抬高了聲調(diào)。 莫問此語一出,人群之中立刻有人以靈氣飛來幾張符紙,莫問抬手接過其中一張,略作沉吟抬手咬破食指畫寫星宿符咒一道,真言念罷,幻出火羽朱雀一只。 以血畫符凝聚而出的神獸威力較尋常神獸更加強大,這只火羽朱雀體形巨大,紅翎火羽,目耀金光,現(xiàn)形之后仰天鳴唳,發(fā)聲示威。 “貧道已然窺悟內(nèi)丹修行法門,金丹已成,體內(nèi)靈氣浩瀚,源源不竭?!蹦獑柹袷谥烊咐@身飛舞,既然不動手,就只剩下展示實力一途,此番必須向眾人展示自己強大的實力,只有這樣才能震懾眾人。 這些僧道出山之后多有征戰(zhàn),此時靈氣大多所剩無幾,莫問此舉無異于在數(shù)著銅錢度日的窮人面前揮金如土,天地封閉之后已經(jīng)無人可以借氣召出神獸,而莫問竟然能夠以自身靈氣凝聚神獸,修為之精深,靈氣之浩瀚不言而喻。 莫問此舉令得眾人心頭巨震,暗自慶幸先前沒有一哄而上圍攻出手,人數(shù)的多寡有時候并不能彌補實力的差距。 “敖炎聽真,貧道與貴海長公主敖烵乃是舊識,不愿與你們兵戈相向,請南海不要再來尋這孩童麻煩?!蹦獑栒f完,朱雀吐火唳鳴,壯其威勢。 敖炎自然不會出聲應(yīng)答,此番外出算是丟盡了顏面。 莫問言罷,神授朱雀東飛皇宮,轉(zhuǎn)而沖已然增加到數(shù)十人的人群說道,“諸位驅(qū)胡保民,功德無量。但諸位萬勿將靈氣用盡,天地封閉,世間萬千異類已然有所察覺,依貧道所見,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肆虐作惡,諸位降妖除魔之路任重道遠(yuǎn)。” “多謝真人提醒?!辈糠值篱T中人稽首道謝。 “諸位多有辛苦,貧道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就此別去。天道如何我們左右不了,數(shù)十年后的事情我們也不要試圖篡改,隨它去吧,福生無量天尊?!蹦獑枦_眾人稽首告別,言罷,飄然升空,坐到了老五背上。 “老爺,牛??!”老五興奮的說道。 莫問聞言搖頭苦笑,高調(diào)示威的背后蘊含著太多的無奈,不示威就得動手,他骨子里是平和的,不愿恃強凌弱,能嚇住就別動手了。 先前下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蒲雄都看在了眼里,深知莫問尺度拿捏的是何等的艱難,待得莫問坐定立刻出言道謝,“真人……” “兄弟之間不說這些?!蹦獑柼执驍嗔似研鄣脑掝^,轉(zhuǎn)而沖老五老五說道,“走吧?!?/br> 老五聞聲振翼西飛,莫問神授朱雀自皇宮上空自爆,留下一朵巨大的火花再度示威。 示威的本質(zhì)不是狂妄和戰(zhàn)爭,而是和平和善意…… 第四百二十章 有朋自遠(yuǎn)方來 “蒲兄,貧道有一處道觀位于晉國西北,地勢偏遠(yuǎn),還算安靜,你與嫂夫人還有賢侄自那里安心住下,待得世道安寧再做計較。”莫問抬手拍向蒲雄肩膀。 “真人對我蒲氏一門恩同再造……” “能否不說這些?”莫問皺眉收手。 蒲雄聞言重重嘆氣,“好,不說這些,既然真人有話,我也不再推辭,堅兒和賤內(nèi)就前去叨擾一些時日?!?/br> “你要前往何處?”莫問問道。 “我有一兄長現(xiàn)在雍州,手下有些兵馬,我想投他去。”蒲雄說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蒲雄是將帥之才,不可能寄人籬下。 “先往雍州?!蹦獑枦_老五說道。 老五答應(yīng)一聲改道向南。 “真人眼下忙些什么?”蒲雄擁攬著茍氏和蒲堅。 “帶了徒弟游方行走,讓他長長見識。此外我生于商賈之家,對人間疾苦知之甚少,趁此時機也讓自己對人世百態(tài)多些了解?!蹦獑栒f道。 “真人如閑云野鶴,好生恬淡悠閑。”蒲雄說道。 莫問笑了笑沒有接話,有得必有失,得到悠閑自在的同時也失去了兒孫天倫。 一路無話,到得下午未時,老五到得雍州地界,雍州本是趙國的一處州府,蒲雄的兄長在此處帶兵,趙國分崩離析之后守城自立。 莫問有要事在身,將蒲雄送到此處之后沒有久留,連夜回返上清觀。 到得上清觀莫問還是不放心,此處并不隱秘,他也不能久留此處,蒲堅住在這里很不安全。若是送到無名山又太過清苦。 沉吟良久莫問終于想出了辦法,自西北兩間房舍里布起了紫氣屏障,倘若遇到危險,持有入陣符咒之人可以入內(nèi)避難。 吃罷晚飯,趙櫻英陪了茍氏說話,慕青和吳吉兒在房中為莫問趕制新袍,蒲堅則在自書房看書。 “一定要善待茍氏和蒲堅,飲食不可有分毫或缺?!蹦獑柕嗔恐郎系膸讐K木料,黑盒被焚毀之后他沒有了畫符器物,必須盡快補充。 “那是?!崩衔迕χ懈钭仙?。 “還有,不要讓吉兒與蒲堅走的太近。”莫問取了其中一塊黑木開始下刀。 “咋啦?”老五不解的問道。 莫問剖木取材,沒有答話。 “我看那孩子挺好?!崩衔遄匝宰哉Z。 “別惦記著當(dāng)國丈了,平安是福?!蹦獑栒f道,蒲堅的帝王之相有殘缺,他不希望吳吉兒日后成為寡婦。 “哦?!崩衔宕饝?yīng)一聲,專心干活不再言語。 紫竹紙張上清觀一直有預(yù)備,但符盒很難做到如意,趙真人的符盒用材為千年鐵樺,這些木料都太輕了,樣式一樣,重量差了太多,他的畫符速度之所以如此快速乃是多年練習(xí)所致,重量的變化改變了他多年的習(xí)慣,開合很不順手。 就在莫問試驗其他木料之時,忽然察覺到東方空中有異類氣息出現(xiàn),根據(jù)氣息判斷來的當(dāng)是載人的仙鶴。 心中存疑,莫問便凝神感知那氣息的移動,不多時仙鶴到得上清觀上空,隨后開始緩緩下落,不多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走,隨我出去迎客?!蹦獑柗畔仑笆灼鹕沓鲩T。 “大半夜的,誰呀?”老五跟隨莫問出門。 “有兩人,其中一人為張洞之。”莫問根據(jù)院外的說話聲判斷出了來者的身份。 “他來干啥?”老五疑惑的問道。 “想必是因為蒲堅的緣故。”莫問指了指蒲堅所在的房間。 二人到得前院,門房正在詢問來人身份,老五喝退門房,親自打開了院門。 莫問猜的沒錯,來人正是張洞之,另外一人是一面容和善的中年道姑。 “還好,來的不算晚,主人還沒睡下?!睆埗粗蟛竭M院。 “都三更了,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莫問笑問,轉(zhuǎn)而沖那中年道姑稽首見禮。 “太清黃云回禮?!钡拦蒙泶┨宓琅?,此番過來當(dāng)是充當(dāng)駕轅車夫的。 “我這次過來是送禮給你的,來,猜猜這匣子里是什么東西?”張洞之拍了拍夾在腋下的扁平木匣。 “我如何能夠猜到?!蹦獑枔u頭笑道,轉(zhuǎn)而沖老五說道,“命人上茶?!?/br> 老五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開,莫問又沖那道姑抬了抬手,“黃真人請。” “莫真人請?!秉S云抬手。 莫問并沒有邀請二人去后院,而是走向上清大殿,殿內(nèi)有長明燈,進殿之后莫問又添了幾盞燈燭,三人分賓主落座。 “來,打開看看。”張洞之將木匣放到了莫問身旁的幾案。 莫問掀開木匣,只見里面鋪有黃綢,黃綢上放了幾件事物,一只印盒,一支符筆,還有一方黒木。 莫問抬手拿起那方黒木,入手沉重,正是硬木鐵樺。 “你們的消息當(dāng)真靈通?!蹦獑栃Φ?。 “哈哈,這份禮物可還喜歡?”張洞之笑問。 “你如何知道我的符盒為鐵樺雕就?”莫問問道,他在鄴城曾向那群道人說過自己畫符之物被毀,此事算不得秘密,他不明白的是張洞之如何知道他符盒材質(zhì)的。 “我們?nèi)柫饲q真人?!睆埗粗f道。 “此物是何人送與我的?”莫問放下了那方木料。 張洞之聞言自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向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