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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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趙思沅自認(rèn)她這會還是偏向于自己的。 她腳步不停:“別說兩件, 我一件都不想給你?!?/br> 說完,趙思沅直接拉開門出去, 再待下去她可真要窒息了。 果然, 她跟邵寒煙真不適合和平相處。 去洗手間的時候正聽到里面兩女生在談?wù)摪素裕w思沅洗了手本打算直接離開,突然聽到邵寒煙的名字時又從口袋里隨手掏出口紅補(bǔ)妝。 也是奇了, 最近“邵寒煙”這三個字出現(xiàn)的也太頻繁了些。 “剛才那位是不是從小就養(yǎng)在趙家兩位老人身邊的邵家小姐?” “我看倒是挺像她的,上次邵家辦酒會的時候我見過一次,沒認(rèn)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她。” “對了,你不知道,那天在邵家酒會上她有多尷尬,她那后媽不是給她生了個小弟弟嗎,人家那才是邵家名副其實(shí)的繼承人,你沒看那天她爸壓根沒把她這個女兒當(dāng)回事。” “那肯定啊,邵家那位女主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能在原配去世后的一個月就順利的嫁進(jìn)邵家,能沒點(diǎn)手段嗎?” “原來這邵寒煙怎么說也還是邵家唯一的孩子,又有趙家兩老人的庇護(hù),她那親生父親多少也要給點(diǎn)面子?!?/br> 接話的那位點(diǎn)點(diǎn)頭,津津有味的談?wù)撝鴦e人家的八卦:“這不,前幾年邵家添了這位兒子后邵寒煙的地位一落千丈,再加上趙家老兩口漸漸從圈內(nèi)退下來,她這個女兒哪還有什么利用價(jià)值?!?/br> 口紅的顏色是顯眼的樹莓紅,趙思沅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邊緣擦著,瞥見旁邊的那位用氣墊一邊補(bǔ)妝一邊輕笑:“要說這邵寒煙也是自作自受,你看她之前那段時間多風(fēng)光啊,仗著身后有邵趙兩家,走到哪都趾高氣昂的,現(xiàn)在突然落魄下來還真是不少人等著看笑話?!?/br> “一開始我還真覺得她挺可憐的,從小就沒了媽,親爸也不管,還真同情過她,但后來吧,她那副高調(diào)炫耀的模樣,真讓人反感?!?/br> 兩位富家小姐終于補(bǔ)完妝,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大概覺得趙思沅站在這也太久了,兩人互相看了眼,一同向外走去,其中一位壓低聲音:“哎,你聽說過沒?當(dāng)初邵寒煙她媽突然沒了是趙家那位克星克死的?!?/br> “咔嚓”,口紅被她一個用力直接掰斷掉在洗手臺上,順著上面的水跡滾到地板上,吧嗒一聲,兩個女生同時望過來。 “巧了,剛才那話我也聽說過?!壁w思沅慢條斯理的擦掉自己嘴邊剛才劃過的痕跡,鏡子中的人紅唇一笑,明眸皓齒,“只不過我聽得的版本跟你們不一樣。” 她轉(zhuǎn)過身,優(yōu)雅的把紙巾扔到洗手池旁的垃圾簍里:“邵寒煙她媽不是突然沒了,是生病去世?!?/br> “趙家那位叫趙思沅,不叫克星,克不死人?!?/br> 趙思沅眼皮冷艷一掀:“還有,在洗手間里議論一位已經(jīng)離世許久的長輩未免也太不尊重了些,兩位以后還是注意點(diǎn)好。” 許是沒被人這么直接下了場面,剛才那位談?wù)摽诵堑呐鷫阎懽訂枺骸熬退阄覀冋務(wù)撚绣e,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趙思沅雙唇輕挑:“你們剛剛談?wù)摰哪俏婚L輩,是我的姑媽。” 姑媽? 邵寒煙的mama是她姑媽,那她? 兩女生臉色一變,立馬道歉:“對不起啊,趙小姐,我們不知道是您,真是對不起,是我們說錯話了。” 趙家本就低調(diào),幾乎沒怎么在媒體面前露過臉,一些小世家沒見過她也正常。 趙思沅也沒為難的意思,看著地上的口紅,淡了興致,擺擺手:“行了,先走吧?!?/br> 洗手間外左邊的盡頭有一間用屏風(fēng)做的隔間,里面燃著沉香,狹小的空間內(nèi)掛了三四幅風(fēng)景畫,擺了兩張古色古香的雕花木椅,整個酒吧,就這一處裝飾的文懷儒雅,大相徑庭。 趙思沅出去的時候那屏風(fēng)上正印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聽見動靜,周嘉樹走了出來:“趙思沅,你再不出來,我就準(zhǔn)備讓人進(jìn)去撈你了?!?/br> 她癟癟嘴,沒跟這人計(jì)較:“你在這站多久了?” “過來的時候聽見你正在教訓(xùn)人。” “我那才不是教訓(xùn),就是給她們點(diǎn)警告?!壁w思沅干脆也走到那處的盡頭,坐在隔間欣賞著風(fēng)景畫,“因?yàn)樗齻?,我一只口紅都沒了?!?/br> 她攤開手,食指上那抹紅艷還沒來得及擦去。 周嘉樹直接握住她手腕,從一旁的臺子上抽了張紙,低頭認(rèn)真擦著那處。 指腹的白皙因?yàn)椴潦昧ⅠR變紅。 她剛洗過手,皮膚溫度偏涼,那溫?zé)岣采w在手腕上,趙思沅心不在焉的挽了一下耳尖掉下來的碎發(fā):“l(fā)uno的衣服是你送的?” 周嘉樹手上動作未停,聞言掀了掀眼皮:“你以為是誰?” 被這一嗆趙思沅在心底默默腹誹了兩句,想起那會洗手間兩女生的議論,輕咳一聲,主動打開話題:“我剛剛在這里碰到邵寒煙了。” “知道?!?/br> “嗯?” “剛剛過來找你的路上我看見了?!?/br> 周嘉樹淡聲解釋。 染了口紅的紙巾已經(jīng)被丟到了桌子上的紙簍里,趙思言收回被擦的通紅的手指,小心思的問他:“你們在江城的項(xiàng)目多,結(jié)交的合作伙伴也多,邵家那邊……你有沒有聽說什么?” 大概知道她想問什么,那會兩女生的談話他多多少少也聽見了一些,這會周嘉樹也沒隱瞞:“的確如他們所說,如今對邵家來說,邵寒煙大概是一顆廢子?!?/br> 雖說兩人從小就不對付,但從剛剛聽到邵寒煙突然變落魄的消息起,趙思沅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被罵克星時她是恨邵寒煙的,爺爺奶奶對邵寒煙過分寵愛,卻對她不認(rèn)不理時她 是恨邵寒煙的,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時她是恨邵寒煙的…… 可是,就連趙思沅有時候也破天荒覺得邵寒煙的種種做法好像又能理解,對于一出生就被人說沒了媽、爸也不要的邵寒煙來說,她又何嘗不是受害者。 有時候趙思沅也在想,如果她站在邵寒煙的角度,做的會不會更過分。 “這種假設(shè)不存在?!?/br> 趙思沅想的太投入,竟直接問出來了,周嘉樹看著她,繼續(xù)道:“她是受害者,但你更是無辜者,她不該聽信那些子虛烏有,把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和不滿強(qiáng)行發(fā)泄到你身上?!?/br> “趙思沅,”周嘉樹半蹲下來,食指輕抬她的下巴,迫使她回神,“你的邏輯不對,邵寒煙母親去世是因?yàn)樯?,跟你沒關(guān)系?!?/br> “就算沒有你,她母親也會因?yàn)椴∏殡x開,如果不是因?yàn)槟菞l荒謬的傳言,邵寒煙或許會留在邵家長大,也不會有你爺爺奶奶毫無底線的溺愛和庇護(hù)?!?/br> 換句話說,如果邵寒煙是在邵家長大,那她的落魄和不幸可能是從出生就開始。 “我知道,”他指腹的溫度在她那處的皮膚處蔓延,趙思沅對視著那雙只映了她一人的琥珀,抿了抿唇,“她剛剛問我要五件luno的衣服,你說我要給嗎?” 保濕的樹莓色口紅在兩旁壁燈的反光下瑩瑩水潤,再加上她剛才不自知的一抿一張,說話時那里面的柔、軟若隱若現(xiàn)。 周嘉樹唇間一干,松了手指,別開頭:“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想送就送。” “五件……”她似是在自言自語,末了,又“順理成章”的給自己的口是心非找了一個好借口,“不就是五件衣服嘛,我一向大方,不缺這十件八件的?!?/br> 早在這人問出口的時候周嘉樹就知道答案了。 當(dāng)初離開時他曾跟趙思沅說過:“以后不要太善良了?!?/br> 沒人知道,十七歲的周嘉樹離開時,最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以后的前路茫茫,而是趙思沅那心底對誰都僅存的善意。 手機(jī)“?!币宦?,趙思沅瞥見是舒冉發(fā)的消息,解鎖。 “走了?!?/br> 周嘉樹叫她,只是才剛走兩步,身后的衣服擺就被人拽住了,他回頭,那人正討好的看他:“我記得你今天開車來的吧?” “嗯?” “舒冉剛把我的車開走了,我現(xiàn)在沒車了?!?/br> “所以?” 她眨眨眼:“所以,你一會能捎我一程嗎?” 周嘉樹瞇眼:“如果我說不能呢?” 不能? 趙思沅低頭一捂,聲調(diào)聽著都可憐兮兮的:“我這個額頭,好像又疼了,還有點(diǎn)暈?!?/br> “……” 周嘉樹閉眼,這人的戲精癮又犯了。 第21章 “在哪?” 連著放縱了這么一段日子, 八月中下旬的時候趙思沅把自己鎖在別墅里一個星期,狠看了幾本書,就算她再愛玩,馬上十月就要進(jìn)集團(tuán), 她也沒有讓人覺得趙家小姐就是個花瓶擺設(shè)。 這個期間正是最熱的時候, 趙思沅待不住,和舒冉一拍即合, 當(dāng)即就訂了去日本的機(jī)票。 只是東京這個季節(jié)正是最熱, 所以兩人選了全年最適合旅游的北海道, 打算去花田賞花打卡。 去日本的這個想法也不是心血來潮,就是前段時間趙思沅把那五件高定寄給邵寒煙的時候,那人也別扭著說不占人便宜, 等到日本的那場秋冬時裝秀她可以免費(fèi)提供門票。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趙思沅正照看著她陽臺的使君子,心下一動, 想起日本的花藝, 立馬就給舒冉打了電話。 從花藝到茶藝, 最后再到北海道的花田, 兩人第二天就直接飛了過去。 下榻的是一家位于山丘之上的南景區(qū)五星級酒店,從酒店客房望去,除了滿山的綠樹蔥蔥, 還可以俯瞰那一片山湖的煙波浩渺, 綽約風(fēng)姿。 兩人入住的時候正趕上下午日落,這里地理位置極其優(yōu)越, 整個山丘只這一處酒店, 她們又直接訂的海景房,站在落地窗往外望去,那透過云彩縫隙的細(xì)碎織錦, 染了整個頭頂?shù)某壬﹃?,像是一幅毫無瑕疵的油彩畫,從西邊傾瀉而下,美的絕了。 趙思沅越來越覺得來日本這個選擇可真是太正確了:“難得邵寒煙做了積德的事?!?/br> “別說,這還真是她做的最靠譜的一件事?!笔嫒絼偨辛丝头糠?wù),倒了一杯紅酒遞過去,“一會吃完飯去泡溫泉?” 這個提議自然是好。 兩人要是三月份來,還能再滑滑雪。 晚餐兩人吃的是評價(jià)較高的法式料理,趙思沅不喜歡日式,挑了幾樣自己愛吃的,又點(diǎn)了一瓶香檳,拍了張照,又拉著舒冉咔嚓一下,上傳朋友圈。 她又要開始她的精致生活了。 “先說好,明天去完花海,后天我一天不出門,到時候你自己打發(fā)。” “知道了,”趙思沅插了一片香腸,“舒作家,你真是何時何地都不忘了你的碼字大計(jì)。” “要說起來,你跟秦言睿的那本小說秦言??戳藳]?” 一提這舒冉就哭悲:“他表妹早就看了?!?/br> “你們兩的淵源可真是深,”趙思沅放下叉子,銀器透亮,“他表妹是你粉絲,卻不知道男主角就是她表哥,一心又想戳和你和她表哥。” 舒冉喝了口香檳,嘴角似彎了弧度:“我也沒想到?!?/br> 手機(jī)媒體音“叮叮?!钡捻懫?,邵絡(luò)景直接在群里艾特她:“趙思沅,你去日本了?” 她剛發(fā)的朋友圈有定位,自然能看到。 兩邊的時差只有一個小時,江城那邊也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