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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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暗探來報,說你見到了林蕭,還勾搭得對方臉都紅了?”趙羲和微微挑眉,神色間詭譎莫測。 “……你那些暗探的腦補能力越來越強了?!彼逶X得格外無辜。 這幫由皇帝親自訓(xùn)練的暗探大約是第一批得知皇帝和“徐塗”間私情的人,在了解到自家陛下對徐小公子有多么在乎,不放過任何風(fēng)吹草動、寧愿錯殺一千也不可錯過一個后,便紛紛練就了一番格外強大的腦補能力。今天早晨隋垣對誰笑了一下,中午的時候,他就能從趙羲和這里看到折子,說他對誰有意,隋垣簡直要給這幫無事生非的暗探們跪了! 如果不是明知這個“徐塗”是自己的話,隋垣也差點要認(rèn)為“徐塗”就是這么一個水性楊花、四處留情的渣男! “這不是重點?!壁w羲和摸了摸隋垣的腦袋。 “……那重點是什么?”隋垣謹(jǐn)慎地問道。 “重點是,這一次我不可打算放過你了。”趙羲和的動作并不快,卻格外堅定,“今天,我那個‘二兒子’會欽佩我忍功了得,明天,他大概就該懷疑我的能力不足了?!?/br> 隋垣:“……………………” ——如今已然不再單純的隋垣,對趙羲和的意思秒懂。 5237:“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天,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蠢主人你就認(rèn)命吧……” 隋垣:“………………qaq”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十三個世界(十四) 第一百四十八章第十三個世界(十四) 最終,趙羲和還是得償所愿了,不過,為了安撫自己太過緊張羞澀的戀人,他的動作相當(dāng)謹(jǐn)慎克制,用的也是最正常的姿勢,就算自家戀人將自己躲在被子里不準(zhǔn)他多看,都毫無異議地一一照辦。 盡管只是淺嘗輒止、并未真正得到滿足,但如此巨大的進步還是讓皇帝一整天都格外愉快,就算早朝上有官員不慎踩了他底線,也不過只是和藹一笑,略微告誡了幾句便放了他一馬。 眾大臣:“……………………” ——皇帝今天很奇怪!但希望他以后都能那么奇怪下去……_(:3)∠)_ 早就感覺今日父皇心情好得不同尋常,也隱隱猜出到底是什么原因的司徒珪不斷掃視著看上去沒有什么異常的自家兄弟,心里像是長毛了一樣不得安寧,一下早朝,他立刻將隋垣拽到一邊,語氣格外緊張擔(dān)憂:“徐塗,你被父皇……那個了?” 真正邁過那一道門檻,隋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般抗拒了,但是被如此直白地詢問,他還是略微感到一絲尷尬。 司徒珪看到隋垣的表情,頓時心領(lǐng)神會,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么輕易讓父皇得手嗎?就我父皇那個后宮佳麗無數(shù)卻冷心冷情的家伙,我真擔(dān)心他什么時候就負(fù)了你……” 隋垣:“……呵呵,說得和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一樣,昨天將我?guī)нM宮的人到底是誰?”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記得司徒珪那像是捂著燙手山藥一般將他塞進趙羲和懷里時的丑惡嘴臉呢! 司徒珪:“…………………………” ——事實如此,他就算再巧舌如簧,也無言以對。 就在司徒珪正打算教給自家兄弟一些他自小從深宮中耳濡目染的“固寵”手段時,皇帝陛下身邊的內(nèi)侍已經(jīng)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被抓了個現(xiàn)行的司徒珪有些面紅耳赤,他也知道自己這番言行有些不地道,連忙掩飾般地看向內(nèi)侍:“父皇有何吩咐嗎?” 內(nèi)侍掃了隋垣一眼:“陛下請徐公子移步御書房?!?/br> 司徒珪:“……………………”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隋垣揮別了司徒珪,跟著內(nèi)侍向御書房走去。剛一進屋,他就發(fā)現(xiàn)皇帝陛下正站在御案前,低頭翻看著奏章,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直接招呼他、然后醬醬釀釀一番。 不知為何,剛剛被司徒珪洗腦的“男人一得到就棄之若敝履”的言論立刻從記憶里冒了出來,隋垣為自己的腦洞囧了囧,主動走了過去,自身后抱住皇帝陛下的腰。 皇帝的動作一頓,卻并未有所反應(yīng),只是任憑隋垣親昵地蹭了蹭自己。而蹭完后的隋垣也感覺情況有點不對,下意識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原本背對著隋垣的皇帝轉(zhuǎn)過身,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俯視著他,仍舊是那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但雙目投射出的冰冷而無機質(zhì)的光芒卻讓他完全不像是一個活人,而更像是一具由程序所cao控的人偶。 隋垣瞳眸緊縮,渾身上下的毛都瞬時間炸了一起來,“噔噔噔”后退了數(shù)步,徑直將后背貼上了墻壁。意識到大概發(fā)生了什么,隋垣張了張嘴,卻吐不出半分聲息,他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我只是出門跟人聊了兩句,回頭就發(fā)現(xiàn)自家戀人被掉包了,怎么辦?!# 皇帝陛下微微側(cè)頭,上下審視著隋垣,隨后將手中的奏章扔到桌上,隨手捏起一塊宮人們特意為隋垣準(zhǔn)備的糕點,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顯然,這樣甜甜軟軟的糕點不是很合他——或者是‘它’的喜好,皇帝將剩下的糕點扔回盤中,輕輕拍打掉指腹的碎屑。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死板的僵硬,卻又偏偏透著幾分稚童般的好奇,隋垣看著皇帝邁著完全相等的步幅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碰觸了一切他似乎有點興趣的東西,這才終于緩緩接受了眼前這個事實。 “……他……我是說,趙羲和呢?”隋垣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問道。 “我以為,你應(yīng)當(dāng)先向我問好,這才符合禮儀。”對方的聲音并非冷漠,帶著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與其說是不滿的斥責(zé),反倒更像是陳述事實,“我記得,我是教過你這些的。” “好吧……您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您,我的創(chuàng)造者?!彼逶A苏Q劬Γ瑥纳迫缌?。 “創(chuàng)造者……”對方輕喃著重復(fù)了一遍,似乎有點不滿意,“我更喜歡你……稱呼我為父皇,或者說……父親?!鳖D了頓,他像是確認(rèn)般點了點頭,“對,父親,我喜歡這個稱呼。” 隋垣:“……………………” ——雖然他在這個世界的確總是對著這個殼子叫父皇,但一旦里面換了個內(nèi)芯,他就完全叫不出口了啊!qaq ……即使,他的創(chuàng)造者的確算得上是他的父親…… 所幸,對方并沒有在稱呼上過多糾纏,反而朝著隋垣伸出手:“過來。” 隋垣無法克制自己的行動,亦步亦趨地走到對方面前,然后被他抱進懷里。 ——這是一種……隋垣形容不出的舒適感,安心地仿佛回歸母體那般。與趙羲和截然不同的氣息圍繞在他周圍,輕而易舉地便能讓他頭腦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僅僅只是放任自己沉浸于這片刻的安寧當(dāng)中。 隋垣終于確定了,創(chuàng)造者和趙羲和是截然不同的,他敬前者如父,卻并不會產(chǎn)生對趙羲和那般戀人之間的愛意。也許,他和趙羲和感情的開端的確受到了創(chuàng)造者的影響,但后面的發(fā)展卻是屬于他們自己本身的意志。 “這樣的感覺的確不錯,怪不得他總是喜歡碰觸你?!彼砷_隋垣,本源束手而立,平淡地評價了一句。隋垣頗有幾分的哭笑不得,但是卻也無法向他解釋,“親人”間的擁抱與戀人間是截然不同的。 大約是這個擁抱讓隋垣輕松了起來,或者說,是感情上的共鳴讓親切感壓倒了敬畏,隋垣眼巴巴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創(chuàng)造者,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言辭卻比先前順暢了很多,迫不及待地連番追問:“趙羲和呢?他到哪里去了?突然消失是出了什么事情嗎?他還好嗎?” 本源顯然不是很喜歡隋垣一句兩句都是繞著自己的分身打轉(zhuǎn),僵硬地微一簇眉:“他對我不敬,還教壞了我的孩子,讓他放棄了我所給予的使命。所以,我需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br> 本源滿不在乎地回答著,伸手摘下隋垣頭頂?shù)挠窆?,隨后挑起一縷長長的黑發(fā)置于指間把玩,似乎格外喜歡這份順滑細(xì)膩的手感。 隋垣像是玩偶一樣被自己的創(chuàng)造者擺弄著,心里卻格外擔(dān)憂自己的戀人。他雖然不知道趙羲和心里是如何腹誹挑釁他的創(chuàng)造者的,但是關(guān)于放棄使命什么的,隋垣覺得自己還可以努力辯解一下。 “我本來也并不想放棄的,但他說我身上的問題沒法解決,就算我如何努力,也不過適得其反。”隋垣的眼睛閃了閃,緊盯著自己萬能的創(chuàng)造者,滿含期待,“您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嗎?如果能夠解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本源的動作一頓,將手從隋垣的發(fā)間抽出,置于嘴邊輕咳了一聲。 隋垣:“……………………” ——這是不能的意思么? “……我其實一直有在嘗試,但無論我如何歸正劇情,似乎總會越來越亂……也許,我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隋垣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沮喪地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本源安靜地看著他,本身也相當(dāng)頭疼。他通過智腦的匯報、也通過趙羲和的眼睛了解了一切。他無法責(zé)備隋垣,畢竟,最初是因為他的分身搗亂,后來卻又是由于他本身的影響,倘若要尋找罪魁禍?zhǔn)椎脑挘驹幢愕谝粋€無法脫罪,自然,也就沒有了立場。 雖然本源本身并沒有什么負(fù)罪感,但事到如今,該如何處理這兩個總是在各個世界搗亂的bug,他也有些毫無頭緒。 最好的方法,是快刀斬亂麻。將自己的分身抹殺,再將隋垣重新格式化,把一切導(dǎo)回正軌。但一方面,分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抹殺或創(chuàng)造的,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到他本體的穩(wěn)定性,而另一方面,他也的確有些無法下手。 本源并不認(rèn)為抹殺自己的造物有什么不對,但這兩名造物卻第一次讓他感受到了“感情”這種新奇的東西。 自從分身與隋垣相遇后,本源難得對什么產(chǎn)生了興致,一旦想到兩人消失后,他又將會回歸以往那種無喜無悲的生活,本源就覺得有幾分抗拒。 他能夠?qū)⑺逶蕹鲎约涸囼炂返男辛校o予他所謂的“自由”,反正他手中還存留有數(shù)據(jù),完全可以以隋垣為藍(lán)本創(chuàng)造出新的試驗品,但是,本源卻又實在有些無法容忍這兩個人在一個又一個世界大肆破壞、崩壞劇情,影響世界的穩(wěn)定。 當(dāng)然,將自己的分身關(guān)小黑屋什么的,除了懲罰他帶壞自己的試驗品、仗著身份特殊便肆無忌憚之外,還因為每次隋垣抗拒他,他就會在心里詛咒詆毀造成這一切的本源。 什么“一直被困在本源空間內(nèi),寸步不得出的可憐蟲”,什么“變態(tài)窺屏狂”,什么“打擾別人談戀愛的第三者”,本源的記憶力相當(dāng)強悍,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他沒有太多的感情,也對自己的分身有些無法忍耐了。 他必須要讓分身意識到,他才是掌控一切者,只要他愿意,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他付出代價。 至于在教訓(xùn)了分身后又該如何安頓他和隋垣……本源沉吟片刻:“這個世界結(jié)束后,我會將你們送去追蹤到破壞者痕跡的分世界?!?/br> ——雖然,這并非根本的解決辦法,但起碼在一段時間內(nèi),卻是最恰當(dāng)、最有利的選擇了。 “破壞者?”隋垣一愣,下意識想起了那個曾對他表達(dá)過善意的叫做“莫子游”的破壞者。 “你天賦的親和力可以讓你順利得到分世界角色的幫助,而我的分身……雖然任性妄為了一些,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實力足以得到肯定。破壞者存在的世界不需要顧及劇情,以抹殺破壞者為唯一要任,我認(rèn)為,這非常適合你們?!北驹吹穆曇衾涞瑓s顯然對自己的決定松了口氣。 隋垣眼睛一亮,再一次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找到破壞者,抹殺,同時盡力歸正劇情……反正,就算你們的破壞力再大,也不可能比得過那些破壞者?!北驹纯粗逶?,眼神稍稍柔和了些許,“你能做到嗎?” “當(dāng)然!我會的!”隋垣迅速答道,語氣格外振奮。 “那么,下一個世界的選擇,我會直接通過你們的智腦cao縱?!边t疑了一下,本源還是禮貌地加上一句,“注意安全?!?/br> 隋垣:“……………………” ——不知為何,最后這四個字讓他感覺相當(dāng)復(fù)雜。 本源無法在分世界久留,這一次的行為已經(jīng)是難得任性的越界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從皇帝的身體內(nèi)退了出來,徒留一個空殼子向后倒去,被隋垣急急地勉強抱住。 看著眼睛緊閉、胸膛緩緩起伏著,尚殘留有生命跡象的軀體,隋垣整個人都有些傻眼。 光留下一個殼子沒用??!趙羲和去哪里了?!什么時候能回來?! 就算皇帝本人在整個劇情里只是個布景板,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就算是布景板,也要是能跑會跳、足以震懾所有劇情人物的布景板??! ——我的創(chuàng)造者您不能這么坑qaq!【爾康手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十三個世界(十五) 費勁兒地將皇帝殼子弄到榻上,擺成睡覺的姿勢,隋垣往榻邊一坐,雙手托腮,神色憂郁。 5237飄到他身邊,同情憐憫地看著他:“我剛剛接到0007的留訊,趙羲和被老大抓去關(guān)小黑屋了,什么時候出來還不確定。至于0007,它作為共犯,也被抓進去啦!” ——當(dāng)然,如果它的語氣不是那么幸災(zāi)樂禍就更好了。 對于自家戀人的遭遇,隋垣也早有預(yù)料,倒是不怎么驚訝。從創(chuàng)造者的話語來看,趙羲和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危險的,僅僅只是一個教訓(xùn)。但是,他被本源抓去關(guān)小黑屋,那么這個世界的劇情該怎么辦?!皇帝他可不能就這樣一睡不起?。?/br> 隋垣不得不認(rèn)為,這其實是他的創(chuàng)造者對他不斷崩壞劇情的懲罰——趙羲和那個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被抓去關(guān)小黑屋了,那么隋垣這個從犯,就要負(fù)責(zé)收拾他留下來的爛攤子。 可是,本來是兩個人的任務(wù),一個人怎么完成?他可沒有自家創(chuàng)造者那般優(yōu)秀的分身技巧啊! “蠢主人別擔(dān)心!看看窩!”5237飛到隋垣面前得意地晃了晃,然后將自己的兌換頁面拉開。 自從隋垣跟趙羲和攪到一起后,各種道具基本上都是土豪趙羲和兌換來供隋垣使用的,這一次終于派上了用場,5237簡直有些迫不及待:“看這里!這里有一些應(yīng)急的道具,比如這個,可以暫時cao縱某具身體,一天、兩天、三天、一周、一個月,各種檔次應(yīng)有盡有!” “……好貴……”這是隋垣此時此刻唯一的感想。換一個一周的cao縱道具,幾乎就要耗費他積攢的全部分?jǐn)?shù)了。 “……沒辦法嘛,這樣的道具太逆天了,輕易不讓用的?!?237也很無奈,它家主人是小窮鬼,它懂的…… 隋垣不死心地在兌換頁面上翻找了半天,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了5237最開始推薦的cao縱道具,然后用剩下的分?jǐn)?shù)兌換了一瓶能讓人產(chǎn)生病入膏肓脈象的藥劑。 反正,劇情進展到現(xiàn)在,皇帝差不多也該爆發(fā)疾病、纏綿病榻后闔然長逝了,雖然進度快了點,但影響應(yīng)該也不是太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