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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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么鼓勵他都是唯唯諾諾只敢做個默默守護的背后男人,今天倒是突然強勢了一回。 “他也的確是該這樣,”邵絡(luò)景繼續(xù)說道,“對待向泠這樣強勢的,你就得比她更強勢?!?/br> “那對待你姐呢?”游渙已經(jīng)按了車鎖,聽見這話又忽然停了下來。 “我姐那就是耳根子軟的人,對她啊,你只要稍微使點苦……”話都快說完了,邵絡(luò)景才反應(yīng)過來,“我姐油鹽不進,你什么計謀都別想往她身上使!” 游渙笑笑,開了車門,沒和他多說。 除了舒冉,幾人今天都是開車出來的,邵絡(luò)景沒著急上車,他抽了一根煙靠在車門旁斜斜的咬著:“我告訴你啊,游渙,想做我姐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上次要不是徐子丞和周嘉樹攔著,你真以為我打你那幾拳就了事了?。俊?/br> 打幾拳不要緊,重要的是能追到你姐。 忽然聽到周嘉樹的名字,趙思沅拉安全帶的動作一頓,眉眼落在方向盤上停了幾秒才繼續(xù)。 邵絡(luò)景抬頭吐了一口煙霧:“這天越來越冷了,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別說,我還真有點想周嘉樹了?!?/br> “我先走了?!壁w思沅直接發(fā)動車子,踩了油門。 游渙遲遲沒發(fā)動車子,見趙思沅的車子越走越遠才伸出頭提醒:“以后在趙思沅面前,你少說點周嘉樹的事?!?/br> “怎么了,他兩難不成有什么恩怨情仇,提都不能提?” 周嘉樹走了四天,趙思沅也悶悶不樂了四天,游渙隱隱覺得她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見他表情不對,邵絡(luò)景也不開玩笑了,滅了煙,胳膊搭在游渙車窗上:“你跟我說實話,周嘉樹那到底出什么事了?” 半晌,游渙答: “周嘉樹十歲那年的秘密,被d.e高層知道了?!?/br> “……” 邵絡(luò)景愣在了原來,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立馬就是一句“我cao,誰他媽現(xiàn)在這么卑鄙啊?那我周哥不是完了?” ………… 回去的一路,舒冉也在小心翼翼觀察著趙思沅的臉色,她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也清楚,趙思沅跟周嘉樹肯定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你跟周嘉樹,這幾天聯(lián)系了嗎?”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舒冉主動開口問。 的確是聯(lián)系了。 是那種一天不會超過五句話的聯(lián)系。 通常周嘉樹發(fā)來消息或者打電話的時候,趙思沅總有各種借口和理由避開,信息她也半天才回一句“困了,要睡覺了?!?/br> “這,這不像你啊,你們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明明上次跟她說起的時候兩人感情還挺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我都準備帶秦言睿跟你們見面了,你們這怎么……” 一個急剎車,趙思沅把車停到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 像是這么多天的一個宣泄口,趙思沅垂著頭,鼻尖酸澀的要命:“舒冉,其實我真的想再自私一點?!?/br> 舒冉被嚇住了:“你怎么了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啊,你別哭啊?!?/br> “他可能不回來了啊,嗚,舒冉,他可能回不來了啊?!毕駛€孩子一樣,趙思沅哭著敘述,“如果他不回去,那他的前途還有周嘉樹自己,就都要毀了。” 她不知道那段時間項目上的阻礙對周嘉樹有多大的影響,也不知道為什么d.e會突然對江城的項目停止資金流動,但趙思沅卻對那份合同上的內(nèi)容印象深刻。 那天晚上周嘉樹的郵箱里新郵件的提示聲音不斷,正當趙思沅準備鎖屏?xí)r,一封標題為“與d.e簽署合約”的郵件跳了出來。 她本沒想打開,只是剛站起身,又是一封“morit,合約上的內(nèi)容請按時履行” 趙思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那只手到底是怎么不聽使喚點開了郵件。 那中間的條條例例她一掃而過,只記得左上角的“甲方周嘉樹”以及“乙方 duke” 而下面的那條特別約定更是讓趙思沅徹底慌了神。 如果可以,趙思沅當初進公司就不會那么努力學(xué)習(xí),以至于現(xiàn)在能輕而易舉的把那些黑色的條款組合在一起提煉出最簡而易懂的內(nèi)容: d.e總裁duke作為乙方與morit簽訂如下合約:半年時間內(nèi),若morit從海外并購項目中離職回到總部,則我名下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全部無償轉(zhuǎn)移到morit名下,同時morit將會成為d.e的下一任ceo兼董事。 若上述條款未能如實履行,則下列條款自動生效:半年時間內(nèi),若morit未從海外并購項目中離職回到總部,則morit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部無償轉(zhuǎn)移到第二順位,同時morit將會從d.e辭任總監(jiān)及董事,并按照公司協(xié)議賠償離職違約金。 說不公平嗎?但如果周嘉樹真的履行做到了,那得到的利益也遠比未履行得到的利益更高。 趙思沅聽linda說過,當初morit力排眾議才拿到這次中國區(qū)并購項目的負責(zé)人,而duke同意他回江城的前提條件也必須簽下這份半年合約。 如果說趙思沅一開始不確定,但自從上次周嘉樹在機場打電話跟她明確表明“自己不會接手d.e”的立場后,趙思沅再看到這份合約也只有驚訝,也并沒有對周嘉樹的任何動搖。 或許他早就做好了辭去d.e現(xiàn)任職務(wù)的決定。 只是在緊跟著這份郵件的后面,是duke又發(fā)來的幾張醫(yī)院診斷圖片。 這次似乎有些著急,他直接發(fā)了一長串語音:“打你手機關(guān)機,看到立馬給我回電話。那個事這幾天我一直在給你壓著,但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直接在集團內(nèi)部公開了?!?/br> duke:“之前怕影響你一直沒跟你說,這段時間你們在江城的項目受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高層想利用這件事把你拉下臺,周嘉樹,你再不回來我真幫不了你了!” 大概是氣急了,他直接叫出了中文名字。 即便duke是d.e現(xiàn)任ceo,但他和周嘉樹股份加起來一共是百分之四十九,若是眾董事聯(lián)合反對,股份超過百分之四十九,那周嘉樹這個大股東可能還會被他們直接彈劾離職。 但duke替他擔心的更是另外一點:“我知道你在江城留戀什么,但當下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可能會直接影響到江城那邊,這封匿名信就是江城那邊舉報的。” “一旦你曾經(jīng)精神疾病的事實在江城也被公開,那以后無論是在江城還是m國,在業(yè)內(nèi),你morit就是一個廢人了?!?/br> 這也是duke一直私下聯(lián)系催促他回來的原因:“趁現(xiàn)在你立馬從并購案的項目中退出,趕緊回來徹底接手d.e,這件事我想辦法給你解決,醫(yī)院我都聯(lián)系好了,我現(xiàn)在只需要你人立馬趕回來!” 從linda口中,趙思沅知道,duke是d.e內(nèi)最先開始也是最賞識周嘉樹的人,他也是周嘉樹最為敬重的領(lǐng)導(dǎo)和老師。 在d.e不論你能力有多優(yōu)秀,一旦這一個黑點被大肆公開,那影響的將會是周嘉樹的一輩子。 而在那天向泠父親的葬禮上,趙思沅看到被掛斷兩次兩次電話的linda發(fā)來消息: “抱歉morit,duke給我們下了最后通牒,我們團隊將會乘坐十二點的航班回國,江城的并購項目也將會由另一個團隊接手?!?/br> 連周嘉樹自己的團隊都被連根拔掉了,可想而知,duke這次為了保他留在d.e,廢了多大的勁。 舒冉聽得震驚:“d.e的人怎么會知道周嘉樹那兩年的精神疾?。窟€有,他……” 本來都要問出口,舒冉又停下了。 她忽然有些明白趙思沅那天在車上肆無忌憚的哭泣,站在女朋友自私的角度,趙思沅自然是希望他回來,可若是站在另一個角度,無論是趙思沅還是他們其他朋友,他們反而更加期盼duke能把周嘉樹留下。 周嘉樹那兩年的精神疾病,是他們所有人從來不會觸碰的傷口,又怎么會允許這個傷口被人再一次在陽光下血淋淋的撕開。 第49章 周嘉樹的故事 周家的水遠比想象的要復(fù)雜。 周嘉樹母親蘭湘綺與周嘉樹的父親周意闕屬于家族利益聯(lián)姻, 所以雙方并沒有多少感情。 但要說婚后隨著時間變化,一個在家相夫教子的太太依賴最多的便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即便一開始是毫無感情,但漸漸的, 蘭湘綺也喜歡上了周意闕。 懷上周嘉樹并不是意外, 蘭湘綺的主動成分占得更多,只不過當時周家老爺子逼得又緊, 他們兩結(jié)婚兩年, 這樣大的家族也更需要一個接班人, 所以周意闕雖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但事后也并未追究。 而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蘭家背后的勢力。 在周嘉樹七歲以前, 周意闕還有所顧忌,一些場合上倒也會給足母子兩面子, 蘭湘綺這個太太等同與擺設(shè), 她不是不知道周意闕在外面的貓膩, 但有了孩子后, 她看的更開,一切心思也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說白點,也就是圈子里那些豪門太太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只要沒虧待自己,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互相都別搞得這么難看” 畢竟雙方本來就是因為利益結(jié)合。 作為那時周家的掌權(quán)人周璋老爺子,他年齡較大, 已經(jīng)逐漸退居二線, 換句話說,那個時候的公司已經(jīng)基本上被周意闕接手,他也不好再過問太多。 自己兒子的荒唐他不是不知道, 但因為當初和蘭湘綺結(jié)婚,周璋覺得已經(jīng)虧欠了自己兒子,所以哪怕后來聽到些風(fēng)聲,但只要不影響公司利益,他也就嘴上說兩句算了。 而這種情況在周嘉樹七歲過后開始變本加厲。 那個時候的周氏做的越來越大,而蘭家卻在走下坡路,那兩年的經(jīng)營狀況尤其不好。 一開始周家還愿意伸手幫助,但時間一長,蘭家對他們來說就是無底洞,再次求助時,周意闕就總有各種借口躲避,最后干脆不見也不接電話。 八歲那年,是周嘉樹噩夢開始的時候。 無論是他放學(xué)在家還是放假在家,無論他是吃飯還是休息,那棟房子里聽到的最多的就是父母的爭吵。 周意闕開始頻繁跟外面的余畔來往,他經(jīng)常的數(shù)月不回家,更別說在任何重要的節(jié)日會待在家里。 或許蘭湘綺一開始是懦弱的,因為自己家族的衰落,所以那一年在周嘉樹的印象中,他的母親在父親面前,總是委曲求全,然后在父親不在的時間段里,一個人躲在房里偷偷哭泣。 有時候氣急了,她會打罵周嘉樹,因為他是周意闕的兒子,是他們錯誤的結(jié)晶,看到周嘉樹,蘭湘綺想到的更多的是周意闕帶給她的恥辱和不甘。 周嘉樹知道,蘭湘綺生病了,是很嚴重的病,因為在每次打完他蘭湘綺恢復(fù)清醒后,又會抱著他大哭。 同時一邊細細的檢查他有沒有受傷,一邊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嘉樹,都是mama不好,都是mama的錯,對不起嘉樹,mama不該打你,對不起” 每當那個時候,十歲都不到的周嘉樹就會呆愣的看著窗外,手下麻木的拍著蘭湘綺的后背,聽著她一聲聲的道歉和沙啞不斷的哭聲。 和蘭湘綺不同,周嘉樹的表現(xiàn)更是無動于衷,沒人知道的是,他討厭自己mama哭,也更討厭自己哭。 九歲那年,周意闕開始頻繁帶余畔出入各種場合,周家老爺子大概終于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和周意闕吵了幾次,那人有所收斂。 但也僅僅只是那段時間而已。 豪門圈里早就傳了遍,雖然都知道沒幾家是有多純潔忠貞的愛情,但像周家這么肆無忌憚放到臺面上的熱鬧,他們不看白不看。 蘭湘綺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那兩年不知道被人在背后說了多少閑話。 因為周意闕那個在外面的女人,是周意闕當初和蘭湘綺結(jié)婚前的初戀,因為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雖然迫于家族原因周意闕不能明媒正娶余畔,但兩人這么多年的聯(lián)系就沒斷過。 甚至在周嘉樹出生不久,那個女人也同樣給周意闕生下了另一個兒子周嘉陽。 這件事在周嘉樹十歲那年被徹底爆出來,蘭湘綺接受不了打擊,進了一趟醫(yī)院,被醫(yī)生診斷患有嚴重的抑郁癥。 即便如此,周意闕卻依然對此毫無悔改,甚至以自己夫人身體欠佳的借口讓余畔和那位小兒子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甚至來回出入周家。 蘭湘綺的母家那會只有一個哥哥還在,兩兄妹的感情本就不深,對他這個妹夫甚至都要巴結(jié),又怎么敢說其他。 所以那一年,出入周家最多的除了大院里的那幾個小伙伴和周圍長輩,便是過來給蘭湘綺看病的醫(yī)生了。 因為蘭湘綺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會自殘,所以周嘉樹是陪在她身邊最長時間的人。 只是那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蘭湘綺身上,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那個十歲孩子的異常。 對于他們幾個小伙伴來說,周家經(jīng)常吵架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的事,所以他們也知道周嘉樹不開心,知道周嘉樹為什么不再經(jīng)常出來和他們一起玩耍。 幾人有時去周家的時候見周嘉樹不說話也都以為他是擔心蘭阿姨,壓根沒有人往生病的那個角度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