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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寧立時笑開眼來,美麗的眼眸似蕩漾著星光,“大表哥來得正好,外祖母定是曉得我怕雷,這就讓大表哥過來。大表哥來了莊子進來便是,何必還站在外頭呢,這淋成這樣了,叫我過意不去?!彼膊幌駟局x呈曜一樣直接叫他“大哥哥”,內(nèi)心里早就將什么哥哥meimei的叫法都嫌棄了個透。 謝呈宙哪里有受過平鸞縣主這位表妹的軟言溫語,更別提今兒竟似轉(zhuǎn)了性子一樣待他,莫名地令他覺得竟是難以有立足之地,身上濕淋淋的,他并不覺得冷,反而平鸞縣主這一番親近的話,令他覺得有點冷。 他都沒敢抬看她,低頭將自己狼狽樣都收入眼底,此刻她身邊仆婦無數(shù),她們手中的燈籠讓他的狼狽樣無處遁形,指尖免不了縮緊,“多謝、多謝表妹?!?/br> 這話似從他嘴里硬生生擠出來,聽著還有些干澀,更多的是受寵若驚。 顧惜寧并不在意這些,將謝呈宙的狼狽樣都看在眼里,想著這位是將來的權(quán)臣,眼角眉梢都不由帶了幾分審視出來,眼底的笑意更深,想著如今的謝呈宙不過是個依附著永定侯府的小可憐,被外祖母一句話就冒著大雷雨過來,免不了令她涌一起惡趣味來,“大表哥冒雨前來,是我得多謝大表哥才是。我自小孤苦無依,大表哥冒雨前來這番心意,我自是感激涕零。” 謝呈宙rou眼微見地瑟縮了一下,依舊低垂著頭,“是祖母、祖母的吩咐。” 顧惜寧眼神高高在在,看著謝呈宙全身都在滴水,并未立即讓他進得莊子來洗漱,而是堵在莊子門口,聽見謝呈宙并不“居功”,反而極為老實地說明是侯夫人所吩咐,更讓顧惜寧心中惡趣味蔓延開來。 她以纖手掩了嘴兒,并未出聲地輕咳了下,“若不是外祖母吩咐,大表哥竟不來這一趟了?”她嗓音略提高,透著一股子酸楚,還未待謝呈宙反應過來,只聽著弱弱哭泣聲,“原來我竟是這么不讓人待見了嗎?若不是外祖母吩咐,竟連個來看我的人都沒了嗎?” 謝呈宙明顯一愣,終于抬起頭來,白皙面容透著一絲迷惘,瞧見對面站著的顧惜寧,燈光下她面容絕美嬌嫩,一雙燦若星子的美眸漾著淺淺濕意——他只敢匆匆一看,又立即低垂了頭,似被瞧見做了壞事一樣?!胺恰⒎鞘侨绱?,若非是有雨,老太太、老太太她老人家定會趕過來……” 這話說得半點底氣全無,卻讓顧惜寧美眸更亮,好似這暗夜都叫她的雙眼給點亮了般,她親手扯起謝呈宙的手,不顧他手上的濕意,一掃方才的酸楚,噪音立時變得歡快起來,“我就曉得外祖母疼我,還有……” 說到此處,她稍一停頓,眸光里含了別樣的意味,“還有大表哥也疼我呢?!?/br> 謝呈宙只覺得自己被扯住的手都沒敢動彈,明明她的手極小,明明她手上并未有一絲力道,他覺得那手竟是有千斤之重般,竟是不敢揮開她的手,像是怕她疼了一樣,“府里的人都疼縣主?!?/br> 這話更是干巴巴,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反而是顧惜寧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聽的話,捂著嘴笑起來,像是得了世上最好的瑰寶一樣,“我曉得的,大表哥,所有人都疼我呢?!?/br> 她并非是謝呈曜非嫁不可,都說疼她的人,到是拿著她給永定侯府攀高枝,這種疼法,她也是開了眼界。 謝呈宙聽著她天真的笑意,心里頭莫名地被堵住了一樣,既是話都說出口中了,又是老太太令他過來,他只管把事辦好了就是,又將侯夫人的話給重復了一遍,“老太太且說了,縣主既是出來在莊子上散心,便在莊子上多住幾日。” 顧惜寧語氣不由帶了幾許期盼意味出來,“那大表哥可愿意多陪我?guī)兹???/br> 沒待謝呈宙回答,她就輕嘆起來,“大表哥都在進學,總不能陪我在此處蹉跎光陰,我是曉得的。如今府里都是為著二哥哥尚主的事而高興呢,哪里又還能抽得身來陪我,也只有大表哥你能來了……” 謝呈宙多次開口都讓她搶白了,似渾然未覺一般,他還稍微遲疑了半晌才開口,“二弟他、他尚主,縣主不必、不必掛懷,府里定會將二弟的事辦得妥妥當當?!?/br> “大表哥!”顧惜寧聽到此際,不由撲到他身上掩面而哭,“大表哥……” 軟玉溫香過來,令謝呈宙整個人都僵直在那里,雙手都不敢碰她一下,感覺著撲在身上的嬌人兒是多么的柔嫩嬌軟,且身上還有一絲奇異的清香,令他都不敢深呼吸,“縣、縣主……” 他的聲音都顫抖了,似怕極了這種狀況。 顧惜寧放開他的手,纖手捏握成拳,捶打著他的胸口,哭嚷道,“都是壞人,都是壞人,明明兒地說好了二哥哥要娶我的,轉(zhuǎn)眼就要尚了公主,明明兒都說好了……還要讓我入宮,還要讓我入宮……” 聲聲哭,聲聲泣,簡直令人動容。 而她身后的丫鬟仆婦,看向謝呈宙的目光都充滿了冷然。 謝呈宙身邊并不缺丫鬟伺候,年少時嫡母便給他安排伺候人事的丫鬟,可平鸞縣主不一樣,并非是那些個丫鬟,她是高高在上的縣主,即便是住在永定侯府,她也從來不會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如今她受了委屈,這會兒到是哭倒在他身上,令他免不了有些心潮澎湃。 然而,他是萬萬不敢碰她一下的,僵直著身子,索性她力道并不重,便是捶打著他,也不會讓他太疼,嘴上干巴巴地勸道,“縣主,二弟他尚主是陛下的恩旨……” 他話未說完,就見著顧惜寧瞬間抬起臉來,絕美面容上都是淚意,甚至還全是委屈,“你還叫我縣主?” 謝呈宙嘴唇翕翕,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顧惜寧狼狽地用手抹了抹眼淚,“大表哥,你叫我縣主,是不是在心里頭不把我當表妹?是不是在心里頭覺得我煩了?” 她一個縣主,他不過是侯府里一個卑微的庶子,哪里還敢說把她當表妹的話?若他真如此,別說是嫡母張氏了,就是老太太頭一個都要覺得他在作死了,“不、不……” 顧惜寧聞言立時不哭了,當下破涕為笑,“既不是,那大表哥那就別外了,叫我表妹就是了。” 謝呈宙真讓她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本事給弄得頭皮發(fā)麻,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表、表妹……” 顧惜寧連忙拉著他往里走,親親熱熱道,“大表哥這路淋了一身濕,還是去洗洗吧,省得受了涼?!?/br> 謝呈宙想掙脫,又怕將這個嬌弱的表妹給弄疼了,只得尷尬跟著她的步子走,原以為她不過是嘴上說一句,沒想到還給他準備了東側(cè)院子,伺候的丫鬟仆婦一應不缺。這樣周全的伺候,更讓謝呈宙受寵若驚,待得顧惜寧領(lǐng)著人離開,他將丫鬟仆摒退,將身上全濕的衣衫全脫了,露出健壯身體,堅實長腿跨入浴桶里,剛到好處的熱度令他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他一掃方才懦弱與畏縮,眼底暗沉陰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到是有意思。” 且說顧惜寧在這邊回去后,湯圓與元宵伺候著她歇息,元宵到是并未有話,湯圓是個管不住嘴的,當然也只在顧惜寧跟前,她這心里頭想什么,就在面上露了出來,“姑娘,表公子他這也真是挺可憐的,冒著雨就過來了。” 顧惜寧仰著臉讓元宵替她擦臉,不光臉,手也擦得干干凈凈,并非是說她手不干凈,而是方才用手碰了謝呈宙。她由著元宵替她褪下衣裙,衣裙讓謝呈宙身上的雨水稍有些沾濕,她素來不穿重樣的衣裙,淡淡道,“總歸是侯府的子弟,自是要聽外祖母的?!?/br> 湯圓頗不以為然,“上回表公子腹痛不能前去科舉,聽說是吃壞了東西,一直躺在床里起不來,待科舉后十來天才好的?!?/br> 顧惜寧上了床,并不怎么在意這話,謝呈宙并非是嫡子,又是大舅母張氏眼中釘,且又排行為長,自有人不想叫他出頭的。如今永定侯府一家子叫她惡心,她也非得叫永定侯府一家子吞下去吐不出來才好。“仔細著伺候大表哥,別叫他真受涼了?!弊詈檬侵x呈宙還是將來的權(quán)臣,叫永定侯府對著這么他們曾經(jīng)看不上的人卑躬屈膝,想想她就暢快。 眼看著科舉三年一度又要開考,她總要盼著謝呈宙一朝入仕才好,免得叫謝呈曜在永定侯府一家獨大。 湯圓有些遲疑,“姑娘,婢子看著大公子好像也沒甚至出息。” 顧惜寧笑出聲來,“回頭你看著就是了?!?/br> 她剛要睡下去,又起了主意來,“明兒要是天好,就去清水庵走走。” 湯圓就算看不上謝呈宙,她有個優(yōu)點,就是聽話,從不自作主張。 ※※※※※※※※※※※※※※※※※※※※ 下午去插花考試了哈哈,但愿我能插得像模像樣。 最近在下雨,天氣涼快了許多。感謝在2020-06-18 00:10:32~2020-06-20 11:50: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番茄主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