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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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幻境,隋垣袖中的天宇宗令牌就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并伴隨著微燙的熱度,這表明了有天宇宗的弟子遇到了危險,正在向其余的同門求助。 知道這十有八九就是女主了,隋垣不再理會努力刷存在感的璃獸,掐了個法決辨明方向,隨后朝著法決所指引的方向快去奔去。 隋垣所在的地方距女主沈嘉貽很是遙遠(yuǎn),雖然一路沒有任何耽擱,但是待到趕到的時候,沈嘉貽已經(jīng)被人救了下來。確定劇情仍舊按照原著發(fā)展,沒有遇到任何變動后,隋垣放寬了心,顯露了身形,快步走了過去:“沈師妹!” “劉師兄……”沈嘉貽抬頭看到行色匆匆的隋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激,連忙朝他行了個禮,“多謝劉師兄趕來相助?!?/br> “只可惜,我似乎來得晚了,沒有幫上忙?!彼逶行┻z憾,隨后關(guān)心道,“沈師妹是否受了傷?” “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不勞劉師兄掛懷?!鄙蚣钨O淺笑了一下,扭頭看向身側(cè)的青年,“是這位邵師兄救了我?!?/br> 隨著沈嘉貽的話,隋垣將視線投向她身邊的青年,微微一笑,拱手行了個禮:“多謝培元援手?!?/br> “哪里哪里。”名為邵培元的青年瀟灑地擺了擺手,隨后親密地攬住隋垣的肩膀,“我們天元天宇二宗同氣連枝,見到天宇宗的弟子遇險,必然是要施以援手的,倒是沒想到見到了暝暉,還真是有緣了!” 隋垣仍舊微笑,身子卻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滿是不自在——因為這位邵培元也是重要男配之一,并且完全符合男主的定義:白衣、淺笑、實力高強! 邵培元是天元宗的大弟子,與隋垣扮演的劉暝暉在天宇宗地位同等。兩人同樣的有天賦,同樣的助人為樂,同樣的受人追捧,除了一個是真君子,一個是偽君子以外,當(dāng)真沒有什么區(qū)別。 邵培元出人頭地的時間比劉暝暉要早,甚至可以說,劉暝暉最初就是以邵培元為模板來打造自己的。他學(xué)習(xí)邵培元的溫和爽朗,卻比他更為心思細(xì)膩、長袖善舞,逐漸越過了他去,成為新一代弟子中最受歡迎的人物。 只不過,劉暝暉知道自己真正的模樣,也許大概是一個模仿者會永遠(yuǎn)對于自己模仿的對象心存忌憚,所以他一直將隱隱威脅自己地位的邵培元當(dāng)成是眼中釘。表面上,劉暝暉與邵培元是一對志同道合的好友、知己,實際上,劉暝暉卻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要將對方拖下馬——只要沒有了邵培元這個真品,那么他這個贗品就是獨一無二的了——而胸懷坦蕩的邵培元則是真心與劉暝暉相交,從未想過自己的好友一直對他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隋垣身體微僵,不僅僅是因為劉暝暉對于邵培元的忌憚,同樣也是因為他作為隋垣而對于也許正扮演著邵培元的趙羲和的顧忌,原本逐漸習(xí)以為常的親密舉動在突兀的告白后開始讓隋垣覺得各種不自在,本能的,隋垣知道,自己不可以繼續(xù)放任這種親密的習(xí)慣。 不著痕跡地避開邵培元的勾肩搭背,隋垣走到沈嘉貽身邊,檢查她的傷勢,而邵培元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隋垣躲避的行為,愉快地建議他接下來一起行動。 而隋垣憂桑地表示,劇情讓他沒有辦法拒絕…… “方才那只靈獸肯定是在守護著什么東西?!币恍腥藖淼絼偛派蚣钨O最初遇到襲擊的地方,開始仔細(xì)探查此處的異常。與隋垣一樣是金丹期大圓滿的邵培元自然也來過這天遐福地數(shù)次,對于這里的情況很是熟悉,“也許會是大機緣。” 隋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并未像是其余人一樣沒頭沒腦地亂走,只是站在原地,微微瞇起眼睛注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若有所思。 “暝暉,你注意到了什么嗎?”邵培元走到隋垣身側(cè),低聲問道。 隋垣看了他一眼,盡職盡責(zé)地開始對臺詞:“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塊山谷的地形有些奇特,似乎……很是眼熟?” 邵培元知曉隋垣主修符咒,輔修陣法,對后者也相當(dāng)有見地,無奈地笑著回答:“暝暉,你就不要賣關(guān)子了,明知道我于陣法完全不精通的?!?/br> 隋垣看了他一眼,坦言:“這是幻溟陣。” 說罷,他走向東南角的一棵樹,貼上了一張真火咒,又讓邵培元走到正東方站定。見隋垣開始破陣,其余的修道者們自發(fā)自動地聚集到隋垣指定的安全位置,相當(dāng)信賴地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隋垣其實是在按照劇情坑他們。 所謂的機遇是一塊大蛋糕,分的人多了,每個人所得的便自然會變少。好不容易尋到這等奇遇,原著中的劉暝暉顯然不可能將那么多人平平安安地帶進去,只需要稍作手腳,便可以毫無破綻地避過真正的生門和死門,落入玄門,而在玄門中,則只有真正有實力的人才能突破困境,尋到機遇。 無疑,現(xiàn)在真正有如此實力的,只有他與邵培元。當(dāng)然,還要加上被光環(huán)附身的女主沈嘉貽。 隋垣燃起真火咒,突然神色一變,大叫一聲:“不好!這法陣有異!大家小心!” 然而,此時卻為時已晚,眾人被吸入了陣法之中,一陣地山搖地陷,早有準(zhǔn)備的隋垣恰當(dāng)?shù)芈冻鲆荒ǖ脙斔傅牡靡?,卻突然感覺有人自身后接近。 隋垣心下一驚,機敏地想要躲開,扭頭卻看到邵培元一臉焦急地?fù)溥^來,拉住他的手臂,又護著他后退數(shù)步,躲開紛紛砸下的石塊。 隋垣不敢妄動,只是被邵培元拉著盡力躲避,待到一切安定下來,周圍已然沒有了其余人的身影。 “暝暉,沒事吧?”邵培元憂心地問道,似乎完全沒有察覺這是隋垣做得手腳。 隋垣搖了搖頭:“我很好,你呢?” “當(dāng)然無礙。”邵培元笑得毫無陰霾,隨后看了看四周,稍稍皺了皺眉,“也不知其他人去了哪里?!?/br> 隋垣也隨之蹙眉,原因卻完全是南轅北轍。 以女主為視角的原著根本沒有提及在陣法發(fā)動時其余人的表現(xiàn),因為女主當(dāng)時正應(yīng)接不暇,完全無法顧及他人,所以隋垣并不知道邵培元剛才的表現(xiàn)到底是正常還是異常。不過,他沒有去理會其余更加需要他保護的修為較低的修士,反而選擇了與他同樣為金丹期大圓滿的隋垣,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隋垣看著邵培元的眼神帶上了審視與戒備,總覺得他是趙羲和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倘若邵培元就是趙羲和的話,就完全又理由解釋之前的舉動了。 “暝暉,怎么了?”感受到隋垣的目光灼灼,邵培元扭頭問道,滿臉都是單純的疑惑。 隋垣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干脆地將問題說了出來:“你方才為何要護我?你明知我的修為并不比你差,完全能應(yīng)付此類情況?!?/br> 邵培元也是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這……我也說不清,沒有保護跟隨我而來的天元宗弟子的確是我的失職,但是不知為何,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護你周全?!鳖D了頓,邵培元無奈地攤開手,“大概是你剛?cè)腴T那會兒又小又稚氣的模樣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總不自覺地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保護你吧——只可惜你現(xiàn)在已然不需要了……” 最后一句,邵培元帶上了幾分的失落,隋垣思考了片刻,立即從原文里翻出了劉暝暉與邵培元小時候的兩三事,勉強接受了他的說法。不過,從原著與對方有可能的真實身份兩重考慮,隋垣仍舊決定要盡快與邵培元分開行動。 后者自然不必多說,如果對方的確是趙羲和的話,能少相處就盡量少相處,而從前者看,邵培元在這里尋到了自己的機緣,先劉暝暉一步破丹化嬰,自然也意味著當(dāng)時劉暝暉沒有與他在一起,不然必定不可能讓邵培元如此順利地步入元嬰期。 想到此處,隋垣有些自責(zé)地開口:“這一次是我行事太不慎重,竟然沒有看出此陣與一般的幻溟陣稍有出入,如今我們雖然避開了死門,卻都入了玄門,雖然不是必死之局,卻也著實有些危險,我想我們應(yīng)當(dāng)分頭行動,這樣能快些找到其余的師弟師妹?!?/br> “你說得對?!鄙叟嘣裆氐攸c了點頭,隨后又有些遲疑,“不過,暝暉你一個人無礙嗎?” “自然無礙。”隋垣笑道,“培元你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不成么?” 邵培元哈哈一笑,沒有再多言,只是叮囑隋垣要小心后便隨意挑了個方向,動作間毫不拖泥帶水。 隋垣心中稍安,覺得他就是趙羲和的懷疑又略略減輕了一點。 獨自行動后,隋垣就沒有什么劇情需要走了,有些無所事事的他將正在肩膀上撓心抓肺似亂動的璃獸提下來放到地上,看它打算去做什么。 璃獸的四肢剛碰到地面就迅速朝著一個方向竄去,竄了兩步還停下來,扭頭對著隋垣“咪咪”叫著宛若催促。隋垣耐不住,只得舉步跟了上去,也不知它到底在激動個什么。 一路跟著璃獸往前走,隋垣的確找到了不少的好東西,同時也遇到了不少的麻煩。幸虧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絲毫沒有耽誤修煉,身上也有不少的法寶符咒,好歹是有驚無險。繞了大半天,前方突然傳來了血腥的味道,隋垣皺了皺眉,喚回璃獸后隱去身形,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大驚失色地發(fā)現(xiàn)不久之前分別的邵培元正滿身血跡地倒在地上,而他的身邊則有一具金線巨蟒的尸體。 “怎么回事?!”隋垣和他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就算是男配,但是像邵培元這樣的重要男配也絕對死不得??!這一晴天霹靂震得隋垣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下意識扭頭向5237求助。 “原著里的確說過邵培元斬殺了一條金線巨蟒,置之死地而后生地獲得了化嬰的機遇,但是現(xiàn)在……看這樣子別說是化嬰了,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5237也感覺很是苦逼,左思右想這劇情的突然改變是怎么回事,然后默默地將視線投向正一無所知地愉快地舔著自己爪子的璃獸。 璃獸感受到目光,“咩?”地一歪頭,很是無辜,隋垣看了它五秒鐘,然后深深地捂住了臉:“你的意思是……我剛剛跟著璃獸去搜羅了那么些東西,也許影響到了邵培元的命數(shù)?” “基本上……是如此了?!?237沉重地點了點頭,“除非他是趙羲和所扮,否則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其他可以影響劇情的原因。畢竟這東西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說不定你剛才拿的東西,其中的某一件就是邵培元的保命法寶?” 隋垣沉默片刻,緩緩從陰影處現(xiàn)身。 “……你打算去救他?”5237遲疑地飄在隋垣的身側(cè),猶豫地詢問,“這可不符合人設(shè)啊……” “你覺得是人設(shè)重要,還是邵培元這樣一個有可能是男主的重量級男配的生死重要?”隋垣無可奈何地問道。 “邵培元的生死。”5237掂量了片刻,不得不承認(rèn)隋垣的說法是正確的——ooc了頂多扣點分,但是倘若讓不該死的重要人物死了,那可會影響整個劇情發(fā)展的大事!“不過……要是萬一他受傷是因為趙羲和故意的話,你就暴露了……但是,也不能因為猜測他是趙羲和就眼睜睜看著他這么死掉……總之,你等等,我先幫你用積分兌換點東西!” 隋垣看著5237扭了扭身子,片刻后,一團光團從它的體內(nèi)溢出,飄飄蕩蕩地來到了隋垣的面前。隋垣抬起手接住,光團上的光芒褪去后,一張輕飄飄的面具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 “這個道具可以讓你暫時脫離所扮演的人物設(shè)定,去做一些原人物不應(yīng)當(dāng)去做的事情,帶著這個面具去救人,規(guī)則就不會判定你ooc了,很劃算噠!”5237挺了挺胸,自豪地說道,“不過時效很短——因為我只是買了最便宜的那個——所以要快點行動!” 隋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后將面具覆在自己的臉上,快步走向邵培元。 蹲下身,扶起邵培元的上半截身子,隋垣掏出之前玄凌給他的那一瓶玉璣丸,倒了一顆放到邵培元的嘴邊,喂他吃了下去。 玉璣丸不愧是好東西,原本氣若游絲的邵培元呼吸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隋垣又渡給他一些靈氣,助他理順體內(nèi)紊亂的靈力。待到邵培元脫離險境后,隋垣剛想要功成身退,卻突然被對方抓住了手。 隋垣一驚,扭頭看向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神色間帶著幾分恍惚的邵培元,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毛都炸起來了!生怕從他口中聽到“隋垣”這個名字。 在隋垣眼巴巴的注視中,邵培元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緩緩開口:“……暝暉……?” 隋垣不知道自己是該松口氣還是仍舊該提著心:“我不是什么暝暉,你認(rèn)錯人了?!?/br> “……暝暉……”邵培元也不知是否聽到了隋垣的回答,只是固執(zhí)地喚著這兩個字,弄得隋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時間要到了,快點離開!”5237也有些鬧不懂這到底是怎樣的展開,卻盡職盡責(zé)地提醒隋垣面具快要失效了。隋垣當(dāng)即不再猶豫,用力將手從邵培元手中抽出,小心地將他重新放平,讓他躺在地上,自己則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剛剛脫離了邵培元的視線,隋垣臉上的面具便脫落了下來。隋垣捏著失效的面具,很是忐忑:“他是不是認(rèn)出我了?” “……其實,我覺得他只是昏了頭了?!?237安慰道。 “……如果是昏了頭,卻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心心念念地叫著劉暝暉的名字……”隋垣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經(jīng)歷了多個世界,特別是很有效率得把所有的世界都掰成了bl、又被男人告白了的他或多或少也對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敏感了一些。 “……嚶!不要繼續(xù)往下說了!”5237迅速扭過身去,淚流滿面,“這是錯覺!一定是錯覺!邵培元不是喜歡女主的男配or男主嗎?!這種突然要為了另一個男配變彎的趨勢到底是要鬧哪樣?!” 隋垣:“…………其實,我覺得你比我想的還多……” ☆、第三十四章 第四個世界(五) 有了邵培元的前車之鑒,隋垣再也不敢到處亂跑亂拿東西了,接下來的時間,他老老實實地找了個地方蹲守,任憑璃獸再怎么打滾撒嬌都堅決不挪動一步! 璃獸無可奈何,只得蔫頭蔫腦地安靜了下來,無聊地開始咬自己的尾巴。 如此這般,隋垣終于熬過了這一段劇情,等到了那一聲仿佛盤古開天辟地般的巨響。一直籠罩在頭頂?shù)年庺璞粍C然的劍氣破開,重見朗朗乾坤,隋垣一抬頭,只看到一個白衣翩躚的身影御劍當(dāng)空,右手擎著尚未收回的長劍宛若流光,眉如墨裁,眸若點漆,冷寂的目光自下方漠然地一掃而過,隨后微微側(cè)身,轉(zhuǎn)瞬間便隱去了身型。 按照原著,得知天宇宗的弟子被困在天遐福地的法陣內(nèi)——特別其中還有自己的愛徒——玄凌終于姍姍來遲地趕到,以劍氣硬生生劈開法陣的壁壘。 劍修是修真者中戰(zhàn)力最強的一類,同時,提升修為也最為艱難兇險,極少能有人真正看破心魔,成功飛升。筑基期的劍修便可獨挑金丹期的其余修道者,玄凌在元嬰期還曾以一敵二,力克兩名化神期的符修,雖然本身也身受重傷,卻也令眾修道者見識到了劍修無與倫比的強大。如今,玄凌已然步入了化神期,也很少再有哪位修道者膽敢挑釁與他、見識見識他此刻的真正力量了。 這一劍雖然石破驚天,卻顯然沒有發(fā)揮出玄凌真正實力的十之一二,如此實力強大的劍修即使萬事不管、一心修煉,也是天宇宗的鎮(zhèn)派之寶,只要有玄凌在,便沒有人敢隨便招惹天宇宗。 隋垣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讓不怎么情愿的璃獸跳到自己肩頭,隨后捻起御風(fēng)訣,朝著被玄凌劈開的縫隙沖去。 待到?jīng)_破壁壘、雙腳落地后,隋垣已經(jīng)身處法陣之外了,沈嘉貽、邵培元等人俱在,只不過仍舊有幾位修道者因為實力不濟或太過貪心而身隕,永遠(yuǎn)無法得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