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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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動作很利落,在內(nèi)海異族的手肘位置刮開一層鱗片,直接放血,直到裝滿了兩大瓶血之后才停手,傷口已經(jīng)干涸,已經(jīng)身死的內(nèi)海異族人身體干癟許多,看上去很是猙獰。 “喝下去?!辩赀f過來一瓶紅色液體,憐整個人都愣住,喝下去?喝下去這個?! “喝下去他們的血液,我們的身體也能有他們的氣息,每次只需要喝一口?!辩暄鲱^便是一口,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微微落下幾滴,憐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琥珀喝完一口之后將唇邊的血液擦拭干凈,微微皺眉,“說實話,這味道并不怎么樣?!?/br> 憐看了看手上的這瓶液體,那紅色讓她頭皮發(fā)麻,深吸一口氣,將味覺完全關(guān)閉,憐仰頭也是一口,紅色的液體順著口腔滑落進胃里,沒有絲毫的黏膩感覺,就好像喝了一口水一樣,將這口咽下憐狠狠的呼出一口氣,沒有血腥氣息,倒是多了一股類似魚腥的臭味。忍不住皺眉,這味道的確不好。 “這么多血液應該可以讓我們堅持走很遠的地方,幸運的話,能離開這里也說不定?!辩昕戳丝辞懊妫白甙?,這氣息維持的瞬間也有些限,我們應該抓緊一點。” 憐點點頭,兄妹倆即刻動身往前面走去,那具干癟的內(nèi)海異族尸體隨后便被海底的塵沙掩埋,被衣服裹住的手腕處,一個極其華麗的手鐲出現(xiàn),不過兩兄妹早已離開,絲毫沒有察覺。 “到了?!辩陣@口氣,兩兄妹都忍不住停了下來,不出幾十米便是內(nèi)海異族的生活地域,他們處于如此近的距離沒有被發(fā)現(xiàn),看來那血液的確起到了效果。琥珀將憐的手握住,“準備好了嗎?” 面前的有如龍?zhí)痘ue,他們不得不往里面走,沒有別的選擇。 “嗯?!蔽站o琥珀的手,憐應聲,琥珀呵呵一笑,“那好,我們就進去瞧瞧,內(nèi)海異族到底是什么來頭?!?/br> 憐深吸一口氣,同琥珀一起走了進去,走入了在內(nèi)海生活的族群,極端仇視人類的異族之內(nèi)??缛脒@一地域之后,憐和琥珀都有些震驚,熟悉的建筑模式,熟悉的街道構(gòu)成,甚至還有幾乎同人類一模一樣的身體! “琥珀,這是……!”憐看著自身邊走過,幾乎同人類一模一樣的異族,有些恍惚,若不是知道自己身處在哪里,她幾乎要認為這里是人類生活的城鎮(zhèn)! “憐,他們同人類不一樣,看他們的眼睛。”琥珀低聲開口,兩兄妹走在不起眼的地方,憐細細觀察,果然如同琥珀所說,縱然這些異族同人類再如何相似,他們也終究不是人類,他們沒有眼仁,也沒有瞳孔!黝黑的眼珠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兩個窟窿,而且眼睛的形狀也有些詭異,再仔細看上去,他們的身體部位或多或少都會覆蓋著鱗片,有淺有淡,有多有少。他們的鼻孔一直在不停的蠕動,似乎在探尋周圍的氣息,看著這一雙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憐身心他們的視力幾乎為零,完全是憑氣息捕捉周圍的一切。 “似乎有些奇怪的氣息混了進來……”走過憐身邊的一個異族突然停下腳步,憐和琥珀的心頭不禁又是緊張,兩人匆匆趕緊走開,琥珀帶著憐迅速拐入了一個無人角落,兩兄妹這次能喘口氣,“他們說的話,我竟然能聽懂……”憐喃喃低語,琥珀小心的看了看外面,“吞服血液并不能讓我們完全融入這里,憐,千萬不要動用你的元氣,記住?!?/br> “嗯,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度不會動用自己的元氣?!痹獨饪臻g,是人類所特有的!一旦動用元氣,那便是在大喊,我是人類! 兩兄妹稍安勿躁,剛準備繼續(xù)走的時候,地面陡然想起了震動,震的身子都一直在晃!在如此狂猛的震動之下建筑物依舊保存完整,沒有絲毫破損,也沒有聽到任何驚慌失措的聲音,似乎這些異族已經(jīng)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憐忍不住立刻想到當初同司令見到的奇特景象,當意識到什么之后,憐猛然抬頭,原本照射到海面的陽光正在慢慢減少,憐的瞳孔狠狠一縮,難不成……! “轟隆——!”震動越發(fā)巨大,這一座城鎮(zhèn)正在緩緩向地面之下沉去! “這是……!”琥珀睜大眼睛,兩兄妹在劇烈的震蕩中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隨著這個城鎮(zhèn)一起下沉,泥土塵沙迅速的淹沒上來,將上面的空間覆蓋,但卻很神奇的沒有落入到地面,似乎有透明的罩子在籠罩一般,在整個城鎮(zhèn)完全籠罩在黑暗之后,不知名的光亮開始出現(xiàn),憐驚訝的看向地面和墻壁,原來這看似像石頭的東西正是一顆顆發(fā)光的碩大珍珠! 珍珠的光亮很快便形成了再一次的柔和日光,琥珀慢慢探出身子,瞳孔狠狠一縮!憐也緊跟著探出頭去,街道上的景象讓她吃驚!這哪里還是人類的樣子,原本在身上還看不太清楚的鱗片此刻就是第二層皮膚,散發(fā)著幽幽藍色,下半身全部化為碩大的魚尾,耳朵也全部成為魚鰭的形狀,人類的五官早已經(jīng)不復存在,那滿口尖牙和詭異沒有瞳孔的眼睛,散發(fā)的是野獸的光澤! 憐垂下視線看著自己和琥珀沒有任何變化的身體,兩兄妹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已經(jīng)沉入地下的四周,同一個念頭閃過腦海,糟了! “原來還會發(fā)生形態(tài)上的轉(zhuǎn)變,真是想不到?!辩旰莺莅櫭迹@樣下去就算他們身上有類似的氣息也不可能走的出去!一旦走出去,就會被立刻發(fā)現(xiàn)! “看來我們只有等待第二次日出了?!睉z低語,好在他們藏身的地方還算隱蔽,不會被這些異族發(fā)現(xiàn),可以安全到達第二天,只要有日出,這座城鎮(zhèn)便會再度回到地面之上,他們也有機會行動。 “看來只能這樣了?!辩挈c點頭,夜晚還很漫長,等待必須繼續(xù)。 內(nèi)海最中央的地方,教廷最核心勢力的所在地,先前追捕憐的十幾個教廷人員也回到教廷,向圣。紅衣主教回報狀況,憐。貝拉沒有抓到,逃到了那個區(qū)域之內(nèi)。圣。紅衣主教聽后很是郁悶,“那個區(qū)域么……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紅衣主教大人,她不可能活著離開那里?!?/br> 圣。紅衣主教沉默片刻,“這都說不好,那個叫憐。貝拉的年輕人很有潛力,若是能死里逃生,對教廷是一大后患?!笔ァ<t衣主教的眼神轉(zhuǎn)狠,“通知所以陸地上的教廷機構(gòu),頒發(fā)通緝令,通緝憐。貝拉?!?/br> “是!”來人轉(zhuǎn)身離開,站在一旁始終都沒出聲的暨臉色早已經(jīng)是黑成一片,圣。紅衣主教冷冷開口,“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暨狠狠咬牙,沉默了半響之后,“沒有?!?/br> “很好!”圣。紅衣主教有些動怒,“為了一個年輕人,你竟然做出背叛教廷的舉動,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辯解嗎!” 暨抬起頭,“圣。紅衣主教大人,憐。貝拉同黑暗教廷沒有任何聯(lián)系,一切都是蓮池在故意陷害!” 圣。紅衣主教面帶怒容,“暨,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位列苦修院高位,從現(xiàn)在開始,我……!” “砰!”議事廳的大門被強行甚至是魯莽的推開!圣。紅衣主教一聲怒喝,“是誰這么大……!”怒吼在半途消音,暨猛然轉(zhuǎn)頭,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后狠狠罵了一句,“該死的老家伙,你終于肯現(xiàn)身了么!” “你、你回來了……?”圣。紅衣主教的笑容有些僵硬,那道身影大步走了過來,淡淡的掃了一眼暨,“抱歉,我回來的晚了?!?/br> “哼,你回來的的確晚了!”暨不客氣的回了一句,身影呵呵一笑,“還要感謝你,對小憐如此照顧,這可是我想不到的?!?/br> “少說廢話!”暨又罵了一句,來人再度笑了出來,抬頭,笑容消失不見,圣。紅衣主教忍不住喉頭一動,“那個,這……” 來人淡淡揚眉,那雙眼睛平淡無波,卻散發(fā)出讓人不可忽視的威壓,就算是圣。紅衣主教也要給幾分面子! “誰敢動我的學生?” ------題外話------ 原本不想讓老師登場的,因為劇情設(shè)計老師就根本不會出來,不過看留言有親說老師不給力,老師很雞肋,作者同學很無奈的表示,老師大人看到后表達強烈的不滿,所以還是讓他老人家小露臉一下,囧~ ☆、章59 解圍 在教廷之中,圣。紅衣主教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教皇之下便是圣。紅衣主教,在教廷之中也就是教皇可以不看圣。紅衣主教的臉色,當然還除了面前特殊的這位。 “伊恩斯,暫且不論其他,也不論她是我的學生,對如此優(yōu)秀的年輕后輩頒發(fā)通緝令,教廷的形象會不會有損?。俊眮砣撕懿豢蜌?,直呼紅衣主教的名字! 圣。紅衣主教的臉上劃過明顯的尷尬,被直呼其名很明顯氣勢就低了好多,圣。紅衣主教咳嗽了一聲,“那個憐。貝拉也是你的學生?” 來人微微挑眉,“暫且不論她和我的關(guān)系,教廷如此做,太小家子氣了?!?/br> “什么小家子氣!那個憐。貝拉同黑暗教廷有染!你知不知道!”圣。紅衣主教低吼了一聲,但也壓低了聲音,似乎在這人面前不能盡情所欲的發(fā)揮自己的情緒,同剛才在暨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強勢,現(xiàn)在怎么看都是縮回去了。 “同黑暗教廷有關(guān)?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學生同黑暗教廷有接觸?” 暨咳嗽了一聲,“憐同黑暗教廷根本沒關(guān)系,都是蓮池那家伙暗中陷害的。” “蓮池?”來人對這個名字很疑惑,似乎對這號人根本不認識一樣,暨忍不住嘆口氣,嘀咕了一句,“你記不住人的毛病,怎么還是改不掉?” “苦修院的三高層人物之一?!濒呷绱苏f明,不過來人仍舊疑惑不解,想不起來,暨搖頭嘆息,“就是那個沒實力卻總愛多管閑事的那個!” “我知道了。”來人點點頭,“怎么,他還沒從那個位置滾下來?” 暨冷冷一笑,“沒能如你所愿,這些年他倒是更長進了?!?/br> 來人勾唇,圣。紅衣主教皺眉,“這和蓮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親眼見到帶有黑暗教廷氣息的東西自憐。貝拉身上搜出!” “伊恩斯,眼見的就是真實?你還沒有足夠的教訓么?”凌厲的視線掃來,圣。紅衣主教突然沒了話語,“就因為所謂的親眼見到,教廷誤殺了多少人?你有沒有自己數(shù)一下,嗯?” 圣。紅衣主教的喉頭動了動,教廷對于同黑暗教廷有關(guān)的一切事物,都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你、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質(zhì)疑教廷的做法嗎!” “其他人我不管,但若涉及到小憐,就不行!那孩子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就憑 一個蓮池也敢在她頭上扣帽子!” 暨在一旁忍不住勾唇,老家伙,你早早回來不是什么什么事都沒有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晚,若是教廷的通緝令還在,這不是要逼小憐無處可走么! “就算你是、你是……!你也不能這么說話!”圣。紅衣主教急紅了臉,來人根本不管那么多,“通緝令撤銷,若是紅衣主教覺得自己不能做主,那我就親自和那個人說明?!?/br> “你……!”圣。紅衣主教根本說不出來話,他的決定就這么給反駁了!豈有此理,簡直不可理喻啊! “教皇陛下重視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為所欲為,甚至干預我的決定!你就算再如何,也只不過是苦修院的高層而已,你、你……!” 來人冷冷一笑,“是么,紅衣主教可以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告給尊敬的教皇陛下,憐。貝拉是我重視也是唯一的學生,那孩子在我心中的份量可不輕,若是教廷執(zhí)意要傷害我的學生,也別怪我不客氣!”來人說完根本不顧紅衣主教的神情,大步朝著大門走去,“走了暨,你我回去苦修院,還有事要做呢。” “哼,這是自然。”暨冷冷勾唇,跟著走出去,蓮池啊蓮池,你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招惹了那孩子等于招惹了什么! 得知教廷下達了對憐。貝拉的通緝令,蓮池好不得意,想想前段時間自己所受的窩囊氣,蓮池現(xiàn)在總算有舒心的感覺,苦修院雖然有三位高層,但暨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威脅,憐。貝拉被通緝,他這個當老師能不受到牽連?至于另一個……根本就不在考慮之內(nèi),八百年都不出現(xiàn)一次,這苦修院現(xiàn)在可是他的天下了! 憐。貝拉是生是死,她能否被抓到,她到底同黑暗教廷有沒有關(guān)系,誰在乎!他要的就是現(xiàn)在這樣一種狀態(tài),一種唯我獨尊的姿態(tài)!在這苦修院之內(nèi),他說一句話,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第二句! “啊,今天的這酒真是美味,值得回味。”蓮池輕抿了一下杯子中的液體,舌尖傳來的又苦又麻的感覺,口腔里是獨特味道在不斷回旋,加上如此愜意的心理,蓮池真的認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不過如此了。 “砰!” 緊閉的門扉被人強行推開,蓮池有些惱火,當看到走進來的人后這惱火卻轉(zhuǎn)變?yōu)橐环N笑意,嘲諷挖苦。 “嘖嘖,看來你的火氣很大,怎么,已經(jīng)知道自己學生被通緝的消息了?”蓮池端著酒杯走過來,邊說邊繞著暨轉(zhuǎn)圈,臉上的神情,嘖嘖,說不出去的得意,暨似乎能夠看到一條尾巴,快要拱上天了。 “通緝令才下發(fā)你就已經(jīng)知曉,你的速度也很快啊?!濒呃淅溟_口,這老家伙心里是不是要美上天了? “這是當然的!通緝令的滋味不錯吧,你的這位學生在大陸之上恐怕是沒有落腳之地了,嘖嘖,真是落魄啊,縱然是圣殿級別又怎么樣,還不是要狼狽的逃跑?”蓮池又喝了一口,“不過暨,你看學生的眼光真是有問題,怎么接二連三的都能和黑暗教廷扯上關(guān)系,你說是不是?” “蓮池,私自偷拿有關(guān)黑暗教廷的東西罪名也不小?!濒叩脑捵屔彸匾汇?,哈哈一笑,“是我做的又怎么樣?你說不出也不會有人信的!她可是當眾被搜出有和黑暗教廷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你當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蓮池,你如此陷害那孩子,為的不就是拉我下去?” “是?。】嘈拊褐?,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感好么,還有那個根本見不到面的家伙,也敢舔臉還占據(jù)三個位置之一!苦修院中只有我,才有資格坐得起這個位置!至于你們,早就該滾下去了!” 暨目光一沉,“為了這個目的,你不惜陷害一個后輩,你的臉面也不要了?!?/br> “我要那個做什么,我要的就是現(xiàn)在這樣,苦修院里只有我一個人的聲音!陷害一個后輩,也只能算她倒霉了!那小丫頭也囂張的狠啊,以為有那么多靠山就能沒事?真是做夢!現(xiàn)在通緝令就是對她的傲慢最好的懲罰!她活該!” “蓮池,我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濒呃淅溟_口,余光已經(jīng)掃到在門外邊聽到一切,神情已經(jīng)不能用陰暗來形容的身影,蓮池這個位置看不到他,所以才敢如此狂妄的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有恃無恐。 “是么?那我要看看,最先自斃的會是誰,首當其中的應該就是憐。貝拉了吧……”蓮池的手腕一抬,手中的玻璃杯子卻隔空碎裂!深色的液體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將蓮池的臉頰瞬間割破! “暨,是你……!”蓮池怒目看著暨,暨卻只是冷笑,給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一道身影自外面走進,素布衣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多余的點綴,但看上去卻給人不能直視之感!蓮池錯愕的睜大眼睛,話語開始結(jié)巴起來,“你、你、你回、回來了……?” 來人并沒有說話,大步朝著蓮池走來,蓮池下意識的退后半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退,但他就是退了。暨默默的退后一步,他可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神情。 “我以為你早該下去了,沒想到還在蹦跶?!眮砣说_口,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之中的羞辱讓蓮池瞬間變了神色! “你這話什么意思!” 來人挑眉,“以你的實力,怎么配同我和暨站在一起?!?/br> 蓮池的臉色爆紅,當下說不出話來,“你、你……!” 來人上前一步,那雙冷冽的眼睛看著蓮池,“苦修院的第一人?最高話語權(quán)?你的白日夢做夠了么?” 蓮池窘迫,只覺得自己方才的大話在這個人面前就如一只小丑,來人眉峰微微一皺,“我從來不關(guān)心任何事、任何人,但只要我關(guān)心了,就不允許有人來傷害我關(guān)心的人!你是不是活膩了,我的學生也敢動!” 蓮池的身子狠狠一抖,迅速看向暨,那不是你的學生?什么時候又變成了眼前這人的學生!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暨咳嗽了一聲,揚聲開口道,“蓮池,憐。貝拉真正意義上可不是我的學生,她的老師,是你面前的這位?!?/br> 蓮池的瞳孔狠狠一縮,怎么、怎么不早說!“那個,你聽我解釋,我、我……唔!”蓮池的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原地提起來,臉被迫的揚起,那分明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勒住了脖子! “我說,給他點教訓就可以了,他畢竟是圣殿級別?!濒呷滩蛔¢_口,這老家伙對什么都是淡淡的,沒見他對什么上心過,更別提這么生氣! “圣殿級別又如何?敢動我的學生,這就是后果?!?/br> 蓮池的臉色越來越紅,看樣子是極度缺氧,縱然他是圣殿級別,但現(xiàn)在的蓮池可憐的狠,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暨大驚,開什么玩笑,圣殿級別身死可不是小事,他若是在這里對蓮池動手,縱然教皇如何重視,都說不過去?。?/br> 來人緩緩嘆口氣,但力量卻絲毫沒有減少,那雙眼看著蓮池,蓮池的神態(tài)有著說不出的恐懼! “我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br> 蓮池的身子狠狠一顫,暨睜大眼睛,什么意思?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有很多圣殿級別都死在他手上?雖然同為苦修院的人,但眼前這人根本沒出現(xiàn)過幾次,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暨唯一知道的便是這人的實力不俗,甚至是教皇都要忌憚幾分,而且教皇對他是出了名的包容,似乎不管他再如何放肆,都不會動怒一樣! 暨狠狠握拳,他不了解眼前這老家伙,從來都不成真正了解過!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有如此獨特的身份,這都是暨腦中的問號!手刃圣殿級別怎么會說的如此輕松,難不成圣殿級別在他眼里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那么他的實力……! “等、等一下……!”蓮池被恐懼侵占了大腦,他知道這人說的絕對不是玩笑!他真的會死,會死??! “你殺了他,憐就根本洗脫不了罪名?!濒呃淅溟_口,“留他一條活命,將那小丫頭的罪名洗清再說?!?/br> 來人站在那里久久沒有出聲,隨后束縛蓮池的力量猛然一松,蓮池狼狽的落在地上,身子癱軟成泥,狼狽不堪。來人微微瞇起了雙眼,蓮池的身子再度顫抖,暨走過來忍不住嘆口氣,“那小丫頭是你的學生,你在那么早的時候遇到她,不難知道她今后的潛力,為什么你不在最初讓她加入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