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摔!這坑爹的奉子成婚!、電影世界體驗卡、賣身求榮:掙扎在修仙世界里、[古穿未]星際寵婚、秘書(高干)、陰謀家、重生之時來運轉(zhuǎn)、離婚日記、毒辣特工王妃、我的粉絲竟然是當年那個大佬
遠遠地,一個溫雅清秀的少年,看著她,竟仿佛癡了。 ☆、第 24 章 這少年仿佛要上前幾步,然而才走了幾步,卻踩到了樹枝,清脆的聲音就叫正相視而笑的兩個女孩兒同時回頭,眼見夷安轉(zhuǎn)頭看過來,那少年臉上頓時紅了,知道自己唐突,只手足無措地立在雪地上,斂目不敢動了。 見這少年竟是羅瑾,夷安便微微皺眉。 后宅本不該亂闖,這羅瑾行事,可見竟不大規(guī)矩了。 “我,我……”羅瑾看著夷安回頭,目中有水一樣瀲滟的漣漪,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低著頭有些可憐地說道,“我不是有意沖撞二位姑娘?!?/br> 他只是心里想著是否能見著夷安一面,因此趁著宋衍給自己去尋自己要借的孤本,不由自主地挪動了腳步過來,沒有想到才走到這里,就見到了心里的女孩兒,不過他想到夷安素來是個純良膽小的女孩兒,此時就紅了臉,為自己的沖撞有些后悔。 他也擔心,夷安會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人。 “若是尋三哥哥,該往回頭路走?!陛p妙的聲音傳到羅瑾的耳朵里,這少年詫異抬頭,就見夷安臉上沒有笑意,卻對自己微微頷首。 “多謝。”羅瑾聽話地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卻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頭,就見開得燦爛的梅花下頭,那柔弱纖細的少女,只披著一襲雪白的披風,眉目似畫,竟仿佛連天光都失色了。 被那樣荼蘼的繁華灼傷了眼睛,羅瑾不由頓住自己的腳步,在那少女有些詫異的目光里鼓起勇氣說道,“我是羅瑾?!币娝哪樕下冻隽似娈惖谋砬椋共桓以偃タ茨且浑p透著幽深的寒涼的眼睛,腳下不停地飛快地穿過了通往前院的垂花拱門,不顧門上的積雪冰冷,他轉(zhuǎn)身趴在門側(cè)偷偷地往那梅花之處看,見那少女頓了頓,與自己的姐妹低聲說了些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他癡癡地看著那單薄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了,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宋衍平靜的眼睛,一張俊秀的臉漲得通紅,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走錯地方了?!彼窝苣恐新冻隽巳唬瑓s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 “我,我……”羅瑾只有些羞臊地看著面前仿佛看破了他所有心事的好友,許久之后,臉上平靜了下來,突然低聲說道,“母親,很喜歡她。” 宋衍正欲轉(zhuǎn)身的動作停住了,回頭看他。 “我與母親說過,母親喜歡她,母親愿意她的?!币娝窝艿拿嫔下冻隽藙尤葜?,顯然對他另眼相看,羅瑾抓緊了自己的衣裳,低聲說道,“我不是少年意氣,不管不顧,我喜歡她,想要給她一個名分,不想變成私相授受。她……” 他頓了頓,便紅了臉,抬頭用清明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好友,面上露出了哀求之色,低聲說道,“我與母親說的時候,母親與我說了,只要她愿意,我家就上門提親,必然叫她風風光光?!?/br> “郡主……”宋衍頓了頓,突然問道。 “我只說遠遠地見過她,連話都沒有說過,是我自己念念不忘?!绷_瑾的眼睛似乎是在發(fā)亮,傻笑了起來。 羅瑾溫柔良善,家世也好,若不是恐新城郡主眼界高,宋衍是很覺得羅瑾不錯的,聽說新城郡主對夷安也很滿意,他的心里就活動了起來。 叫他說,夷安心情頗有些烈性,羅瑾溫柔,其實是絕配。 況想到大伯父如今的官階,宋衍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雖新城郡主是宗室,可是卻也是遠枝了,也并不是那樣高不可攀。 只是如今,宋衍卻不動聲色,只對羅瑾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旁的許諾卻不肯多說,送了心中忐忑的羅瑾走了,自己便關(guān)在書房里,細細地將羅瑾的品貌寫了,又說了羅瑾的家事與新城郡主,折成了書信送出府去,只往關(guān)外與夷安的父母裁奪,自己想了想,便捧著桌上的一匣子新書慢悠悠地往夷安的院子去了,才進院子,就見外頭有丫頭見了他就跟見了鬼,飛也似的往里頭報信,不是夷安的院子里又出了什么事兒,宋衍就挑了挑眉。 一院子的丫頭看著他就跟洪水猛獸似的,就算再不耐煩被丫頭奉承,可是如今宋衍的心情也很不美妙。 不動聲色地進屋,宋衍就見夷安笑吟吟地迎出來,見她的小臉兒上還帶著點心沫子,顯然是匆匆出來,不由咳了一聲,問道,“你又做什么了?” “賣了兩個不曉事兒的丫頭。”夷安一點兒不把那兩個丫頭哭著喊著被拖走當一回事兒,見宋衍默默地看著自己,只笑了笑,迎了宋衍進來,很熟練地取了他手上的新書,這才笑問道,“三哥哥過來可是有什么緣故?” 宋衍在關(guān)外沒有傳回什么信兒的時候,是不會與夷安說什么攪亂她的心的,此時只問道,“前兒你往巡撫府上,郡主對你如何?” “還好,郡主是個和氣的人,對人無有不同?!币陌残闹幸粍?,立時就知道了宋衍的話,便笑道,“三哥哥不必擔心,我無心?!?/br> 宋衍呆了呆。 羅瑾年少風流,又斯文俊俏,也與夷安有了幾面之緣,如今竟只一句無心。 只是這樣鐵石心腸,宋衍更無需對meimei擔心了,聞言便鄭重地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萬不可私相授受!”見夷安笑瞇瞇地點頭,他方才繼續(xù)說道,“只有過了明路,日后如何,方才能不被夫家看輕?!?/br> 就算日后夷安與羅瑾有了結(jié)果,可若是立身不正,那樣的大家子里頭,夷安又該如何自處呢?到底恐夷安年輕不懂事兒,況想到另一個哭著喊著要退親要上吊的meimei,宋衍的臉色便嚴厲了起來。 這些是好話,夷安笑瞇瞇地應了,又親手捧了茶水與宋衍,見他面上有些疲憊,關(guān)切地問道,“今日讀書可辛苦?” “不過是尋常罷了?!彼窝苣樕徍停卣f道,“下場之時,總是要有個結(jié)果。”他日日苦讀,就是為了叫自己成為給能家族爭光的人,能夠庇護家人,此時見夷安關(guān)切,他眼神溫和了起來,對她說道,“在家里外頭的,無需懦弱客氣,總有你哥哥在前頭,大風大雨,也落不著你的頭上,從前忍氣吞聲,大可不必,你如今就很好。”他知道些夷安的手段,可是卻并不覺得惡毒。 meimei們不吃虧,才是好的。 旁人如何他哪里管得著呢? “既如此,我與三哥哥說個事兒,求三哥哥幫我說話?!币陌膊皇莻€客氣的人,頓時順竿往上爬,笑嘻嘻地說了今日整治賈玉的手段,見宋衍眼角微微抽搐,她揶揄地問道,“三哥哥不是心疼了吧?” 從前老太太真有心把賈玉定給自己,卻叫眼高于頂?shù)亩珨嚭土?,宋衍冷哼了一聲,瞪了meimei一眼,頷首道,“我記得了。” 有了他作保,夷安心中更安定,又殷勤了起來,命板著臉的青珂捧了自己給宋衍做的一雙鞋來,送到了宋衍的手上,含笑說道,“這是做meimei的心意了?!?/br> 宋衍接過這雙鞋仔細地看了,就見上頭是很粗獷的行針的手法,大開大合,很有武將之風,下頭竟還有一根針尖兒在發(fā)光,一抬頭就見了青珂有些絕望的眼神,有心問問這meimei是不是與他有仇,還是忍住了,板著臉說道,“很不錯?!币娨陌蚕残︻侀_,很受用的模樣,不由撐不住臉上的端正,轉(zhuǎn)頭飛快地扭曲了一下臉色,抓著這還帶著暗器的鞋子匆匆地走了。 夷安見他喜歡,又命捂著頭不忍說出真相的青珂取了料子,努力給幫襯了自己許多的宋衍再做一雙鞋。 忙碌了許多天,就果然有新城郡主一請再請,二太太是歡喜新城郡主這樣看重的,見這一次不知為何,竟夷靜依舊在其中,想著閨女如今的心情不好,只遲疑了片刻,便往夷靜的屋里送了鮮亮的衣裳與首飾,叫她往巡撫府上去換換心情。 夷柔與夷安依舊是上次的打扮,只是聽賈玉并未被邀請,叫賈氏與二老爺哭訴了一場,鬧了一場風波,并無別的。 賈玉之前,果然去老太太出告狀,老太太拿住了這樣的把柄,竟要來抓夷安的晦氣,還是宋衍出頭駁了老太太,方才算是風波過去。如今又起了這樣的風波,就叫宋衍不耐,賈氏是二老爺?shù)逆?,他自然是管不了,然而賈玉卻是能約束的,秉了老太太,宋衍也不管老太太如何,將賈玉關(guān)在了一處空曠的院子里,命她“靜心敗火”,往外頭說,只說賈玉另老太太氣惱致病,因此不能容忍,方親自出手。 知道了這個,夷安與夷柔一路上,也不理睬陰沉著臉的夷靜,只在一處說笑。 夷靜的一雙眼睛看著這兩個得兄長照拂的meimei,目中便露出了怨恨之色來。 ☆、第 25 章 這兩個meimei如今風光得意,夷靜說什么心里都怨恨得很,只是忍住了,低著頭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這一路到了羅府,夷安就見依舊是羅婉出來迎接,跟著一同進去,就見里頭有幾家的小姐,有些是上次來過的,卻有更多的不見了蹤影,知道上一次,大抵是新城郡主在品鑒眾人,不喜歡的這一次就不招待,夷安卻只給新城郡主請安,與姐妹們坐在一處,聽著新城郡主與人說笑,不大一會兒,新城郡主就轉(zhuǎn)頭與她笑道,“才說你的梅花兒圖,你就過來了,可見是來的極巧?!?/br> “不過是雕蟲小技,郡主喜歡,贊贊我,倒叫我得了好處了。”夷安含笑謙遜了幾句,見新城郡主看著自己的目光竟帶著幾分慈愛,實在渾身發(fā)涼,因此低頭做嫻淑狀。 見她不說話,新城郡主卻對夷靜與夷柔并不在意,只微微頷首,這才與幾家的小姐們說笑,才說了幾句,就聽到外頭有丫頭進來,臉上還帶了焦急之色。 滿屋子的年少的美人兒,叫新城郡主的心情不錯,見這丫頭面色有異,便含笑問道,“急匆匆的做什么?” “外頭來了幾位貴人,說與郡主請安?!蹦茄绢^見新城郡主皺眉,急忙說道,“幾位貴人的口中稱郡主姑姑,奴婢不知該如何招呼,因此進來稟告郡主。”她說這個的時候臉上帶著些惶恐之色,見新城郡主有些迷惑不解,顯然是想不出是誰,然而新城郡主遲疑了片刻,便笑道,“迎進來就是。” 才打發(fā)了這丫頭下去,新城郡主就見這滿屋子的女孩兒,正要叫她們避到后頭去,就聽見外頭有青年爽朗的笑聲傳來,人影一閃,就見兩個高挑的青年闖了進來,目光落在了屋里都有些驚慌的小姐們的身上。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青年,眼里帶著些傲氣,只上前與變色的新城郡主笑道,“給姑姑請安,侄兒們有些沒規(guī)矩,姑姑看在咱們不懂事,別與咱們計較?!?/br> 說完,這兩個青年就肆無忌憚地想著各自拿團扇掩住了自己的小姐們的面上逡巡。 夷安只撐著團扇掩住了自己與氣得發(fā)抖的夷柔,側(cè)目往上看,就見新城郡主臉色鐵青,顯然心情很差,見了那下頭雖叫著姑姑,然而卻很不將新城郡主放在眼里的那兩個頗為俊秀的青年,卻見夷靜仿佛是看著那年長的青年呆住了,大咧咧地看著,對上了那青年的目光,竟還婉轉(zhuǎn)一笑,帶著幾分嬌羞,那青年的眼睛就亮了,回頭與夷靜頻頻相看,就叫夷安的眉頭皺起來。 夷靜,這是要做什么! “原來是你們兄弟?!毙鲁强ぶ鞯难劾锓路鹩行┘蓱?,就是這樣無理,竟然也并未翻臉,只口中淡淡地問道,“你們過來,是做什么?” “路過山東,聽說姑姑在,因此過來探望?!鼻邦^的那青年覺得夷靜頗有趣,況夷靜也是難得的美人,就叫他的心里活泛了起來,轉(zhuǎn)頭與新城郡主笑道,“本不該叨擾姑姑,只是我們預備在濟南停留幾日,不上門來與姑姑說話,豈不是咱們不孝?” 一時這兩兄弟一同笑了起來,見新城郡主似乎要翻臉,前頭的那個便笑嘻嘻地說道,“還有六弟也在山東,他是個鋸了嘴兒的葫蘆,竟只肯在院子里等著,豈不是不與姑姑親近?” “親近不親近的,可不是瞧這個。”新城郡主心中惱怒,卻不動聲色,只命丫頭引著屋里的小姐們出去。 然而這兩個青年放肆,來歷她也招惹不起,閉了閉眼,與羅婉低聲說了些,叫羅婉立在了夷安的身側(cè),擋住了她,果然迎來夷安的感激,想到這是兒子的心上人,她就不欲生出波折來,微微頷首,這才命這兩個青年坐在下頭,又命人去請另一個本分的,冷淡地說道,“京中如今正鬧騰的厲害,你們府里也不太平,竟然還想著游玩?” 說到這個,這青年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回頭與嬌弱回望的夷靜對上了一個目光,他便冷笑道,“姑姑說這個,我們可不明白?!?/br> “明不明白,你們心里有數(shù)?!毙鲁强ぶ髡f完了這個,便不再多說。 落在后頭的夷安聽了這個,便有些疑惑,只是見夷靜臉上露出得意的模樣,便在心中搖頭。 大好的姻緣不愿意,卻要與這明顯極輕浮的人有首尾,真是自己找死。 夷柔自然也見了jiejie的做派,一張臉漲得通紅,只忍住了,跟著羅婉一同往眾人的車的去處走。 羅婉今日也很沉默,待送了別家羞臊的小姐走了,她方才轉(zhuǎn)身與夷安歉意地說道,“今日叫姐妹們吃委屈了,改日,我與母親必然設(shè)宴賠罪。” “與郡主與meimei無關(guān),何必如此?!币陌惨部吹贸瞿莾蓚€青年與新城郡主極生疏的,口中便笑道,“郡主的心意,我們明白。” “不知這是哪家的公子。”夷靜心懷鬼胎,急忙問道。 這二人一身的尊貴的服飾,連新城郡主仿佛都不放在眼里,顯然是極有身份的人,想到方才那青年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驚艷與情意,夷靜心里就撲通撲通跳起來。 羅婉似乎并不愿意多說,遲疑了片刻,便含糊地說道,“是京里烈王家的子弟?!甭犚娨撵o的驚呼,她的臉上便帶了幾分苦笑。 與她外祖家同安王府不同,烈王府在京中的勢力很大,如今的烈王雖只是皇帝的堂兄,然而在軍中卻極有名望,又掌八關(guān)軍務,號稱皇城之外,八關(guān)之內(nèi),烈王的人馬說了算,因此權(quán)勢滔天,這樣的權(quán)王,自然不是新城郡主能隨意耍臉色的,只是如今新城郡主被人看低,羅婉心里也很不快,聽見夷靜還在驚呼,便忍不住冷笑道,“不過是兩個庶子!” “庶子?”夷安皺眉道,“既是庶子,怎敢這樣猖狂?” “烈王妃無子,這兩個是烈王最愛重的側(cè)妃所出,又是長子次子,因此烈王這些年一直想要策為世子,不過是叫宮里皇后娘娘攔著不許,方才沒有成事?!?/br> 羅婉與夷安這些日子書信往來,本就極好,此時便多說了幾句,況這些不過是京中人都知道的,不過是山東遙遠,消息不同,羅婉并不覺得沖撞,便與夷安細細地說道,“雖不是世子,這兩個卻最受烈王寵愛,一直將世子位視作囊中之物,因此猖狂的很。” “再如何,也該對長輩恭敬,得志猖狂,實乃小人行徑?!币陌驳卣f道,“若烈王不是糊涂的人,就不該叫這樣的東西做世子?!辈蝗?,大好的烈王府,只怕也敗壞了。 不過,這是寵妾滅妻?活該敗落! “就是你的這話?!绷_婉見夷靜捂著臉往一旁去了,眼中帶著神采,心中鄙夷,拉了夷安到一旁輕聲道,“這兩個聽這意思竟是要常駐,你可不大好往外頭來?!鳖D了頓,她便無奈地說道,“不是我說,這兩個最是好色,姬妾不知多少,平白污了你的清名也不大好?!?/br> 見夷安感激地點頭,她一笑,這才嘆道,“烈王府六爺也來了,這位我雖只聽說過,不過看言行做派倒是個規(guī)矩的人,只是可惜了。” “可惜?”夷安想到方才確實有位六爺在外頭等著,心中對這樣并未仗著權(quán)勢橫沖直撞的人有些好感,便笑道,“生在王府,有什么可惜?” “出身不好?!绷_婉便低聲說道,“他的母親是最下等的歌妓,聽說生的極美,烈王相中了從旁人家強奪來納在身邊,可惜福薄,生了兒子就血崩死了,后頭又有人嘲笑烈王色迷心竅,烈王又惱怒這個給自己帶了笑話的兒子,雖他最成材,又有爵位傍身,然而平日里待他極刻薄冷淡。” 見夷安皺眉,羅婉這才嘆道,“虧了烈王妃當年心慈插手養(yǎng)了他兩年,不然早就夭折了去,只是聽說這位男生女相,有妖孽之名,在京中為人輕視,然如今投入軍中,又仿佛是個殺人鬼,下手狠辣,百無禁忌,不知斬殺了多少人,雖有軍功極盛,卻叫人非議的不成樣子?!?/br> “出身如何,那與這六爺何干?”這人的遭遇,就見夷安想到了從前的自己,心中就有些激蕩,此時便冷笑道,“叫我說,若是烈王管住了自己,哪里還有這些?既然生育子嗣,那歌妓怎么也是他喜愛過的,竟為了幾句閑話,連親子都能苛待,實在叫人齒冷。況,”她頓了頓,冷笑道,“這人有大志氣,能舍了府中安逸投軍,可見比那屋里的兩個只知風月的不知強了多少,什么殺人鬼,難道對上了敵人,還要束手就擒么?!” 寵妾滅妻在前,不認親子在后,烈王其人可見卑劣。 “你竟不覺得那人……”叫羅婉說,雖然那六爺可憐,然而卻實在叫人害怕。 “出身不是錯,妄自菲薄才是錯?!币陌差D了頓,想到自己的身世,低聲說道,“為了流言蜚語,忘記自己從誰的肚子里爬出來的,才是錯?!?/br> 她的目光中有奇異的悵然之色,明明滅滅的光在她的眼中閃爍不定,羅婉看著她,竟覺得這又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兩個女孩兒對視不語,卻不見遠遠的假山后頭,一只修長的手扶著假山而出,一雙清冽漠然的眼,看著夷安,慢慢地破開了寒冰。 遠遠的上房處,冷著臉的新城郡主的對面,卻有兩個眉目輕佻的青年低聲說笑,其中一個,便望著外頭,與自己的兄弟挑眉笑道,“方才的那位姑娘,倒仿佛與我有緣……”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