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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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聽著老太太的話,無有不應(yīng),還跟大太太對著干,就是為了這點子情分,沒想到她心里的情分,在老太太眼里什么都不是。 “老太太說的對?!彼窝軈s在此時,緩緩地說道。 夷安想到宋衍端方,不由看著這個清雋高挑的少年,心里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汗就流下來了。 若真是她所猜想,那么宋衍的心腸,可比她與夷柔狠辣多了。 “衍哥兒?”老太太卻驚喜,看著面上平靜的孫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覺得到底孫子與自己更親近,也更聽話,急忙問道,“衍哥兒有什么法子沒有?”若是宋衍愿意叫父親納妾,那旁人也說不出什么來了。 “與父親私通,又被人瞧見了,到底與姑母名聲不好?!彼窝芷届o地轉(zhuǎn)頭,對著面上恨恨的父親客氣地說道,“既如此,把姑母沉塘吧。” ☆、第 18 章 “沉塘?”老太太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看著毫不動容就要要人命的孫子,只覺得渾身都冷得厲害。 二太太長大了嘴,左右四顧,見夷柔也是呆滯的模樣,竟不是該怎么往下說了。 這劇本兒不對呀! “你好狠的心吶!”二老爺都驚呆了,只是聽到心上人眼下竟害怕得哭了出來,轉(zhuǎn)頭見她縮著頭,弱不勝衣的模樣,雖覺得那張臉上的血叫人害怕,卻還是跳起來指著宋衍罵道,“你竟然還要殺人!” 見宋衍不動聲色地看過來,那雙眼睛黑沉得叫人恐懼,二老爺心里突突直跳,卻只轉(zhuǎn)頭與老太太叫道,“母親難道看著她們殺害表妹?!”說完,轉(zhuǎn)身就與賈氏抱在了一起,同命鴛鴦一樣,尖叫道,“要死,便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宋衍的嘴角,飛快地勾起了一絲譏諷來。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連著這父親一起沉了塘算了。 “衍哥兒……”老太太此時滿臉的淚水,只緩緩地走到宋衍的面前,握住他的手含淚道,“祖母年紀(jì)大了,怎么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姑母如今……你抬抬手,放你姑母一條生路吧?!闭f完,竟老淚縱橫,哭道,“真是冤孽呀!你姑母死了,我可怎么活?! 她老態(tài)龍鐘的,實在是可憐極了。 宋衍卻并不動容。 老太太可憐,他母親meimei,誰來可憐呢? 老太太哭了一場,卻連個動靜都沒有,咬了咬牙,含淚轉(zhuǎn)頭看著冷笑的二太太,低聲道,”好孩子,給你表姐一條活路吧?“ “老太太說該如何呢?”二太太恨不能叫賈氏死!只是卻也知道,什么沉塘,那豈不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她兩個閨女有個敗壞了的父親,怎么嫁人?因此就坡下驢,緩緩地問道,“叫媳婦兒聽聽,您有什么好主意呢?” “為今之計,既然鬧開了,你是個賢良的人,給你表姐一個名分,別叫她叫外人笑話吧?”老太太試探地問道。 果然是這話,二太太閉了閉眼,轉(zhuǎn)頭,見二老爺狂喜,心里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卻又隱隱地有得意出來,想到日后賈氏落在自己手里的下場,她早就不耐煩這個男人了,如今兒子都長成,并無懼怕,只矜持了片刻,便看著忐忑的老太太,臉色陰沉地說道,“老太太這樣說,我自然只能是應(yīng)的,只是名分,是個什么意思?”她忽然笑了一聲,在明明滅滅的火光里,眼睛亮得出奇,輕聲道,“這二太太的名分,我讓給她?” “你只把她當(dāng)小貓小狗……”老太太嘆道,“她哪里敢與你爭正室的位置呢?” 從她出現(xiàn),竟一直偏心賈氏,全然沒有把自己一家子放在眼里,二太太心里也恨上了她,卻只笑道,“如此,日后表姐,就是老爺?shù)逆?。?/br> “二房……” “一個寡婦做二房,父親在外頭叫人笑話?!倍浚沁€是主子了,夷柔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姑母到底是有身份的人,雖不能做二房,就闔府稱一聲大姨娘?!币陌残Σ[瞇地說道,“一個‘大’字,就是姑母的身份了,只是……”她沉吟道,“日后該如何稱呼呢?若還叫姑母,叫外人聽見,這可不好?!?/br> “既然做了妾,就是玩意兒,從前的自然盡數(shù)拋了。”二太太冷冷地看著有些疑慮的老太太,冷笑道,“我瞧著,大姨娘就很好,稱呼,只稱姨娘就是!難道一個妾,還想在府里做主子,壓在我的頭上?!”若老太太真敢這么干,說不得她也不慢慢兒整治,只沉了這女人也就完了。 今日二太太算是吃了大虧,老太太也恐她狗急跳墻,因此猶豫了片刻,便微微點頭。 叫她看,兒子這么喜歡外甥女兒,只差了個名分,旁的日后并不會吃虧。 “不……”說到現(xiàn)在,二老爺已經(jīng)滿腔的柔情蜜意,恨不能與心上人長相廝守,想到日后就能與表妹雙宿雙飛,已經(jīng)忍不住與賈氏抱在了一起,正在垂淚,卻聽見賈氏弱弱地叫道,“我不……” 她與二老爺曖昧,不過是為了惡心二太太,給自己閨女鋪路,可是若是嫁給二老爺,卻叫她心中不甘。 二老爺才是微末小官,哪里叫她甘心呢?她大表哥如今名聲赫赫,位極人臣,做了大表哥的妾,才叫她終身有靠。 想到這里,賈氏的心中就生出了不愿來,只是抬頭去看大房那女人生的賤種,卻見夷安正笑瞇瞇地對她揮手,這樣美貌絕倫的少女,可是在火光之下,竟如同厲鬼一樣叫賈氏膽寒。 “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二太太斷喝了一聲,命人就過去堵她的嘴。 一時間又是一場大鬧,老太太實在撐不住,也不肯轉(zhuǎn)圜,不聽賈氏的哭喊,一疊聲地命人帶著她下去治頭上的傷疤,又見兒子匆匆地跟著走了,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不敢面對面前的二太太,喊著頭疼叫人攙扶著去了。 二太太只面如表情地看著這群賤人走了,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來,與宋衍含淚道,“沒想到,老太太竟半分都不肯護(hù)著我!” “日后,總會分家出去,到時候母親就有自己做主的時候。”宋衍就在二太太驚恐的目光里沉聲道。 “分,分家?!”二太太再狠,也從沒想過分家,此時聽了宋衍的話,只覺得如同晴天霹靂,又不由自主地去看正給夷柔擦手的夷安,以為她說了什么蠱惑了兒子,只呆呆地說道,“分什么家,這家有什么好分的?” 她心里明鏡兒似的,這宋府里頭,不是有大老爺在關(guān)外抄撿的東西與大太太的嫁妝,憑著二老爺那點子俸祿,哪里養(yǎng)得活這么一大家子人?若是分家,二房三房都得去喝西北風(fēng)! 想到這個,二太太就覺得有點兒貧血,今日刺激太大,恨不能暈過去算了。 “日后兒子,總會叫母親meimei過上好日子,何必占大伯父的便宜?!彼窝軘磕空f道。 二太太瞠目結(jié)舌,看著兒子說不出話來,然而隱隱地,她如今拿兒子當(dāng)主心骨,竟不敢說反駁的話,只含糊了過去,來不及管夷安夷柔,飛快地走了,很怕再叫宋衍說一句“分家”的事兒來。 長輩們都走了,宋衍這才走到兩個低著頭不說話的女孩兒的面前,許久,嘆了一聲。 “不是她惡心人,咱們也犯不著揍她!”夷安聽出了宋衍的妥協(xié)之意,頓時惡人先告狀地說道。 “我只恨不能打死她,叫她在我的面前輕狂!”夷柔今日把傷口打在了賈氏的臉上,又拖延了這么久,本就不安好心,然而見了宋衍,心里卻委屈了起來,眼圈紅了。 “做得好?!彼窝茉趍eimei們有些可憐的模樣里,只伸出手摸了摸她們的頭。 夷安與夷柔本縮著頭等著挨訓(xùn),聽了這話,頓時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面容溫和了下來的宋衍,許久之后,手挽著手立在一起,對著宋衍笑起來。 兩個女孩兒的眼睛如同星辰一樣明亮,宋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微的笑意,卻飛快地消失,不說什么,送了兩個meimei各自回房,叮囑了丫頭緊鎖院門,這才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走了。 夷安經(jīng)了今夜的一事,才發(fā)現(xiàn)宋衍并不是想象中的古板,想到他平日里送些書來,也有許多開闊眼界的游歷,便對宋衍更親近了一份。 因算計了賈氏,今夜一夢格外地香甜,夷安睡了一早,就聽見外頭有丫頭的笑聲傳來,不大一會兒,就有紅袖凍得哆哆嗦嗦地進(jìn)來,兩只眼睛都在發(fā)亮,在熏爐暖透了身子,這才過來與夷安小聲笑道,“今兒一早,奴婢聽見了一個好大的消息?!币娨陌沧鲴雎牋?,她一邊服侍夷安起身,一邊飛快地說道,“昨兒大夫進(jìn)來,瞧了姑……大姨娘一晚上,今兒那院兒里透出來話兒,說大姨娘頭上的傷太深,是要留疤的?!?/br> 女子的容顏是最被看重的,想到從前賈氏在府里裝模作樣,紅袖就覺得解氣。 夷安卻在心中感慨,她三jiejie的棍法可真算得上出神入化了。 日后想必三姐夫也有福。 心情不錯的夷安有點兒壞心地想著。 紅袖哪里知道夷安這么壞心呢?此時還在興致勃勃地說道,“還有,姑娘不知道,也不知道昨兒是怎么打的,大姨娘回去就吐了一盆的血,如今竟說是傷了肺腑,恐日后也不大好呢?!?/br> “既擔(dān)心是賊人,誰還和風(fēng)細(xì)雨呢?”夷安嘆氣道,“不知者不怪,不是大姨娘非要私相授受,也斷不會是眼下的局面了?!?/br> “二太太慈悲,說等大姨娘身子好些,三日后,叫她磕頭奉茶,認(rèn)了她呢?!奔t袖見夷安不以為意,這才小聲說道,“姑娘,如今,奴婢心里才痛快。” 正說著話兒,就見青珂也捧著一枝插在海棠纏枝梅瓶中開得正好的梅花兒,笑吟吟地進(jìn)來,放在了夷安面前,這才說道,“巡撫府上來人了,說昨兒郡主喜歡姑娘的梅花圖,因此送了梅花兒給姑娘賞玩?!币娨陌渤烈鳎阈Φ?,“沒想到郡主竟這樣和善,聽說羅家小姐整了昨兒的詩作成了本子,也送給姑娘賞鑒呢?!币贿呎f,一邊轉(zhuǎn)頭想著將貴人贈與的梅花兒擺在打眼兒的地方去。 “你可問了,是單給我的呢,還是去了的幾家小姐都有?”新城郡主這樣看重有些奇怪,夷安卻覺得古怪,便與青珂問道。 ☆、第 19 章 “仿佛三姑娘也得了,”青珂細(xì)細(xì)地想了,見夷安只看著梅花兒,急忙笑道,“果然開得極好?!?/br> “嗯?!币陌矐袘械貞?yīng)了,目光落在了開得滿枝,繁花如錦的梅花上,笑了笑,并未說話。 府里頭四個女孩兒去了,卻只兩個得了梅花,如今賈玉正因賈氏之事羞臊,不敢支吾,只是那二jiejie夷靜只怕是又要惱了的。 只是夷安也并沒有萬事與人分享,叫夷靜同樂的心,見了那梅花極盛,便與青珂吩咐道,“折一枝與三哥哥送去,也叫三哥哥喜歡喜歡,畢竟這一回,也叫三哥哥費(fèi)心了?!闭f到后頭,她的臉上難免帶了揶揄的笑意來。 青珂是知道宋衍做了幾首梅花詩與夷安夷柔作假的,也覺得宋衍辛苦,聞言掩嘴笑了,小心地從那梅花上剪下了一枝來親往宋衍的院子去了。 見青珂走了,紅袖才好說話,此時見夷安漫不經(jīng)心,并不見被新城郡主看重的欣喜,只小聲說道,“郡主倒是個和氣的人,羅家小姐也待姑娘極好,這樣的人家兒……” 她見夷安不動聲色,便低聲勸道,“如今太太不在府里頭,姑娘也得cao心自己的事兒,眼瞅著二姑娘定親,三姑娘也快了,姑娘……”她是真的擔(dān)心夷安在這府里做不得主,回頭叫居心叵測的老太太給賣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夷安輕飄飄地說道,“沒有父親母親點頭,老太太想要拿捏我,做夢呢?!?/br> 母親留下的忠仆這些日子她都收攏了,里里外外地盯著,老太太這段時候干了什么,她都知道。不過是等著老太太出手,她順?biāo)浦哿T了。 只是到底見紅袖擔(dān)心,知她想到之前偷聽到的賈氏的話,臉上就露出一個笑容來,安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币娂t袖這才放心地笑了,俏麗無比,她心里也好起來,命紅袖往妝臺上去了一對兒翡翠簪子分給了她與青珂,看著她們打扮起來,這才穿戴好了往夷柔的屋子去,才走到門外,就聽到里頭陰陽怪氣的聲音冷笑道,“我道三meimei怎么這么不把姐妹放在眼里了,原來是郡主看重,這是撿高枝兒飛去了?!?/br> 正是夷靜的聲音。 夷安也不多聽,只挑了簾子進(jìn)屋里去,就見夷柔的屋子里頭,夷柔臉色發(fā)青地坐在一旁,看著面前的夷靜說不出話來。 一瓶紅梅擺在她的身邊,格外地喜慶。 昨兒晚上鬧得動靜那樣大,連宋衍都驚動,可是卻不見夷靜出來給母親張目,夷安就知道這jiejie的心性,此時見她為了梅花兒竟然還直沖沖來尋夷柔的晦氣,就覺得厭惡。 “我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四meimei么。”夷靜見夷柔竟不理睬自己,臉上就很不好看,見了夷安,便譏諷道,“meimei是個美人兒,自然也是叫人喜歡的?!?/br> “二jiejie這說的是什么瘋話?”夷安便淡淡地說道,“叫外頭的人聽見,可見二jiejie不尊重,叫人笑話?!鳖D了頓,這才含笑說道,“郡主的高枝兒,誰不愛飛呢?二jiejie自己沒用,沒有飛上去,難道還要怪meimei們不成?這大咧咧地就來了,說了許多的酸話,叫咱們瞧著,二jiejie這張臉,可就更沒了。” 這話說的不大留臉面,不過叫夷柔卻轉(zhuǎn)頭噗嗤一聲笑起來,見jiejie臉上騰地就紅了,恐她生出好歹來,急忙起身拉了夷安在自己的身邊,這才與夷靜冷笑道,“二jiejie不必與我說這話,打量我真的不知道二jiejie的心呢!”見夷靜指了指這兩個meimei,二話不說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卻命人取了夷柔多寶格上一件玉石盆景,夷柔便有些疲憊,嘆息道,“二姐及如今,越發(fā)不像了?!?/br> “我聽說那家里已經(jīng)過來與二嬸換了庚帖,這是要嫁了二jiejie出門子么?”夷柔竟還對夷靜這樣寬和,叫夷安說,拿出昨天晚上揍賈氏的氣勢揍她一頓也就好了,只是這是親姐妹,她也不好多說,見夷柔的案上那一瓶梅花極好看的,賞玩了片刻,這才轉(zhuǎn)頭笑道,“我不過是過來瞧瞧三jiejie罷了,瞧著三jiejie精神好,也就放心了?!?/br> “哪里好的了呢?”夷柔如今拿夷安做知心人,便抱怨道,“昨兒父親瘋了似的,一晚上守著那賤人,竟不知母親得多傷心。” 她對賈氏打心底里厭惡,哪里還肯呼一聲“姑母”呢?見夷安笑了,她便嘆氣道,“不過如此也好,也叫人瞧瞧,這究竟是個什么貞潔女子,且都還以為是天仙兒呢?!钡降撞豢隙嗾f這些,與夷安說笑了一句,這才問道,“郡主又下了帖子,請我們?nèi)ネ嫠!!?/br> “這一次,只怕就只我們兩個了?”夷安便問道。 “正是如此?!币娜峥嘈Φ?,“不然,二jiejie何必為了一枝梅花鬧我呢?”夷靜知道她得了郡主的青眼,就嫉妒了起來,大冷天的來與她支吾,只是夷柔卻不知該怎么說。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她并不想如母親說的那樣與巡撫公子有什么瓜葛,況自作多情的下場大多難看,新城郡主并不是對她一人有善意,這樣自己家中先歡欣起來,叫人瞧著多丟人。 握了握夷安的手,夷柔斂目低聲道,“母親今兒早上聽了,歡喜起來,竟還要給我單獨做衣裳,我……” 二太太整顆心撲在她的身上,她確實是感動的,可是這所為之事,還是叫夷柔有些不能接受。 “難道做新衣裳還不好?”夷安卻笑起來,見夷柔如今屋子里越發(fā)冷清了,知她傷心失望,心情抑郁,想了想,便撫掌笑道,“若三jiejie心里不喜,咱們不如求了二嬸往外頭走動走動,不拘定是要往誰家去,去外頭街上看看風(fēng)土人情,開闊心胸,也是好的?!?/br> 熙熙攘攘的鬧市,最是叫人心中暢快,夷安覺得夷柔心中這么多的難過,大抵是在陰郁的府中憋出來的,便出了個主意來。 “這主意倒好。”夷柔是個爽快的人,聞言眼睛也亮了。 姐妹們約定好了,這才各自分手,過了兩日,夷安就聽說二老爺被賈氏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衙門都不去應(yīng)卯,只守著驚嚇過度的賈氏,連衙門的主管都有不好的評價出來,如今城中頗又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覺得能禍害到這個份兒上,賈氏也算是個能人了,卻置之不理,與夷柔一同到了三日后,賈氏給二太太磕頭上茶,正式定下名分的這一日,曉得二太太的心情必是大好,有求必應(yīng),這才上門。 果然,姐妹兩個一同進(jìn)了二太太的正房,就見二太太端坐上手,臉上帶著笑意,下頭立著的不知多少二老爺?shù)逆?,臉上卻大多很不好看,嫉恨的目光往那角落里,穿了一襲粉紅衣裳,淡掃蛾眉的賈氏看去。 夷柔見了賈氏不裝模作樣地穿那些素淡的衣裳了,又見她臉色灰敗,并不是十分愿意的模樣,便與夷安小聲笑道,“如今瞧著她,竟還不錯?!?/br> “她再穿白衣,豈不是詛咒二叔?”夷安給二太太請安,坐在了二太太的下手,這才笑瞇瞇地輕聲說道,“膽敢詛咒夫君,這才叫該死,不打個半死,豈不是叫她稱愿?” 見上頭聽到了自己的話的二太太眼角微微一挑,她這才含笑繼續(xù)說道,“若還哭哭啼啼,就該叫二叔瞧瞧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若是真心,哭什么呢?況做妾的,必是要好生服侍主母,立規(guī)矩什么的,若是不愿與二叔哭訴,可見心懷逆心,對主母不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