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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寧自是應(yīng)是,隨著景安帝及秦王并太子一起入了靜安宮,王皇后依舊素色裝扮,眉眼間雖有些憔悴,還是強打著精神出來,待顧惜寧依舊是一派慈和。顧惜寧是在靜安宮用了午膳才離的,太子是想送她到長春宮,如今他被禁足,最多只能在東宮與靜安宮之前來回。 到還是秦王送的她,路上,秦王到是沒話,令顧惜寧格外意外,雖說她并不覺得秦王話多,可一句話也不說,到真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皇叔,怎的不說話?”她展露出自認(rèn)為很是俏皮的表情來,笑迎迎地問著他。 秦王雙手負(fù)在身后,步子沉穩(wěn),長袍底端用金線繡著鮮活的四爪金龍,隨著他的走動,龍似乎都活了過來。“你別玩過頭了,誰都不是傻子?!?/br> “什么?”顧惜寧裝傻,“皇叔在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秦王腳步定住,微冷的眼眸深沉地瞧她一眼,“別玩火?!?/br> “皇叔,我更不懂了,”顧惜寧一臉驚詫的表情不似作偽,反而更是添了絲無辜,令她更顯得有嬌弱的美感,“皇叔何以這般說話,我最怕火了,哪里敢玩火呢?!?/br> “既是想入東宮,”秦王說到這里,眼神更沉,“就安分些,不要自以為是?!?/br> 這話說得顧惜寧氣急,差點撕了自己的面具下來——到底知道這是宮里,她自不能氣急敗壞,只得狠狠地壓抑住自己想往他頭上砸東西的沖動,“皇叔您也一樣自以為是呢?!彼f著還“咯咯”笑起來,像是自己在說個笑話一樣。 秦王在這一刻發(fā)現(xiàn)了她露出來的一絲“尖利”,這絲尖利甚至讓她顯得有些可愛,也令他眼底深沉了些,“好好地入東宮,好好地當(dāng)你的太子妃,不是很好嗎?你還想做什么?” “誰說我想入……”顧惜寧差點就將心里頭的實話說出來,但瞬間她還是將自己的話吞了回去,美眸里染了一絲厭煩地望向秦王,“反正與皇叔您無關(guān),我自有主意,皇叔不要摻合就是了?!?/br> 她說完就要走,胳膊上一疼,竟是被人拉住了——她立即痛呼出聲,“疼……”聲兒嬌嬌弱弱,似夜鶯在泣啼。 秦王立時放了手,卻見著她朝自己倒過來,不得已之下只得將人給接住,嬌軟的身子落入他懷里,他并未立時就將人推開,鼻間充斥著她身上的少女清香,似要鉆入他的身體里一樣。他頗有些不自在與年輕姑娘離得這么近,“還疼不疼?”鬼使神差般地,他竟還拉著她的胳膊輕輕地揉動了一下,嘴上還問著她。 這舉動,都令顧惜寧有些迷糊了——方才她并不疼,也就是作勢呼痛,沒想到他竟是這么的殷勤,不由得讓她“得意”于自己的美貌來,肯定是他被她的美貌所降服了,“皇叔,你方才好兇呀,我心里頭好害怕?!彼吭谒麘牙锉г怪↑c都沒想脫離他的懷抱。 秦王被她的撒嬌給弄得無所適從,若是她還是往日里那副趾高氣揚的勁兒,他許是會退避三舍——偏如今她一派兒嬌弱的模樣,還撒嬌般地向他抱怨,讓他都有些無奈了,“太子不是好相與之人?!?/br> 顧惜寧這才從他懷里出來,還直了直腰身,將個纖細(xì)的腰身都露了出來,當(dāng)著秦王的面,到是一點兒都不顧忌著什么,“多謝皇叔提點,我會記住皇叔的好意,會一輩子都記得的。”她踮起腳,附在他耳邊說,話說完,她就提著裙擺跑走了,跟個小妖精似的。 秦王站在原地,耳邊仿佛還殘留著她呼出來的熱度,明明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卻覺得那熱度好像一直都在,直到她進了長春宮,他才覺得那熱度慢慢地消退了,消退地那么令人討厭。 顧惜寧才不管秦王想什么,隨便他想什么,她這會兒都不會在意,在她心里眼里,秦王、謝呈宙還有三皇子都是為著李清歡折腰的三巨頭,與她沒甚么相干。 “縣主,請慢行?!?/br> 明明是跟著她出宮的季嬤嬤這會兒到是在長春宮里,像個幽靈一樣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且出言提醒她。 顧惜寧早就把季嬤嬤忘到一邊去,這會兒見著季嬤嬤半點未帶尷尬的,反而是同季嬤嬤親親熱熱地說道,“嬤嬤可是被姨母宣入宮里的,可是姨母擔(dān)心嬤嬤在宮外住不慣嗎?” 季嬤嬤出了宮,就被陸秘帶走,并未在興寧伯府就近伺候顧惜寧,這令季嬤嬤著實有些不適應(yīng)——沒曾想娘娘還記著她,將她召回宮里,更令她處在進退維谷之間?!袄吓忻煽h主照應(yīng),過得十分自在,是老奴的福氣?!?/br> 顧惜寧聞言一笑,“嬤嬤真是會說話,難怪姨母還將你召入宮?!?/br> “娘娘是擔(dān)憂縣主,”季嬤嬤恭敬地說道,“娘娘心中最記掛的就是縣主,令老奴入宮,也是為著縣主。” 顧惜寧深知謝貴妃為人,自私自利,且天性涼薄,同她談甚么都不好,除非是讓她動容的銀錢。她隨著季嬤嬤入內(nèi),見著謝貴妃由宮女伺候著在畫畫,相比顧惜寧的畫作過于匠氣,謝貴妃的畫技更甚一籌,她作畫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曾經(jīng)令她在京中貴女們名聲大起。 如今她在宮中更是將畫技提高了許多,這會兒,她畫的不是別人,畫的正是顧惜寧,就憑著腦袋里的樣子作畫,將顧惜寧畫得極為相像,甚至也將顧惜寧眉眼間的那一絲倨傲都清楚地描繪了出來,令她的形象躍然紙上。 “姨母,”顧惜寧上前,輕輕地喚了聲,難掩親昵,“畫可是好了?” 她還上前湊趣地看道,“姨母竟將我畫得更好看?!?/br> 隨著她這一夸,謝貴妃將手上的筆遞給了宮女,添了一絲厲色的美眸朝顧惜寧面上瞧了一眼,“才得了太子的許諾,就將家產(chǎn)捐了,真是大方,我都要服了你。” “姨母覺得不妥?”顧惜寧接過宮女手中的披帛,親自替謝貴妃披上。 謝貴妃睨她一眼,“有你這樣兒辦事的?明明是件好事,到干出了蠢事的味道?” 顧惜寧面上訕訕,在謝貴妃面前認(rèn)錯,“也是我一時情急,姨母,我同太子哥哥都說過了,太子哥哥都就沒事呢?!?/br> “那是多事了?”謝貴妃差點讓她氣著,只覺得她跟顧朝一樣叫人生氣,往案前一坐,冷著聲道,“既是如此,你也不必來長春宮。” 顧惜寧上前擠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姨母,您是怕我這還未得了賜婚的旨意就將銀錢全花了,怕我將來入不了東宮呢,我曉得的,您都是為著我呢……” 謝貴妃哪里是為著她心疼,分明為著銀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