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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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平穩(wěn)地開著,夜色如水,靜靜地在車內(nèi)流淌。 姜盼坐在后座,披了件外套,露出兩條光裸的長腿。她體力恢復(fù)了大半,靠著已經(jīng)衣衫齊整的項棣,偶爾看看風(fēng)景,偶爾玩一玩他白皙漂亮的手指。 她的手摸到他的腿間,那里仍是十分厚重一大團,不過已然變得柔軟。沉睡的巨獸。 “怎么變軟了?”她問。 “我剛剛用手解決了?!?/br> 她用手指緩緩地勾勒出柱身的輪廓,輕握住,上上下下地taonong?!斑€能不能硬起來?” 項棣垂著頭望她,看見她抬著臉,面上褪了一層緋紅,嘴唇因為方才反復(fù)的吮吻而變得更為殷紅飽滿,好像時時刻刻等著人親一下。 “應(yīng)該可以?!彼届o地回道。 他低下頭,試探著去親吻她的頭發(fā)、側(cè)臉,然后輕輕貼上了她的唇。 “還想要嗎?”唇離不到一寸,他問,手伸到了她的外套下,一片空氣的溫?zé)帷?/br> 但觸摸到她腰上細膩如玉的皮膚,上下游走,又發(fā)覺是微涼的。 或許是因為他的手掌太燙。 “想。”她如實回答。 沙漠、夜晚、瘋狂的性愛,缺一不可。 她伸舌舔著他的唇,他也伸出舌頭來,就在空氣中交纏,相互舔弄、推抵。 水聲洽洽。 晶瑩的唾液融匯在一起,分開時拉出一條顫動的銀絲。 實在是色情到不能再色情的接吻方式。 手中的物事也開始勃發(fā)、脹大,逐漸將內(nèi)褲頂起。 項棠在前面開車,聽后面兩個人發(fā)出的yin靡聲響,想到自己曾以為他倆是世界上最正經(jīng)的一對夫妻,畢竟兩個人看起來都清冷含蓄,沒有性欲。 是他太天真。 她跨坐到項棣腿上,面對面,叁下五除二把他衣服扒了,手一下又一下地揉著他結(jié)實的胸肌,向下滑,在他緊實成塊的腹肌上掐來掐去。 指甲劃出血痕。 毫不憐惜地,帶著些許施虐意味。 和他對她溫柔的愛撫恰成對比。 他皮膚白,很容易被她留下各種各樣狼狽的痕跡。 但痛反而激起更加強烈的渴望,兩個人熱切地吻作一團。手指在夜中相互摩挲,侵略著對方每一寸肌膚,試圖占為己有。 分開唇,星光照耀下,二人眼瞳漆黑,眼神直勾勾地相互盯著。 跟兩只狼似的,等著吃掉對方。 項棠終于體會到了他哥剛才的煎熬和嫉妒。 說實話他沒想到j(luò)iejie精力這么旺盛,才和他做完不到半個小時又和他哥搞在一起。 當然,如果精力不旺盛的話,她也不可能事業(yè)這么成功。 車開得算快,他的耳邊傳來呼呼的風(fēng)聲。 而風(fēng)聲中,男女媾和的聲音尤為明顯,貫穿交合時咕嘰咕嘰的液體濕響,無休止的碰撞聲,男人壓抑而克制的呻吟,還有令他滿臉通紅的女人嬌喘聲。 他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jiejie正跨坐在他哥的腿上,微弱的光線順著女人美妙的脊背曲線向下滑,照亮下方——她飽滿雪白的臀被兩只手擠壓,按揉。 一根粗長的yinjing在臀下來回抽送,從底部到guitou都被抹上了濃稠的黏液,反射出晶亮的光芒。 愉悅升騰,酥麻入骨。 姜盼兩條腿打著顫,腿心滿塞硬脹,一片酸軟。 體力有些難支,她摟著項棣的肩,依偎在他的懷抱里,抬頭與他濕吻。 她蹙起眉,額前細細密密覆了一層汗。 項棣將唇從她的嘴上移開,挪到她的額頭處,將她額上的汗一點點舔去。 有些咸,帶著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氣,聞起來是水汽的濕熱,嘗起來是情欲的味道。 迷人而馥郁。 * 項棠留在突尼斯,繼續(xù)和探險隊的人行動,而二人乘坐飛機回國。 飛機一落地,姜盼就拉著項棣到民政局。 民政局坐鎮(zhèn)的大爺看見他們二人手挽著手,親親熱熱地過來,以為是要辦理結(jié)婚證的,直接問:“兩位是來結(jié)婚的吧?” 姜盼溫和地笑笑:“不是,是來離婚的?!?/br> 大爺接過二人遞過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身份證、結(jié)婚證等等證件,從邊上拿出離婚登記聲明書,嘴里嘟囔道:“沒看過幾個像你們這樣離婚的。” 兩人取了離婚證,在落光了葉子的樹下走著。光禿禿的樹枝影子落在他的臉上,交叉、分割。 看起來很不真實。 姜盼問:“你是不是不想離婚?” 項棣腳步一滯,但接著和她一起走,“是?!?/br> “非常不想?!彼a充道。 “那你為什么同意和我過來?” 他轉(zhuǎn)過臉看著她,與她對視半晌:“可是你想,不是么?” 姜盼沒有否認:“是,我很想?!?/br> 他靜靜地望著她,神色沉郁,但見她滿臉輕松坦然,這種沉郁隨即轉(zhuǎn)化成釋然:“既然你想,那我也想了?!?/br> 姜盼忍不住一笑:“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繞口令?” 他知道她聽懂了,笑了笑,沒再吭聲。 所有謎語,所有繞口令,繞來繞去,來來回回,其實謎底說白了不過只是一句話。 我愛你。 坐在車上,項棣開著車,往她的公司方向駛?cè)ァ?/br> 他望向前方,裝作不經(jīng)意開口問:“姜盼,既然我們離婚了,那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姜盼一愣,抬頭道:“還有什么關(guān)系?離異關(guān)系?!?/br> 項棣被她這話說得有些郁悶,于是換了種說法:“不是,我是說,現(xiàn)在我是你的什么,算得上男朋友嗎?” 姜盼思索片刻,顯然不想讓他得到確切的答案,于是回道:“你是我的前夫吧,項棠算男朋友?!?/br> 他聽了這話,眼睛只盯著前面的車,聚焦點火,仿佛要把別人車尾燒出個洞。 話一說出來,她用后視鏡看到他的神情,樂不可支,不由得展顏一笑。 過了半晌,她收了笑。 心里還是很開心。 她對項棣觀感很復(fù)雜,以前的事情她現(xiàn)如今放下了,暫且不提。而現(xiàn)在,她也仍舊討厭他身上某一部分性格,因此zuoai的時候,她總喜歡在他身上抓來抓去,咬來咬去,讓他痛。 但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所以折磨他讓她覺得很快樂。 rou體折磨太不文明,精神折磨是她常用來對付他的武器。 姜盼見他不說話,于是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項棣靜默良久,長睫微垂,掩去眼中幾乎快滿溢而出的失落:“沒生氣?!?/br> 到了公司,姜盼拉門欲走,忽然又松了抓住車門把手的手。 項棣些許詫異,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了?” “忽然想起有件事沒做?!?/br> 什么事?他有些疑惑,下一秒,他才明白。 姜盼靠近他,吻上了他淡粉色的薄唇。 只是輕輕一點,帶著幾分微妙的情愫,她便退開來。 “我走了?!彼T下車,關(guān)上門,姿態(tài)瀟灑優(yōu)雅。 車里的男人怔怔望著她的背影。 半晌,他用手指撫過她吻的地方,來來回回,如此反復(fù)。 心里面躍動著酸楚和甜蜜,讓他的指尖也隨之顫抖起來。 ———————— 首發(fā):χyцsんцωēň.cδм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