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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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著回家洗個澡休息一下,linda電話打過來問她在哪的時候趙思沅也酒勁上頭有些暈了。 這會清醒就難受了,皺著小鼻子:“周嘉樹,太難聞了,我想洗澡。” “……” 周嘉樹剛把她筆記本從包里找出來,聞言瞥她:“去夢里想。” “不行!”難得這會帶了點酒勁的興奮,這公主在花錢和精致方面是一點不能敷衍,“我身上不知道蹭了多少香水味,這衣服都廢了,我現(xiàn)在穿著渾身難受。” 趙思沅仰著頭,小臉被酒水襯的紅粉粉的,櫻桃色的雙唇微微嘟著,像是在討好的撒嬌。 她今天把頭發(fā)全部扎了起來,修長的脖頸皮膚又白又透,耳朵上的星空鉆石耳環(huán)閃閃發(fā)光。 好像又是k家的新款。 筆記本上的那幾個數(shù)字周嘉樹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他拿起本子抵了下那人額頭:“趙思沅,清醒點?!?/br> 見行不通,趙思沅也不堅持,從包里翻出自己的香水又對著空氣連噴了好幾下,直到滿屋子都是她香水的玫瑰香好才舒服點。 “就先將就會吧?!弊钇鸫a聞不到那些混合的香水味了。 可沒過一會,當(dāng)那格拉斯的五月玫瑰香再次鉆進鼻尖的時候周嘉樹卻坐不住了,身旁這丫頭裸露的白皙小腿和他的黑褲子對比鮮明,正如周圍的香味,柔軟又嬌嫩。 趙思沅正敲電腦敲的起勁,周嘉樹卻忽然站起來:“我叫l(wèi)inda帶你去洗澡?!?/br> “洗澡?” 周嘉樹已經(jīng)拉開門,頭也沒回:“再不洗就餿了?!?/br> “???” 這人鼻子是不是有毛?。?/br> 這玫瑰香水這么香居然被他說成餿? 不過因為那會自己也嫌棄,弄得趙思沅洗完澡心理都有陰影了,從浴室出來還特地問了一下linda:“你聞聞我身上還有味道嗎?” linda笑著回答:“沒有了。” 去接趙思沅的時候她就沒聞到,風(fēng)一吹,她身上反倒有一種醇厚的酒香味,剛剛morit通知她的時候,linda聞到的也只有玫瑰的甜香味。 趙思沅放心的吹干了頭發(fā),對著鏡子拍了拍臉,說道:“今天麻煩你了。” linda家就在公司周圍,所以直接帶她過來了。 其實周嘉樹的辦公室內(nèi)也是有休息室和洗漱室的,不過大概也是考慮到不方便,所以才讓linda帶到這邊。 等到趙思沅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周嘉樹已經(jīng)把報告的幾個關(guān)鍵點整理出來了,剩下的細(xì)節(jié)填充問題就看趙思沅自己的理解了。 這會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趙思沅抬頭望向那邊的辦公桌:“你每天都工作這么晚?” “習(xí)慣了?!边@個點對周嘉樹來說,還很早。 他剛進d.e的那段時間,每天基本上只睡一兩個小時。 趙思沅奇怪:“跟海嘉合作的那個項目很忙嗎?” 她想起剛剛那個leo說的杜總,應(yīng)該是d.e的ceo了。 “項目最近已經(jīng)進入了第二階段,監(jiān)督推進就可以,平常的時候要處理一些d.e的其他工作?!?/br> duke現(xiàn)在把公司的很多項目和決策權(quán)都交給了他,所以即便回了海嘉,也忙得不可開交。 報告寫得差不多了,趙思沅保存了文件,好一會沒說話。 周嘉樹問她:“報告不會寫?” “你一直不回國,不回周家,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趙思沅抬頭,“你剛剛跟他說,等他強大到有資本的那一天再來跟你談話?!?/br> 所以他這些年在國外是因為還沒有強大到能夠足夠回來面對周家那些人嗎?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周嘉樹握鼠標(biāo)的動作頓了片刻:“為什么是因為他們?” “不是嗎?”趙思沅反問。 “當(dāng)初離開是因為他們,但回來,不是因為他們?!敝芗螛湔f,“他們那些人,不值得我浪費這么多的精力?!?/br> 應(yīng)該說,這是周嘉樹第一次如此冷靜從容的談?wù)撨@個問題,回想當(dāng)初周家的變故,趙思沅覺得周嘉樹若是現(xiàn)在再過分一些都不為過。 她十歲,周嘉樹十一歲那年,他的母親蘭湘綺和父親周意闕徹底撕開了臉面,兩人雖結(jié)婚十多年,外人眼中十分恩愛,但私下里周意闕卻對這個家族聯(lián)姻的妻子并無多少感情。 甚至在結(jié)婚后一直與自己的初戀情人有來往,一開始多少還會顧忌一下蘭家的勢力,但等蘭家漸漸落敗,蘭湘綺父母相繼去世后他越發(fā)沒有顧忌,和那女人來往頻繁,甚至在各個場合帶她出現(xiàn)。 中間幾年本就有傳言,說周意闕在外面有個私生子養(yǎng)著,但因為蘭湘綺沒抓到什么證據(jù),周意闕也咬死不承認(rèn),所以也就沒了下文,但沒想到周嘉樹十歲那年,蘭湘綺拿到證據(jù),深覺受辱,身體一下就垮了。 蘭湘綺本就是十分注重面子和別人看法的一個人,婚后雖然過得不快樂但也一直在強顏歡笑,撐著臉面,但這個私生子的出現(xiàn)卻是徹底讓她被看了笑話,在整個圈子里被當(dāng)做八卦傳開了。 這個時候的周嘉樹也早已記事,從十歲到十一歲這一年,他印象中要么就是母親獨自一人關(guān)在屋里坐著發(fā)呆流淚,要么就是父親回來兩人無止境的爭吵,甚至他們這對夫妻連一次同時和平出現(xiàn)的場合都沒有。 大概是積怨已久,蘭湘綺本就把自己憋成了抑郁癥,身體又不好,在周嘉樹十一歲的那個圣誕節(jié),當(dāng)兩人再次爭吵男人離開后,蘭湘綺終于爆發(fā),直接在屋子里自殺了。 蘭湘綺的最后一句話是撕心裂肺的吶喊:周意闕,你會后悔的! 那晚的周家,燈火通明,警車救護車相繼到場,大院的人員進進出出,趙思沅被捂了眼睛,耳邊是嘈雜的吵鬧聲,他們幾個孩子雖然小,但也知道嚴(yán)重性,當(dāng)時印象最深的就是周嘉樹紅著眼狠咬著牙怒吼周意闕:“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本該慶祝歡樂的圣誕節(jié)夜晚,周嘉樹卻失了自己的母親,從那一天起,他再也沒喊過周意闕“爸”,也再也沒過過圣誕節(jié)。 即便蘭湘綺用了一條命,周意闕也并未反思對這個家有任何虧欠,在蘭湘綺去世半年后,余畔和周嘉陽這對母子就進了周家,周家老爺子周璋雖也心疼周嘉樹這個孫子,但對自己兒子周意闕的所作所為也無可奈何,而且周嘉陽也是他的親孫子,手心手背都是rou。 后媽對繼子和親生兒子的態(tài)度自然不用多說,周嘉樹那幾年沒少受欺負(fù),周意闕也不管,整個周家,周嘉樹卻是最孤立無援的那一個。 在他十七歲高三那年,余畔更是用前途為由在周意闕耳邊吹風(fēng),要把周嘉樹送到國外留學(xué),周意闕本就對這個兒子沒多少親近,而且看著他更容易想起蘭湘綺那張臉,所以沒多久,就同意了這個建議。 而周璋老爺子,在繼承人的培養(yǎng)上一向是說一不二,他早就有把周嘉樹送出國留學(xué)的想法,這次事件一推動,也就沒阻攔,直接聯(lián)系好了國外的學(xué)校和生活。 從那一年起,周嘉樹再也沒回過家,也再沒跟周家有過任何聯(lián)系。 大概因為這座城市見證了他所有的不幸,后來的周嘉樹,和江城的他們聯(lián)系也很少。 電腦上的計算軟件已經(jīng)算出最后的結(jié)果,連續(xù)的提示音讓趙思沅回神,她看向屏幕那一串的數(shù)據(jù),本應(yīng)該高興得到了預(yù)料內(nèi)的計算結(jié)果,她卻又沒了興致。 手指在鍵盤上來來回回,趙思沅還是抬頭:“周嘉樹,你剛剛說,回來不是因為他們,那你這次回來是因為誰?” 第28章 周嘉樹對誰都沒這么偏袒…… 十月底的時候, 天氣進入深秋,早晚的溫度下降的越發(fā)厲害,趙思沅大概到了秋乏期,每天上班都提不起什么勁。 不過這種秋乏終止在周末的花錢和收禮物上, 她最近表現(xiàn)比較好, 趙靳已經(jīng)很久沒停她的卡了,逛街的時候直接簽了一系列valentino的衣服和包包, 晚上的時候又收到了一雙jimmy choo的鞋子。 是一雙山羊皮的水晶高跟鞋, 在燈光下的照射下尤為閃亮。 沒等趙思沅正糾結(jié)這是誰送的鞋子時, 手機上周嘉樹就給她發(fā)來了消息。 他似乎在室外,低沉的聲音中依稀夾帶著幾絲微風(fēng):“趙思沅,鞋子收到了沒有, 試試看?!?/br> 周嘉樹送的? 趙思沅又拿起鞋子看了看,說實話, 她還挺喜歡這雙鞋子, 但也很意外這會是周嘉樹送過來的。 她佯裝不經(jīng)意的發(fā)了一條語音問:“周嘉樹, 怎么突然想起來送我鞋子?” 那邊很快回復(fù):“在國外出差, 看到了,覺得你適合。” 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趙思沅回想起上次在辦公室問他的那個問題, 她問周嘉樹這次回來是因為誰? 就是現(xiàn)在, 趙思沅也說不清當(dāng)時是什么心情去問這個問題,好像是為了聽到某個答案, 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只是周嘉樹最后的回答模棱兩可的, 他低著頭,嘴角的弧度若隱若現(xiàn):“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br> 那一瞬間,她好像就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甚至有些后悔魯莽問出了這個問題。 可能是當(dāng)時的情緒影響,趙思沅沒考慮那么多,如今靜了一段時間,看看手中的鞋子,再回想這段時間周嘉樹的表現(xiàn),再這樣下去,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鞋子很合腳,在看到的第一眼趙思沅就很確定,周嘉樹對她的了解沒有任何誤差。 舒冉收到她這長篇大論的時候,剛和秦言睿約會結(jié)束,滿腦子都是粉紅的泡泡:“趙思沅,我早就說了,周嘉樹對誰都沒這么偏袒過?!?/br> “你想想,他從小到大,你還見過他對哪個女生這么特殊?” 趙思沅認(rèn)真想了一下:“那邵絡(luò)景徐子丞游渙他們對我不是也很好?” 可能因為她最小,就連大院里另外一個女孩子邵絡(luò)羽也對她尤其疼愛。 “那不一樣,他們?nèi)齻€都是哥哥對meimei,再說了,你回想回想,這次回來的周嘉樹是不是又跟小時候不太一樣了?” 這邊遲遲沒回復(fù),舒冉也不指望這人低情商的腦袋能這么快開竅:“這事解釋是解釋不清的,還是等你哪天自己感受感受就知道了?!?/br> 這怎么感受啊? 趙思沅一頭黑線,要是能感受到現(xiàn)在也不必來問這戀愛中的人了。 “我就這樣說吧,”舒冉清了清嗓子,決定還是再指點一下,“你跟周嘉樹相處的時候有沒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說俗點,就是有些對他的小心思,既期待又緊張?” 見這人又沒了回復(fù)舒冉就了然了,也不拆穿:“等你有這一天的時候說明你就已經(jīng)開始陷進去了?!?/br> 舒冉說的這些趙思沅不是沒有察覺,那種異樣早在周嘉樹剛回來的那段時間她就慢慢產(chǎn)生了,只是這種莫名其妙她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兩人之間的時間差有些長,這種異樣說不準(zhǔn)是不是周嘉樹時隔許久初回來再見面時的不同。 不過她本就不是會讓自己煩惱的人,這么一會想不通趙思沅干脆不想,試了試這雙“不要白不要”的高跟鞋,心里臉上那都是一個小得意啊。 進趙氏已經(jīng)一個月了,趙思沅現(xiàn)在的工作大都是直接進市場調(diào)查,她一個星期要跑兩三天的醫(yī)院調(diào)查實時數(shù)據(jù),基本工作摸得已經(jīng)七八成熟。 常茂交給她的工作已經(jīng)不止于寫報告這些了,經(jīng)常會讓組內(nèi)其他人帶著她進下面的研究室,查看制藥的流程。 十一月中旬,趙靳就把她叫回了老宅,這一個多月內(nèi)他一直關(guān)注著趙思沅的情況,部門經(jīng)理報告上來的情況也還較為滿意,就連考勤也是只遲到了一天。 趙思沅自然知道他爸叫她回來干什么,悠哉的坐在那吃著水果:“爸,我的情況你不是基本都知道了嗎?” 趙靳瞅了她一眼:“還有待進步?!?/br>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石曦之都懶得搭話了,轉(zhuǎn)而問她:“向泠父親最近怎么樣?” “不太好?!壁w思沅神情認(rèn)真起來,“上次舒冉臨走前我們?nèi)タ戳艘恍仍瓉砀鼑?yán)重了。” 向叔叔現(xiàn)在的精神氣看著尤其不好,之前每次去的時候還能認(rèn)出她們來,這次再去向叔的意識已經(jīng)很模糊了。 話說到這里,石曦之和趙靳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嘆氣:“這兩天找個時間,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向泠這兩天都沒怎么去酒吧,趙思沅忙著公司的事兩人也挺久沒聯(lián)系了,本來還想著明天下班后跟著趙靳兩人再過去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上班后她自己都應(yīng)接不暇了。 本來中午吃完飯后趙思沅正跟劉甜甜閑聊,張姐和秦姐也都是老前輩了,對她們這兩個小輩尤其照料,幾人正說著附近哪家日料店好吃,經(jīng)理就帶著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