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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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趙思沅挺能理解邵寒煙厭惡她的心理,畢竟人家從出生就沒了媽,再加上身邊的人教導(dǎo)挑唆,自然會把她當做仇人,所以真讓趙思沅計較邵寒煙的種種過分,她也真沒那么較真。 兩人的關(guān)系說起來,大概就是彼此看彼此不爽。 “你每次心情一不好,到西餐廳點餐總會從前菜點到酒水,全點齊了?!?/br> 然后沒吃兩口,趙思沅就會扔了刀叉,再拉著她輾轉(zhuǎn)下個場地。 服務(wù)生已經(jīng)把前菜送上來,趙思沅吃了一口松露醬,繼續(xù)吐槽:“偏偏她還就比我大了幾個月,每次總要拿表姐的身份壓我,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正說著,趙思沅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來一看,白眼一翻:“你看看,現(xiàn)在又把電話直接打過來了,每年生日總要來這么一出,她不嫌煩我都嫌煩?!?/br> 那串數(shù)字趙思沅都會背了,這人每年的生日總要打電話來跟她炫耀一下,什么爺爺奶奶給了她多少錢,送了多少禮物,玩的多開心,偏偏趙思沅要是不接,這人能一直打下去。 如果被拉黑了,就直接打到趙家。 “啪嗒”一聲,趙思沅扔了刀叉,煩躁的拿起手機,“邵寒煙,你有完沒完?” 那頭沒想到她今天如此開門見山,連表面功夫都不裝裝,心情極好的笑了兩聲:“趙思沅,你怎么這么大火氣?” “我今天過生日,不跟你計較,不過你怎么又沒來?” 向泠也沒顧忌,對著那開了免提的手機就是一句:“趙思沅,你這表姐是不是腦袋有毛?。俊?/br> “向泠?”邵寒煙哼笑,“你兩可是真好,果然,臭味相投就是能長久?!?/br> 趙思沅微微瞇眼:“你以為都像你,什么阿貓阿狗都當做姐妹?” 一說向泠,趙思沅自然不會再給她留臉。 電流里的呼吸聲驟然加重,邵寒煙明顯沒了剛才的悠然自在:“趙思沅,奇了怪,你為什么每次都這么理所當然?” “你別忘了,當年我媽那事,你確實對不起我,爺爺一直說,你是我們趙家的克星?!?/br> “嗯,”再聽到這些趙思沅反倒笑了,她纖長的手指一抬,喝了一口美味的海鮮湯,“邵寒煙,我還真覺得挺可惜的,你說,我這個克星,怎么就沒把你這張嘴克成個啞巴呢?” “你……” “我要吃飯了,祝你生日快樂哦,別再打電話了,你難道不知道打斷別人享受美食容易遭雷劈嗎?” 一掛了電話,趙思沅接連又喝了幾口湯。 這一通電話可真是讓她神清氣爽,估計現(xiàn)在不好受的應(yīng)該是邵寒煙了吧。 “你這個表姐,還真是有點問題?!毕蜚鲋噶酥缸约旱哪X袋,“從初中開始,每年反復(fù)就這幾句話,她就沒點新花樣?!?/br> “管她呢,我們吃飯。” 趙思沅現(xiàn)在的食欲是真上來了。 只是這點好心情沒持續(xù)到餐點結(jié)束,半個小時后的一條消息又讓趙思沅坐不住了,邵寒煙居然告訴她,爺爺答應(yīng)兩個月后讓邵寒煙去趙氏工作。 這不就意味著,她兩個月后要和邵寒煙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不就跟在學(xué)校里一樣,整天除了跟邵寒煙斗就還是跟邵寒煙斗? 趙思沅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吃完飯還想拉著向泠再去發(fā)泄一通的時候酒吧來電話了。 “酒吧有人鬧事,我要先回去看看?!毕蜚隼涿家粩Q,清冷的五官越發(fā)生出幾分凌厲。 “那你去吧?!壁w思沅朝外看了一眼,“這里離酒吧不近,你開我的車回去吧,明天我去你酒吧再開回來?!?/br> “那你怎么回去?” 趙思沅示意自己手機:“我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br> 服務(wù)員拿她卡去結(jié)賬的時候,她正煩躁著望著窗外,亮的反光的玻璃映出一群黑衣人影,趙思沅湊近,為首的那人怎么這么熟悉? 正想著,身后傳來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趙思沅?!?/br> 她回頭,周嘉樹站在那一群人的最前面,黑色的西裝一塵不染,深藍色的領(lǐng)帶系的一絲不茍,手中正拿著一個黑色文件夾,身后大概站了七八個人,越發(fā)襯的他身影挺拔,肩寬腿長。 印象中,周嘉樹大多數(shù)都是隨意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趙思沅很少看到穿的這樣正式,氣質(zhì)出塵的周嘉樹。 她忽然覺得,這人要是真擺起譜來,還真的挺“人模人樣”的。 第14章 “我賠你?!?/br> 服務(wù)生正好過來歸還銀行卡,趙思沅收起來走過去,望了望他身后:“你在這……工作?” 周嘉樹把文件還給旁邊的男人,那人趙思沅總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是,順道來談點事?!?/br> 他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一群人又點了頭后跟著離開,兩人站在大廳處,周嘉樹一手插兜,偏頭問:“跟向泠在這吃飯?” 向泠出門的時候他倒是看到了,因而猜測她可能會在這邊才專門繞道過來。 不然,哪有這么多的巧合。 趙思沅的目光從旁邊那男人身上收回,然后才說:“晚上約了向泠,不過她酒吧有點事,讓她先回去了,我也正準備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我。” “沒車了?” 周嘉樹垂眸看了一眼時間,剛才離開的那群人還站在門口等他,他一時半會也走不開,直接撥通了手機:“把我車鑰匙拿過來。” “周總。”那個男人把鑰匙送進來又離開。 “周嘉樹,你這助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趙思沅微仰著頭,似乎在思考,“我總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br> “應(yīng)該是認錯了?!敝芗螛洳黄婀炙@反應(yīng),“你開我的車先回去吧,我今天不用?!?/br> 他把鑰匙遞過來:“我后面還有個工作,你自己開車小心點。” 聽他這樣說,趙思沅也沒客氣,看那外面一群人的氣勢,估計這人也不會缺車開,利落的接過鑰匙:“那行,你什么時候用車跟我說一聲,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直接去開。” 淡淡的一聲笑。 “趙思沅,我們兩怎么像是倒過來,你是被借車的,我是借人車的?!?/br> 那密黑的鴉睫輕輕一眨,兩只透澈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古靈精怪:“我最近都不住大院,住的那地方離你的北灣比較遠,而且我明天還要出國去看個展覽,估計要離開江城一個星期?!?/br> “出國看展覽?”想起這公主最近剛被恢復(fù)了卡,他了然,“的確,是該趁著這段時間多買點?!?/br> 那語氣下的揶揄趙思沅怎么會聽不出,眼皮一翻,踩著高跟鞋蹬蹬瞪的離開。 只是還沒走兩步,迎面又撞上一個熟悉的人,趙思沅傻了,她本來還以為今天是個好天氣,現(xiàn)在來看,邵寒煙的生日果然不宜出門。 接連在同一地方遇見周家兩兄弟,這到底是什么概率? 周嘉陽倒是不意外,瞥了兩人一眼,裝模作樣道:“哥,今天應(yīng)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還記得你上次跟爺爺說不在意周家的財產(chǎn),不知道哥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真心還是假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沒安好心。”趙思沅勾著車鑰匙慢悠悠的晃回來,高跟鞋在蹭亮的地板上踩得嗒嗒作響,“周總最近不是正忙著跟d.e合作嗎?對了,上次聽說出了點意外,難怪周總今日這么閑?” 她一句話正說到周嘉陽的痛處,那人臉色迅速一變,可很快,又陰轉(zhuǎn)晴了:“趙小姐錯了,我今日可是收了你爺爺家那位邵小姐的請柬,過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的?!?/br> “這不,我剛從那邊過來,那邊可是熱鬧的很,趙小姐確定不去看一看?” 看一看,看你個大頭鬼。 這心理陰暗的人果然什么時候都心理陰暗。 趙思沅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時周嘉樹站到她面前擋住視線:“倒是沒聽說過,周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他正低頭擺弄著手機,連眼角余光都沒往這抬一下,只面上的疏離冷漠與剛才的周嘉樹判若兩人。 “我是對周家的財產(chǎn)看不上,但你大概不知道,我更看不上的,是你?!?/br> 周嘉樹收了手機,抬頭望過去的那一眼逼人又浸寒,最后那個“你”字是染了一月的寒冰,凍得刺骨。 周嘉陽一愣,回想起上次老爺子在的時候周嘉樹也沒這樣毫無顧忌。 那這今天…… “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三人間的沉默,周嘉陽心不在焉的接起:“喂,對,我是?!?/br> “d.e”他面露喜色,“要約定下步詳談?” “周總,我想你可能誤會了,這次打電話,是我們的總監(jiān)morit想看一下貴公司對于我們上次所說的項目意見書,不知周總現(xiàn)在是否方便?” “現(xiàn)在?這時間是不是太趕了一些?” 周嘉樹勾唇一笑,怎么會趕呢。 今天都能有空參加個生日聚會,應(yīng)該還是很有時間的吧。 電話那頭的linda似乎是說了相同的話,周嘉陽掛了電話后低罵了一聲,扯著領(lǐng)帶回想那會在生日會上見到的商業(yè)人士,并不記得有什么d.e的人參加,他們怎么知道自己過去參加并且拉了幾個合作方? 只是現(xiàn)在這會周嘉陽沒心思再在這里耗著時間,不屑的朝兩人看了幾秒,打了電話抬腳就離開。 趙思沅正在后面心猿意馬,被突然轉(zhuǎn)身的周嘉樹一撞,額頭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嬌嫩的皮膚立馬就紅了。 “撞到了?” 他說著拿下趙思沅正揉著的手,低頭一靠近,剛才讓趙思沅心猿意馬的香味就來的更濃烈了。 這人身上怎么天天都是那清香,偏偏這股子擾人心亂的香味還上趕著往她鼻尖處竄,剛才擋在她面前時西裝上的清冽香味和她自己身上的玫瑰香混合在一塊,在那幾乎嚴絲合縫的空間里平白生出一種曖、昧又撩人的氣氛來。 額頭上一涼,正如那天晚上腳腕上藥的情景,周嘉樹五指已經(jīng)貼了上去,指腹的柔軟貼著那處,明明是冰冰涼涼的,額頭卻因為他的輕揉越來越熱,越來越紅。 偏偏周嘉樹毫無所察,認真的檢查了一翻最后輕敲了下她額頭:“趙思沅,你這皮膚還真是跟你人一樣,碰都碰不得?!?/br> 他視線轉(zhuǎn)向她的腳腕,高跟鞋把那處遮的嚴嚴實實:“這么高的鞋子,看來腳是好了?” 趙思沅低著頭,壓住那心跳小聲嘟囔:“就算不好也要穿高跟鞋?!?/br> 她這一身昨天才剛?cè)氲牡鯉¢L裙,不配上絕美的七厘米高跟鞋簡直就是太暴殄天物了。 經(jīng)她這么一說,周嘉樹才意識到此刻兩人離得有多近,玫瑰的淡淡香氣時有時無,她兩處露出的鎖骨凹凸有致,修長的天鵝頸優(yōu)美白皙,膚若凝脂,垂在兩側(cè)的手臂如雪藕一般,剛才偶然間觸碰的時候,似若無骨柔軟細膩。 絕色嬌靨上的兩只減水秋瞳輕輕一顫,可真是出水芙蓉,嬌花照水,明艷不可方物。 周嘉樹往后退了一步,那雙琉璃眼眸閃過一絲慌亂:“時間不早了,回去吧?!?/br> ………… 一直到車子在公路上平穩(wěn)行駛,趙思沅臉上那團如火的暈紅還沒完全下去,她拍了拍臉,強行給自己洗腦:“趙思沅,你真是瘋了,瞎想什么呢,小時候也沒見你這么靦腆啊,怎么到現(xiàn)在臉皮反倒變薄了?” 明明周嘉樹小時候還看過她洗澡,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