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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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真是在解毒?”覃長昕抬起握著縛靈索的手,擋住半張臉,半信半疑地問道。 她從未見過這么奇怪的解毒姿勢,也沒見過哪個人逼出毒素時,還要把手放到別人肚子上揉! 林煙雨只顧著解毒,倒是忘了小姑娘是個臉皮薄又怕羞的,聞言才猛然醒悟,下意識看向自己仍在繞圈輕揉的手。 天地良心,她真是在一心一意給小姑娘解毒! 這可誤會大了,林煙雨想解釋,又覺得可能會越描越黑,憋了半天,只能故作正經(jīng)對覃長昕道:“是啊,你別怕,本少主的妖氣偏熱,你會臉紅也正常?!?/br> 頂著覃長昕復(fù)雜的目光,林煙雨更為迅速地聚集毒素于掌底,五指曲起,正要將毒“拔”出來,忽聽覃長昕痛哼一聲,身體也微微弓起。 林煙雨忙點住她的xue道,按著她繼續(xù)拔毒,嘴上不忘問:“忍得住嗎?要是忍不住,就把縛靈索給我!這種毒很特殊,你千萬不能睡過去!” “無妨?!瘪L昕咬了咬牙,放下縛靈索婉拒,“你只管解毒,我不亂動?!?/br> 她感到暖意全部匯集于林煙雨掌心,小腹又熱又疼,比起月事期的疼痛還要難受,疼得她幾次忍不住痛哼出聲,又怕影響到林煙雨解毒,心一橫,將縛靈索咬在口中,緊緊盯著那雙黑絨絨的貓耳朵,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林煙雨不是第一次給人解毒,又有覃長昕配合,她很快便將大部分毒素逼出,封入剛凝出的水團里。 “好了,沒事了?!绷譄熡暾伊藗€器皿裝好“三日寒”,給覃長昕擦了擦額上細汗,收回仍被她咬住的縛靈索,“你躺著緩一緩,我去弄些清水給你清洗傷口,可別坐起來亂動??!” 原主的內(nèi)息是火行,林煙雨不敢頻繁用水行法術(shù),匆匆吩咐完就要起身,卻被覃長昕拉住衣角。 “多謝。”覃長昕輕聲道。 “客氣什么!你是我主人,這是我該做的?!绷譄熡晷χ嗔巳嗨念~頭,離開靜室,往樓下走去。 她走后,覃長昕緩緩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定契的血珠早已凝結(jié),形成一個柳葉狀的小小印記。 收服妖族為妖侍衛(wèi),供自己驅(qū)使,這是每位除妖師引以為傲的事,可她如今卻后悔了。 倘若林煙雨不是她的妖侍衛(wèi),也許她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可主仆血契一旦定下,便是一輩子,除非身為“主”的一方死去,才能解開。 林煙雨身為尊貴的妖界少主,卻主動和她定主仆血契,且還執(zhí)意要她當(dāng)主人,她直到回了人界,也未能想清楚其中緣由。 覃長昕曲起手指,思緒飄飛。 莫非……是林煙雨當(dāng)真看上了她,又不忍心將她囚禁在妖界,才以這種方式留在她身邊? 不然,為何要對她這般照顧? - 林煙雨很快端著木盆上來。 院中有口井,井內(nèi)是活水,她瞧著還算干凈,挑上來放出妖火燒了燒消毒,冷卻后再盛到木盆里。 其實林煙雨沒把握將毒全部逼干凈,她并不是專業(yè)的醫(yī)師,只能在毒發(fā)作之前對其加以控制而已,今晚的比試,她還得想辦法幫幫覃長昕。 她記得原文的覃長昕是在殺了原主之后,才在夜遙知的幫助下真正回到人界,那時早就過了家祭,覃長昕和楊橫玉也沒有當(dāng)眾比試的契機了。好在她基本想得起楊橫玉的手段,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就行。 心里這么想著,林煙雨走入靜室。 覃長昕仍躺著,不過受傷部位的衣服卻是掀到一旁,露出傷痕和肌膚,竟是老老實實等她回來清創(chuàng)。 林煙雨把木盆放在她身邊,用妖氣引著水覆蓋到傷口上,仔細清洗。 “疼嗎?”見覃長昕微微蹙眉,林煙雨忙問。 她的動作很輕,加上傷口淺,覃長昕倒沒有覺得有多疼,只是不習(xí)慣被人這樣對待,搖了搖頭。 林煙雨便繼續(xù)清洗,不多時,又聽覃長昕輕聲道:“我自七歲拜入窺玄書院,離家成為除妖師后,便習(xí)慣了獨自處理傷勢?!?/br> “那不行,有的傷自己是碰不到的,還是要讓同伴幫忙看看,絕對不能逞強?!绷譄熡晷χ鴵u頭。 覃長昕應(yīng)了一聲,忽然問道:“煙雨想做我的同伴么?” “本少主這不已經(jīng)是了嘛!”林煙雨不解其意,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將傷口清洗完,又掐了個中階治愈術(shù),將一團綠芒籠罩上去。 覃長昕怔了怔,見她神色半點也沒改,忍不住提醒:“可同伴應(yīng)當(dāng)是地位平等的,你、你卻是我的妖侍衛(wèi)。” “噢,難道你被楊橫玉那些話激到了?”林煙雨反問,“沒事,本少主大人有大量,她那點冷嘲熱情就好比放屁。” 不等覃長昕開口,她又道:“而且,她搞錯了一點,是本少主自愿成為你的妖侍衛(wèi),還強迫你做本少主的主人,不是你使詐把本少主抓了,逼本少主就范。你是被動的,所以本少主雖然是你的妖侍衛(wèi),也受你約束,但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不平等。你有見過哪個除妖師被妖族逼著當(dāng)主人嗎?” 覃長昕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呆了兩秒才搖頭,卻面露為難之色。 “傷處理好了,不過本少主不擅長醫(yī)術(shù),晚上的比試你自己留心點?!绷譄熡攴鏊穑謴膬ξ镉衽謇锶〕鲆痪砑啿?,口里仍在叮囑,“實在扛不住,就叫本少主過來幫忙,總之保命要緊,別再被那個女人激了。” 說完,她正要給覃長昕包扎,忽被對方一把捉住腕部。 “昨夜我只顧著保命,不敢告訴你,也不敢問你?!瘪L昕定定地望著她,“你可知,主仆血契一定便是一生,除非主人死去,妖才能自由?” 林煙雨上輩子當(dāng)了那么久的除妖師,自然比她更清楚,聞言嘴角一勾,滿不在乎地道:“本少主知道啊,不然還敢強迫你當(dāng)我主人?只有妖侍衛(wèi)能在人界自由活動,本少主在妖界那處小地方悶了這么多年,與其在那里待到老死,倒不如和你這個小姑娘定契,到人界痛痛快快玩?zhèn)€盡興呢!” “玩樂只是一時的欲念,膩煩了便會過去,不會持久的?!瘪L昕卻搖頭,握著她的手鄭重道,“可主仆血契不是……” “定都定了,一輩子就一輩子,難不成你還怕本少主叛主?”林煙雨截住話,輕輕打開她的手,“沒必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自尋煩惱,風(fēng)纖塵還等著咱們下去吃飯呢,你快讓我包扎!” 覃長昕沉默了,任她拿著紗布一圈圈環(huán)在自己腹部。 林煙雨嘴上雖說得無所謂,可到底還是有點心虛。 小姑娘恐怕是把主仆血契看成了和婚約一樣重要的存在,而她……卻只是想靠主仆血契永遠留在小姑娘身邊,只是想借助所謂的“女主光環(huán)”,安安穩(wěn)穩(wěn)活下去而已。 “既然如此,以后你莫要喚我‘主人’了?!瘪L昕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你比我年紀稍大些,喚我長昕便是?!?/br> 她垂眸看向正為自己纏紗布的手,帶著一絲雀躍,認真道:“從今往后,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同伴?!?/br> ※※※※※※※※※※※※※※※※※※※※ 覃長昕:認真回應(yīng)貓貓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