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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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手臂一揮,似全身失去力氣般的躺在床上,兩個元素擬化形態(tài)瞬間消失,憐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額頭,擬化出的第二個形態(tài)是神魔,在這神域之內(nèi),尤其是這三位導(dǎo)師面前,她要做一個永遠(yuǎn)無法做到多重元素擬化的人了。 接下來的時間之內(nèi),元素殿的三位導(dǎo)師無疑不是有些失望的,不管他們相近任何辦法,都沒有看到憐進(jìn)行多重元素擬化的可能,甚至在她冥想狀態(tài)下,那樣雄壯的場面也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 三位導(dǎo)師堅信自己的判定,但無奈在憐的身上就是無法得到驗證,最后三位導(dǎo)師也只能不斷搖頭放棄,憐看著三位導(dǎo)師無不失望的神情也有些無奈。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 “好了小家伙,我原以為教會你多重元素擬化,但怎奈……哎哎!”喬安娜連連搖頭,“元素力量來自于自然,你在元素殿也能深刻體會到這一點,你已經(jīng)在這里停留學(xué)習(xí)了一年時間,我想,你可以畢業(yè)了?!?/br> 羅素和安費恩有些無奈,怎么就能不能成功呢?真是可惜啊!三位導(dǎo)師遺憾連連,原以為她能夠和阿爾比肩,看來并不是這個樣子。 “多謝各位導(dǎo)師的教導(dǎo)?!睉z俯身行禮,在神域之內(nèi)兩年的學(xué)習(xí),她收貨太多,實力已經(jīng)提升到真神境界不說,在元素殿又經(jīng)過了一系列鞏固,越是實力巔峰的學(xué)習(xí),越是趨向于簡單化,在這兩年學(xué)習(xí)中她只學(xué)會了元素鎧甲和多重元素擬化,但這兩項畢竟受益終身。也許等她突破了真神境界,才會有另一番收獲。 “好了小家伙,你可以走了?!眴贪材葦[擺手,憐揚(yáng)唇一笑,安費恩走過來,笑呵呵的看著她,“不得不說你是一個乖孩子,我們怎么說就怎么做?!?/br> 憐笑笑,羅素在一旁忍不住再次嘆息,“只是還是沒辦法做出多重元素擬化,這恐怕會是我們心頭永遠(yuǎn)的遺憾?!?/br> 憐有些尷尬,“沒事,我已經(jīng)收獲了很多,三位導(dǎo)師的教導(dǎo)我一定銘記于心。” 憐再一次行禮隨后便走出了元素殿大門,實力得到提升,真神境界啊……雖然還不足以同教皇、黑暗教王抗衡,但要組建自己的第三方勢力總會有點號召力量,若是再不夠的話……她就去室之內(nèi)看看,會不會有另一番奇遇。 看著緩緩走出元素殿的金發(fā)少女,三位導(dǎo)師的目光有著戀戀不舍,喬安娜突然開口,“我說,你們真的相信那小家伙做不到么?” 另外兩個始終沉默不語,羅素低聲開口道,“我始終相信親眼見到的一切,只不過……她的確不能自主進(jìn)行多重元素擬化?!?/br> 安費恩無奈聳肩,“這樣優(yōu)秀的孩子,真是太可惜了,身為指引者的我們也會感到遺憾。好了好了,那小家伙已經(jīng)成功畢業(yè),她的未來也不會太差,我們也不需要擔(dān)心?!?/br> 喬安娜久久沉默,開口道,“我一直有種感覺,那小家伙不是做不出來,而是她自己不想去進(jìn)行多重元素擬化?!?/br> 另外兩個有些驚訝,齊齊將目光轉(zhuǎn)過來,“不愿意?她為什么不愿意,沒有理由??!” 喬安娜扯扯嘴角,有些沮喪的轉(zhuǎn)過身,“這只是我的猜測,猜測!不說了不說了?!?/br> 濃霧在憐踏出元素殿的瞬間,便重新閉合,元素殿隱沒在濃郁的濃霧之下不見蹤影,憐忍不住探口氣,一條路自動在她面前出現(xiàn),這是要回去了。 “哼,我們又見面了?!鳖H為熟悉的聲音,一道身影自漸漸消散的濃霧中走出,憐的目光望去,是那個毀了她七級空間容器的神域使者。 想起自己無緣無故被毀掉的七級空間容器,憐根本不想理會他,直接往前走去視而不見,路的盡頭應(yīng)該就是回去的傳送陣,何必和他廢話? 看到憐如此忽略他,奧斯曼狠狠咬牙,雙掌在瞬間握緊,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一個轉(zhuǎn)身,奧斯曼的笑容陰毒不已,他并沒有出手而是跟在憐的身后,直到路盡頭的傳送陣前。 “走吧,身為使者我會親自送你回去?!眾W斯曼低聲開口,憐看了他一眼,站在了空間傳送陣之上,奧斯曼隨后也站了上去,一道白光自傳送陣腳下散開,奧斯曼眸底的光也亮了起來,這個時候自道路之上沖出一道身影,“奧斯曼!停下!” “你休想阻止我!”奧斯曼一聲猙獰嘶吼,憐當(dāng)下看到敢來的那人身上渾身是血!“你做了什么!”憐動作迅速的要出去,然空間傳送陣已經(jīng)開啟,她無法離開! 奧斯曼哈哈一聲狂笑,白光大起將兩人的身影完全包裹,隨后吞噬! 空間之力撕扯著將兩人帶入了一條空間通道,奧斯曼嘴角陰冷的笑從來沒有變過,突然手掌狠狠朝著空間通道的一側(cè)猛捶,繼而整條手臂已經(jīng)被攪了進(jìn)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獻(xiàn)血狂流,奧斯曼的半個身體迅速淹沒在一片紅色中,但他的笑聲卻更瘋狂,那雙被鮮血浸染的眼睛瘋狂的看著憐,張開嘴巴,獻(xiàn)血直接順著他的嘴角流入口中,“以我的獻(xiàn)血開路,將你送入深淵魔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域?! “嗡嗡!咔嚓!”空間通道被獻(xiàn)血盡然的一側(cè),赫然黑洞出現(xiàn),一只大手自里面竄出,直接朝憐而來! 空間通道之內(nèi)的急劇變化根本無法逃脫,憐的身體瞬間被抓住,狠狠的扯入黑洞之中!奧斯曼仰頭大笑,口中混著獻(xiàn)血,那摸樣怎么可能還配得上神域使者的稱號!宛如惡魔! “哈哈哈哈,魔域里面的家伙會將你撕得粉碎,哈哈哈,哈哈哈!” 奧斯曼癲狂的笑聲就在耳旁,憐看著他那雙猩紅雙眼冷笑,手臂伸開,一個瞬間,抓著奧斯曼的頭發(fā),狠狠一個拉扯! “啊——!”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喊,奧斯曼被憐扯著頭發(fā)也要進(jìn)入黑洞之中,“你這個小賤人!放開我!放開我!”奧斯曼瘋狂大喊,已經(jīng)失去一條手臂的他,沒有辦法將憐的手剝開,最后只能在慘叫聲中和憐一起,完全被吞入到了黑洞之內(nèi)。 一輪血月高掛天空,照耀著這片廣袤大地,這不是環(huán)大陸,更不是憐所熟知的任何地方,抬起頭,血色光芒照耀,一切都籠罩在血色之中。濃郁的血腥味道自身旁傳來,憐回頭一看,斷了一條手臂的奧斯曼昏厥在旁,血液還自傷口處不斷流出,奧斯曼的身下已經(jīng)被沾染了一半鮮紅。 這里就是魔域?憐皺眉站了起來,昏厥的奧斯曼也在這個時候睜開雙眼,當(dāng)看到空中那輪血月之后,爆發(fā)出一聲嚎叫,“不!不!我要離開這里!啊啊?。 ?/br> 奧斯曼的聲音透著恐懼,回蕩在這片血色天空,瞬間周圍突然一陣sao動,似乎有什么蟄伏的東西已經(jīng)蠢蠢欲動,急不可耐。 “啊不!該死的小賤人!我要殺了你!”奧斯曼近乎猩紅的雙眼看到憐,迸射出狠毒的光芒,身體掙扎的自地上爬起,手臂的斷裂傷口滴滴答答的往外冒出殷紅血液,奧斯曼的腳下已經(jīng)一片鮮紅,被鮮血浸染的他仿若一個怪物,張牙舞爪的站在那里獰笑。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一聲怒吼,奧斯曼搖晃著身體撲了過來,他以自身血rou為媒介打開通往魔域之門,原本是想讓憐在這里萬劫不復(fù),甚至被群魔瞬間撕碎,但沒想到這小賤人也將自己扯了過來。奧斯曼十分清楚身為神域使者的他會在這里遭受到什么待遇,但在死之前,他也不能讓這個小賤人活著! “嗖嗖嗖!”黑影如風(fēng),來到奧斯曼的身邊,鮮血刺鼻的味道始終回蕩在空氣里,更符合這片血色大地的一切。 “嗷嗚——!”一聲聲興奮的嚎叫,狼人們一雙雙發(fā)綠甚至發(fā)紅的雙眼閃爍著殺戮光芒!尖銳的利爪,口中流淌下的不明液體,奧斯曼的瞳孔狠狠鎖緊,一聲恐怖的嚎叫,還有他最后一句話,“她是人類!殺了她啊!” 喉嚨被瞬間撕破,奧斯曼再也沒了聲音,身體在狼人們的掠奪下狠狠抽了幾下再也不動,暗紅越來越多,直至流淌到憐的腳下。 血rou被撕扯的聲音,還有骨頭在嘴里反復(fù)被咀嚼最后被吞下的聲音,一切都聽起來毛骨悚然,憐忍不住別開目光,她沒有動,在她面前的是十幾只狼人,憐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全身而退,很顯然,美食依舊不能全部吸引狼人們的注意,狼人們幽幽的目光傳來,掃在憐的身上。 不出幾分鐘,奧斯曼的身體已經(jīng)被瓜分殆盡,連骨頭渣都沒剩下,而在地上流淌的血液幾個狼人也俯下身子很為貪婪的舔舐著。憐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反胃,胃部一陣翻攪,還好她胃里什么都沒有,很快就得到平復(fù)。 十幾個饜足的狼人站起身,一雙雙發(fā)綠的雙眼看著憐,并沒有像撲倒奧斯曼那樣的干脆,他們似乎有所顧忌,并沒有輕易靠近憐,甚至沒有要靠近的意思。十幾個狼人就這么注視著憐,靈敏的鼻子在空中嗅聞了幾下后,突然齊齊轉(zhuǎn)身,風(fēng)一樣的迅速撤離。 憐站在原地,看著地上僅剩下的一灘血跡,也唯有這個才能證明剛才奧斯曼還活著,這家伙一心想要讓自己萬劫不復(fù),甚至不惜打開魔域通道……憐冷酷的勾起嘴角,奧斯曼死也不會想到,將她放到這里,就猶如將一只老虎放歸山林,她體內(nèi)的神魔血脈突然開始蠢蠢欲動,是啊,魔域……這才是神魔應(yīng)該來的地方! 血色一直籠罩,陰沉的昏暗充斥在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相比神域的光明,這里宛若昏昏欲睡的世界,血腥味道一直充斥在空氣之中,屬于異族的吼聲此起彼伏,殺戮無處不在,這里唯一存在的人類或許只有亡靈召喚師,唯有他們才能以人類的身份在這里存活,這里可是異族和神魔的天堂。 行走在這片滿是血色的大地之上,吸入肺部的空氣都帶著血腥氣息,只不過憐很快便適應(yīng)了這一切,猶如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神魔血脈在瞬間便驅(qū)使著身體接受適應(yīng),甚至有隱隱要主導(dǎo)的意思。 “呼……呼……”粗重的呼吸不斷充斥鼻間,憐清楚的知道身體之內(nèi)的神魔血脈是怎樣的興奮,身體之內(nèi)的血液似乎都是guntang的,要灼傷她的皮膚,它是那么急切的要出來感受,是那么興奮甚至是暴躁! 憐才走了沒多久,她的身體已經(jīng)大汗淋漓,身體內(nèi)部散發(fā)的熾熱讓她好想得到解脫,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就此放棄這個guntang沸騰的身體,讓靈魂得到自由! 死死咬牙,憐太陽xue旁的青筋凸起,父親說過她不能讓飛速成長的血脈率先占據(jù)身體,她要學(xué)會控制而不是被控制!她要讓這血脈成為她的所有物,而不是讓血脈侵占這句身體! “哈!”憐張開大嘴,身體內(nèi)的那團(tuán)火越燒越烈,飛速成長的血脈猶如一頭猛獸,發(fā)了瘋般要沖破這個身體,元氣空間之內(nèi)的元氣也跟著瘋狂躁動,那一縷躲藏在角落的紅黑之色,瘋狂的跳了起來,攪動著整個元氣空間,似要攪出一陣滔天巨浪! “??!”憐痛苦的停下腳步,單膝跪地,心臟在決裂跳動,整個身體之內(nèi)充斥著一股熾熱氣體,在不斷的膨脹、膨脹、膨脹!狠狠按壓著胸口,憐的意識開始迷離,視線也跟著開始模糊,血腥的味道不斷自外面飄入,甚至讓她感到些許的興奮! 不能屈服,不能屈服??!憐在心中不斷吶喊,想要再站起身體,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漸漸沒有了力氣,要昏厥的感覺不斷傳來,還是敵不過么?黑眸深處不斷有紅色悄悄翻涌,忽明忽暗,憐落下的汗水越來越多,甚至將身上的衣服浸濕,就這么跪在地上,依舊沒有將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出。 熱,好熱,真的好熱!周圍的一切都已經(jīng)模糊,在混沌的意識里憐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在吶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紅色自純黑的眸底猛然翻涌上來,浸染了瞳孔和瞳仁,紅黑不斷交織在一起,伴隨著瞳孔的狠狠一縮,憐的身體一個顫抖,發(fā)出極為痛苦的嘶吼! “啊——!” 在意識化為黑暗的最后一刻,一到身影來到憐的身邊,他說什么憐完全沒有聽到,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抱了起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包裹全身,其他再無知曉。 再次睜開眼睛,憐感覺到一片冰涼,緩解了身體之內(nèi)的燥熱,讓她的意識也清晰很多,周圍充斥著一股寒冷,冰藍(lán)色的冰晶或高或低,或大或小,不規(guī)則的遍布整個山洞之中,憐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躺著的是一個巨大冰塊。這樣的寒冷讓她很舒服,她也隱約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父親要用冰層來封住她的元氣空間。 腳步聲由外而入,速度極快極輕,憐迅速自冰塊起身,手腕旋轉(zhuǎn)握緊黑耀,在魔域之內(nèi)她多少有些自知,這里的任何一個家伙都不能小瞧。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黑影隱約打在墻上,看上去是人類模樣,是亡靈召喚師?憐握緊黑耀,腦子里迅速做出戰(zhàn)斗反映,亡靈召喚師的話她必須要奪取戰(zhàn)斗主動權(quán),不管他是惡意還是善意,都不能掉以輕心! 憐身形移動,在身影快要接近時候沖出,黑耀探出直取對方喉嚨,來人一驚迅速后退,直接沒入了黑暗之中,憐追了過去,一拳狠狠打在來人的腹部之上,接著將他死死按在冰冷的墻壁,黑耀抵住他的脖頸。 “你是誰!”冷聲開口,一片黑暗之中,憐只看到一雙發(fā)亮的眼睛,莫名覺得有些熟悉,被她抵在墻上的人沉默了片刻,低聲喚了出來,“憐……” 憐猛然后退,不可思議的看著隱藏在黑暗中的人,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緩緩走出,有些相似的臉龐,再熟悉不過的五官,那雙眼睛飽含了太多復(fù)雜情緒不斷翻涌,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再沒有一句哈,似乎怕再說什么會讓憐就此跑掉。 琥珀,這個名字在喉頭滾了一圈又吞了回去,憐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退后幾步,似乎怕她要離開,琥珀立刻往前追了幾步,“別走!求你,先別走!” 自黑暗中完全走出的琥珀,衣服上有多處血跡,身體上也有很多撕裂的傷口,他的手臂甚至還有一道仍在流血的傷口,琥珀抬起手,一小塊藍(lán)色的冰晶出現(xiàn),“將這個吞下去,能夠緩解你體內(nèi)的燥熱,也會讓你好受很多?!?/br> 看著鮮血順著手臂留下,往掌心蔓延而去,琥珀連忙擦拭干凈,似乎怕這血液污染了這枚冰晶,憐的眼眶發(fā)酸,將冰晶迅速接了過來,琥珀見她沒有拒絕自己,嘿嘿一笑,“快吃掉,不然該化了?!?/br> 將冰晶吞下口中,一股清冷自腹中升起蔓延全身,躁動不已的神魔血脈似乎安靜了很多,起碼在這樣的冷氣鎮(zhèn)壓下,乖巧無比。憐坐在冰塊上沉默,琥珀則坐在稍遠(yuǎn)的地方也很安靜,兄妹倆之間隔了很遠(yuǎn)的距離,仿佛再也無法靠近彼此。 憐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但眼神卻時不時的往琥珀身上掃去,他似乎對這樣的寒冷有些排斥,甚至有些發(fā)冷的感覺,在這樣的寒冰洞內(nèi),這樣的冷空氣包裹下,也只有憐能感覺到舒暢。琥珀被凍的牙齒咯吱作響,但他死死咬住,悶不吭聲的坐在那,愣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冷嗎?”憐忽然開口,琥珀驚喜不已的抬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meimei不免有些失落,但隨后搖頭,笑著開口道,“我不冷。” 憐皺眉,他手臂上的傷口一直都不見好,依舊在流血,看來在魔域之內(nèi)不管是什么實力都是rou體凡胎,也許只有真正的異族才具備強(qiáng)悍的生存能力,至于人類的身體……更是脆弱。 憐快步走了過來,琥珀連忙站起身,“憐,你別走……”被凍僵的身體很為狼狽的摔倒在地,憐聽到聲音回頭看看,琥珀勉強(qiáng)的撐起身體,聲音開始發(fā)顫,“別、別走,我、我馬上就離開好不好……”琥珀垂下眼睛,不敢去看憐,甚至有些害怕她會說一句好,那你現(xiàn)在就走。 憐的心頭被狠狠重?fù)?,很疼很疼,看著他如此小心翼翼對待自己的模樣,看著他低下頭似乎很害怕的姿態(tài),憐的眼眶一熱,再怎么樣他們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再怎么怨、再怎么恨、再怎么難過,他們都無法舍棄彼此。 “你已經(jīng)冷到聲音都發(fā)顫,還要繼續(xù)呆在這里嗎?”憐開口,琥珀有些苦澀的笑了,“好,那我現(xiàn)在就走?!辩険纹鹱约旱纳眢w,深深的看著憐,隨后轉(zhuǎn)身往洞口走去,憐不說話的跟在后面,然琥珀有些驚訝。走到洞口處,憐直面迎來一陣血腥氣味,身體之內(nèi)的血脈突然開始跳躍,憐立刻又回到冰凍之內(nèi),寒冷的氣體迅速包裹,她才舒服了一些。 琥珀大步往前走,忽然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哥,你要去哪兒?” 琥珀的身體僵在原地,有些害怕自己聽錯了,身體之內(nèi)的血液在沸騰,他以為再也不會聽到這樣的稱呼,他以為她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自己。琥珀緩緩轉(zhuǎn)身,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狂喜和害怕,“憐,你剛才說了什么?” “琥珀,你的聽力下降了嗎?你難道想要丟下自己的meimei一走了之?”憐挑眉,語氣輕快,琥珀在停頓了幾秒之后飛奔而來,將憐狠狠的抱在懷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迎面撲來,憐下意識的要退后,一雙強(qiáng)壯的手臂將她死死摟住。 “我怎么可能會丟下你!我以為你不會再原諒我了,真的……”琥珀喃喃低語,身體輕輕顫抖著,他們兄妹三人度過了那樣艱難卻幸福的十五年,在今天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薔薇的離開,憐的傷心和難過,都是琥珀心頭永遠(yuǎn)的痛。 憐伸出手臂回抱住琥珀,輕輕的拍打他的后背,“哥,關(guān)于卡洛琳……我寧愿相信那不是你故意要這么做。” 琥珀的身體僵住,將憐放開,“憐,你相信我嗎?相信我并不是要故意讓你的朋友……變成那個樣子?!” 憐點點頭,琥珀再一次將憐抱住,內(nèi)心的傷痛總算得到撫慰,她不知道當(dāng)初她震驚失望的眼神讓琥珀多么難受,尤其是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琥珀甚至覺得世界就這么崩塌了。雖然羅德伊說了很多戳心的話語,甚至他自己也一度認(rèn)為如此,但他就是不能割舍,不能丟下唯一的meimei,這是他要保護(hù)的人,要拼死護(hù)著的人! “關(guān)于你的朋友……我已經(jīng)毀掉了那個傀儡,她是一位很偉大的龍騎士?!辩甑吐曢_口,憐的心頭一酸,卡洛琳,那個拼命證明自己并不是花瓶草包的可愛姑娘,龍騎團(tuán)團(tuán)長,她是自己會為之吶喊的驕傲! “謝謝……” 琥珀的心頭一顫,兄妹之間的隔閡就此消除,琥珀慶幸自己做了一個真的正確的決定。兄妹倆相視一笑,一切似乎已經(jīng)回到昨天。憐拿出一瓶藥劑讓琥珀喝下,始終都不肯愈合的傷口在有奇異精血融合的強(qiáng)大藥劑下,也不得不開始好轉(zhuǎn)。 琥珀依靠在洞口之外的墻壁上,憐則是坐在洞口之內(nèi)的位置,兄妹倆隔墻而談,有很多東西都是彼此想要知道的。 “你來到魔域,是因為神魔血脈的覺醒嗎?”琥珀開口,憐搖頭,將自己如何被陷害來到魔域的過程說了一下,琥珀的瞳孔深處躥出怒火,“那個神域使者死的算便宜了?!?/br> “你是因為神魔血脈覺醒來到魔域的?” 琥珀呵呵一笑,“憐,我體內(nèi)的這點神魔之血根本不能稱之為血脈,貝拉一族……也只有你可以覺醒,我和薔薇……是沒有覺醒這個說法,是羅德伊,他打開了通往魔域的大門?!?/br> 又是那個家伙……憐心頭涌出一陣反感,“琥珀,我一直很疑惑,為什么你可以如此相信羅德伊,你和他之間到底有著什么紐帶,他明明做了很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實力為什么會提升這么快么?憐,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來魔域了。”琥珀看著空中的那一輪血月,“我第一次來到魔域,就是在離開帝國學(xué)院之后,在魔域之內(nèi)我經(jīng)歷了很多生死,甚至幾次都在這里丟掉性命,但很幸運(yùn),我活了下來?!?/br> “什么?!你是說,在那個時候羅德伊就已經(jīng)打開大門,你就來到了魔域?!” 琥珀點點頭,“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打開大門的能力,應(yīng)該是用了特殊的辦法,我和羅德伊之間的聯(lián)系就建立在這片吃人的魔域,我們經(jīng)歷的東西太多,我好幾次的生死關(guān)頭,都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幫我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沒有羅德伊……我現(xiàn)在或許還會在帝國學(xué)院之內(nèi),按部就班的往前走。” 憐沉默,原來如此……琥珀那么相信羅德伊,竟然是因為一起在魔域的經(jīng)歷,幾次的生死關(guān)頭羅德伊都出手相助,也許在那個時候,他是真心幫助琥珀,但是現(xiàn)在…… “為什么還要來這里?” 琥珀呵呵一笑,“憐,我沒有更為強(qiáng)大的力量,要怎么保護(hù)你?如果我連自己的都無法保護(hù),我還怎么陪做你的哥哥?羅德伊也曾勸過我,再一次來到魔域或許是十死無生,但我不能停在這里,你一定會需要我,就為了那個時刻,我也應(yīng)該更加努力。” 憐的眼眶再熱,琥珀低笑,“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很慶幸當(dāng)初自己的決定,就算會死在這里,也沒有遺憾了。”琥珀輕嘆一聲,“對于薔薇,我沒辦法為她做什么,這是我永遠(yuǎn)的痛,正是因為如此,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后悔。我失去了一個meimei,不能再失去第二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二叔是我的親人,也是我永不會舍棄的。” “哥,我找到父親了?!睉z開口,琥珀驚喜的回頭,“二叔還好嗎?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憐簡要的說了一遍,琥珀聽的很驚訝,但也有一份從容,到了如今這個程度,多少明白自身血脈的特殊性,憐也說出了自己構(gòu)建第三方勢力的想法,琥珀聽到這里,開口道,“憐,再次進(jìn)入魔域,我已經(jīng)同羅德伊說清楚,要回了屬于我自己的自由,我會幫你,傾盡一切幫你平復(fù)這場戰(zhàn)爭?!?/br> 憐點頭,琥珀還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羅德伊的身份……這也是他對羅德伊的承諾。如果憐有一天會同羅德伊對戰(zhàn),他寧愿用命和生死相依的摯友相博,也不愿他傷害自己的meimei。 “二叔果然深不可測,他竟然可以壓抑這么久,甚至完全抑制了你的實力發(fā)展,那十五年,二叔過的也不輕松。” 憐點點頭,被稱作廢物的十五年他們每一個都不輕松,知曉真相的父親也只能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這份悲痛,看著自己的孩子忍受這份屈辱。 “我體內(nèi)的神魔血脈對魔域的氣息很瘋狂,如果不是你來,我想這具身體早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睉z將自己轉(zhuǎn)化為神魔的事情告訴琥珀,琥珀聽后神色十分緊張,“這里只是魔域的外圍,氣息還算比較清淡,到了魔域的里面,你的血脈……一定會暴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