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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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垣一步三回頭地帶著小黑去狩獵了,但是他的全部心神卻仍舊掛在主角受身上。 劇情中,當主角受第一次變成人類的時候,他遇到了一次小危機,那就是當他遠離獸群尋找適合蔽體的植物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其他野獸襲擊了。身為人類的主角受沒有獠牙和利爪,從前也沒學過什么防身的功夫,更沒有武器,自然沒有辦法干掉敵人,只能狼狽地逃竄呼救,直到傷痕累累千鈞一發(fā)之際,才被聽到呼喚聲趕來的灰救了一命。 經(jīng)此一役,主角受這才擺脫了剛剛變成人類后的沾沾自喜、擺正了位置,努力創(chuàng)造各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最終從毫無縛雞之力的吊車尾成為了能夠以武力震懾整個族群的當之無愧的領袖。 如果沒有灰的及時援救,也許主角受白就會殞命在這一天了,肩負如此重任的隋垣當然不敢有絲毫大意,就算是與小黑合作追捕獵物的時候也一直豎著耳朵,警惕著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呼救。 隋垣的心不在焉自然被小黑看出來了,它停下腳步,有些不滿地用腦袋拱了拱隋垣,濕漉漉的眼睛中滿是委屈,可還不待隋垣安撫它,便聽到一聲屬于人類的驚呼。 頓時,隋垣就將小黑丟到了一邊,警惕地揚起頭,轉(zhuǎn)悠著耳朵確定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而小黑雖然聽不懂聲音中的含義,卻也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驚恐,立刻跟著緊張起來。 迅速判斷出主角受的方位,隋垣像是離弦的利箭那般沖了出去,小黑也隨即跟上,只可惜它的速度比隋垣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很快便被甩在了后方。 主角受遭遇危機,隋垣生怕自己慢了一點就趕不上“英雄救美”,所幸在他沖出樹叢的時候,正趕上主角受在慌不擇路之間被樹根絆倒在地,而一只似乎是大型貓科動物的野獸也趁機朝他撲去。 隋垣心中一緊,后腿猛地蹬地,凌空躍起,準確地撲在了貓科動物身上,利齒也穿透了對方的皮毛,狠狠卡在了脖頸處。 正在為馬上就能獵到獵物而興奮不已的貓科動物完全沒有料到竟然“黃雀在后”,毫無防備之下被隋垣撲了個措手不及,低吼一聲扭腰想要掙脫,卻沒想到那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崽子竟然格外狠戾,就算是被自己當成了墊背的、重重撞擊在地上也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反倒越咬越狠。 驚魂未定的白看著隋垣與貓科動物滾成了一團,整個人一時都驚呆了!這可不是什么游戲,而是事關生死的廝殺,野獸的怒吼、飛揚的鮮血、刺目的傷痕、溢滿了口鼻的血腥味道,這一切都沖擊著白的世界,讓他真真正正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殘酷與危險。 白先前并不是沒有見識過獸群狩獵,非但見識過,他本人也指揮過好幾次,自然不是什么心軟仁慈之輩??擅恳淮危锥际钦驹卺鳙C者的角度看待的,即使失敗,也只是稍稍餓一陣子罷了,從來不會危及生命。但如今卻截然不同,他與隋垣是被捕獵的一方,貓科動物已然成年很久、經(jīng)驗豐富,而隋垣卻只是剛剛成年,無論是力量還是體能都處于劣勢,萬一失利,那么等待著他們的十有八九只會是死亡。 最開始占了突襲的便宜,隋垣勉強維持了上風,但隨著戰(zhàn)斗的繼續(xù),他很快便被貓科動物反撲,節(jié)節(jié)退敗。 白在一邊看著焦急不已,卻又沒有辦法插手——如今他手無寸鐵,除了拖后腿以外沒有任何用處,這樣的現(xiàn)實讓他憤恨地整個胸膛都似乎在冒火。 隋垣身上的每一增添道傷痕都讓他的雙眸逐漸赤紅,所幸,當白的沖動快要壓制住理性、想要干脆沖上去與對方同歸于盡之前,小黑終于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察覺到對方來了救兵——雖然也是一只剛成年的幼崽——但同樣傷痕累累的貓科動物卻意識到自己不應繼續(xù)戀戰(zhàn)。野獸沒有什么被傷了自尊的意識,它們更加審時度勢,懂得判明利弊。 原本,它不過是打算捕獵一只看上去毫無反抗能力獵物,弄到如今的程度已經(jīng)夠糟了,它可一點都不想跟對方兩敗俱傷。反正如今食物充沛,它并不發(fā)愁丟掉一只獵物后便會遭遇饑餓。 貓科動物扭身佯攻,在隋垣試圖躲開的時候卻猛地抽身后躍、退出戰(zhàn)圈,隨后,它深深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卻絲毫沒有膽怯與退意的隋垣,扭頭三步并作兩步地沒入了樹林深處。 小黑快步跑到隋垣身邊,與他一同警惕著敵人離開的方向,直到確認對方的確離開、而非躲藏起來靜待時機后,這才雙雙松了口氣。 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束,好久沒有這么運動過的隋垣的確感到身心俱疲,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后便是劇烈的疼痛與虛軟的無力,隋垣踉蹌了一下才勉強保持站立的姿勢,扭過頭去查看主角受的狀態(tài),而下一秒,他就被哽咽難言的白死死抱進懷里。 被觸碰到傷口,隋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感受到逐漸打濕了自己皮毛的淚水,他還是悻悻地僵住身體,沒有掙脫白的懷抱。 小黑圍著他們“嗚嗚”哀叫著,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舔隋垣的傷口,而隋垣則對它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野獸的感情并不如人類那么豐富,對它們而言,受傷不過是一種日常,除非是那種無法痊愈、以后會影響行動的傷勢,否則它們并不會太過在意。 在確定隋垣只是皮rou傷后,小黑終于安下心來。待到主角受也平復了方才翻騰的感情后,隋垣這才扭了扭身體、示意他放松,隨后催促他趕快回到族群中——誰知道還會不會遇到什么其他的危險呢?自然要趕快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徹底安心。 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果斷伸出手、將隋垣抱了起來。 狗臉上格外震驚、連表情都裂了的隋垣:“………………?。。。?!” “不要動,我抱你回去,你受傷了,再活動的話會進一步撕裂傷口?!备惺艿剿逶珤暝膭幼?,白的雙臂越發(fā)用力,強硬卻又滿是安撫的意味。所幸,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頗為瘦弱,但力量與體能卻還保持了原本身為野獸時候的程度,再加上隋垣身量尚未長成,所以負擔并不是太大。 沒有了隋垣這只傷員拖后腿,他們返回獸群的速度相當快。在看到傷痕累累的隋垣后,母獸們也并沒有如何大驚小怪,只是相當利落地叼回幾顆植物,示意它們可以用來恢復傷勢。 替隋垣敷藥的任務自然由白主動擔任了,人類的雙手比野獸靈活得多,白很快將草藥洗凈、搗碎,小心翼翼地敷在隋垣的傷口處,輕柔的動作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不適。 處理好傷勢后,白這才松了口氣那般,緊貼著隋垣坐下,一臉懊悔自責地撫摸著他沒有受傷的皮毛:“……抱歉,這一次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我不夠小心謹慎,害你受了這么重的傷?!?/br> 隋垣被摸得很是舒爽,看到主角受這么糾結(jié),干脆在對方抓撓他下巴的時候降尊紆貴得舔了舔?qū)Ψ降氖中摹?/br> 感受到隋垣的安慰,白終于露出了遇襲后的第一縷笑容,小心地幫隋垣調(diào)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讓他將腦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我會接受這個教訓的,雖然沒有了獠牙和爪子,但是我能夠制造武器……先做什么好呢?刀?骨刀、或者是骨刺?” 隋垣聽著主角受絮絮叨叨地構思著自己的武裝計劃,卻格外想要問對方一個問題——雖然做武器很重要,但是衣服呢?主角受你還記得你的小弟弟仍舊處于裸奔狀態(tài)嗎?就算你不打算做衣服了,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姿勢?就算我目前只是動物,但這么正對著你的小弟弟,還是讓我有些糾結(jié)啊…… ——這還是第一次,隋垣意識到了衣服、或者說是褲子的重要性。 目不忍視、苦逼扭臉的5237:“…………………………” ——不造為什么,它此時特別想要將這個畫面拍下來,然后發(fā)送給趙羲和大大呢……→_→ ☆、第一百九十章 第十七個世界(四) 5237最終有沒有作死,那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反正當隋垣與趙羲和傳遞訊息的時候,對方的語氣還是相當正常的——但至于是不是要秋后算賬,那就是兩回事了。 除此以外,隋垣的養(yǎng)傷生活還是相當愉快舒適的。在被“英雄救美”后,白簡直人妻屬性爆棚,將隋垣照顧地妥妥帖帖、都快要到了飯來張口的程度。 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受,白的主角光環(huán)大概就是極強的動手能力和創(chuàng)造力,起碼如果不給隋垣個指導手冊的話,他大約還真不能像是主角受這般迅速發(fā)現(xiàn)各種動植物的優(yōu)點、并為自己所用。 在隋垣的圍觀下,主角受的工具可謂是日新月異。他不但有了近戰(zhàn)武器,還制作了遠程弓箭,甚至為了殺傷力在武器上淬了毒,看得隋垣那叫一個心驚膽戰(zhàn)。 除了武器外,白還制作了不少精巧的陷阱,大大坑了一把這個世界中尚未見識過陷阱這種東西的動物們。運氣好的時候,白根本不需要出去狩獵,便能從陷阱中得到不少的獵物,填飽肚子不成問題——當然,值得慶幸的是,他也順手給自己做了衣服,雖然簡陋了些,卻也能起到一定的防護與保暖,而不僅僅只是遮羞那么簡單。 白的這些舉動自然也極大地震驚了整個獸群,武器與陷阱這些新奇的狩獵方式是它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特別是陷阱,不依靠獠牙和利爪、甚至不用奔跑便能夠引得獵物自投羅網(wǎng),這簡直為獸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只可惜,就算獸群有心學習這種狩獵方式、而白也大大方方地從不藏私,但沒有人類雙手的靈活性,野獸們費盡心力也只能做一些挖坑填土之類最低級的陷阱,對于要依靠機關之類的高端陷阱便望塵莫及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野獸們才終于意識到,那雙看起來沒有絲毫殺傷力、樣子也格外古怪的雙手竟然有這么大的作用。 隋垣默默看著主角受速度極快地制作出一個聯(lián)動式陷阱,不由懷疑他未穿越前一定是一名技術宅,畢竟,這種動手能力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了的! 整理完陷阱,白一扭頭就看到隋垣正一臉復雜糾結(jié)地望著他,不由輕笑了起來,將手中剛剛從陷阱中抓到的獵物舉了舉:“餓了嗎?我這里的東西已經(jīng)弄好了,很快就可以幫你做吃的了?!?/br> 頓時,隋垣的眼睛忍不住亮了亮,連尾巴也下意識擺動了起來。 ——是的,另一個讓隋垣忍不住佩服的,就是白的好手藝了。雖然隋垣吃過不少山珍海味,但來到這個世界后卻一直與生rou為伍,就算并不覺得太難吃,吃多了也會有些膩味,而白的出現(xiàn)正好拯救了隋垣的舌頭。 也不知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的調(diào)味料,白制作的食物口味越來越豐富,讓每一只嘗到過的野獸都欲罷不能。只不過,唯一能夠接受白每日投喂的也就只有隋垣了,就連一向喜歡與白在隋垣面前爭寵的小黑,也不由自主地會在吃飯的時候向隋垣投來羨慕妒忌恨的目光,倘若不是隋垣“余威尚在”,它大概真會忍不住撲過來虎口奪食。 野獸們都是害怕火焰的,自從白為了燒烤食物而點燃了火焰后,他在野獸們眼中便被蒙上了一層神秘感與危險感,畢竟,能夠“自由地cao縱”火焰這種惡魔般的危險物,就足以讓野獸們退避三尺了。 就連隋垣在最開始也裝模作樣地“害怕”了一段時間,被白好說歹說哄了半天,這才勉強能夠與他一起靠在火堆邊取暖。至于其他野獸們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只能憑借自己的勇氣去克服天性中的懼怕,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都收效甚微。 看著白不斷翻動著烤架、時不時刷上各種不知是什么調(diào)味料,隋垣深深嗅了一口,將口中分泌的多余的唾液咽回去,懶洋洋地趴在白的身邊等待著即將到口的美食。 而白則一邊為他順著毛,一邊細心地檢查著他的傷勢復原的情況,在確定隋垣很快便能康復后,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低頭吻了吻隋垣的額頭,即使被扎了一臉yingying的毛也毫不嫌棄,白撓著隋垣的脖頸,愉快地做出了決定:“既然你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那么一會兒就幫你去洗個澡吧,這么多天不讓你碰水,你大概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吧?” 隋垣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實在搞不懂這位主角受總是跟一只動物自說自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他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很快,“聽不懂”的隋垣便在吃完美食后屁顛屁顛地跟著主角受往不遠處的小河邊跑了,雖然白一只在盡心盡力地幫他清理毛發(fā),但這么多天沒有沾水,的確讓隋垣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看著隋垣迫不及待的模樣,白的笑容加深了些許,即使他本人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對著一只動物自言自語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但冥冥中他總有一種感覺——隋垣是能夠聽得懂的。盡管對方總是擺出一副又是迷茫又是不耐煩的神情,但無論白讓他做什么,隋垣都會在第一時間領悟他的意思,這讓白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著隋垣重復一些諸如“洗澡”、“吃飯”、“草藥”之類的詞語,似乎這樣一來,終有一日他們便能夠真正交流那般。 當然,白也知道,人類的發(fā)聲器官與動物是不同的,除非對方也變成人類,否則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交談,但有些時候,人總是需要找一些足以安慰自己的東西,給自己一個堅持下去的念想。 身為一只動物,敬業(yè)的隋垣一點都不覺得有人幫他洗澡是多么奇怪的事情,相反,他格外享受這種感覺,更不用說主角受不知從哪里找到了類似于皂角一類的東西,可以更加便捷地清理他的皮毛。 瞇著眼睛,站在小河中的隋垣被主角受撓得昏昏欲睡,這個時候,小黑卻突然跑了過來,“嗚嗚”低叫了兩聲,以示獸群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白所需要的東西。 這一段時間以來,白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在獸群中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他幫助獸群制作陷阱、拿著武器參與狩獵、利用草藥治療傷員、烹制各種美食,而獸群也素來簡單直白,既然得了利益自然要投桃報李,在外狩獵時看到類似于白所形容的植物后,也大多會順便帶回一些來由他鑒定。 白遲疑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隋垣,隋垣滿不在乎地拿鼻子拱了拱他的身體,示意他快點離開,而白自然也沒什么依依不舍的感覺,在確定隋垣能夠自己沖洗干凈身上的皂角后便果斷跟著小黑離開,將隋垣一只獸留在了河邊。 一頭扎進水里,任憑清澈的河水蕩滌著自己蓬松的毛發(fā),隋垣在氣息用盡后才猛地破出水面,抖了抖腦袋——只是下一秒,這種輕松愜意的感覺就沒有了,因為他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危險的味道,頓時警惕起來,扭頭瞪向令他感覺到異樣的方位。 那里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同尋常,但隋垣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他緩緩后退著回到岸邊,即使身上的毛發(fā)濕漉漉地緊貼在身上、顯得格外沉重,也不敢抽時間將水抖掉。 壓抑的沉寂便在這樣的對峙中劃過,最先忍不住的是隋垣。一陣微風吹過,引得落湯雞一樣的隋垣下意識打了個噴嚏,而就在這一刻,一直隱沒在枝葉深處出黑影自上而下猛地撲將下來,即使隋垣下意識地向旁邊跳去,也沒有躲開這凌厲的一擊。 來者比隋垣的塊頭大了一圈,輕而易舉地便將他整個罩住,壓得他輕易無法翻身。喉嚨處被利齒虛咬著,雖然沒有真正刺破皮rou,但想必隋垣一旦掙扎,對方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咬斷他的喉嚨。鼻端縈繞著的是極其熟悉的氣息,隋垣清晰地意識到這個此時此刻壓在他身上的大塊頭正是不久之前與他狠狠撕了一場,在將他弄了個半殘后又率先撤退的那只貓科動物。 在一番審時度勢后,隋垣終于“嗚嗚”哀叫了兩聲,像是放棄抵抗那般放松了身體,示敵以弱——既然對方?jīng)]有一上來就咬死他,那么識相兒一點起碼不會將情況弄得更糟。 發(fā)現(xiàn)隋垣沒有繼續(xù)掙扎,貓科動物壓制住他的力道果然放松了些許,它緩緩松開咬著隋垣脖頸的利齒、抬起頭來。 一直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的隋垣正對上一雙泛著幽光的綠色獸瞳,不由得微微打了個寒戰(zhàn),總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獸盯上的待宰的羔羊一般,就差養(yǎng)肥之后下口了。 對此,隋垣感覺相當抑郁,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身體年齡太小的話,他可絕對不會對這個家伙毫無辦法,就算揍不死它,最起碼也能旗鼓相當——當然,這是在他不使用什么兌換道具的前提下,如果使用了道具,別說一只貓科動物,就算來上一大群都能分分鐘團滅! 似乎特別喜歡隋垣的這種臣服般的舉動,大貓碧色的眼睛中泛起一絲笑意,輕盈地從隋垣身上跳到一邊,又圍著他走了一圈,低頭舔了舔他剛剛清洗過、卻在地上滾一圈后又凌亂不堪的毛發(fā)。 隋垣不滿地扭動脖頸躲開,然后在又一陣冷風吹過后毫不客氣地打了個噴嚏、噴了對方一臉。 大貓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在后撤一步后很快再次湊了上來,咬了咬隋垣的耳朵——然后又被甩開。 在確定對方的確對自己沒有任何殺意后,隋垣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翻身站起來,不耐煩地躲開大貓的sao擾,一副冷艷高貴地舉步重新走向河邊,清洗自己剛剛滾了一身的塵土。 雖然被隋垣無視掉了,但是大貓卻完全不以為忤。在目送著他走入河水中后,大貓便邁著輕盈而無聲無息的腳步跳上河邊立著的一塊大石,舒舒服服地趴伏下來,瞇著眼睛懶洋洋地注視著正在沖洗身體的隋垣,帶著種另類的……嗯,王者氣概? 感覺自己被當成“美人沐浴圖”圍觀了的隋垣感覺相當不爽,但目前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畢竟他的戰(zhàn)斗力暫時比不上對方,能忍一時便忍一時。 繼續(xù)將大貓當成空氣的隋垣一邊清洗自己的皮毛,一邊迅速翻閱著劇情。他原本以為之前襲擊主角受的大貓不過是個路人甲,不需太過介意,但如今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按照一般套路來看,這個似乎受到了他的光環(huán)影響、還頗為酷霸拽的家伙不是主角也得是個重要配角,只是后面的劇情并沒有提到這一點,所以便被隋垣理所當然地忽略掉了。 縱觀劇情中外表是貓科動物的主要人物,隋垣很快便將注意力投注在了主角攻和他的一群小伙伴身上——這一群都是貓科動物,外型類似于老虎,但生存習慣卻更像是獅子。 既然確定了懷疑目標,那么剩下的就是細節(jié)考據(jù)了,隋垣從犄角旮旯里摳出了一句描寫,說主角攻的眼睛也是綠色的,不由懷疑地看向趴在巖石上大貓。 大貓甩了甩尾巴,遞給隋垣一個疑惑的眼神,而隋垣則將視線默默移開。 雖然覺得八九不離十,但隋垣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那可是主角攻??!主角攻……差一點吃了主角受?——還是真正意義上的吃!——這節(jié)奏太獵奇太銷魂了點吧?!幸好后面主角受不知道還有這么一遭,不然還怎么能愉快的he??!(╯‵□′)╯︵┻━┻ 隋垣被自己的聯(lián)想雷得風中凌亂,不得不轉(zhuǎn)頭求助5237:“你覺得,是不是我想得太多?其實那只大貓跟主角攻沒有半毛錢的關系?頂多只是……物種相似?” 5237沉默了一下:“其實……也不一定?畢竟劇情是從主角受的視角描述的,并沒有涉及太多關于主角攻之前的事情。而且……你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么?主角受會制作武器、利用箭弩之類的東西,是因為他曾經(jīng)身為人類、知識面廣。那么主角攻呢?他為什么也同樣會做這些東西,而且做得并不比主角受差?” 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的隋垣默然無語片刻,不由覺得細思恐極。 ——主角攻是怎么學會這些的?一個兩個還能當做是意外、是主角攻自己想出來的,但數(shù)目多了,可就不可能單單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了。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些知識都是從主角受那里學會的,那么主角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的呢?也許……正是將主角受當成獵物、卻沒有成功之后。 主角攻最開始只是將主角受當成食物,沒有吃到嘴里有些不甘心,于是暗搓搓地尾隨著尋找新的機會出手。隨后,他卻發(fā)現(xiàn)主角受的各種奇思妙想和創(chuàng)造力令人驚嘆,干脆放棄了吃掉主角受的念頭,轉(zhuǎn)而開始學習他的各種技能,并為自己所用。 最終,主角攻拿著從主角受那里學來的東西,轉(zhuǎn)過來跟主角受搶地盤,搶著搶著,便順理成章地直接把主角受本人也給搶走了……于是,地盤、知識、美人,這些最終全都收歸己有,簡直“人生贏家”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臥槽這是何等的心機?。∷逶喼币o這位主角攻跪了!空手套白狼到這種程度,也實在是讓人醉了…… 頓時,隋垣看著大貓的眼神就截然不同了,如果說最開始只是在看待一個神煩卻打不過、不得不暫時忍耐的蛇精病的話,那么如今他的眼神便赫然是在看一個心機深沉的衣冠禽獸。 被看得莫名其妙,一臉無辜的大貓:“………………????” ☆、第一百九十一章 第十七個世界(五)