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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寧得了消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便讓丫鬟收拾起衣裙來,不光衣裙,就連首飾她也讓收拾起來,她這邊收拾得很快,待進(jìn)了顧惜寧的院子,她才知道她收拾的東西并不算得什么,顧惜寧這里才算是華衣美服,還有一套套首飾,看得雙眼都看不過來。 顧惜寧身著粉灰撒銀漸變色齊胸襦裙,坐在榻邊,裙擺灑開,竟是快鋪了一地,她神情厭厭,見著顧婉寧進(jìn)來,淡淡地問了一句,“是大jiejie來了,大jiejie稍等會(huì),我這里還得收拾呢。” 顧婉寧當(dāng)下便尋了個(gè)坐處,努力地不將視線亂投,只那丫鬟們捧著一盒一盒的首飾出來讓顧惜寧挑,卻見顧惜寧每次都搖搖頭,到是恨不得替顧惜寧做了主意——眼見著顧惜寧只挑了兩三套首飾,她雖過了眼福,但這些東西不是她的,讓她著實(shí)心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明明顧惜寧孤女一個(gè),卻還有這么大的排場。 “大jiejie,這套頭面你收著,”顧惜寧像是根本沒瞧見她的嫉妒與羨慕,大大方方地指著方才挑好的一套頭面來,令湯圓遞到顧婉寧跟前,“大jiejie膚色白,這紅色定能襯得大jiejie膚如雪,不知大jiejie可愿收下?” 顧婉寧瞧著遞到面前的這一套紅珊瑚頭面,心里欣喜得不行,可在顧惜寧跟前她又不想落了下乘,還是端著幾分客氣,“二meimei,這么貴重的頭面,我不能收?!?/br> 顧惜寧神色淡淡,朝著湯圓擺擺手,湯圓便捧著首飾下去了。 顧婉寧后悔得不行,礙于顏面嘴上又不說出來讓湯圓別下去的話,免不了懷疑顧惜寧根本沒想送給自己,不過就是炫耀一下,這么一想,她心里頭就痛快多了,也更帶著惱上顧惜寧。 這邊顧婉寧還后悔剛才沒收下首飾,那邊顧惜寧已經(jīng)起來,她自也跟著走,離開興寧伯府進(jìn)宮。 顧婉寧并非是頭一次過進(jìn)宮,身為興寧伯的女兒,她也跟著柳氏入過宮,拜見過王皇后,可也是遠(yuǎn)遠(yuǎn)地拜見,并不能如顧惜寧一樣地王皇后跟前耍癡賣乖。而如今她跟著顧惜寧入宮,真讓她心里頭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她就要見著太子,高高在上的太子,不管是傅二姑娘也好,還是長寧侯府的李大姑娘也好,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顧惜寧。 馬車?yán)锊⒉粣灍?,反而相?dāng)?shù)貨隹?,甫一進(jìn)馬車,涼意撲面而來,令顧婉寧都有些驚愕,立即想起她與顧婉寧的差距來,不由得心生暗刺,嘴上到是對顧惜寧諸多關(guān)心,“二meimei,這馬車?yán)镫m涼快,可你也不能貪涼,姑娘家還是身子最重要的?!?/br> 湯圓低著替她家姑娘捏著肩,聞言撇撇嘴,到?jīng)]有出聲,她曉得個(gè)道理,她是伺候姑娘的,姑娘沒發(fā)話,她自不會(huì)發(fā)放,況姑娘也根本沒將顧大姑娘放在眼里,她也沒要跟個(gè)不相干的人計(jì)較。 “大jiejie說的是,”顧惜寧嘴上應(yīng)著是,像是個(gè)聽話的小姑娘,手指不經(jīng)意地?fù)徇^發(fā)間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jié)如意釵,頗有些遺憾道,“方才那套頭面是太子哥哥贈(zèng)于我,我原想著我又不比大jiejie白,戴起來不好看,就想給了大jiejie,沒想到大jiejie竟是不要?!闭f著,她還微擰了眉嘆氣。 顧婉寧一聽是太子所贈(zèng),更是心里頭翻騰得難受,想太子高高在上,所贈(zèng)之物自是得好生收著,偏這顧惜寧半點(diǎn)不珍惜,竟還要送與他人——即便這個(gè)被送的人是她,也讓她覺得太子一翻心意被糟蹋,甚至也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定自己比顧惜寧要白,更適合那套頭面,“二meimei,既是太子殿下送于你,你還是收著罷,若是轉(zhuǎn)送于我,豈不是負(fù)了太子殿下一番心意?” 顧惜寧面色染了一絲訝色,“大jiejie還不知陛下快要下旨,如今傅二姑娘就快成太子妃了?!?/br> 顧婉寧自是知道的,甚至這良娣是李大姑娘的事,她也是知曉的,柳氏先前已經(jīng)同她說過了,她心里恨得不行,也怨顧惜寧只顧著她自己,從不替興寧伯府的人想上一想,都是興寧伯府的姑娘,竟是半點(diǎn)都不為自家打算?!澳赣H方才與我說了,這也是好事,二meimei也不用入宮,那宮里頭也沒甚么好的,就算是太子殿下待meimei好,恐怕也免不了……” 她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二meimei,你雖未能入東宮,興許還是樁好事呢?!?/br> “大jiejie這說的是甚么話,竟是來取笑我不成?”顧惜寧立時(shí)掩面作哭狀,“外頭都在傳我能入東宮為太子妃,如今卻是傅二,叫我怎的見人?” 顧婉寧情知自個(gè)沒那個(gè)福分為太子妃,不過就是想從顧惜寧身上借力入東宮,如今顧惜寧入不了東宮,最急的當(dāng)屬她。可她還得勸著顧惜寧,總是叫顧惜寧覺著她們姐妹一條心才是,“二meimei,你怎的如此作想?我緣何要取笑于你,我為你不平都來不及,如何還能取笑你?” 她說著就輕嘆口氣,眉頭輕蹙,接著說道,“二meimei,咱們兩個(gè)人一筆寫不出兩個(gè)顧字來,你落不得好,我又能高興到哪兒?只我身為長姐,還理當(dāng)勸上二meimei你一勸。殿下為太子,自不能只立太子妃,必有良娣,如今也是正合了這個(gè),況除了太子與妃與良娣之外,就不會(huì)添別的人了嗎?meimei你想想,你若為太子妃,依著meimei你的性子,能忍著叫殿下親近他人?” 顧惜寧似乎聽進(jìn)去了一眼,將帕子稍稍挪開,露出含著水意的美眸來,到是還有幾分高傲模樣,“我、我……我非得叫她們都離太子哥哥遠(yuǎn)些兒,別叫她們……” 她話說到這里,頓時(shí)就傷心起來,“可、可我現(xiàn)兒也管不了,管不得了……” 湯圓在邊上一聲不吭,瞧著她家姑娘在那里作戲。 顧婉寧渾然不覺,只當(dāng)自個(gè)有口才,“二meimei是何等樣的神仙人物,哪里能叫這妻妾之間的俗事給分了心神,落得將來個(gè)面目可憎狀?依我看呢,還不如尋個(gè)合心合意的人,叫他捧著meimei才行呢,也省得叫meimei為著這些個(gè)俗事而cao心?!?/br> 顧惜寧聽著睜大眼睛,就跟聽到甚么了不得的事一樣,“大jiejie,這、這……我可是不敢的。” “二meimei,怎的就不敢了?”顧婉寧笑著慫恿道,“這世上還有meimei不敢的事嗎?還是meimei依舊惦記著殿下,想再入東宮?” 顧惜寧頓時(shí)繃緊了俏臉,“大jiejie,我是那等上趕著的人?” “二meimei,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顧婉寧拉起她的手,一臉的誠懇,“殿下是貴重,可二meimei你也是咱們家千嬌萬寵的姑娘,我哪里舍得看你在宮里受委屈,今兒才多嘴說上一句,meimei你也別怪我多嘴,實(shí)我是太替你擔(dān)憂了。殿下先前待你好,那都是先前了,如今他太子妃跟良娣都要定了,而meimei你呢,別說太子妃了,就連良娣的位份都沒有。你好好想想,可真的還要入東宮嗎?你真要在傅二姑娘還有李大姑娘跟前低頭嗎?” 她稍緩上一口氣接著說道,“meimei且斷了這個(gè)念頭吧,與其對上她們博得殿下一寵,還不如……” 顧惜寧神情糾結(jié),似有些向往,又有些退怯,“大jiejie,太子哥哥說會(huì)一輩子都待我的,我總要去問問他的……” “你問了有什么好處嗎?”顧婉寧語重心長道,“無非是得了殿下身不由己的話,便這樣,meimei你還記著入東宮嗎?” 顧惜寧搖頭,面上一片決絕,“大jiejie,你不懂太子哥哥,我是懂的,就算此時(shí)立的是旁人為太子妃,將來……”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讓顧婉寧捂了嘴兒。顧婉寧不似她這般“蠢”,竟是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得虧是在馬車?yán)铮舨蝗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阻止顧惜寧胡說八道。她對上顧惜寧錯(cuò)愕的眼神,知道是自己出手太快,連忙將手移開,卻見著顧惜寧狠狠地深呼吸了下,這等動(dòng)作才叫顧婉寧安心。 “糊涂!”顧婉寧輕斥道,“這等話也是你說的,收聲收聲!” 顧惜寧面有不甘,“大jiejie,你定是說錯(cuò)了,定不是這樣的?!?/br> 顧婉寧長嘆一口氣,撫著她的手,“我也盼著我這話是錯(cuò)的,二meimei,話兒也是你自個(gè)說的,是傅二姑娘與李大姑娘進(jìn)東宮,她們都入東宮了,難道還真能容忍太子待你好嗎?” “我還怕了她們不成!她們要過來便過來,我有的是治她們的手段!”這話一說,說得顧惜寧真是氣性上來了。 顧婉寧搖搖頭,“哪里有meimei你這樣的喊打喊殺的?若meimei真這樣,豈不是叫底下的二叔心疼?二叔只你這么一個(gè)女兒,曉得meimei你為著殿下變成這般,恐怕心里頭不知道有多難受,你就忍心了?不是我多嘴多舌非得勸你,實(shí)是你我姐妹,我不忍心瞧著你變成先貴妃那般。” 先貴妃,就是秦王之母,是先帝寵妃,當(dāng)年連太后都只能在她跟前奉承,回頭一看,卻是太后母子笑到最后,而先貴妃恐怕早成一杯黃土地,便是那秦王也被“圈”在京城,恐怕有生之年都去不了封地。 顧惜寧自是聽說過先貴妃的事,不由得瞳孔微縮,末了,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要將胸中的濁氣都趕出來,咬著牙說道,“大jiejie,我知了?!?/br> 顧婉寧心里雀躍,再接著勸道,“要說呀這宮里呀,瞧著皇后娘娘最為風(fēng)光,可宮里三宮六苑,多少妃嬪,誰能知道皇后娘娘心里頭的苦楚?我說句逾矩的話,娘娘這日子過得還不如我母親呢。meimei你也是知道的,我爹身邊只有得我娘一個(gè),便是連那通房也是沒的,京中有誰不羨慕我娘的日子呢?meimei你難道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嘛,沒有妾室煩心,更沒有庶子女礙眼,只有你與……” “大jiejie,你別說了,”顧惜寧哼哼道,“你說的有點(diǎn)兒道理,可我得想想?!?/br> 顧婉寧是見好就收,自是不再說了。 馬車在宮門前停了,慣常檢查還是得配合的,就怕出入宮的人私帶東西,因馬車上坐的是平鸞縣主,到也沒太為難人,檢查一番還是將人迎了進(jìn)去。馬車不能入內(nèi),便是以顧惜寧平鸞縣主的身份,還是得步行入宮。 與之相反的是她們沿著宮墻走,秦王到是騎馬進(jìn)宮,景安帝是允他騎馬入宮,這是御賜的殊榮。路過顧惜寧姐妹身邊,秦王并未停下,視若無物般地過去。 顧惜寧暗里撇撇嘴,心里思忖著陸秘的事幾時(shí)會(huì)有回復(fù)——這秦王要得還真是夠多的,不光要錢莊還得要得商行,真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想著她可真的要失去那些東西,難免令她覺得心疼。 顧婉寧見她面色變來變?nèi)?,到疑心她有別的打算,便問道,“二meimei這臉著實(shí)不好看,可是人難受著呢?” “沒,沒甚么事,無非就是苦夏,”顧惜寧每每想想自己要給秦王的錢莊跟商行就心疼得厲害,可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若讓人知曉她除了那獻(xiàn)出去的五十萬兩銀子她之外還有錢莊跟商行,那都得遭殃,“這天兒有些熱,剛下馬車還不太習(xí)慣這天氣?!?/br> 顧婉寧真當(dāng)她嬌慣慣了,并未作他響,“方才馬車著實(shí)太涼快了些?!?/br> 雖秦王騎馬,顧惜寧走著,可顧惜寧到了太后宮里,還是見著了還未出宮的秦王,只見他坐在太后下首。 顧婉寧幾次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過秦王,也聽說過秦王素來有英偉之名,如今這么一打眼瞧過去,確實(shí)是合了“英偉”兩字,只秦王這般年歲,還未立妃納側(cè),著實(shí)令京中諸人議論分分,甚至還有些人在猜測秦王是不是有斷袖分桃之好。 “給老娘娘請安?!?/br> 顧惜寧同她一道兒給太后請安,太后聽得闔不攏嘴,手指掩著嘴,長長指套令她的手瞧上去十分的纖長,連忙令人叫起來,“平鸞,快過來,過來叫哀家瞧瞧,瞧瞧你有沒有瘦了?!?/br> 顧惜寧從善如流地到了老娘娘身邊,似將她當(dāng)成親祖母一樣撒嬌道道,“老娘娘,您定是看花了眼,我哪里有瘦了,丁點(diǎn)都沒有。”她還在老娘娘身前轉(zhuǎn)了個(gè)圈,一點(diǎn)都不在意秦王還在。 老娘娘笑開了眼,手一輕拍顧惜寧的胳膊,笑瞇瞇道,“還真?zhèn)€跟小孩子一樣?!?/br> 她說著話,便瞇起眼睛來打量著站在邊上的顧婉寧,略疑惑地問道,“這姑娘可是誰?” 顧婉寧聽得心潮澎湃,想著自己也有到老娘娘跟前的的一天,恨不得立時(shí)報(bào)上自己的名——還未等她開口,顧惜寧早就拉著她往前,朝著老娘娘親親熱熱地介紹道,“老娘娘,這是我大伯的女兒?!?/br> ※※※※※※※※※※※※※※※※※※※※ 感謝在2020-08-18 07:18:40~2020-08-19 23:4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番茄主義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