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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王妃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平日里難得見兒子有點兒羞澀的岳西伯夫人,呼吸停滯了一下,深深地為自己的目光如炬感到驕傲。

    怎么一眼,就相中了兒子喜歡的兒媳婦兒呢?

    只是這樣的驕傲的情緒還沒緩過來,岳西伯夫人又開始翻白眼兒了。

    她,她們兩個,是被平陽侯夫人攆出來的!

    “你愿意,你愿意為什么臉色那么不好看?!”岳西伯夫人一巴掌就招呼在兒子的頭上了,就見唐安正用迷茫的眼神看著自己,使勁兒捂著自己的心口,憂傷地說道,“連句話都不說,這婚事真是……”

    兒子是愿意了,奈何如今,跪在平陽侯夫人面前哭出血來,人家只怕也不愛要了!心里翻騰的不行,岳西伯夫人緩了一口氣兒,見兒子好生迷茫,心里真是五味陳雜,頓了頓,便嘆道,“如今,可怎么好呢?”

    “母親這是何意?”唐安覺得這節(jié)奏不大對啊,急忙問道。

    “這婚事,成不了。”岳西伯夫人看著兒子一雙無辜茫然如同幼犬的可憐眼神兒,苦笑道,“平陽侯夫人,性情最為驕傲,今日你在宋府之中竟那樣冷淡,一臉不愿意,眼瞅著開罪了她,不管是為了什么,你這婚事都夠嗆?!?/br>
    想到明朗爽利的夷柔,她也覺得可惜,拍著腿嘆道,“難得的人才,況能叫平陽侯夫人看在眼里,好生養(yǎng)在府里頭,可見心性?!彼褪强粗辛艘娜岬男郧?,方才這樣屬意,不然憑岳西伯府的聲勢,給幼子尋一個貴親并不艱難。

    “冷淡?”唐安皺眉道,“不是沉穩(wěn)么?”他就是為了叫平陽侯府上下知道自己雖是幼子,然而卻十分沉穩(wěn),并不是不靠譜的人,是能給妻子做依靠的,因此今日上門,竟臉笑都不敢,只恐叫人覺得輕浮。

    不然,他平時笑起來能看見后槽牙的。

    岳西伯夫人什么都不想說了,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此事,只能舍了我的臉,好好兒轉圜了?!庇至R兒子幺蛾子多,罵得唐安抬不起頭,這才疑惑地問道,“你素來不在女色上上心的,如何竟愿意了宋家小姐?你們……”她遲疑了一聲,見唐安偏頭,英俊白皙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紅暈,這才問道,“莫非你們在哪里見過?”

    “數(shù)日之前,碰巧在京外白馬寺見過一回?!碧瓢矓磕恐斏鞯卣f道。

    他尤記得京郊寺外的林子里頭,幾家的小姐害怕地尖叫,抱在一起看著面前一條因春暖花開爬出來的蛇,見那條蛇往眾人的面前爬卻只知道哭鬧不休,只有其中一個臉色蒼白,渾身都在發(fā)抖的少女,哪怕是害怕得流淚,卻cao起了一旁折斷的樹枝將那條蛇抽得飛了出去,那樣的女孩兒,在遠遠看過來的唐安的眼里,只覺得眼前亮得叫人說不出話來,竟仿佛是一團明亮的火焰,灼燒了他的眼睛。

    那少女抽飛了蛇,轉身忍著害怕安慰自己的同伴,堅強卻又有些脆弱。

    唐安站在原地看著那少女緩緩地跟著眾人走了,竟不知為何,跟著她家的車走了一路。

    待知道這就是自己要定親的妻子的時候,這少年的心里忍不住生出了歡喜來。

    因為看重,所以今日進退失據(jù),不外如是。

    “這也是緣分了?!痹牢鞑蛉搜垡妰鹤舆@是第一次心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這才溫聲道,“你今日,是叫人很不高興的了?!币娞瓢矡o措地看著自己,她溫聲道,“你放心,母親總是為你想法子就是,只是既然喜愛宋家三姑娘,千辛萬苦討了來,日后,你可不許辜負她,聽見沒有?”

    “我怎么會辜負她?”唐安急忙說道。

    “若是你真心誠意,我拉下老臉來都叫你圓滿。”岳西伯夫人含笑道,“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人家姑娘花朵兒似的,你溫和點兒,怎么能這樣冷淡呢?”

    “這是穩(wěn)重?!碧瓢舱J真地說道。

    “夫妻之間,看的可不是這個。”岳西伯夫人拒絕辯駁白癡問題,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瞧瞧你兄長嫂子,難道是公事公辦的嘴臉?穩(wěn)重,是在外頭,在家中妻子的面前,很不該如此,還有什么樂趣呢?”

    她一席話說的唐安若有所思,這才撫掌說道,“咱們家,素來清正,因這個,在京中也有幾分薄名,然而這些卻不是刻意而為,乃是出于真心,你要記得,真心換真心,你給予你妻子多少,她就還你多少?!?/br>
    唐安想了想,點了點頭,卻有些不安地說道,“那今日?”

    他的手都扣在墊子里了,岳西伯夫人看見了就笑了,有些愉悅地說道,“你先自己使勁兒試試,如何?靠著我,你日后竟不知珍惜了?!币娭鴱膩砘铎`活現(xiàn)的兒子竟有些坐立不安,看了兒子笑話的岳西伯夫人心情很好地歪在一旁,這目光深沉,卻想到了昨夜的驚變,想著今日長安縣主彪悍的名聲已經(jīng)滿京都是,又在心里默默地感謝了一下漫天的神佛。

    這長安縣主的狠毒名聲一傳出來,連帶夷柔的親事都艱難了起來,就叫岳西伯夫人松了一口氣。

    不然兒子使勁兒到了半路,竟叫人挖墻角,豈不是真的要去做和尚?

    那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岳西伯夫人心里打算得很美,還跟兒子共勉努力拿下心愛的媳婦兒,平陽侯府中,夷安與夷柔正對坐在一處看著段氏與呂氏收拾行裝,瞧著兩位嫂子訓練有素的模樣,再看看一旁宋方宋懷張著手只看著,夷安就笑道,“哥哥們這也忒清閑了,竟不知為嫂子們忙碌些么?”

    不著痕跡地挑撥了一下,果然見段氏還好,呂氏已經(jīng)用大怒的眼神往干笑的宋懷的方向看去,夷安眼睛一亮,在兄長警告的目光里好生耀武揚威地說道,“不然,就叫哥哥們?nèi)ソo嫂子們捏肩膀兒?”

    呂氏用目光表示,還是小姑子是個貼心人。

    夫君什么的,都是婆婆跟小姑子的搭頭來著,不是特別值錢。

    “被”搭頭的宋二哥伸手戳了meimei的額頭一記,見呂氏已經(jīng)目光炯炯,摸了摸鼻子這才無奈地說道,“要不,我?guī)蛶投棠???/br>
    “過來收拾包袱!”呂氏很兇悍地指著面前的包袱皮兒與自家夫君說道。

    這么彪悍的,能嫁人真的很了不起,宋懷只覺得滿心的心酸說不出來,嘆著氣兒過來聽從吩咐,靈巧地將面前一個個的包袱拾掇好,十分訓練有素。

    段氏踢了摸著后腦勺兒憨笑的宋方一腳,叫他跟著弟弟學,跟著呂氏一起撲到夷安的身邊一起吃小瓜子兒,一邊呸呸吐皮兒,一邊與夷安笑道,“這是在京里頭,恐叫人說閑話,不然在外頭,還是你們哥哥做得多。”頓了頓,她攤手說道,“叫我說,還是在關外自在,哪里這么多的規(guī)矩呢?竟憋得人夠嗆?!?/br>
    京中雖然繁華,然而卻有些綿軟,算計又多,實在叫段氏覺得喜歡不起來。

    “此去關外,哥哥嫂子要小心,別叫咱們擔心?!币陌脖愕吐曊f道。

    “你放心。”段氏合掌笑道,“蕭翎這人,咱們從前打過一回交道,這是個有能為的人,如今虎踞關不足為慮,”她遲疑了片刻,這才與夷安低聲道,“只咱們握住兵權,遙相呼應,才是好的。”

    她雖然出身軍伍,平日里大開大合,卻也不是傻子,大太太也提點過她,段氏與呂氏自然是自知歸于皇后一脈,一榮俱榮。只有薛皇后不倒,如宋國公府,如平陽侯府,方才能一直這樣風光下去。

    “嫂子見過蕭翎?”

    “這人冷冷淡淡的,目下無塵,不過是遠遠地見過,不過他的本事還是叫人很佩服的?!倍问舷肓讼?,這才說道,“聽說宮中正擬旨,要給他封王?”

    “隱約如此,只是不大真切?!币陌草p聲道,“不過他這王位,封起來太快。”

    前頭里還是鎮(zhèn)國將軍,這眼瞅著就是王爺了。

    “他若能封王,也叫咱們心安。”宋懷在不遠處豎著耳朵聽著,此時英俊的臉上就生出了些嘆息來,低聲說道,“總是咱們家不地道?!被⒕彡P大定了,他們浩浩蕩蕩地去了,就叫在關外日久素來磊落的宋懷實在高興不起來,總是覺得占了蕭翎的便宜。

    夷安也覺得如此,只是聽薛皇后的話音,仿佛蕭翎也是想要回京,心中稍感寬慰。

    “因這個,咱們該往烈王府上一趟,與烈王妃告罪?!彼螒雅c夷安沉聲道,“總不好裝作這都是理所當然。況,”他的目光落在了夷安的身上,輕聲道,“昨日若不是烈王妃出手,你還不定如何,就為了這,你也該上門與烈王妃道謝。”

    他說到這里,見夷安都點頭應了,臉上就生出了笑意來,與meimei笑道,“前兒你嫂子說與你女兵,我還覺得不必,如今看起來,正該給你留著才好。”

    “我什么時候說過沒用的話呢?”賣力地啃著小瓜子,半天舍不得說話的呂氏就在一旁得意地說道。

    “咱們兄妹沒有相聚多久,這就又要分別了?!彼螒扬@然是比只知道看著meimei傻笑的宋方會說話的,此時放下手中的包袱,走過來摸了摸meimei的頭發(fā),對著夷安一雙清凌凌的眼睛溫聲道,“只是你要記得,不管咱們走到哪里,都是你的兄長,都是你的依靠。就如昨日,打上薛家門去,不管是為了什么緣故,咱們心里都愿意?!?/br>
    見夷安抬著頭看著自己,宋懷笑了笑,沉聲道,“宋家人的眼里,從來沒有是非對錯,有的,就只是家人有沒有吃虧!”

    哪怕天底下都說是錯的,可是只要能叫meimei歡喜,宋懷也會一口咬定那是對的。

    為人兄長,不將meimei護在羽翼之下,還算什么兄長呢?

    天理公道跟他說不上話!

    “你也是?!彼螒延置嗣娜岬念^發(fā),憐惜地說道,“你也是個好孩子?!?/br>
    “這個……”呂氏抹了一把嘴兒,笑嘻嘻地從懷里翻出來一疊紙來放在夷安的手里,笑道,“這次回京,朝廷賜下了許多的東西,咱們也用不完,這些給meimei們零花,千萬別委屈自己。”

    “我在府里頭,在宮里頭錦衣美食的,哪里委屈呢?”夷安就見這竟是良田宅子的地契,頓時搖頭不要。

    “給你你就收著?!倍问显谝慌杂昧Φ貙⑦@些往夷安的手里一塞,笑道,“做什么推來推去的呢?你是meimei,該叫咱們上心。”

    “這不能護著你,咱們就很不安心了?!眳问涎劬Πl(fā)亮,伸手摸了摸meimei肖想已久的烏黑的頭發(fā),美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

    夷安覺得心里酸酸的,嗯了一聲,用力地將頭抵在段氏的肩膀上,卻見這女子有些擔心地張著手,恐碰了自己的傷,就強笑道,“嫂子拿我當玻璃人呢?!?/br>
    “你愿意,咱們就當玻璃……不,是當寶石的!”段氏被meimei這樣親近,只覺得快活極了,頓時咧嘴笑起來。

    “做什么小兒女情態(tài)呢?”宋懷笑瞇瞇地看著meimei與嫂子撒嬌,這才搓著手笑道,“聽說meimei前兒在宮里頭無事時,還給咱們做鞋做荷包了?真是叫咱們做兄長的受之有愧?!?/br>
    說是受之有愧,然而宋方宋懷的眼睛里都往外冒綠光,叫夷安嘴角抽搐了一下,命青珂取了鞋與荷包,宋方捧著針腳粗獷的鞋歡喜道,“真是一雙好鞋!”說完,這兄弟二人小心翼翼地將鞋壓了箱底。

    “我也覺得meimei繡的云彩好看呢。”段氏與呂氏捧著夷安的荷包,也歡喜地叫道,十分得意。

    天底下,誰家的meimei與她們的夷安似的,這樣懂事貼心招人疼呢?

    “那是荷花兒……”夷安臉色發(fā)青,有點兒虛弱地說道。

    “怨不得這云彩是紅色的呢!”呂氏哈哈地笑了。

    夷柔轉頭噗嗤一聲就笑了,實在不敢去看meimei那張精彩的臉,捂著嘴笑了一會兒,從袖中取了四枚平安符來,奉與段氏笑道,“前兒往白馬寺去,這是里頭的平安符,聽說極靈驗的,只做個念想,嫂子們別忘了我們姐妹?!?/br>
    見段氏歡喜地將平安符放在了荷包里,她就笑道,“這段時候,多承嫂子們照料了。”她并不是名正言順的平陽侯府小姐,然而段氏與呂氏待她并不冷淡,就叫夷柔心里又愧疚又感激。

    愧疚因從前二太太之故,大房一家還對她沒有芥蒂,感激的,卻是大伯父一家,是真心相待,叫她慚愧。

    “說這些外道,父親母親拿你當好孩子呢。”宋懷寬慰了一聲,然而到底待夷柔卻并不如夷安這樣全心全意,見夷柔點頭便放在一旁,只一心放在夷安的身上。

    他的心里,夷柔也是meimei,只是到底不如夷安的分量。他愿意照顧這個堂妹,卻無法如同對親meimei一樣盡心盡力。

    說他自私也好,無情也罷,然而能給的他會給夷柔,余下的愛惜,卻誰都不要強求了。

    摸著夷安的頭發(fā),宋懷的目光就溫柔了起來。

    “你只記得,只要你想要的,哥哥嫂子什么都愿意給你尋來,就足夠了。”他看著這個小小年紀,卻要在宮廷打滾兒的meimei,憐惜地說道,“總有一日,咱們叫誰都不能給你臉色看,就好了?!?/br>
    為了這個,他在關外,才會覺得多年的苦寒,在見到妻子與meimei都快樂的笑容時,都是值得的。

    ☆、第68章

    與烈王妃道謝,自然是不能耽擱的。

    大太太早就預備好了,見夷安并沒有什么不妥了,便帶著閨女一同往烈王府去。

    說是烈王府,然而夷安卻見烈王妃的住處,其實乃是烈王府的后方很大很廣闊的地域,仿佛是整個烈王府被隔開了兩段,前頭是烈王與自己的側妃庶子,后頭卻是烈王妃獨居之處。

    這樣決絕,半分都不肯寬容,也叫夷安對烈王妃的性情有了幾分明了。

    這是個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大太太也懶得往前頭拜見什么烈王殿下,繞道而走,只到了后方,卻見烈王府的后身竟也有中門等等,此時中門打開,一個年紀頗大的老婦立在門口,見了大太太與夷安,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上前給大太太請安,笑道,“給夫人請安?!比欢浑p眼睛里頭全都是慈愛與溫和,叫大太太扶住了,轉頭笑道,“這就是縣主?果然是個好模樣兒,奴婢瞧著竟有夫人年少時的品格?!?/br>
    “嬤嬤難道與我還要這樣疏遠么?”大太太似乎與這老婦極熟悉,還與夷安笑道,“這是陳嬤嬤,從前我未出嫁前,還是叫陳嬤嬤帶過的?!?/br>
    聽了這個,夷安就知道這位不是普通的奴婢,急忙上前福了福。

    “這如何使得,竟叫奴婢折福了?!标悑邒邆壬聿桓沂?,然而看著面上笑吟吟,并沒有半分勉強與不愿對她一個奴婢折腰的夷安,目中生出感慨來,認真地說道,“是個好姑娘!”

    “您是長者,有什么折福呢?這不是叫人汗顏?”夷安就含笑道,“嬤嬤這是與我見外呢,只叫我討嬤嬤一個荷包兒,偏了嬤嬤的好東西,日后才好親近,對不對?”

    她今日穿著一身兒的荷花紅長裙,下頭的裙擺散在地上,或盛開或含苞待放的荷花沿著衣裙蔓延,生出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明媚,說話時又透著狡黠,實在叫陳嬤嬤心里歡喜,此時不由笑了,慢慢地從懷里取了一個祥云紋荷包來,鄭重地放在夷安的手上,輕聲道,“縣主別嫌棄?!?/br>
    見夷安轉眼就將這荷包掛在了腰間,抬頭對著自己偏頭笑,這年老的老婦的臉上,就露出了真心的歡喜,明顯與夷安親近了起來。

    “姨母呢?”大太太欣慰地看著夷安并沒有把陳嬤嬤當做一個仆人,想著回頭與她說說從前養(yǎng)在烈王妃面前的事兒,然而此時,卻還是笑問道,“知道我來,姨母想必是煩了的。”

    “王妃不知多歡喜,只是面上卻不說?!标悑邒咭化B聲地請大太太與夷安進門,目光沉沉地往烈王府前院看了數(shù)眼,內(nèi)中充滿了怨恨,轉頭這才笑道,“不是夫人與縣主過來,咱們這府里越發(fā)地冷清了?!?/br>
    她見大太太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不由低聲嘆道,“王妃這些年,在京中都不大走動了,叫人瞧著心疼極了?!绷彝蹂鷤噶诵?,這些年雖然過得平靜,然而卻始終不能全然地釋懷。

    “難道姨母,還……”大太太皺眉道,“棄我者不留,既然烈王無情,何必……”

    “不是為了這個,”陳嬤嬤冷笑道,“王妃對那人早就沒了情分,只恨自己瞎眼認錯了人,因此耿耿于懷。”頓了頓,這老婦卻含笑道,“只是如今,王妃處處都與王爺不睦,竟叫王爺不得不低頭讓步,這心里頭就快活了?!?/br>
    烈王妃不是怨天尤人,只知道悲悲戚戚的女子,當年烈王背棄誓言納側妃入府,烈王妃當胸就是一劍,捅得烈王竟如今都不能大好,這些年又生出嘔血之癥,因此哪怕想要從烈王妃的手中奪回兵權,卻因身體之故不能如愿。

    這些年烈王府爭奪世子卻不能,也叫烈王妃看了不少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