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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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師妹,不要任性!”隋垣低喝,有些惱火。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只有女主快點跑,他才能盡早脫身??! “你說不走便可以不走么?”見兩人起了爭執(zhí),深覺自己被忽略了的赫連鈺也立即刷了刷自己的存在感,“我可沒有zuoai時被人看著的愛好!” 沈嘉貽臉上紅暈一片,也不知是羞還是氣,待到身上束縛的鎖鏈被赫連鈺一揮衣袖解除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沖上去,想要將那個褻瀆自家?guī)熜值幕熨~拉開。 只可惜,她身上的靈力尚未恢復,況且就算恢復了,一個金丹初期的道修也無法對固體期的魔修造成什么威脅。赫連鈺掛著一絲輕蔑的淺笑,抬手在虛空中一抓,便再次制住了沈嘉貽,隨后衣袖輕甩,沈嘉貽便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被丟出了房間。 隋垣一驚,剛想要查看情況,卻又被赫連鈺自身后摟住。湊在他的耳邊,赫連鈺低頭吻了吻隋垣的脖頸,微冷地輕笑:“放心,我可是發(fā)過血魔誓的,你的沈師妹如今已平平安安地到了外面呢!” 知道赫連鈺應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隋垣松了口氣,而沈嘉貽此刻也的確安全離開了赫連鈺的掌控。 沈嘉貽也不知一切到底是怎樣發(fā)生的,只是覺得自己突然一陣暈眩,等到清醒過來之后便已然置身于一片亂葬崗中。 四周早就不見了之前赫連鈺囚禁她的地點,更不知師兄現(xiàn)在如何了,沈嘉貽站起身,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迷茫,而這份迷茫很快就被打斷了。 “沈師妹!”熟悉的聲音急切地傳了過來,沈嘉貽聞聲回頭,只看到玄凌與邵培元匆匆的身影,前者滿面寒霜,而后者則焦急而擔憂,見到她后眼睛瞬時間一亮,“你平安了?那暝暉呢?!” “劉師兄他……”沈嘉貽宛若看到救星一樣迎了上去,眼中酸澀,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師父!請您快去救救劉師兄吧!他拿自己換了我,而我則被那混賬丟到了這里,根本不值他們現(xiàn)身在何處!” 聽到沈嘉貽的話,邵培元眼中的希望頓時熄滅,又添上了幾分的痛心,“那魔修的落腳之處周圍有何特點?!” 沈嘉貽剛待要回答,卻看到自己的師父沒有分給她半分眼色,已然御劍騰空而起,朝著一個方向馳去,轉(zhuǎn)瞬間不見了蹤影。邵培元與沈嘉貽都是一怔,面面相覷了片刻不知如何是好,卻下意識地追了上去。 只可惜,玄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兩人慢了一拍便已然追趕不上,頓時失了目標。 “有師父在,一定沒問題的?!鄙蚣钨O輕聲說道,也不知是在勸慰邵培元還是在勸慰自己。 邵培元狠狠地握住拳頭,自責自怨充斥心底,第一次如此惱恨自己實力不濟,摯友遇到危險,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什么忙都幫不上。 倘若……倘若他也能有化神、大乘之神通的話,是否一切就不同了……? ☆、第四十章 第四個世界(十一) 赫連鈺想必做盡了壞事,深諳狡兔三窟之道。在放走沈嘉貽之后,他立刻帶著隋垣轉(zhuǎn)移了地點,前往了他真正的老巢。 知道赫連鈺一直在防備著自己,所以隋垣并未妄動,除了在對方親近的時候表現(xiàn)出厭惡的情緒以外沒有任何的反抗,幸而赫連鈺似乎也不打算強迫隋垣,或者說,也許時間地點都不對,尚未到達自己的地盤的赫連鈺并不打算跟隋垣直接翻臉。 一路上,5237一直在給隋垣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脫身的點子,而璃獸則早就不知去向,不過隋垣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它,況且比起跟在他身邊,璃獸還是自己逃生更加安全。 隋垣畢竟是天宇宗的大弟子,道修年青一代的領頭人之一,深受器重,赫連鈺挾持了隋垣,便做好了與天宇宗正面對上的心理準備,自然要盡量萬事妥善。 魔修與道修各占了修真界的半壁江山,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因為只要有一方突然侵犯了另一方的利益,等待雙方的就將是一場大戰(zhàn)。赫連鈺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徑直帶著隋垣回了離自己宗門不遠的洞府,一旦天宇宗找上門來,他也能得到自己宗門的援助。 道修重心而魔修重欲,比起大多數(shù)道修清冷的洞府,赫連鈺的洞府顯然稱得上是極盡奢華。隋垣隨遇而安,很是坦然地好好享受了一下赫連鈺那暖玉砌成的大浴池,將自己上上下下洗了個干凈——雖然身為修道者,冰肌玉骨,就算長年不洗也不會有污垢纏身,不過隋垣還是很懷念曾經(jīng)泡在溫水里的感覺的,洗漱一番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疲勞也煙消云散。 然后,也就到了該與赫連鈺翻臉的時候了。 隋垣自乾坤袋里拿出替換的衣物,又用法決蒸干了身上的水分,收拾完畢后推門而出。 沐浴后的隋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劉暝暉所沒有的慵懶適意,眉目間彌漫著淡淡的水汽,使得那原本就溫雅的面龐更顯柔和。見到如此的隋垣,連久經(jīng)歡場的赫連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不由更是意動。想到這一路上他尚算溫和的態(tài)度,赫連鈺起身攬住隋垣的腰,將他帶到一邊的軟椅上。 “據(jù)說,男人高潮的時候都會有一時片刻的放松,那時候發(fā)動攻擊成功率最高?!?237仍舊孜孜不倦地出著主意。 “……你確定讓我這樣做?”隋垣有些遲疑。 5237沉默了一瞬:“好吧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隋垣:“…………” 隋垣沒有什么貞cao觀念,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兩個本應鐘愛女主的男配攪合在一起會出大問題的。不過,以女主為視角的原著也沒有完全否認劉暝暉和赫連鈺之間除了狼狽為jian之外清清白白,畢竟魔修都是無節(jié)cao的人,而劉暝暉……他比無節(jié)cao更無節(jié)cao,假使能以身體換取赫連鈺的言聽計從,劉暝暉大約是不會拒絕的,然后等到將赫連鈺利用了個干凈,便會將其毫不留情地斬殺。 ——倘若今天反抗失敗的話,隋垣就打算走以上的路線,當然,走不走得成兩說,畢竟按照原著,劉暝暉是死在赫連鈺前面的。 但是……起碼一切在邏輯上能說得通……吧? 被半壓在軟椅上,隋垣的衣襟被扯開大半,他微一瞇眼,制止住赫連鈺的動作,突然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赫連鈺并未吃驚,只是一笑而過,贊道:“暝暉著實熱情?!?/br> 隋垣面無表情地微微揚了揚眉。 劉暝暉驕傲,即使是在床上也絕對不會是臣服的姿態(tài),隋垣很快在赫連鈺的故意放縱下占據(jù)了主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則沿著他已然敞開的衣襟劃過赤裸的胸膛,腦子里緊急呼叫5237進行現(xiàn)場指導。 “下一步該怎么做?!” “扒光衣服。”5237斬釘截鐵,“根據(jù)資料,這是zuoai的重要步驟,而且如果要逃跑的話,赫連鈺脫了個精光,肯定也要花時間穿上衣服才能繼續(xù)追趕?!?/br> 于是,隋垣二話不說地將赫連鈺上半身扒光了,不過當手拽到下半身的褲子時,卻受到了阻力。 “寶貝還真是心急?!焙者B鈺輕笑著,懶洋洋地抬手攬住隋垣的脖頸,另一只手則專注地描繪著他的眉目。盡管他的動作與態(tài)度依然不緊不慢,但是發(fā)熱的肌膚與下身的堅硬如鐵卻已然表露了他此時此刻的激動,看著隋垣的目光亦格外灼熱。 “目標發(fā)情了!”5237同樣很激動,繞著隋垣與赫連鈺不停地轉(zhuǎn),“這個時候,男性兩腿之間的部位是最脆弱的!” 隋垣一怔,雖然他并未真實感受過這樣的感覺,但是身為男性(?)的本能讓他忍不住頭皮一麻,深覺蛋疼。 就在隋垣陷入天人交戰(zhàn)的掙扎時,仍舊對于危險毫無所覺的赫連鈺則已然抬起身,想要攫取對方微啟的雙唇——只可惜,這個動作再一次被打斷了。 石破天驚的巨響瞬時間打散了屋內(nèi)大概能稱得上是旖旎的氣氛,隋垣一驚之下想要抽身離開,卻被赫連鈺手疾眼快地摟住腰部制止,仍舊沉浸在情欲中的赫連鈺還尚未明了情況的緊急,他對于自己洞府的設防很是自豪,從未想過這些措施竟然沒有讓入侵者的腳步減慢一分。 于是,當房間的大半個墻壁被劍氣劈開之后,隋垣與赫連鈺便已“狗男男”的姿態(tài)被“抓jian在床”了。 隋垣的衣襟半敞著,露出大半個胸膛與小半個肩膀,而下方的赫連鈺更是幾近赤裸,下身高高揚起,就算是傻子也一看就知道兩人到底在做什么。玄凌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孔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瞬時間泛上一股不正常的嫣紅,似乎連那原本黑白分明、沉靜若水的眼眸都染上了赤色。沒有說一句話,浩然的劍氣便向著兩人劈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股瘋狂與魔性,讓人絕對不敢小覷。 隋垣與赫連鈺瞬時間分開,朝兩個方向退去,似是料到了兩人的舉動,玄凌劍鋒一轉(zhuǎn),繞過了隋垣,徑直襲向赫連鈺。 顯然,玄凌的目標不是隋垣,這讓他稍稍松了口氣,畢竟按照原著他可絕對不是死在這個地方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那一口氣又猛地提了上來。 玄凌顯然是起了殺心,招招見血,固體期的赫連鈺自然不是化神期的玄凌的對手,左支右絀之間連連退敗,更糟糕的是,玄凌似乎并不打算一招就要了他的性命,反而次次避開要害部位,似是要讓他生不如死。 ——不僅劉暝暉不應死在這里,赫連鈺也不是死在這里的啊! 隋垣快要瘋了,但是無論是他現(xiàn)在劉暝暉的身份還是此刻僅僅是金丹的實力都讓他沒有辦法插手,只能眼睜睜看著,暗自焦急,寄希望于赫連鈺還有后招、能夠挽回頹勢,或者玄凌突然醒悟,意識到赫連鈺殺不得。 赫連鈺自然還有后招,在玄凌闖入的同時,他的宗門便接到了消息,立即派人趕了過來——赫連鈺可是魔修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倘若出了紕漏,可是魔修的一大損失! 轉(zhuǎn)瞬間,赫連鈺的洞府周圍便黑云密布、陰風怒號,不知多少固體期、化外期的魔修盡皆云集,朝玄凌發(fā)動了攻勢——這回,隋垣又要開始擔心玄凌會不會死了,而且他自己的處境也不是很妙! 祭出符咒,打散一團撲向自己的陰火,隋垣再也沒有精力分神去觀察玄凌和赫連鈺的情況,竭力躲避著時不時襲向自己的攻擊。幸好僅僅是金丹期的他根本不是眾魔修們的目標,很快,大多數(shù)魔修就被玄凌吸引了注意,讓隋垣能夠稍稍松了口氣。 “……我感覺有些不妙?!?237不會受到攻擊,自然有能力觀察周圍的情況,此刻,它的語氣中滿是驚疑不定,似乎天塌地陷一般。 “不用你說我就知道很不妙了!”隋垣苦逼地回答,只覺一團白色的東西撲向自己,揮手想要拍開,卻瞬時間意識到了那是什么,改為抓在了手里。 不知什么時候恢復了原本樣貌的璃獸“吱吱吱”地叫著,簡直是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隋垣沒工夫安撫它,轉(zhuǎn)手將它丟回到自己肩上。璃獸靈巧地抓住隋垣的衣襟,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隨后突然大叫了一聲。隨即,隋垣就感覺一股莫名的靈氣纏繞在了自己的周身,竟然幫他抵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 ——事實證明,除了賣萌以外,璃獸還是有其他更為實用的功能的。 見隋垣的安全有了保證,5237這才再次開口:“我的意思是說——玄凌,或者是趙羲和,他走火入魔了?!?/br> 隋垣一怔,立即扭頭看向玄凌的方向。 單手持劍的男子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先前的仙風道骨、清冷懾人,白衣上被濺滿了魔修的鮮血,宛若浴血的修羅。他面無表情地揮劍,每一次揮劍都會帶起一道血花,原本清冽的劍氣已然被魔氣所侵染,涌動著陰暗與嗜血,更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是,他周身的靈氣正在不斷地暴漲,甚至隱隱有了突破化神期的制約,進階大乘的預兆。 “快!快去通知魔祖!這家伙竟然要進階了!”魔修們自然也感覺到了這種變化,退卻之意頓起。 劍修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經(jīng)常在面臨生死關頭之時頓悟、一飛沖天,他們本身便是戰(zhàn)力非凡的神兵利器,而一旦走火入魔之后殺傷力更是翻倍地增長,迅速燃燒著本身所有的潛能,炫目卻短暫。玄凌在元嬰期便一劍挑了兩位化神期修者的事情人盡皆知,如今倘若讓他順利進階大乘,在這種情況下估計整個魔修宗門都要葬送在他的劍下,成為他進階的祭品! 修魔者們亂作了一團,隋垣這里也是各種茫然:“他走火入魔?不是演的嗎?” “看情況,應該不是?!?237沉聲說道,難得如此的嚴肅、甚至焦急,“玄凌修得是無情道,一旦有情、又情緒波動太過激烈便會走火入魔,即使他是趙羲和扮演,那一身功法卻也是與趙羲和緊密相連的,一旦走火入魔影響心智,影響的必然是趙羲和的心智?!?/br> “但是,你們這些跟隨扮演者的智腦不是有防御功能嗎?”隋垣擔憂地皺起眉,“上個世界我被黑暗之源侵染的時候,你不是就護住了我的精神,沒有讓我受到影響嗎?” “那是因為我早有準備!”5237有些躁動不安,“我早就知道黑暗之源會侵染你的精神,所以提前將你保護了起來,但是顯然,如果玄凌是趙羲和的話,0007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走火入魔,根本沒有時間制作出精神壁壘來保護他的精神,所以趙羲和就自然被影響了。” “走火入魔……倘若沒有恢復的話,他會怎么樣?”隋垣的心里一沉。 “……那他就廢了。”5237沉重地回答,語氣中難掩惋惜,“規(guī)則會把他抹殺掉的。” 隋垣沉默了。 大殺四方的玄凌似乎無知無覺,宛若冰雪的眉目上濺著點點血痕,襯得他平添了幾分的妖冶。這份魔性的妖冶與他本身冷冽的氣質(zhì)交織在一起,讓人難以移開視線,只可惜現(xiàn)如今沒有一個人有閑情逸致來欣賞這份絕倫的風姿。 魔修們無力抗衡,不由得節(jié)節(jié)后退,此時此刻,面對能夠輕易置他們于死地的殺神,個人的生死已然凌駕于宗派的利益之上。沒有人膽敢再次上前應戰(zhàn),只是緩緩退卻著,似乎生怕一旦動作過快,就會驚怒這頭已經(jīng)沒有了理智的兇獸。 隨著魔修們的潰散,玄凌也逐漸安靜下來,他袖手站在尸堆與血海之上,冷漠的目光宛若利刃,緩緩掃過周圍驚懼交加的眾人,最后定在了掩藏在人群中、已然傷勢嚴重的赫連鈺身上。 此時的赫連鈺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風流瀟灑,容顏灰敗、神情委頓、狼狽不堪,見到玄凌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他大驚失色,轉(zhuǎn)身便想逃,而早已鎖定住他的玄凌已然一個晃身,頃刻間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隋垣再也忍不住,沒心思去管什么ooc不ooc,猛地大叫了出來,起手一個咒符,堪堪在赫連鈺面前形成一個護罩,“他不能死在這里!你知道的!” 玄凌動作微頓,一把轄制住再次轉(zhuǎn)身欲跑的赫連鈺,望向隋垣的方向,突然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抹笑靨堪稱驚艷,甚至連隋垣都不由得看呆了,玄凌冷冽的眉目柔和下來,眸中柔情似水,吐出的話語卻冰冷徹骨:“他該死,但凡是動了你的人,都該死?!?/br> 話音未落,長劍便穿透了赫連鈺的胸口,完全無視了隋垣方才以符咒構筑在他周身的護罩。 知自己大限已至,赫連鈺咳出一口鮮血,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隨即催動了體內(nèi)所剩不多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